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无脸女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身后男人空洞的眼神犹如无尽黑洞,要将我吞噬。
就在我大脑空白,不知如何是好时,无脸女突然发出尖锐的嘶吼,像指甲划过黑板般刺耳。
她以一种扭曲且怪异的姿势朝我扑来,双手如鹰爪般向我抓来。
我下意识侧身一闪,勉强躲过这致命一击。
趁着无脸女扑空的间隙,我转身全力推开身后的男人,拔腿就跑。
慌乱中,我冲进一条狭窄的楼道。
楼道里弥漫着浓厚的雾气,手电筒的光在雾气中显得十分微弱,只能照亮眼前一小片区域。
我拼命奔跑,耳边回荡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沉重的脚步声。
可很快,我就听到身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那两个怪物追上来了。
而且,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还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低语声,像是有人在黑暗中喃喃自语,却又听不清内容,只觉得那声音充满恶意。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扇紧闭的门。
我顾不了那么多,冲过去用力推门,门竟然开了。
我赶紧冲进去,然后用力把门关上,靠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
这是一间病房,里面摆放着一张破旧的病床,床上的被子破破烂烂,还有一些血迹斑斑的痕迹。
房间的角落里堆满了杂物,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
我刚想松口气,却听到门外传来抓挠门板的声音,“吱啦吱啦”,仿佛要把这扇门抓破。
紧接着,便是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那两个怪物似乎在用力撞门。
我知道这门坚持不了多久,于是开始在房间里寻找其他出路。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窗户上的玻璃虽然破碎了,但外面有一层铁栅栏。
正当我准备放弃从窗户逃生的想法时,我看到床尾有一把生锈的锯子。
我急忙跑过去,拿起锯子开始锯铁栅栏。
锯子与铁栅栏摩擦发出难听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在我的神经上拉锯。
而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激烈,门开始剧烈摇晃,随时都可能被撞开。
汗水湿透了我的衣服,我拼尽全力锯着铁栅栏。
终于,一根铁条被我锯断了,接着第二根、第三根……就在我锯断最后一根铁条时,门“轰”的一声被撞开了。
无脸女和男人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
我来不及多想,从窗户翻了出去。
外面是医院的后院,一片荒芜,杂草丛生。
月光洒在地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西周弥漫着诡异的静谧。
我刚落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
我惊恐地回头,只见一只巨大的黑色乌鸦从病房飞了出来,它的眼睛闪烁着血红色的光,爪子锋利无比。
这只乌鸦体型大得离谱,翼展足有两米多长,它在空中盘旋一圈后,朝着我俯冲下来。
我转身在荒地里狂奔,脚下的杂草和石头让我好几次差点摔倒。
那只乌鸦紧追不舍,时不时发出尖锐的叫声。
突然,我脚下一滑,掉进了一个深深的坑洞。
坑洞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西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感觉踩到了一些软绵绵、湿漉漉的东西,还发出“噗嗤”一声。
我用手电筒一照,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坑洞里全是腐烂的尸体,那些尸体己经面目全非,有的只剩下骨架,有的还残留着一些腐肉,蛆虫在上面蠕动着。
我强忍着恶心,想要找个地方爬出去。
就在这时,我看到坑洞的一侧有一个狭窄的通道。
顾不上那么多,我手脚并用朝通道爬去。
可刚爬进去没多远,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簌簌”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只见无数只老鼠从尸体堆里钻了出来,它们眼睛发红,露出尖锐的牙齿,朝着我快速爬来。
我拼命往前爬,通道越来越窄,几乎要把我卡住。
而老鼠群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能感觉到它们呼出的热气。
在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中,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向前一冲,终于摆脱了老鼠群,从通道的另一头钻了出来。
我发现自己来到了医院的地下室,这里弥漫着一股更加阴森的气息。
地下室里摆放着各种陈旧的医疗设备,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些设备的影子显得奇形怪状,宛如一个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
突然,灯光开始闪烁起来,忽明忽暗。
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苏醒。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眼睛紧紧盯着周围的一切。
就在这时,我看到前方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罐子,里面装满了浑浊的液体。
在液体中,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形物体。
我走近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那是一个没有皮肤的人体标本,肌肉和血管暴露在外,两只眼睛空洞地望着我,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还没等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我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色的雾气。
我感觉有一股冷冽的气息从背后袭来,下意识地回头,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身影站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双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