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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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铜秤影暴雨砸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白烟,陈青河握着伞骨发颤的油纸伞冲进巷子。

怀里的青铜秤隔着防水布传来刺骨寒意,秤钩划破衬衫在后腰烙下一道红痕。

"陈氏古轩"的匾额在雨幕中摇晃,他摸出黄铜钥匙时,

瞥见门槛缝里渗出的血水正被雨水冲淡——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

"叮铃——"玻璃柜里的座钟突然敲响十一声,震得满墙罗盘簌簌作响。

陈青河把青铜秤放在榉木长案上,秤盘撞出空灵的嗡鸣。

他这才看清秤杆上盘踞着九条衔尾蛇,蛇眼处嵌着暗红的玛瑙,在台灯下泛着血光。

"青河哥!"学徒阿宝举着还在滴水的电话筒从库房探出头,

"典当行老吴说有人要赎祖传的秤,催你现在就去城隍庙后巷!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刮出扇形残影,陈青河猛打方向盘避开积水潭。后视镜里,

裹着油布的青铜秤突然立了起来,秤砣撞在真皮座椅上发出闷响。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抓着那杆秤呢喃"千万别让它沾人血"的模样,喉头泛起铁锈味。

城隍庙飞檐下的铜铃在风里乱撞,穿绛紫色唐装的男人蹲在墙根抽烟。见车灯扫来,

他弹飞烟头用皮鞋碾了碾:"东西带来了?""赎当的凭证呢?"陈青河把油布掀开一角。

雨水顺着秤杆上的夔纹流淌,在秤盘里积成小小的水洼。男人突然剧烈咳嗽,

指缝间漏出的血沫溅在秤星上,那些青铜星点竟像活物般将血珠吸了进去。

男人掏出的民国当票被雨水打湿,票头印着"长生当"的朱砂戳。

陈青河瞳孔骤缩——这家当铺三十年前就毁于大火,

账册记载这把秤是光绪二十六年死当的物件。"您祖上贵姓?"他装作整理油布,

手指悄悄摸向车门暗格里的桃木楔。父亲就是在这条巷子被发现的,

法医说尸体轻得像具空壳,唯有攥着秤砣的手重逾千斤。回答他的是急刹车的尖啸。

手机在仪表盘上疯狂震动,护士带着哭腔的声音刺破雨幕:"陈先生,

小满的心电图突然变成直线了!"急诊室的红灯亮得刺眼。

陈青河隔着玻璃看见妹妹苍白的脸陷在枕头里,像朵快要凋谢的玉兰。

主治医师的白大褂下摆沾着血渍:"先天性心脏瓣膜缺损,

除非三天内手术......""钱不是问题!"他把银行卡拍在护士站台面,

金属撞击声惊醒了蜷缩在长椅上的老乞丐。那人乱发间露出只浑浊的右眼,

指甲缝里嵌着黑泥的手突然抓住他腕子:"秤不离人,人不离秤。

"陈青河甩开手的瞬间愣住了。老乞丐干裂的嘴唇翕动着,

吐出的话竟和秤杆上的铭文一字不差:"一命抵一命,分毫不差。"消毒水味突然变得浓烈,

他感觉后腰被秤钩划破的伤口开始发烫。推开安全通道铁门的刹那,

怀里的青铜秤突然自己掀开了油布。应急灯绿光下,秤盘上的水渍凝成个箭头,

直指太平间方向。"你要我交易?"他声音发颤地摸出父亲藏在《鲁班经》里的黄符纸,

上面用殄文写着"寅时三刻,以血饲秤"。太平间冷柜渗出白雾,当他把手指按在秤钩上时,

九条衔尾蛇突然开始游动。血珠坠入秤盘的瞬间,整杆秤泛起青芒。

陈青河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拉长投在墙上,影子的心口位置悬着个沙漏,

金砂正从上半部分簌簌坠落。当第五粒金砂落下时,太平间传来仪器重启的嗡鸣。

"哥......"监护仪恢复波动的刹那,小满虚弱的呼唤穿过走廊。

陈青河瘫坐在消防栓旁,发现秤杆第二道夔纹裂开了蛛网般的细纹。窗外闪过一道黑影,

排水管上留着三个带鳞片的爪印。第二章 等价法则青瓷香炉腾起的烟柱突然折断,

陈青河握着镊子的手猛地悬在半空。铜胎画珐琅鼻烟壶里渗出的黑血,

正顺着工作台缝隙滴向盛着五谷的陶碗——这是陈家祖传的"过煞"仪式。"陈老板,

赵某人的哮喘可比不得这些玩意儿金贵。"当铺赵老板杵在博古架前,

蟒纹扳指刮擦着明宣德青花瓷瓶的沿口。他西装口袋露出半截雾化器,

呼吸间带着破风箱般的杂音。陈青河用犀角刀挑起染血的棉絮:"光绪年间的血沁,

得用辰州朱砂配......"话音未落,赵老板突然抓住胸口栽向黄花梨圈椅。

他脖颈青筋暴起,雾化器滚落在地,喷出的药雾里混着血丝。博古架上的青铜秤突然震颤,

秤砣撞在玻璃柜上发出钟磬般的嗡鸣。"救...救我......"赵老板瞳孔开始涣散,

指甲抓破了真丝领带。陈青河瞥见青铜秤的裂纹正缓慢愈合,

秤钩自行勾起一缕灰雾——那是从赵老板口鼻间逸出的病气。

手术缴费单上的数字在眼前闪过,陈青河咬破舌尖将血沫吐在秤盘。九条衔尾蛇逆时针游动,

赵老板喉间的哮鸣音肉眼可见地被吸入秤杆。当最后一缕灰雾消失在玛瑙蛇眼中,

墙角的五谷突然发黑碳化。"这是回春堂的方子。"陈青河把泛黄的药方拍在桌上,

看着赵老板落荒而逃的背影。他摩挲着完全愈合的青铜秤,

没注意到自己映在窗玻璃上的影子,左臂正在缓慢虚化。

子时的梆子声惊醒了趴在案头打盹的阿宝。陈青河盯着账户里突然到账的百万汇款,

指腹抚过青铜秤上新裂开的第三道纹路。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的短信:"明晚八点,

南山别墅,诊金双倍。""这鼎里的尸臭味,得用苗疆的尸苔来镇。

"陈青河戴着鴳鸟羽面具,将青铜秤悬在战国错金鼎上方。鼎内蒸腾的黑气被秤砣牵引,

化作细流没入玛瑙蛇眼。沙发上的王老板突然开始呕吐,吐出的竟是一团团缠着白发的黑水。

当第十缕黑气被吸收时,青铜秤突然剧烈抖动。秤盘浮现出蝌蚪状的金色铭文,

陈青河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文字正在重组成新的规则:肺病十五年,换阳寿三个月。

"陈先生?"王老板擦着嘴边的血渍,支票簿已经翻开。

陈青河望着别墅水晶灯下的小满照片,妹妹手术同意书上的风险告知条款在眼前晃动。

他闭眼将青铜秤按在富豪后背,听见秤杆传来清晰的"咔嗒"声,像有算珠在拨动。

凌晨三点的古玩街泛起薄雾,陈青河抱着装满现金的密码箱疾走。

青铜秤在怀里发出灼人的温度,秤钩刺破衬衫扎进心口。

他忽然想起父亲那件总是别着七枚铜钱的中山装,领口永远残留着香灰味。"哥!

"小满病房的呼叫铃突兀响起。陈青河冲进电梯时,

看见不锈钢门上自己的倒影:左眼瞳孔变成了蛇类的竖瞳。他慌忙摸出随身携带的犀角镜,

镜中影像却是正常的。护士站的值班表被风吹开,陈青河僵在病房门口。

月光透过百叶窗切割在小满身上,妹妹的影子竟然呈现出双头蛇的形态。当他摸向青铜秤时,

那异形影子突然扭头对他咧嘴一笑。"体温突然降到35度,但所有指标都正常。

"护士翻着病历本的手在发抖。陈青河给小满掖被角时,发现她枕下压着张泛黄的当票,

票号与那晚城隍庙男人出示的一模一样。太平间的冷气顺着走廊砖缝蔓延,

陈青河用犀角刀划开指尖。血珠坠入秤盘的瞬间,

他看见三十年前的场景:父亲跪在同样的位置,青铜秤悬在母亲隆起的腹部上方,

秤盘里盛着个浑身金纹的胎儿。"哥?"小满的呓语惊醒了他。

青铜秤底部不知何时浮现出暗红血渍,那正是父亲失踪当天穿的布鞋纹路。

窗外传来鳞片剐蹭玻璃的声响,防盗窗上留着六道新鲜的爪痕。

第三章 贪欲反噬梅雨季的潮气在保险库里凝成水珠,陈青河打开檀木匣时,

发现垫底的生宣纸上洇着蛇形水痕。三天前收的汉代连弧纹铜镜突然爬满绿锈,

镜面浮现出赵老板扭曲的脸——这是陈家祖传的"观煞术"在示警。"哥,

赵叔叔说要送我永生花标本。"小满的语音消息带着电流杂音。

陈青河盯着铜镜里一闪而逝的鳞片反光,

手机定位显示妹妹正在城南废弃的棉纺厂——那是二十年前吊死过七个女工的凶地。

青铜秤在麂皮囊里剧烈震动,秤钩刺破布料勾住他的腕骨。陈青河抓起五帝钱往空中一抛,

落地的铜钱竟全部竖着***地板缝隙。他扯断脖间的雷击木牌,

木屑纷飞中看见小满被铁链吊在生锈的蒸汽管道上。"陈老板倒是准时。

"赵老板从阴影里踱出,西装下摆露出布满青鳞的小腿。他的瞳孔变成琥珀色竖瞳,

说话时舌尖分叉成蛇信:"令妹的先天性心脏病,用青铜秤转给我二十年寿命就能根治。

"陈青河看着绑在小满颈间的雾化器,那是赵老板哮喘发作时用的器具。秤砣突然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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