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为了治我不吃别人口水的毛病，偷偷把表哥吃过的肥肉埋我碗底。我发现后要扔，
她却联合姨妈让我吃下。被强迫吃下黏腻恶心的肥肉后，我疯了。我把姨妈姨夫出轨，
舅舅堵伯借高利贷的事情都说了。为了不让我爆出更多卑劣肮脏的过往，
他们把我送到改邪归正训练营。以为这样就能控制我，
却不知道——这本是我飞出五指山的第二步.........01开学前10天，
正好是我18岁生日。舅舅和姨妈姨夫带着表哥为我庆祝。许愿蛋糕刚切完，
我妈就递来一碗饭。“这东西看着就不健康，拍拍照就行，别吃了，还是吃饭，多吃饭聪明。
”这是班上同学过生日都买的冰淇淋蛋糕，求了很久，我妈才答应给我买。
闻着浓郁香醇的蛋糕味，我咽了咽口水。我妈嘴里带着笑，眼神扫向我，我连忙接过饭。
刚接过扒拉一口，就看到了饭底油腻的肥肉。这是刚刚姨妈硬塞给表哥的肥肉，我看到了。
我最最讨厌的就是肥肉，而这，甚至是表哥吃过的那块。我忍住干呕的冲动，
想把肉扒拉出去。谁承想，我妈不乐意了，她瞪着我：“让你吃就吃，乱扒拉什么？没教养！
”我蹙眉，委屈道：“可是妈妈，我不想吃肥肉。”“而且，而且这是表哥吃过的，
我.......”话还没说完，精致得体的姨妈忽然一声冷笑：“怎么？
你表哥吃过的怎么了？”姨妈是个老师，得体有范，最擅长说教。我很怕她，
因为她的教育字典里没有尊重，只有审视和讽刺。我身子一缩，看向妈妈。
可我妈非但不帮我，还指着我的鼻子道：“姜知遥，给你脸了是吧？挑三拣四，
你姨妈说得对，你表哥吃过的怎么了？”我不敢再抬头，
轻声呢喃：“不不.....我就是不吃肥肉。”我妈明明知道，我有轻微洁癖，
我不想吃别人吃过的东西。告诉她是希望她理解我。但她，只想着纠正。
她眼里带火：“你不吃肥肉就能不吃了？家里人让着你，你到外面还能这样吗？我是在教你！
”“而且你表哥吃过的有什么不能吃的？你表哥聪明，就是因为人家不挑食！”看我不说话，
姨妈拍了拍裙子，淡淡道：“知遥，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不要任性。”我妈听了这话，
立刻赞同：“你姨妈说得对，要是早点听姨妈的，你怎么可能只考上二本。”总是这样，
不管姨妈说什么，妈妈都是盲目服从。在她心中，姨妈就是真理，姨妈说的都是对的。
只要姨妈说我任性，我就肯定任性了！“真是惯坏了！”“都是自家人，吃一口的怎么了？
有毒吗？”“挑三拣四不像样，半点不像你表哥，人家就算吃到不爱吃的，也是大口大口吃，
所以人家能上清华，你只能上个垃圾学校。”我转头看向听话懂事的表哥，
只见他乖乖地坐在座位上，挺直着背，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前一条烤焦的鱼。
这是姨妈特意带来的，因为黄历说表哥今天必须得吃鱼。我看着桌上微微融化的蛋糕，
忽然很想笑。几秒钟愣神的功夫，不知道又刺激到我妈哪块神经，
她忽然怒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妈和你说话呢，你聋了？我就不信了，当妈的还治不了你！
”说着就伸手撬我的嘴。我吓坏了，挣扎着要起身。姨妈拧眉站起，拿起蛋糕的丝带，
在我双手打了蝴蝶结，又用腿压着我肩膀，不让我动弹。姨夫和舅舅坐在一旁，举杯庆祝，
像是看好戏。爸爸和他们向来没话说，拿起一杯酒，直接走向沙发。
表哥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斯文地吃着焦黑大黄鱼。油腻肥润的肉擦过我的唇，我喉咙发紧，
肠胃翻涌。“不。”我声音发颤，带着求饶。我妈却抓住机会，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肥肉塞入我口中。肥肉刚碰到舌尖，恶心感立刻涌了上来。
我用全身的力量冲开姨妈的禁锢，冲向卫生间，反锁。
02呕......呕.....呕.....伴随着我干呕的，
还有窒息恶心的画面——两个人缠在一起，嘴里油腻腻。我浑身战栗，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从去年开始，我的身体变得很奇怪。总会无意识地手抖，发麻，冒汗。那些卑劣的，不堪的，
隐藏于心里最深的画面，全部涌了上来.......我明明不想知道的，
我憎恨这种被迫的赤裸冲击，所以只能强行让自己不去想。我讨厌肥肉，因为看到它，
就能想到那些肉。令人作呕。感觉胃都没要吐出来，身体的症状却依旧没减轻。
我害怕又无助。问题刚出现的时候，我就告诉过妈妈，妈妈却说，是我想太多，太脆弱，
调整心态就好了。我说班上有同学这样，去看了心理医生，情况好了很多。妈妈却说，
不就是玻璃心矫情病吗，肯定是装的，让我别学坏。砰砰的砸门声、咒骂声传入耳中。
“姜知遥，，你有心让我难堪是不是？”“不就是吃块肥肉吗？搞这么大动静，是给谁看？
”“但凡你有表哥一半优秀，我至于操心这样吗？”“为了你，我工作都辞了，
全心全意培养，就得到这个结果？”“你太冷血了！怪胎怪胎！
”她总是喜欢用恶毒的语言贬低我，打压我，好像我糟糕透顶，无药可救。“开门！开门！
”而我，也习惯了。我像个没有灵魂的机器，打开门，麻木地回到位置。在这个家里，
我没有任何自由，包括开关门，上厕所。我刚刚冲出去并没有举手报告，所以我妈，
有足够的理由讨伐。“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不懂事了？大人还在呢，
就做出这么不规矩的事情！”“还不向你舅舅姨妈姨夫道歉？”我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但这个歉要是不道，我妈就永远过不去。她会唠叨到我道歉为止。所以，我低下头，
对着他们鞠躬：“对不起，舅舅姨妈姨夫，是我没礼貌了。”在我妈心中，
做什么都得按照她的指令，否则，就是忤逆。忤逆的孩子是会误入歧途的。作为妈妈，
她有纠正我的义务。比如挑食这个臭毛病。她皱着眉头道：“吃块肥肉就要死要活的，
到时候去了社会中，你能适应才怪呢。”“除了家里人，谁还会包容你？
”“以后向你表哥好好学习，不要再这样不懂事了。”我看向表哥，他依旧安静地坐在那，
吃焦黑的大黄鱼。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我笑了。之前的表哥可不是这样的，他会挣扎，
会怒吼。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是五年前，他消失了三个月。
回来就变成了刻苦努力的读书机器。干什么都无悲无喜。姨妈以他为荣，到处炫耀。
我却没从表哥脸上看到半分喜意。“你这孩子，是中邪了吗？大人和你说话呢，笑什么笑。
”妈妈一巴掌拍到我肩膀。我又忘了，我连笑的自由都没有的。“好了，就算上二本，
也要当鸡尾，不要懈怠知不知道！”姨妈走了过来，话是对我说的，眼睛却看着妈妈。
她们似乎都忘了，考二本从不是我的上限，是她们改了我的志愿。
我妈说：“女孩子没必要那么辛苦。”“我舍不得女儿去那么远。
”姨妈说：“在家附近读个大学，到时候再找个工作，嫁个人，这一辈子就有了。
”她们合谋改了我的志愿，到头又觉得我能力不足。“那姨妈你这辈子有了吗？
”03我抬头看向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体面姨妈。姨妈脸上有瞬间怔愣，看到是我开口，
立刻放下脸：“你有没有教养，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我妈的拳头再次落在我的肩上。
我挺直身体，淡定地拿起姨妈刚刚吃过一口的苹果。苹果红的刺眼，
被咬过的口子已经氧化变黄，深深的牙印上还沾着姨妈的口红。在第三个拳头要落下之前，
我拿起苹果，狠狠砸落在地，苹果滚动几下，飞到桌角。竟然还是完整的，真耐砸啊。
我压住胸腔翻涌的厌恶，笑着看向姨妈：“姨妈，这苹果是张老师送你的吧，昨天晚上，
和张老师的烛光晚餐愉快吗？”姨妈的脸色刷地惨白。她踉跄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姨夫敏感地捕捉到张老师三个字，他皱着眉头直视姨妈：“张老师是谁？
你昨天晚上不是和你妹妹一起吗？”我妈刚想继续打我，听到姨夫的话，瞬间敛了神色。
她狠狠扭了我一把，迅速开口：“是......是啊，
昨天我姐确实是.......”“确实是没来我们家，昨天我们一家三口还在外地呢，
是吧，爸爸。”我笑着开口，无视屋中诡异的氛围。我妈狠狠扫了我一眼：“死孩子，
要你多嘴！姐夫，你听我说.......”“你闭嘴，我要她说！
”姨夫的眼珠子快突出来，只会嬉笑看戏的眼睛也多了几分锐利。
表哥还在吃那条烧焦大黑鱼，连面都没翻。如果他有心，就会发现，烧焦大黑鱼的另一面，
其实是有白肉的。姨妈退后两步，指着我道：“小孩子的话你也信，她就是乱说的！
她昨天都在外地，怎么会知道我在哪？”我笑了笑道：“是啊，我在外地，确实没亲眼看到。
”“不过........”在我妈掌风即将落在我脑袋之前，我快速走了两步，
走到姨夫面前，从上到下扫视一圈：“姨夫又何必激动呢，您昨天也没闲着啊，
不是和秘书姐姐共进晚餐了吗？”“夫妻嘛，也得有自己空间，何必计较那么多。”一句话。
全桌死寂。姨夫脸上的怒容还没散尽，听完这话，一脸惊愕：“你，你怎么？
”我转头看向茫然惊慌的我妈，笑道：“我怎么知道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妈妈，你说对吗？”我妈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惊恐地看着我。“你，你这孩子，
瞎说什么呢？”“快给你姨妈姨夫道歉！”我笑了笑，低喃道：“不是你说的吗？
要好好学习.......”沙发上的爸爸终于有了动静，他放下酒瓶，厌恶地看了我一眼。
我拿起桌上的酒杯，摆了个敬酒的姿势道：“爸，你说是不是啊？”爸爸没有说话，
而是把眉头拧的更深了。我没有说话，伸手去拿他的酒杯。他又像是想起什么，拍手来抢，
哐啷一声，酒杯滑落，满地狼藉。耳朵忽然被拧紧，转头发现是我妈，她狠狠揪着我的耳朵，
仿佛要把我的耳朵撕碎。但我的嘴没长在耳朵上。我笑嘻嘻地盯着退到门口的舅舅：“舅舅，
今天敲到钱还赌债了吗？来了两小时了，应该拿到了吧？
”“还有妈.......”我咂咂嘴，刚想开口，就感觉头上一股热流。接着，
我栽倒在地。04“你是不是给你弟拿钱了！是不是！”“我就说卡里的钱怎么越来越少，
敢情是你都搬回娘家了！”“天天给你姐还不够，还要给弟，你还真是娘家的取款机啊！
”“老子受够了！你给我滚！”咒骂、呜咽、求饶不绝于耳。不过我早就习惯了，
这就是日常。一个怎么都骂不够，一个怎么都打不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生一对。
曾经我帮着挡过拳头。但得到的，却是不遗余力的混合双打。我是随身携带的出气筒，
小巧轻便又好用。咕噜咕噜........晚上什么也没吃，就这样晕了过去。
连肚子也开始嘲笑我的凄凉。这个十八岁生日，值得铭记一辈子。
我蹑手蹑脚拿出柜子最底部的草莓饼干，拼命地往嘴里塞，直到塞出眼泪。
摸了摸红肿的额头，就着月光，我给自己涂了药。第二天一早，妈妈眼睛红肿地进了我房间，
问我想吃什么。我说：“冰淇淋蛋糕。”妈妈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给我打来一碗鸡汤。
下午，她又来了，看着没动过的鸡汤，皱了皱眉，又问我想吃什么。我说：“冰淇淋蛋糕。
”然后，她给我送来一碗鸽子汤。她说：“你受伤了，不能吃甜食，得多喝汤。”我闭上眼，
什么也不想说。有些父母，总觉得自己开明，实际没给过选择。我妈拿起被子掖了掖，
叹口气道：“我晚上去你姨妈家，你昨天乱说让姨夫误会，我得帮你善后。”晚上，
爸爸醉醺醺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女人。他们不管不顾在客厅狂欢。我拿出相机就是一顿拍。
闪光灯咔嚓的瞬间，两个白花花的影子蹦起。我爸咒骂着让我滚。我却动也不动，
笑着道：“都是亲戚，来都来了，不介绍一下吗？”空气有一瞬间凝滞。
女人紧张的衣服都来不及穿，包着毯子就要走，我伸手打开灯。啪。一阵强光，
让恶心的画面无处遁形。“姜知遥！你疯了！”我爸发出嘶吼。总是这样，不把我当人。
真戳破，又急了。我冷笑一声，看向要开门的人：“姑奶奶，别着急走啊，
你不是来给我送红包的吗？”说着又看向我爸，嘴角轻勾：“而且，
你本来不就是来侄子家过夜的妈？”卑劣肮脏的事实被我戳破，我爸没有任何的羞耻，
反而愤怒地看向我。那目光，烈得要杀人。他拿起一旁的烟灰缸，狠狠向我砸了过来。
鲜血顺着我的脸流了下来，夹杂着眼泪。我的心，却久违地平静下来。终于，快结束了。
05再次醒来，整个身子都被绑着，无法动弹。身边除了一个木床，什么也没有。
只听门口熟悉的声音呜咽开口：“医生，是不是有魔鬼附到我女儿身上了？
‘“她嘴里净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女儿以前很乖很听话的，怎么会忽然发疯呢？
”“是电击有用还是吃药有用？我外甥之前也来过的，
应该是电击后才恢复正常的.......”原来。不听话=不正常。忤逆=发疯。
反抗=精神病。明明是他为了保护自己的秘密，狠心把我打成重伤，有病的却成了我。
我摸摸脑袋，笑了笑。确实，这样的家庭，有病也正常。看着墙壁上的几个大字，终于确认，
这就是表哥待过三个月的地方——“改邪归正”训练营。顾名思义，改造“叛逆”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