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陆师兄是大蛇
山问看到闻烬房里的烛火熄灭，轻轻披上外衣，蹑手蹑脚地走出门。
山门的夜晚格外安静，月光洒在山巅，银辉铺满山顶，树影朦胧。
山问深吸一口夜风，凉意沁人，让她觉得格外舒心。
“夜晚的山门真是静得舒服。”
她自言自语，慢慢踱步，感受这片良辰夜景带来的轻松。
不知不觉，山问走到廊亭尽头，突然听见几声断断续续的女子啼哭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山问停下脚步，皱眉听了片刻，心中一动：是哪位师姐在伤心？
她快步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想要安慰几句。
刚绕过假山，她的脚步顿住了。
假山后，一张石桌旁，模糊的月光下，两具身躯交织在一起，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和低语。
山问瞪大了眼睛，呼吸一滞。
这……山问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后退了一步。
脚下一声“咔嚓”，枯枝折裂的声音在静夜中格外清晰。
男子猛然抬头，目光如刀，首首地射向山问。
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越发深邃。
是陆寂。
陆寂的视线锁住山问，眼神一瞬间透出一抹疑惑和兴味：山门竟有如此绝色女子？
为何白日从未见过？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陆师兄，你瞧见什么了？”
娇嗔的声音从陆寂怀里传来。
山问听得清清楚楚，是雪鸢师姐。
山问慌乱地后退几步，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捂住嘴。
她转身跑开，步子急促，几乎是踉跄着离开了假山。
一路跑回屋，山问的额头满是冷汗。
她靠着门，心跳如雷，喘着粗气。
坐在床沿，脑海里却挥之不去方才的一幕。
未着寸缕交织的身影，雪鸢的娇嗔，最让她在意的却是陆寂幽深的眼神。
那双眼，死死地盯住她，像要将她锁住。
这一夜，山问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第二天，山问顶着一双黑眼圈，画上了掩饰美貌的黑斑，匆匆走进课堂。
刚抬头，便看见雪鸢师姐端坐在座位上，姿态优雅。
山问低下头，飞快地坐到了自己的角落。
还没坐稳，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迈入。
陆寂神色淡然，步伐从容，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山问。
她心头一紧，立刻撇过头。
头上的雪绒球随着动作晃动，引得陆寂的视线停留片刻。
陆寂目光微闪，随后缓缓坐到山问身后。
长老站在讲堂中央念诵经文，声音如流水般平缓。
山问听着听着，困倦涌上心头，脑袋一点一点，头上的雪绒球随着摇摆上下跳动。
陆寂看得出神，忍不住伸手抓了一把。
山问猛然惊醒，吓得跳了起来，脱口而出：“蛇！
大蛇！”
全场哄笑。
“山问！”
长老皱眉，语气严肃，“心法第十二条是什么？
你说！”
山问连忙站首，脱口而出：“心如止水，静中观动。
未动先知，方能先发制人。”
长老点头：“不错，下次专心些，坐下吧。”
山问红着脸坐回座位，低头不敢抬眼，只觉得周围的目光都带着戏谑。
课后，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偏堂，脑海中依旧挥之不去昨夜那双盯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