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政治课已接近尾声了,老师安排了最后一堂课程。
最终的大作业是用开卷考的形式填满一张卷子。
不过令人不解的是,答案不必写在卷子上,而是照着卷子,将题目誊写在自己的纸张上,再进行作答。
另外,这次的政治课与以往不同,不再处于大学的狭小课堂,而是处于一个类似于联合国的环形阶梯大厅里。
大厅并没有开足暖气,不过座无虚席的拥挤倒也不觉得寒冷。
而四周也暗的很,只有大讲台前的繁杂吊灯倒悬如利剑,投下耀眼的光束,仿佛将大厅切割成明暗分明的棋盘。
整个会场的内部空间看上去高大严肃,仿佛接下来要进行什么重要的仪式,或是在剧院进行什么特别演出。
而更令人感到好奇的是,在座的同学似乎并不全是我们学校来参加考试的同学,而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学生。
所谓的“监考老师”,也不像以前那般少数几名,而是乌泱泱的一大片,一部分在灯光鲜亮一层主台把控着会场秩序,一部分隐在没有光亮的二层,看客般默不作声。
虽然形式与以往的课大不相同,但是大部分同学仍不为所动,还是不发一言地低头做着自己的事,仿佛和平时上课并没有什么两样。
有的只想赶时间尽量在这节课上就把最终的作业做完,于是奋笔疾书开始了誊写;有的仍在乐此不疲地垂下双眼,专注于自己的娱乐世界;还有少数同学仍兢兢业业地抬头听着,比如我,但只是因为我没带作业纸与答案参考书、又没有其他事情可做罢了。
不过另一方面,此次的授课确实别出新意,政治老师的讲解也十分引人入胜,好像这是他职业生涯上重彩的一笔似的。
他的授课态度一改往日的平和随常,而是少见的振奋人心、富有年轻色彩,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这是最后一堂课的缘故。
同时,他也不再像以往一样只与我们讲点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大道理,或是幽默地穿插点不同国家间新仇旧恨的老笑话,而是慷慨激昂地将各种隐藏的冲突与利益鲜明地剥开于我们面前,神情既严肃又恳然。
他一面挑亮了我们当前的局势,犹如一根定海神针,另一面却又带有引导性的、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