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点头微笑说是。
中年妇女八卦的说:陪男朋友来考试的吧?
额...盛年尴尬道:我弟弟!
中年妇女掩面笑:不好意思啦!哎呀,这年头都流行早恋,所以误解了。
盛年友好笑道:理解理解...
盛年,白盛年...上午两门科目已考完,学校门口跟蚂蜂窝被戳开一样涌出一***嘴上叽叽哇哇讨论不停的考生,琉夏一眼认出他姐大喊:盛年,白盛年...
盛年回头把手里的矿泉水递上去对他翻了个白眼:白琉夏我是你姐,没大没小的。
琉夏灿烂一笑搂住他姐没脸没皮道:谁让姐名字那么好听呢,不多叫几声怎么对得起我这长的貌美如花的姐姐呢。
盛年捏着琉夏已褪去小时候肉嘟嘟的婴儿脸:就你嘴甜。
姐弟俩准备打车回去时,有个姑娘跑过来叫住琉夏:白琉夏等一下...
远处一个剪着齐儿发的女孩跑了过来:白琉夏你好,我是你高中三年隔壁班的同学何于欢。
琉夏礼貌性的点头:何于欢同学你找我有事?
白琉夏我喜欢你!从高一军训喜欢你已经三年了,今天是我们第一天高考我和同学打赌考完第一场就像你表白,她们不信,我做到了。
琉夏望着远处一大群起哄何于欢的同学礼貌一笑:恭喜你赌赢了,但我不喜欢你。
何于欢第一次对男生表白却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她伸手拉住准备上出租车的琉夏问:为什么?
琉夏轻轻甩开何于欢的拉扯:我有喜欢的女生了。
上了车关了车门,望着车窗外女孩失落的样子盛年唏嘘道:喔,我们家琉夏谈恋爱了呀,长成大人啦。
姐,你不要乱说好吧!那女孩我是第一次见都不认识,你跟着瞎起哄什么呀。
喔喔喔...我们琉夏还害羞了,高考完你就十八岁了,好吧!已成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姐陪不了你几年喽。
白盛年你就那么想嫁人嘛?天天挂在嘴边麻麻桑一样的念叨着。
盛年摸着琉夏的额头说:没发烧啊!咋今天火气那么大呢?
琉夏将头一扭故意不理盛年,盛年伸手挠了下琉夏的头:你这熊孩子今天吃枪药啦?
盛年,白盛年我今天重正的告诉你:第一,我过完七月份已经满十八岁了!第二,请以后不许把我当做孩子,更不允许喊我熊孩子。
哟哟哟,我们家琉夏真长大了,都能完整的排列顺序啦。
琉夏晶莹的眼睛对着他姐:白盛年你看着我,我是认真的。
俩姐弟对视了一会盛年感觉到琉夏眼里闪着光芒,那种光芒就像看到绚烂的彩虹般明亮,她迅速将双眸转向车外,耀眼的夏日光芒就像一颗炽热的灯光般刺痛着盛年的眼睛,看到车窗划过CANALI专卖店的牌子,盛年让司机停车走下来对琉夏说:饭菜烧好了你先回家,姐姐要去买点东西。
琉夏脸上略有忧郁道:又给他买东西的吧?
盛年没看琉夏口气平常:孟先生过几天就从澳大利亚回来了,他不喜欢穿CANALI过时的衬衫,我去给他买几件新的。
孟先生,又张口闭口一个孟先生的,琉夏心里不满脸上平淡的问:姐,在你心里孟南浔才是第一位吧?对你来说他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不娶你呢?
盛年已懒得在这个问题上和琉夏争执关上出租车门冲琉夏挥了挥手,琉夏抬起头看着天空刺眼的太阳舒了口气,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你弟弟今天高考第一天,终于要熬出头了心里该雀跃了吧?
什么熬出头?孟先生你说的话我不太懂?
白盛年,我们共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三年,在一张床上共枕了十年,难道你还听不懂我说的话?
盛年口气平和无常:不懂,孟先生的心思我从不去猜测揣摩。
哼,孟南浔冷哼:是不敢还是不想?
从孟先生把我和琉夏收留的那一刻起盛年就欠下了你的恩情,不敢也不敢想。
白盛年你果然很安分守己,但是过份的安分守己也是会令人讨厌的。
孟先生的意思是已开始厌烦盛年了?
如果你继续保持安分守己守着一颗不会动情的心怕是这辈子我都不会厌烦你,世上还有什么比挑逗人心更***的事啦!
盛年望着几乎热的能蒸发出汗来的马路对着手机说:CANALI的新款衬衫我已买好洗好熨好叠好放在卧室床头柜第三个抽屉里,还有书房的窗帘我换了孟先生最喜欢的驼纱色,孟先生要的Business Week最新一刊我已订阅回来放在了书房的办公桌上了。
孟南浔问:汇报完了?
哦!
白盛年我觉得你更适合做机器人,人有七情六欲,而机器人没有,哦哦,孟南浔像想起什么似的:我差点忘了这世上能勾起你七情六欲的只有一个人,白琉夏。
孟南浔挂了电话盛年已习惯他这种高冷的态度,走进CANALI专卖店她问了下店员新款在哪儿挑了孟南浔喜欢的颜色样式刷卡买单,孟南浔在盛年十八岁生日给盛年开了张银行卡,除了给孟南浔买生活必用必穿的东西外盛年是不用那张卡上的钱的,孟南浔用的东西穿的衣服、鞋子、袜子、包括***都是国外的大牌子,盛年每个月那点工资都不够他一件衬衫的零头,骄阳似火的太阳照的盛年头有点晕,忘不掉的十八岁生日那天发生了许多事,那晚盛年第一次喝酒,孟南浔说;十八岁是一个女孩走向女人的开始,盛年啊!我会送你一个特殊的成人礼。
初尝酒味的盛年一杯红酒下肚整个人都有点迷糊,孟南浔搂着她的腰肢对她轻吐;盛年该你回报的时候到了。
盛年两腮红润胆怯道:怎么回报?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回报,孟南浔吻上盛年的唇,他仿佛是在她娇嫩的唇瓣上跳着舞,啪嗒啪嗒吻的盛年无法呼吸,纯白色的纱裙褪去,那夜过后盛年才明了孟南浔送她的成人礼是让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
也是那夜过后她在孟南浔枕边一睡就是十年。
穿起白纱裙走出孟南浔卧室时琉夏说:这件事请不要让琉夏知晓。
孟南浔走过来将她挤在门板上:怎么怕那个小东西知道了会瞧不起自己的姐姐?
盛年对上孟南浔琥珀一样的双眸:他还只是个孩子,我不想让他这么早看到世间肮脏的一面。
肮脏?孟南浔耐人寻味的笑:怕这种肮脏的事你要肮脏到底了,白琉夏是个孩子的年龄大人的心思,内心的世界不是肮脏两个字能说得清的,哦,我觉得用龌龊这个词更合适。
盛年用手推开孟南浔:为什么你要事事针对琉夏,他一个小孩子就真的这么让你厌恶吗?
孟南浔背着盛年清冷的说:出去!
看吧!孟南浔就像天气一样脸说变就变阴晴不定,盛年只有承受适应的份,人和天气对抗实在太渺小了,一不小心就可能在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中受伤。
盛年答应琉夏高考完会向公司休几天假陪他出国玩几天放松下,为了满足琉夏的巴黎行盛年省吃俭用存下了一笔出游费,她本想在电话里和孟南浔说的,想想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盛年是在一家s市国内上市公司就职,工资不算太高好在很少加班,凭盛年的专业是可以选择稍微好一点的待遇职位的,待遇更好意味着付出的是加班加点和经常出差,对于盛年来说这些都是做不到的,孟南浔和她说:不管我什么回来,你人在哪里,不要让我等你!
有时候盛年很不喜欢孟南浔的强势霸道,
没有道理的霸道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
盛年,你弟又来接你下班了!说话的是和盛年一个部门的董灿
董灿笑眯眯的跟盛年开玩笑说:这么嫩的一个小鲜肉弟弟,我和你说如果不是我比你弟大那么多我早就下手追他了!
盛年笑对董灿说:年龄不是问题,只要你真喜欢,我弟这家伙可挑剔着呢!未必瞧得上你。
董灿随口问:你比你弟大那么多,我猜你爸妈生你弟肯定是意外怀孕。
盛年微怔了下然后笑道:可能吧!
董灿继续问:你就没问过你爸妈原因?
喔,可能他们是怕我太孤单了吧!
摆脱董灿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盛年出了公司就看到琉夏两脚踏在山地车上等她,白琉你是准备高考完这个暑假都做我的小跟班吗?
琉夏接过盛年肩上的背包哦了声
盛年敲了一下他的头:你这家伙能不能有点出息,从小到大整天跟着你老姐***后面转你不腻啊!
腻,不过是甜腻的腻
又一下敲头,一连几下继续敲头
白盛年拜托你不要总敲我头,我成绩不好都是你从小到大敲笨的...
喔,貌似你的聪明都是你老姐我敲出来的
白盛年你真的很烦呐,我已长大了,十八岁在国家法定年龄已成年,我现在是个男子汉,不是小孩子,拜托你不要整天像个小孩子一样对待我好不好啊!
喔,我们琉夏长大了?前面骑车的男子汉又被某姐敲头,我告诉你不管你多大,就算到八十岁永远都没有你老姐我大,在我面前讲自己是大人你把老姐我置于何处。
你是我姐,又不是我妈,不要总是用家长口气和我说话好不好!
长姐如母,白琉夏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某男子汉头上又被无辜当木鱼敲啦!
姐弟俩打闹到了家门口,那辆扎眼宝蓝色的车像是在对盛年说:主人回来了!
琉夏阴郁着脸:他回来了!
盛年拍了下琉夏的肩:你先回房间,饭烧好了姐叫你。
我帮你一起烧菜
不需要你帮忙,姐自己能搞定
琉夏跟在盛年身后没有要回房的意思
白琉夏你立刻给我滚回房间去
琉夏很不满的对盛年吼:我讨厌他,更讨厌你对他这样唯唯诺诺的模样!砰一下关门
声
孟南浔站在楼梯口看着这姐弟俩情绪的变化,他心知肚明这个属于他的家并没有人欢迎他回来,甚至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回来,呵,孟南浔自嘲道:原是他养了两个白眼狼!
盛年围起围裙择菜切菜开始备晚饭,一道悠闲声:如今烧菜都不事先问我想吃什么了!看来你开始学会自作主张了。
声音温柔如弦的盛年说:这么多年你的口味我早就摸清了。
哦,这样啊!那么这么多年我这个人你有没有摸清呢?
我从来没想要摸清孟先生,只是做好份内该做的事该守的规矩,盛年手里拿着菜转身看孟南浔:这次回来孟先生没有提前打电话,饭菜要等会才能好。
哦,你是在责怪我回来的突然没跟你打招呼?
这里是孟先生的家,来去岂是我能左右的,我是怕孟先生饿了!
我的确是饿了,孟南浔靠近盛年一只手掐着她的腰暧昧道:不是肚子饿,是心里饿!
别,盛年手上沾着芹菜的味去拉开孟南浔不安骚动的手:去卧室或书房,不要在这里。
孟南浔坏笑:我若是非要在这里呢?我知道你是怕白琉夏撞见自己姐姐其实浪荡的很。
盛年小脸皱道:只要不在这里你喜欢怎么说都可以,你开心就好。
在这里我才会真正的开心,我要让你弟弟白琉夏看到你这副贱贱的模样,我要让他知道自己姐姐是如何为了他爬上别的男人的床的,孟南浔使劲掐着盛年的腰肢问:你说他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在心里骂你肮脏啊?他生命里那个白壁无暇的姐姐原来都是伪装的,明明骨子里是个***还要穿一层假皮装纯洁。
盛年闭眼不看孟南浔咬紧下唇说:若这些羞辱我难听的话能让孟先生心里舒服我洗耳恭听。
孟南浔抓起盛年柔软的小手扯着她进了书房,他把她压在门板上撕吻着,盛年心里想:他该有多厌恶她,在心里该有多瞧不起她,卑贱如她,他甚至对她连一点点怜惜之心都没有,或许在他心里她连蜻蜓点水的位置都没有吧!
盛年在心里笑自己的无知愚蠢,和孟南浔之间她要怜惜干嘛?男人对女人之所以会怜惜大都是情深似海吧!
情到深处方知浓,话到无言已凝噎。怎敢奢望,怎敢奢望这样至情至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