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戳我直接看全本<<<<

银行冷气开得十足,我穿着浆洗得笔挺的制服衬衫,指尖还是有些发僵。柜台外,

龙宫集团的总裁敖辰微微欠身,昂贵西装的衣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递过一张黑色烫金的银行卡,指关节明晰,修剪得一丝不苟的指甲盖下。

竟隐约透出极其细微的、幽蓝如深海鳞片般的纹路。“麻烦你了,周小姐。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隔着厚重水域传来的回响质感。我接过卡,

指尖不可避免地与他微凉的皮肤一触。就在这一刹那,

手腕内侧那个自小就有的、硬币大小的青鳞状胎记,毫无征兆地灼烧起来!

像一块滚烫的烙铁猛地按在皮肤上。我强忍着才没失态地缩回手,冷汗瞬间沁出额角。

敖辰似乎毫无察觉,他垂下眼睑,专注地看着我快速办理业务。VIP室的巨大落地窗外,

是午后的城市,阳光炽烈,车流如织。一切都正常得令人心慌。

当我把签好字的单据和卡递还给他时,异变陡生。他那张英俊非凡、轮廓深邃的脸上,

左边嘴角的肌肉,突兀地、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那抽搐的幅度很大,

带着一种机械般的僵硬感,像是被看不见的冰冷丝线狠狠向后牵扯。

原本优雅的唇线被这股蛮横的力量强行拉扯着,向耳根的方向歪斜、上扬。

一个极端诡异的、无法称之为笑的弧度,凝固在他脸上。“轰隆——!!

”一声炸雷毫无征兆地撕裂了城市的晴空,震得防弹玻璃嗡嗡作响。几乎在雷声响起的同时,

窗外炽烈的阳光被翻滚汹涌的墨黑乌云瞬息吞噬。豆大的、冰冷的雨点狠狠砸在玻璃幕墙上,

发出密集恐怖的噼啪声。更骇人的是,VIP室那坚固的落地玻璃上,

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出一层厚厚、惨白、带着诡异棱角的冰霜!

寒气隔着玻璃都仿佛要渗入骨髓。我下意识地看向玻璃上敖辰扭曲的倒影。镜片后的双眼,

瞳孔已不再是人类温润的圆形,而是两道冰冷、尖锐、闪烁着熔金般光芒的竖直裂隙!

而在他身后,在那凝结的冰霜和狂暴的雨幕交织的光影中。

一道虚幻、庞大、带着洪荒气息的蜿蜒龙影。正无声地显现、盘踞,冰冷的竖瞳穿透玻璃,

死死锁定了我。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手腕上的鳞片胎记灼痛愈发剧烈。

周遭的其他同事们,依旧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敲击键盘、轻声交谈,

对窗外这毁天灭地般的景象,对VIP室内这令人窒息的变化,竟浑然未觉!仿佛只有我,

被硬生生拖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明日此时,”敖辰的声音响起,

那深海回荡的音质里裹挟着令人心悸的威严和混乱的杂音。

他的嘴角依然维持着那可怖的歪斜角度,“龙宫集团将正式接管这座分行。”他话音落下,

转身朝门外走去。在他脚步踏出VIP室的瞬间。门外街道上,刺耳的爆胎声此起彼伏,

尖锐得撕心裂肺。我惊恐地扑到被冰霜覆盖的玻璃前,透过冰层扭曲的缝隙向外望去。

街道两旁那些枝繁叶茂的法桐树,正以一种疯狂、亵渎自然规律的速度急剧膨胀!

粗壮的树干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树皮在瞬间爆开,露出里面黏腻蠕动的木质纤维。

更令人作呕的是,那些撕裂的伤口里。

正汩汩地渗出粘稠、暗红、如同半凝固血液般的腥臭汁液!暴雨如天河倒悬,

疯狂冲刷着这座瞬间堕入异象的城市。我瘫坐在档案室冰冷的水泥地上,

老旧顶灯昏黄的光线在脸上投下摇曳不安的阴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左手腕那个硬币大小的青鳞胎记。那里依旧残留着针扎火燎般的灼痛。

颤抖的手指拂过积满灰尘的档案柜,最终停在一个角落不起眼的旧牛皮纸档案袋上。

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本用油布包裹、边缘早已磨损起毛的线装册子——爷爷临终前塞给我,

千叮万嘱要随身带着的古旧手札。他说,这关乎我们周家在江海之间飘摇的命脉。解开油布,

一股混合着陈年纸张霉味和淡淡海腥的气息弥漫开来。

册子封皮上是用黯淡朱砂描绘的扭曲图案,似字似画,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韵律。

翻开内页,泛黄的纸张上是用一种深褐近黑的奇特墨汁书写的竖排文字,许多字形古奥难辨。

我强压着恐惧和混乱,一页页飞快翻动。当指尖划过中间某页时,异变再生!

那张看似干燥的纸页毫无征兆地变得湿润冰冷,仿佛刚从海底捞出。

原本沉寂的墨迹在潮湿中像活物般蠕动、晕染、重组,

最终清晰地显现出两列狰狞如爪痕般的句子:“辰龙现世,其吻若邪。三歪之后,沧海化冥!

”字字如冰锥,刺入我的眼底。辰龙?敖辰?我猛地想起什么,

手忙脚乱地从制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指尖冰凉地在搜索框里键入“龙宫集团 敖辰”。

一条数月前的新闻瞬间跳出——《龙宫集团少东家敖辰突发怪病,神秘昏迷三月,病因成谜!

》。配图是一张ICU病房的照片,玻璃窗后,一个年轻男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面容苍白俊朗,双目紧闭,嘴角温和自然,

与今日所见那个嘴角歪斜、竖瞳冰冷的敖辰判若两人!就在这时,

手札那页显出字迹的纸张边缘,一行原本几乎被水痕模糊的小字注释。

仿佛感应到了我的注视,墨色陡然加深变亮:“‘辰龙’即东海敖氏嫡脉。

其吻嘴角歪斜,非本意,乃上古‘玄冥怨咒’蚀魂夺魄之兆!歪邪一次,生机耗损,

天地失衡。歪邪二次,龙魂沉沦。灾殃频仍歪斜至三,神龙陨落,

其身所化之无尽玄冥之水将吞噬十方界域,重归混沌死寂!欲破此咒,

需集三物:镇魂之铃、净怨之珠、霓裳之羽。

其物藏于……”后面的字迹却被一团骤然晕开的深蓝色水渍彻底吞噬,模糊一片。

“三物……”我喃喃自语,

低头看向自己不知何时已悄然发生变化的手——指尖皮肤隐隐透出淡青色的脉络,

指甲边缘覆盖了一层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半透明青鳞!

爷爷浑浊却执拗的眼神再次浮现脑海:“晓晓,

银行底下…埋着龙冢……守好它…”“镇魂之铃…净怨之珠…霓裳之羽…”我猛地攥紧拳头,

青鳞胎记在皮肤下灼灼发烫,“敖辰,你歪一次嘴就想让世界陪葬?没门!

”城市的脉搏在暴雨的***下微弱地搏动,

霓虹灯光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拖拽出扭曲破碎的倒影。

我撑着一把随时可能被狂风吹折骨架的伞,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没踝的冰凉积水里,

奔向城市最深处那条被时光遗忘的老街——鳞爪巷。巷口那家名为“渊默斋”的狭小古玩店,

像一头蛰伏在风雨中的沉默怪兽。推开沉重的、带着浓重鱼腥味的木门,

门楣上一串布满铜绿的青铜小铃铛猝然撞击,发出“叮铃”一声清响。这声音极细极脆,

却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力量,瞬间穿透耳膜,直抵大脑深处。我手腕上的青鳞胎记猛地一跳,

一股细微的暖流随之蔓延,竟将那一直萦绕不散的蚀骨寒意驱散了几分。店铺深处,

一盏孤零零的老式白炽灯泡在头顶摇晃,光线昏黄不定。

一个佝偻的身影隐在堆满各种奇形怪状旧物的柜台后面。他抬起头,

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深得像老树的年轮,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浑浊的黄色眼珠死死盯住我,

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剥开皮囊,直刺灵魂。“周家的丫头?”他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

“你身上的‘河伯’味道,比你家老头子还冲…带着龙冢的腥气。祸事,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冰得我一颤。“老丈,我来找‘镇魂铃’!

”我直接亮出手腕上那片愈发清晰的青鳞胎记,“那东西,是不是也在等?

”老店主布满老年斑的手猛地一抖,手中擦拭的一个兽首青铜觞差点掉落。

他死死盯着我的手,浑浊的黄眼珠里掠过闪电般的惊悸和了然。“祸事…果然来了!

”他急促地喘息着,飞快地从柜台下摸出一个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状物体塞到我手里。

触手冰凉坚硬,带着刺骨的阴气。“……拿好,快走!它躁动很久了…”话音未落,

店门外那串青铜门铃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疯狂地震荡起来!“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不再是清越的脆响。而是变成了一片刺耳欲聋、带着金属撕裂感的噪音狂潮,

猛地冲击着我的耳膜和神经!“砰——!!”渊默斋那扇厚重的旧木门,连同半堵砖墙,

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中轰然向内炸裂!木屑砖块如同炮弹碎片般激射!

狂暴的风雨裹挟着冰冷刺骨的杀意瞬间灌满了狭小的店铺!烟尘碎屑弥漫中,

四个僵硬的身影踏着废墟走了进来。它们穿着样式古怪、早已朽烂不堪的古代兵俑甲胄。

露出的肢体却并非陶土,而是呈现出一种深暗、粘稠、仿佛石油凝结般的质感,唯有头颅,

赫然是冰冷坚硬的青铜铸造!兵俑的眼窝空洞洞的,没有丝毫光亮,

但一种纯粹、暴虐、***纵的毁灭意志。如同实质的冰锥,牢牢锁定了我手中的油布包裹!

“玄冥的走狗傀儡…”老店主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栗,

他猛地从柜台下抽出一把锈迹斑斑却刃口雪亮的鱼叉,“丫头!铃铛是你的!

快想办法让它‘响’!”四个青铜首傀儡兵迈着沉重而同步的步伐,

踩踏着地上的碎木和瓦砾,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一步步逼近。

腐朽的甲胄缝隙里渗出粘稠的黑气,冰冷刺骨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退无可退。手中油布包裹的“镇魂铃”像一块万年玄冰,冻得我手指麻木。

老店主挥舞着鱼叉冲了上去,鱼叉刺中一个傀儡的胸口,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只在那种粘稠的黑暗躯体上留下一个浅坑,随即被蠕动的黑气填平。傀儡反手挥击,

腐朽的青铜臂甲带着破风声砸向老人!“滚开!”老人怒吼着格挡,

鱼叉的木柄发出不堪重负的***。绝望如同冰冷的蛇缠绕心脏。我猛地扯开油布!

里面躺着一枚造型极其古朴的青铜铃铛,只有婴儿拳头大小,

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铜锈和深蓝色的污垢,几乎看不清原始纹路。铃身没有铃舌,浑然一体,

像一块死寂的顽铁。青铜首傀儡兵无视了老店主,四双空洞的眼窝齐刷刷转向我手中的铃铛。

粘稠的黑色手臂带着撕裂空气的啸音,同时向我抓来!它们的目标无比明确!

腥臭的气息扑面而至!

就在那四只冰冷粘稠的黑暗之手即将触碰到铃铛和我身体的千钧一发之际,

手腕内侧那片青鳞胎记骤然爆发!不再是灼热,而是一种滚烫沸腾的感觉,

仿佛有滚烫的血液被强行灌注其中,沿着手臂的血管急速奔涌!“呃啊——!

”剧痛让我发出一声闷哼。几乎是本能地,我将全身的力量,连同那股源自血脉的滚烫洪流。

狠狠地、不顾一切地灌注进那只冰冷的青铜铃铛!嗡——!!!一声无法形容的巨响,

并非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灵魂深处震荡开来!如同洪荒巨兽的咆哮,

又似万千洪钟在深海齐鸣!一道肉眼可见的、呈深青色的环形音波以我为中心猛然扩散!轰!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青铜首傀儡兵首当其冲!那颗青铜铸造的头颅在音波的冲击下,

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猛地向后一仰,随即表面“咔嚓”一声,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裂纹中爆发出刺目的青光!它们伸出的粘稠手臂更是寸寸崩解,化为粘稠的黑雾向后倒卷!

音波扫过另外两个傀儡兵,它们的动作瞬间凝固。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捆缚在原地,

头颅内的黑暗气息剧烈翻腾,发出无声的嘶嚎。“后门!丫头快走!

”老店主趁机一叉狠狠捅穿一个被定身傀儡的胸膛,对着我嘶声大喊,

他的嘴角已经渗出血丝。我猛地惊醒,抓住这个机会。

抱着那枚再次陷入沉寂、但表面铜锈似乎剥落少许、露出一丝幽暗金属光泽的镇魂铃,

踉跄着撞开店铺后门那扇吱呀作响的小门。

一头扎进了鳞爪巷后面更幽深、更狭窄、弥漫着浓重鱼腥和腐烂垃圾气味的迷宫般的小巷里。

冰冷的雨水混合着冷汗浸透了全身,青铜铃铛紧贴在心口,如同揣着一块寒冰,

又像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冰冷的雨水如同鞭子般抽打在脸上,顺着脖颈灌进衣领,

带来刺骨的寒意。我抱着怀中那枚死寂的青铜镇魂铃,

在鳞爪巷蛛网般复杂幽深的后巷里亡命狂奔。脚下的路面坑洼不平,

积满了浑浊的脏水和滑腻的青苔,好几次差点摔倒,全靠死死抱住铃铛才勉强稳住身体。

身后,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如同跗骨之蛆,越来越近!

粘稠的黑色气息混合着腐朽铜锈的腥臭味,穿透雨幕弥漫开来。老店主拼死为我争取的时间,

极其有限。四个青铜首傀儡兵,或者说剩下的那两个完整和两个重伤的怪物,再次追了上来!

怎么办?镇魂铃勉强能用,但刚才那一下几乎耗空了我源自莫名血脉的所有力气!

强烈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四肢百骸。巷子像看不到尽头的黑暗肠道,吞噬着希望。

就在这时,怀中紧贴心口的青铜铃铛,毫无征兆地再次发出一丝极其微弱的热度!

这热度与血脉深处的灼痛感瞬间呼应、共振!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奇异指向性的意念流,

如同细小的电流,猛地钻进我的脑海!“水……深处……怨……”三个模糊的词语闪过。

同时,手腕上的青鳞胎记微微一亮,一股同样微弱却清晰的方向感出现。

牵引着我猛地向右前方一条更窄、更黑暗、污水几乎淹没脚踝的小岔道冲去!这条岔道尽头,

被一栋巨大的废弃厂房堵死。厂房的围墙极高,布满了滑腻的苔藓和锈蚀的钢筋。

而那微弱的意念牵引,正指向围墙下方一个几乎被浑浊污水完全淹没的、狭小的涵洞!

追兵的脚步声已在身后拐角处响起!沉重的步伐踏在积水里,发出令人心悸的哗啦声。

别无选择!我一咬牙,屏住呼吸,

抱着青铜铃铛猛地扑入那冰冷刺骨、散发着浓烈恶臭的污水中!污水瞬间没顶,

刺鼻的腐烂气味冲入鼻腔。我凭着那股血脉的微弱指引,拼命向前潜游。冰冷、黑暗、窒息!

不知在污浊的水下潜行了多久,就在肺快要炸开时,前方水流陡然变得湍急,

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整个人被猛地卷进一个更大的水体!“哗啦——!”我终于冲破水面,

剧烈地咳嗽着,贪婪地呼吸着带着浓重铁锈和土腥味的潮湿空气。

眼前是一个巨大、空旷、散发着幽幽水光的圆柱形空间。

头顶是高耸的、长满了霉斑的混凝土穹顶,几道惨白的光束从高处狭窄的通风口投射下来,

照亮了下方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水域。

这里……竟然是城市中心那座早已废弃半个世纪、号称“无底洞”的大型地下调蓄水库!

传闻修建时淹死过不少人,后来因为莫名原因被封存。我的血脉指引和镇魂铃的感应,

竟然将我带到了这里!“净怨之珠……‘蛟珠’?”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水,

低头看向怀中青铜铃。铃身表面,那幽暗的金属光泽似乎又亮了一点点,微微震动着。

散发出一圈圈肉眼难辨的青色涟漪,如同声呐般扩散向死寂的深水。噗通!噗通!

身后我钻出的那个排水口,粘稠的污水剧烈翻涌,两颗狰狞的青铜头颅率先冒了出来!

空洞的眼窝锁定了我!它们追来了!就在这生死一线的瞬间,

我脚下所站立的、原本坚固的水泥平台边缘,突然无声地碎裂、坍塌!我猝不及防,

尖叫着连人带铃一起朝那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的冰冷水库坠落下去!冰冷的水瞬间将我吞噬!

巨大的水压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耳边只剩下水流沉闷的咕噜声。

刺骨的寒意疯狂地掠夺着身体的温度。我惊恐地挥动四肢,

却绝望地发现自己正不受控制地向更深处沉沦!黑暗中,

怀中的青铜镇魂铃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热!那热度不再是暖流,

而是如同烙铁般烫得我几乎要脱手!与此同时,

一股庞大、阴冷、凝聚了无尽怨毒和腐烂气息的恶意。如同苏醒的巨兽,

从水库最幽暗的深渊底部猛然升腾而起!漆黑的水域不再平静。

无数粘稠、油腻、仿佛腐烂鲸脂般的惨白色物质迅速地从四面八方汇聚、凝结!

在我惊恐万分的注视下,这些令人作呕的物质疯狂地聚合、塑形,

眨眼间竟凝聚成一条庞大得令人窒息的骸骨巨蛟的轮廓!它没有血肉,

只有惨白嶙峋的巨大骨骼框架,唯有眼眶位置,闪烁着两团幽绿粘稠、跳跃燃烧的磷火!

那张由巨大骨节构成的“口”无声地张开,露出森森獠牙的空洞。

一股无法抗拒的恐怖吸力猛地传来,冰冷刺骨的黑水形成狂暴的漩涡。

如同绞肉机般拉扯着我的身体向那张骸骨巨口投去!青铜傀儡兵沉重的身躯也落入水中,

正像石头般向下坠落。但它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骸骨巨蛟带来的恐怖压力,

动作明显迟滞了一下。“桀——!

”一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饱含无尽怨恨与痛苦的灵魂尖啸。直接在水中炸开,

狠狠撞击着我的大脑!!无数破碎、血腥、哀嚎的怨念画面洪水般冲入脑海!

——那是无数溺毙于此的亡魂,他们的恐惧、绝望、不甘,

被这深水囚禁、扭曲、滋养成眼前这头恐怖怨气的***体!它要吞噬一切活物!包括我,

包括那些傀儡!强烈的窒息感和灵魂撕裂的痛苦让我几乎昏厥。

就在意识即将被那滔天怨念淹没的刹那,怀中滚烫的镇魂铃发出的青光陡然暴涨!

这青光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安抚和净化之力。勉强在我身周撑开一个薄弱的气泡屏障,

暂时隔绝了部分怨念冲击和冰冷的湖水!“蛟珠…净怨之珠…一定在这里!

”一个微弱却清晰的念头在绝望中迸发!被这青光一激,

那骸骨巨蛟眼眶中的幽绿磷火猛地暴涨!它似乎被彻底激怒了,庞大的骨尾猛地一摆,

带着搅动整个深水的恐怖力量,横扫而来!惨白的骨刺撕裂水流,直刺青光屏障!避无可避!

就在那布满骨刺的巨尾即将把我连同屏障一起拍碎的瞬间,我做出了一个近乎***的举动!

我猛地咬破自己的舌尖,一股带着奇异咸腥和灼热的液体涌入喉间。那是源自血脉的力量!

我将这股混合着鲜血的气息,连同求生的全部意志,狠狠喷向怀中剧烈震荡的青铜镇魂铃!

“给我——响——!!!”嗡——!!!

比在渊默斋那次更加磅礴、更加凝练、带着一丝奇异血色的深青色音波,

以我为中心轰然爆发!这一次,音波不再是单纯的冲击,

更像无数道实质的、布满玄奥符文的青色锁链,瞬间缠绕上横扫而来的惨白骨尾!咔嚓!

咔嚓嚓!刺耳的断裂声在水中沉闷地响起!骸骨巨蛟那恐怖的一击被硬生生锁停!

被符文锁链缠绕的骨尾部位,惨白的骨骼上瞬间蔓延开蛛网般的裂痕,

无数粘稠的幽绿怨气如同受伤的血管般爆裂喷涌出来!巨蛟发出一声更加痛苦和暴怒的嘶鸣,

整个庞大的骸骨身躯都因剧痛而剧烈抽搐、翻滚起来!它猛地调转那巨大的骸骨头颅,

两团幽绿的磷火如同燃烧的风暴,死死锁定了我这个渺小的、却让它痛苦的源头!就在这时,

异变再生!在下方更深的、连骸骨巨蛟似乎都不敢轻易涉足的漆黑水域中,

一点微弱却纯粹无比的幽蓝光芒悄然亮起!那光芒极其柔和,

带着一种历经亘古的沧桑与宁静感,如同深埋在淤泥中的星辰,穿透了浓厚的怨念和黑暗。

瞬间吸引了我的全部心神!青铜铃铛在我怀中疯狂地震动起来,灼热感指向那幽蓝的光芒!

一股强烈的、充满渴望的意念传来!“净怨…蛟珠!

”骸骨巨蛟的怨毒嘶吼在深水中化作实质的冲击波,震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移位。

幽绿粘稠的磷火在它破碎的眼眶中疯狂摇曳,庞大的骸骨之躯搅动着水流,

带着滔天的恨意再次朝我扑来!这一次,它的目标不是尾巴,而是那张能吞噬灵魂的巨口!

怀中的青铜镇魂铃依旧滚烫,但刚才那带着血色的全力一击,已经彻底抽空了我仅存的力量。

漂浮在冰冷的深水里,手脚沉重得像灌了铅,连动一动手指都无比艰难。

防护在周围的青色光晕也黯淡到了极点,如同风中残烛。完了吗?

青鳞胎记的光芒也在微弱下去。就在这时,

下方那片连骸骨巨蛟都不敢轻易靠近的绝对黑暗深渊中,

那点纯粹的幽蓝光芒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陡然增强了数倍!一股奇异的力量从中弥漫开来,

带着清凉、抚慰的气息,如同母亲的手,轻轻地拂过这片被怨念充斥的冰冷水域。

狂暴扑来的骸骨巨蛟动作猛地一滞!它庞大身躯上那些狰狞开裂的骨缝中喷涌的怨气黑烟。

一接触到这幽蓝光芒的边缘,竟发出“嗤嗤”的声响,如同冰雪遇到了烙铁,

迅速地淡化、消融!它眼眶中疯狂燃烧的幽绿磷火剧烈地抖动起来,

痛苦、迷茫、甚至还有一丝丝极其微弱的恐惧情绪传递出来!幽蓝光芒越来越盛,

如同在深水中点燃了一盏灯塔。光芒的核心处,

一颗龙眼大小、***剔透、散发着柔和而深邃幽蓝光芒的珠子,徐徐升起!

它内部仿佛蕴藏着流动的星河,纯净得不带一丝杂质。净怨之珠!蛟珠!

青铜铃铛在我怀中猛烈一震,发出一声欢愉的清鸣!

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和吸引力从那颗蛟珠上传来,透过冰冷的湖水,

直接作用于我的血脉深处。手腕上的青鳞胎记再次灼热起来,仿佛在与那颗珠子遥遥呼应。

然而,这短暂的对峙和光芒的出现,似乎也***了骸骨巨蛟最后的凶性!

它发出一声混合着暴怒、痛苦和某种扭曲渴望的狂啸,巨大的骸骨头颅放弃了扑咬我的轨迹,

猛地调转方向。不顾幽蓝光芒对它身上怨气的剧烈净化灼烧,狠狠撞向那颗悬浮的蛟珠!

它想要吞噬这颗纯净的珠子,以此摆脱痛苦,甚至变得更加强大!“不——!

”我心中绝望地呐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旁边一直如同沉重石块般向下坠落的两个相对完好的青铜首傀儡兵。在蛟珠光辉的***下,

头颅内沉寂的黑暗气息突然剧烈翻腾!它们僵硬的身体猛地一蹬水,竟爆发出惊人的速度,

悍不畏死地扑向了骸骨巨蛟暴露的庞大身躯!粘稠的手臂死死抱住了巨蛟的肋骨,

锋利的青铜牙齿啃噬向那些惨白的骨骼!它们的目标并非救我,

而是纯粹被蛟珠的纯净力量所吸引、被玄冥意志驱使的混乱本能!它们要抢先一步,

或者至少要阻止这怨念聚合体接触蛟珠!这突然的搅局让骸骨巨蛟的动作再次受阻!混乱!

三方瞬间在幽蓝光芒的边缘绞杀在一起!骸骨碎裂、黑气喷涌、怨念嘶嚎!

混乱的旋涡搅动着冰冷的水体!机会!唯一的生机在眼前!

求生的本能和血脉的强烈呼唤压倒了一切恐惧与疲惫。我奋力划动几乎麻木的四肢,

借着水流混乱的搅动。

拼命朝着那团混乱战场外围、那颗如同定海神针般悬浮在幽蓝光芒核心的蛟珠冲去!

水流狂暴,骸骨巨蛟的骨尾和傀儡兵的残肢在身旁惊险地擦过!冰冷刺骨,

腥臭的怨气几乎令人窒息。近了!更近了!那幽蓝的光芒是如此纯粹神圣,

驱散了灵魂深处的阴霾。我伸出颤抖的手臂,指尖艰难地穿过冰冷的水流,

眼看就要触碰到那颗珠子温润的边缘!突然,一股冰冷黏腻的触感猛地缠上了我的脚踝!

那是一条从骸骨巨蛟脊椎骨缝中延伸出来的、由浓稠怨气凝结而成的惨白触手!

它如同毒蛇般死死缠住我,巨大的拖拽力传来,瞬间将我拉离蛟珠的方向!完了!

绝望再次攥紧心脏!“别放弃!”一个年轻、焦急却异常坚定的声音猛地在我意识深处响起!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