姐夫全家对我姐进行了长期的打压施虐，最终导致她大出血死在产床上。第二天，
我以富婆姿态出现在姐夫面前。他恨不得原地和我结婚：“你可真是上天送我的礼物。
”我冷冷一笑。我是地狱的无常，来替我姐索命的。1.午休时间。
办公楼下人流量最小的时候。我一脚油门，把赵海逼得在地上打了四五个滚。
他惊恐地瞪着我的车，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赵海是我姐夫。
也是我姐去世没两天，就带不同女人去开房的垃圾。我忍住碾上去的冲动，
慢悠悠地开门下车。“不好意思，我又走神了，你没事吧？
”没人知道我姐还有我这么个妹妹，他自然不认识我。赵海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
他气急败坏地爬起来，指着我鼻子就要开骂。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趁他爬起来的间隙，
我打开副驾驶的门，把车座上的包拿下来。“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检查费和精神损失费我全出。你说个数，钱不是问题。”可能我表现得太熟练了。
看着就像是一天要撞好几个的样子。赵海的手抖了抖，愣是没骂出来。
包里的手机响得很及时。我接起来，有点不耐烦:“别催了，我这有点事，让那人再等等，
实在不行就换个人，反正这群相亲的都是一副德行。”余光瞟到赵海正在上下打量我。
看看我手里的爱马仕，又看看面前的保时捷。我适时挂了电话:“走吧，去医院。
”赵海早就收回了之前的凶相，还展现出善解人意的一面:“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我也没什么事。”我没坚持，找出二维码:“那你加我微信，身体不舒服就找我。
”赵海赶紧扫上了:“我叫赵海，你呢？”“顾灵。”当然是假名。
赵海一直目送我开进地下停车场。我熄了火，用另一个手机给顾卫发了一条微信。
“鱼上钩了。”2.赵海加了我之后，朋友圈每天都有不同的动态。不是秀加班，
就是秀厨艺。我的每一条朋友圈他都会点赞加评论。我猜他是把我当一条大鱼，
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不能贸然出击。那我必须给他安排一个机会。
根据我前段时间对他的观察，他吃完午饭喜欢去咖啡厅坐坐。于是，一周之内，
我被他看到开着不同的车，和不同的男人喝咖啡三次。第三次结束的时候，
他坐到了我的面前。“最近总在咖啡厅看到你，你还在相亲吗？
”我露出烦躁的表情:“我爸说，我要是再不结婚生子，家产就全部捐给国家，我能不来吗？
”“你还这么年轻，就被催婚了？”“谁让我爸就我一个女儿，他那双眼睛除了盯公司，
就是盯我，烦死了。”“那一定是你要求太高了。”“怪我咯？
他们一上来就问我家能给他家投多少钱，找个对我好的就这么难？”“别生气啦。
”他凑近了一点，“说得我都好奇了，你家是做什么的？”“就搞房地产的呗。
”我故意瞪他，“你不会也要我家投钱吧！”他笑起来，
伸手捏捏我的脸：“我可没什么项目，就觉得你生气的样子挺可爱的。”有一说一，
赵海笑起来阳光灿烂，他能钓到那么多女人，和颜值关系很大。当初我姐和他闪婚，
我就以为是因为赵海长得帅。但我万万没想到，真相竟然是那样的。那样令人恶心。
3.那次之后，赵海开始频繁地在微信上联系我。“早安，元气满满的一天开始咯。
”“中午吃饭了吗？我最近钻研菜谱，有机会做给你吃。”“加班加到深夜，
回到家只有自己一个人，感觉好孤独。”“晚安，祝可爱的你有个好梦。
”而我宛如陷入爱河的小女生，每次都跟他甜蜜地互动。“早安，昨晚没睡好，还得补个觉。
”“好啊，我也想尝尝你的手艺。”“怎么加班到这么晚，心疼你。”“晚安么么哒。
”4.聊了几天，他开始约我去吃饭。选的都是高档餐厅，还没让我花过一分钱。
结账的时候，他还故意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四位数的价格。“你对我真好。
”我挽着他的胳膊，假惺惺地感动，“别人都想花我的钱，只有你会为我花钱。”对付女人，
赵海很有一套。但优秀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他以为我彻底为他沦陷，却不知道，
他自己才是我的猎物。得给他一点甜头，让他知道我的确有价值。于是，作为请吃饭的回报，
我把见面时开的那辆保时捷给赵海开。他一激动，当场跟我求婚。“灵灵，我们结婚吧！
虽然我现在除了一颗爱你的心之外什么都没有，但我保证一定会对你好的！
”他真当我是人傻钱多的大冤种，空口白话就想骗走结婚了。但这就是我接近他的目的。
现在目的达到了，我表现得就像一个恋爱脑。“我相信你，只要你爱我就够了。
”确定关系之后，我带他去挑了一款情侣对戒。刷卡的时候，
柜员礼貌地表示：“小姐还要再看看吗？顾先生有交待，凡是小姐看中的，全都由他买单。
”赵海的目光转移到我身上：“哪个顾先生？”我轻描淡写:“就是鸿盛集团的董事长顾卫，
我叔叔。”他立刻把我搂进怀里。“灵灵，你可真是上天送我的礼物。”我在他怀里冷笑。
赵海，你可真是上天送我的人头。5.我开始去他公司刷存在感。很快所有人都知道，
赵海有一个有钱又大方的未婚妻。我借口家里管得严，晚上9点必须回家，不然就会报警。
赵海一直没找到机会对我下手，只能不停加快结婚进度。这也正合我意。第一次去赵海家，
我让自己看起来有些紧张。他握着我的手：“别怕，我妈很好相处的。
”赵海的父亲很早就过世了，他妈妈独自把他带大。我对他妈妈印象很深。
在我姐生产去世那天，她一直抱怨我姐生了个女儿，不能继承香火。见面的时候，
赵海妈妈满脸堆笑，和先前判若两人。“灵灵，一直听我儿夸你，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我拿出送她的金镯子：“阿姨，这是按我的喜好选的，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看见我的礼物，她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嗯，的确和钱很好相处。“灵灵，来喝水。
”赵海妈妈殷勤地端来一杯水。我没喝，接过来放在茶几上。
赵海可能以为我对他的家境不太满意，赶紧解释：“灵灵，我在朝阳还有一个房子，
一百四十平精装修，收拾收拾可以当婚房。”是你的吗就婚房？真就厚颜无耻。
朝阳一百四十平的房子，那是我姐的。6.我之前一直以为，
我和我姐的人生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比她小12岁，
一出生就被拼儿子的父母送给邻居当孩子。等养大点，又被转卖给隔壁村的老男人当童养媳。
我装乖巧很多年，才偷到老男人买卖人口的证据，让警察把他抓走了。那年我14岁，
没人收养，我只能辍学出去打工。我姐虽然没被抛弃，但也爹不疼娘不爱，
从小衣服靠捡别人的，书本靠抄别人的，全仗自己铆足了劲考上大学。可惜，命运总有办法，
把本来就困难的人推向更困难的境地。我姐毕业之后，她进了一家国企。我和她相认的时候，
她正被领导甩了个大锅，丢了工作，还被同行拉进了黑名单。就在我打工的饭店，
她一个人点了好多酒。在我给她开瓶子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认出我来。她带我回她租的房子，
一个逼仄的地下室，仔细地问了我“走失”之后的经历。最后听说我辍学了，她居然哭了。
“妹妹，必须读书，只有读书才能改变我们的人生。”她说，
那领导私底下给了她落户名额和十万封口费。相当于买断她的前程。她用那笔封口费，
供我回去读书。回去之后，我们经常会打电话。从电话里，
我知道她找了个销售的新工作从零开始。她每天忙到没空吃饭，慢慢地，业绩变成了第一名，
存下了很多奖金。我们兴奋地规划着属于我们的未来。不会被人随时抛弃的未来。
我高三那年，她说她看中了一个房子，在朝阳，有一百四十平，是她师兄家开的楼盘，
可以给她骨折友情价，等我大学毕业，就可以和她一起住了。就是这个房子，
那是她的婚前财产，原来早就被赵海惦记上了。7.“灵灵，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海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的脸上一派天真：“我是在想，我家那么多房子，
随便选一栋别墅做婚房不就行了。”“这样好，这样好！”赵海妈妈牙龈都笑出来了，
“那彩礼……”我很大度：“我是独生女，他是独生子，而且我家钱有的是，还要什么彩礼？
只要他对我好就够了。”赵海妈妈乐得直搓手：“一定的一定的，我儿肯定把你捧在手心里！
”我答应留下来吃晚饭。等待的时候，我到处参观。我姐的东西被他们处理得干干净净，
我那几个月大的小侄女也不见踪影。我姐这孩子要得很艰难。她和赵海结婚六年，
一直怀不上孩子。医院检查之后，两个人都有问题。但是赵海不肯承认，
赵海妈妈也认定是我姐的毛病。赵海扬言再不生孩子，他就去外面生。
赵海妈妈天天在小区骂她是只不下蛋的母鸡，把她贬低得一无是处。我姐也很焦虑，
做了几年试管，失败了无数次，才终于怀上的这个孩子。试管成功之后，她被限制外出，
就捡赵海妈妈以前买的十字绣来绣。而现在，所有我姐的东西都被处理了，除了这幅十字绣。
因为没有人把它当我姐的东西。“这幅十字绣，绣得真好看。”我站在沙发前由衷地赞美。
“不就是普通的画吗？”赵海看了一眼，匆匆端来一盘草莓，作势要喂我。“这上面还有字，
望孩子岁岁平安，李茜……”我看向赵海，“李茜是谁？”赵海答得很快：“没谁，
就一个亲戚。”“什么亲戚？哪个孩子？”我语气严肃了起来，“你说清楚。
”“就是一个远房表姐，我小的时候身体不好，她送来给我当护身符的，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这个男人，谎话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这淡定的样子，还让人反过来觉得，
无理取闹的好像是自己。但我就是存心要找事，根本不吃他那一套。“是吗？
那你现在打她电话，让我问问。”赵海当真掏出手机，翻到我姐的电话打了过去。
我静静地看着他表演。但是心里突然很难受。我真希望，我姐还能接电话，还能像以前那样，
和我畅想未来。电话打了几遍，终究还是无人接听。
赵海理直气壮地把手机伸到我面前：“她没接，可能有事在忙，回头我让她打给你。
”我指着通讯录里的“李茜爸爸”。“打这个。”赵海皱眉:“灵灵，别闹了，
这就是一幅画，你不喜欢就扔了，非要让我丢脸吗？”很好，他急了。糊弄不过去了吧。
我没信他的邪，直接拨了过去。嘟了几声，那边传来了男人迟疑的声音。“女婿啊，
不是都说好了吗？当初说只要茜茜给你们生孩子，这彩礼就归我们。现在孩子也生了，
你们怎么还来问我要钱啊！”8.李茜爸爸噼里啪啦说完，就借口有事，把电话挂了。
赵海一时没想好对策，倒是赵海妈妈听着声音，赶紧从厨房跑了出来。“哎呦，
他那种卖女儿的人，怎么可能还钱哦！这三十万彩礼，
只能把那丫头养大了嫁出去才能拿回来了！”赵海这时气不打一处来：“妈！
”赵海妈妈愣了愣，看着我铁青的脸色，意识到说错话了。赵海眼看着隐瞒不住，
赶紧过来巴结我：“灵灵，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那就是真的了？
”我截断他的话，“你有老婆有孩子，还来找我结婚？”“不是，灵灵，李茜她已经死了啊！
”“那孩子呢？”赵海支支吾吾：“孩子……那个，你来之前，
先送去邻居家了……”我没听他说完，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赵海，我是来结婚的，
不是来给你孩子做后妈的！”我气冲冲地出去了。回到车上，顾卫的电话正好打过来。
“进度如何？”我甩了甩手，咬牙切齿：“只打了一巴掌，还远远不够。“我要让他们，
烂进泥潭里。”9.和赵海“分手”已经一周了。微信拉黑，手机拉黑，车也不给他开了。
周末，我在商场“偶遇”了赵海公司的前台周媛。周媛拿过我不少好处，
上来就亲密地搂着我胳膊：“灵灵，怎么最近都没看见你了呀，是不是赵哥惹你生气了？
”我哼了一声：“别提他，他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周媛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放心，
等上了班，我劝他给你道歉。”我很满意，顺手把新买的包送她了。钞能力能解决的问题，
都不是问题。没过两天，赵海就灰溜溜地让周媛当说客，找我见面。赵海憔悴了不少。
看起来更令人恶心了。“灵灵，我最近茶不思饭不想，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你，我太爱你了，
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他深情款款地看着我，“你也爱我的对不对？只要你原谅我，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好烂的台词。配合他没精打采的脸。看起来不像是深情，
更像是纵欲过度。我拒绝：“不能接受你的孩子。”“我可以把她送到李茜爸妈家，
以后再也不管她。”他说那对夫妻？抛弃我，又把我姐当商品出售。他们不配为人父母。
我还是拒绝:“她是你的孩子，你有抚养义务。”“那我和她断绝关系，把她送去孤儿院。
”这个提议，正中下怀。我的计划之一，就是要他放弃抚养权。只是我以为，
这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洗脑。没想到，赵海自己就这么提出了弃养的建议。我突然觉得很讽刺。
原来一个女孩被放弃，就是这么一句话的事。简单得，就跟商量晚上吃什么一样。我没做声，
低头喝咖啡。赵海拿不准我的想法，也不敢再说。一杯咖啡喝完，我装作妥协的样子。
“我可以帮你找律师和孤儿院，尽快解决这件事。最近我爸身体不好，我得赶快结婚生子。
”10.手续很快就办好了。“运气真好，一送过去就有人领养走了。
”赵海喜笑颜开地跟我汇报情况，“这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阻碍了。”你确定吗？我们之间，
可是隔着一条至亲的人命。我第二次来到赵海家商量结婚的事。
赵海妈妈坐在我身边：“灵灵，你爸爸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坐下来讨论讨论。
”我早就想好了说辞:“我爸爸最近身体不好，一直在休养，结婚的事我自己说了算。
”“那我们就按之前说的，婚房你们出，彩礼也不要……”我打断她的话：“不对，阿姨，
彩礼我要三十万。”从天而降的三十万把赵海和他妈妈砸懵了。
他妈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怎么突然要三十万呢？我们这边没有这个彩礼的！
”“怎么没有？之前李茜的彩礼不就是三十万吗，那我不能输给她，我也要三十万。
”赵海妈妈可能以为我介意这个，赶紧解释。“给李茜家三十万，
那是她爸爸仗着她有北京户口和房子，卖女儿的！”不小心说出来了。户口和房子，
既然能成为条件，自然就是因为双方都在意。先前为了我姐的户口和房子，
他家咬牙给了三十万的彩礼，要拿捏我姐，让她把房子过户给赵海，再把彩礼钱拿回来。
这么一算，稳赚不赔。结果没想到，我姐一直没怀孕。在继承香火的大孙子面前，
钱好像显得暂时没那么重要。结果谁都没想到，最后大孙子没了，
房子户口也跟我姐一起没了。三十万的彩礼，打了水漂。就算现在又出现了条件更好的我，
他妈妈都不敢再赌了。而且，他们估计真的拿不出三十万。可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起身就走：“反正我不能比李茜的彩礼低，三十万是我的底线。
”11.赵海妈妈的行动比我想象中还要快。我每天出入医院，
以坐实“我爸身体不好”的说法。刚出来，就看到她戴着墨镜，鬼鬼祟祟地躲在柱子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