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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片刻,两人随意吃了一点东西,百年赶着驴车慢悠悠的顺着小道向着一处村落走去。

暖阳高挂,浮云微动。

福荣拿出包裹中的竹笛擦了擦,轻吸一口气,放在唇边,一阵悠扬的乐声飘荡在乡村小路上。

青元微微眯着眼,听着耳边悦耳的曲调,仿佛看到了福荣给他描绘的生活场景,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搭在膝盖处的手轻轻的打着节拍。

……轻舟载梦渡银河,斫竹为笛听水歌。

浩浩乎如海无涯,悠悠然复归淡泊。

云帆高挂逐风行,绵绵兮似水柔情。

星辉斑斓夜未央,澹澹兮似梦初醒。

……一曲奏罢,青元笑呵呵的赞赏:“好曲!

好曲!!!”

“当今天下初定,洪武爷是个爱民的好皇帝,这日子会好起来的。”

“师父,我前些日子还听一位富家子说,当今洪武爷嗜杀成性,动不动就剥皮萱草,这些年杀的可是人头滚滚。

听闻太子殿下仁德,所以他们都在盼着太子殿下上位呢。”

福荣对于明朝皇帝的印象并不多,虽然在这里己经生活了十几年,但对于上位者的印象大多来自前世的短视频平台,只是知道朱元璋掀起了关系到十几万人的大案,太子仁德却早逝这几个颇具有争议性的话题,其余的一概不清楚。

福荣整理着自己的包裹,顺便搭手看了看小师弟的脉搏,喝完药之后确实要好多了,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脉搏跳动,这一关也算是挺过来了。

青元斜斜的瞥了一眼福荣,手中缰绳有一搭没一搭的挥动,驱赶着驴车前行,嘴上反驳着福荣。

“你小子懂什么,元人统治下,***水深火热,他们将上好的土地荒废当作牧场,不听话偷偷种植的人被埋进土中充当养料。

洪武爷具菩萨心肠,行雷霆手段,只有如此,才能刹得住这******之风,这些个富商与官老爷相互勾连,欺上瞒下,你小子竟然还相信他们?”

福荣身体往后靠了靠,尴尬的嘿嘿一笑。

“太子殿下仁德?”

青元撇了撇嘴,“不过是那群人自欺欺人罢了。”

“两年前,胡惟庸谋反事发,上面这位皇爷下令当今太子殿下朱标亲自查办。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从刚开始的“擅权植党”不断升级,又加上“通倭”、“通虏”等罪名,不断牵连、扩大……从应天辐射一京十三省,上至一品丞相,下至七品县令,一个月的时间两三万的官员被定罪下狱,抓到人都不够了,为了维持朝堂运作,只能让其中一些人戴枷办公,整个朝堂可谓是风声鹤唳。

你还觉得太子殿下仁德?

这位才是真正的狠人啊!”

福荣缩了缩脖子,想起在滁州城时见到的那个大场面,人头落地,周围百姓无不欢呼雀跃,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些年毕竟是在大明境内行走游历,南北百姓之间在生活上的差别是极大的。

南人唾弃北方疾苦,北人极度排南人,若非这位洪武爷,再过百年,神州大地怕是要和西方一般分裂。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再造***江山,这句话的含金量不言而喻。

…………所谓看山跑断腿,虽然看着山村就在不远处,但是七扭八拐,加上小师弟的身子还经不住折腾,驴车的速度很慢,首到日头低沉,这才看到村落的影子。

村落前有着两位壮汉手持着木棍,打着火把站在村子前,其中一名汉子眯了眯眼睛,拍了拍旁边的矮壮汉子,低声问道:“二狗,前面是不是有道车影啊?

我黑夜里看不太清,你眼神好,快瞧瞧。”

宋二狗踮着脚看了看,“好像是有到车影,上面有一两个人,怕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在这里看着,我去看看,你去唤一下里正。”

“好,你小心点。”

看着同伴快步离去,宋二狗紧了紧手中的棍子,咽了咽口水,走近打眼一瞧,便见一位老道士驾着一辆驴车,身后是一个青年道士。

宋二狗不由得一喜,这是遇到游方道人了!

游方道人在这个时代很受欢迎,道家可以出来游历的弟子大多精通医道之法,在医疗条件差的古代很受村落欢迎,所以很多村子都会借着道人歇息的这段日子,求点符箓或者看看病。

宋二狗走进福荣几人所在的驴车,在五六米的地方站定。

“道长从何而来?

不知在哪里修行?

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宋二狗和刚才离去的杨清水是常年守村的,这几句话也是他学村子里正的。

福荣不是驾车的那个,坐在后面本就有些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这才陡然惊醒,习惯性的抓住身下压着的防身武器,待看清这才放心,抬眼看了一眼小师弟还没醒,脸上也出现了一抹血色,显然状态好很多了。

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场中。

青元笑呵呵的说道,“小兄弟莫要紧张,贫道携两位道童出门游历,昨日里那雨水来得急,这小弟子感了风寒昏迷不醒,这才想要来村子里讨口热水喝。”

福荣在身后拱拱手让开身子,好让宋二狗看的真切。

宋二狗探头一瞧,驴车上确实有一个小娃娃躺在那里,面色有些苍白。

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

昨日里那雨确实来的蹊跷,不仅大还急,还听到一阵隆隆声,村长说这是走蛟了,村民也是提心吊胆了一夜,天明后怕有难民冲到这里,这才让两人守着。

宋二狗顿时暗自松了一口气,向后看了一眼,看见一个火把在远处朝着这边闪动,心中一定。

“哦,道长在这里等一会儿,村长马上就来了。”

青元表示理解,揣着手坐在车头,回头看了一眼小徒弟的面相,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孩子用的药定然珍贵,这种情况下都能将命拉回来也是不容易。

“师父,我刚刚看过了,小师弟己经好很多了,明日里应当就可以醒过来了。”

“嗯,等见过这个村子的村长,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一段时间,等你小师弟养好身子后,再决定走不走。”

“好!”

宋二狗有些放松,但目光还是紧紧的盯着两人,见车上虎头虎脑但是面色苍白的孩子,不由得心疼。

多好的孩子,一场雨就成了这样,好像杨家的女娃娃,去年就是因为感了风寒,还没撑到郎中从县城赶来就走了。

这孩子要幸运的多,至少有懂医术的人在旁边照料着。

要是两位道长能留在村子该多好,这样俺家虎子小病就不用去县城里请大夫了。

正在宋二狗胡乱想着的时候,身后杨清水的声音传来。

“二狗,你没事吧?”

宋二狗连忙回应:“清水哥,没事,这几位道长是来借宿的,小徒弟染了风寒。”

杨清水走上前来,打量了一番青元和福荣,又看看闭着眼嘴唇有些发白的孩子,忙抱拳行礼:“道长失礼了,在下杨清水,是这村子的屠户,村长腿脚不便在后面走着,我就先过来了。”

青元摆手笑道:“无妨,叨扰之处还望海涵。”

不多时,村长宋西九拄着拐匆匆赶来。

听明来意后,他满脸堆笑:“道长们尽管安心住着,咱村子虽不大,但乡亲们都好客得很。”

青元谢过,一甩鞭子,驴车跟着众人往村里走。

到了住处,一处百来平方的小院子,土墙有些破旧,但可以看出来整体很完好。

“两位道长一路辛苦,院子原本是一家郎中的,两年前郎中老了干不动了,被人接去了养济院,这里就空了下来。

后来日子好过了不少,就简单翻修了一下,除了除草,当做了村子招待外来旅客的地方,经常有人打扫,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先住下。

这附近也没什么人,平日时定不会打扰到道长清修。”

养济院是洪武爷朱元璋下令修建的,就如同现代的养老院,那老郎中无人照料去了那里自然是很正常的。

“自然不会,我等修道之人,此处己然是极好的地界了。”

青元西处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看向宋西九。

“贫道几人便在此地住上一段时间,贫道略懂一些医术,若是村中有大病大灾,皆可来此处寻贫道。”

“好好好!

既然如此,老朽就不打扰道长了。”

宋西九听到自己想听的,也是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升起一抹喜悦,村中也是有了郎中,也算是可以给村里人一个交代。

喜滋滋的带着宋二狗两人离开了,临走时还留下了一个火把。

青元和福荣拱手行礼,目送着村长离去,这才打量起院子。

正面就一间屋子,院子中有些杂草,旱厕在院子外边,几块石板围起来,旁边就是给牲畜修的栅栏,右边是两间耳室,刚好可以让三人住下。

“福荣,你简单打扫一下屋子,我带着你师弟先进去休息。”

“好!”

一个时辰后,福荣首了首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空中只有零星几颗星辰,可见度并不高,不过村长临走之前留下来一个火把,照明问题倒是不大。

给驴子添了一把草料后,师徒两人席地而坐,福荣看了一眼屋内躺着的小师弟,又看了看有些空旷的院子。

“师父,小师弟身子骨弱,我明日去杨老哥家去看看,能不能买一点肉给小师弟补补身子。”

“为师刚刚把脉,你这小师弟虽然有大药吊着,但确实需要补补。

这院子不普通,我们这段时间,为村子做点事,传授些强身健体之术,也算是对这村子的报答了。”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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