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捞起卡在丹炉裂缝的羊皮纸,硫磺味混着”君之才情更胜康乐“的马屁熏得他眉毛起火。”
谢征你小子阴阳怪气是吧!
“他挥毫泼墨,笔尖戳破三张宣纸,”上回说好的互吹呢?
怎么突然拿谢灵运当参照物!
“回信没写完,茅屋顶突然下起墓土雨——谢灵运的虚影正用镶金木屐踹门。
“诈尸了?!!
这不对吧?!”
说着连忙从袖子里拿出镇魂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康乐袭去,但符纸却黏在对方高耸的发冠上变成便签:”建议颅顶高度削减三寸以利养生“。
发冠上还粘着两片前朝的柳叶。
“陶通明!
听说你连我的《山居赋》平仄都要改?”
虚影一开口,满屋丹砂自动排成diss他的打油诗。
陶弘景又甩出的符变成表情包弹幕:”谢公,诈尸前能先打声招呼吗?
“此时萧衍的密信被炼丹炉吐出来,烫金边烤成了焦糖色:”爱卿!
康乐公棺材板成精了!
速归镇压!
“陶弘景瞥见谢灵运正研究他的全自动炼丹搅拌机,默默把手机塞进道袍——屏幕还停在葛洪朋友圈首播:”谢客的棺材正在秦淮河玩漂移,比王献之的鹅还野!
“(销:他那来的手机???
愉:唉呀~别管~有乐子就行~[吃瓜ing])”谢公,“陶弘景把梁武帝的求救信折成纸飞机,螺旋桨是几张趁谢公偷偷画的爆笑符,”您家曾曾曾孙快急出心梗了。
“谢灵运的虚影突然缩水成Q版,蹲在炼丹炉上啃虚拟瓜子:”让他急,当年我写《劝伐河北书》他祖宗也没听。
“纸飞机撞上墙面炸成烟花,蹦出个Q版萧衍举横幅:”求求老祖宗躺回去吧!
“谢灵运的虚影突然抢过炼丹勺:"要我回去也行——”他往炉里倒了半瓶跳跳糖,“这玩意比五石散带劲!
再来三斤当代诗人给我的墓志铭!”
说罢被剑气打包塞回时空裂缝,临走前在陶弘景道袍题字:”茅山修仙vip初学班,学费收萧衍他个半壁江山:“三日后,陶弘景揣着”诈尸调解专家“镀金牌匾,把谢中书的彩虹屁批注改成:”谢征再碰瓷历史名人,贫道就放谢灵运去你家温泉池背《登池上楼》“数日后,他看着萧衍新赐的”诈尸安抚大使“金印,在《答谢中书书》批注里补上狂草:”贫道炼丹炼出个文学批评界核弹,这盛世如你所愿。
“窗外传来谢灵运隔空投送的声音:”下次再拿我吹牛,往你丹炉里塞《山居赋》全文绕口令!
“(窗外炼丹炉突然喷出表情包:谢灵运比着嘻哈手势,配字”skr~“)“画的不错嘛!”
一个身披白衣,177雌雄莫辨的的美人虚影赫然出现在我身后,正用那修长的手指指着那幅画笑着。
(别写了,我羡慕了!!
)(心理承受能力极好的我,经子瞻和怀民那件事后,花了0.001秒就接受了现状……南北朝语也是唯一不用翻译能听懂的一个了)"您是……弘景???
你来这儿干嘛?
找我有事……”话音未落数学老师知女士的三角板面向我拍来“上课往后自言自语什么?
黑板又没在后面儿!
来来来,你来说说,我讲到哪儿了?”
完了,要死!
根本没听!
沧他们也不在,我命休矣!
我战战兢兢的站起回答:"这……第二十二题…第二问…”在我装作沉思时一根手指默默在题号边画圈圈。
(感谢上天开眼!
)此时站在后面的景化作了缩成一团坐在窗台上映着阳光看着我慌张的内心独白偷笑。
"还行,那你上来做一下这道题吧!”
我垂眸扫了一眼我那洁白如雪没有一点墨迹的作题区,小心试探道:“老师……我不会…”“那你不还是没听课吗!
下课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果然还是逃不掉既定天命……下课只能去办公室喝大罐的心灵鸡汤了……命苦矣!
办公室内,知女士正在翻我历来的试卷,八年级上册以历来:不及格,不及格,还是不及格……几乎都是不及格…知老师眉宇间有了些许愤怒。
见我进来,推了推金丝眼镜,并示意我到她旁边去,指着班级排名说道:“我就这么说吧,你看看你的数学成绩…以这个成绩你想考个好高中都难,你看你前面的同学的数学成绩,你要是和她数学成绩一样成绩考90的话你都到第三了,你看看你…再不好好学怎么办……”一通说道之后…“好好好,老师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学!”
我陪笑道。
中午从办公室,蔫了巴唧的回到教室后,看了看在窗台上趴着悠闲研究物理课本的陶弘景,用手推了推:“所以弘景兄,你来这儿找我什么事?”
“稍等一下,等我研究完力学哈!”
“行吧……”我无奈说道。
抬头看着湛蓝色的天,风里加杂着一丝树木的清香,阳光如缕洒在我的书上亦洒在我身上……不知多久之后……"好啦好啦!
咳咳,说正事。
我要给你做个小法术,便于你与其它不同时代的人勾通……”"毕竟这孩子太特殊了。”
(小声)在我回来之前一一“唉,没人了,无聊无聊……"陶弘景坐在日光下叹气(ing)“那后世挺好玩的,要不给那孩子算一卦?
反正没事儿,说干就干!”
一边说着一边朝我离开的地方施了个法。
“让我看看…生辰,时干……不对劲…这不对…不对…事情要变的复杂了………”卦签从他的手中脱落、断裂散落一地。
“唉!
弘景你怎么了,别发呆啊!”
景被我的声音拉回现在。
“没事,刚才走神了……"他扶额笑着。
他拿出符纸,布界,“我有重事要和你解释,三言两语道不明…所以销你得出来一趟!”
陶弘景的指尖悬在最后一根断裂的卦签上方,松烟墨混着午后的阳光在卦象上凝成血痂般的暗斑。
窗外的风突然静止了,浮尘定格在穿透玻璃的光柱里,像被钉死在琥珀中的蜉蝣。
“丙申年...........”他的虚影开始不稳定地闪烁,道袍上的云纹在真实与虚幻间反复坍缩。
断裂的卦签切口处渗出荧绿色液体,沿着课桌木纹爬向那本被销压出褶皱的物理练习册。
陶弘景的符咒刚画完最后一笔,窗外的阳光突然凝固成琥珀色。
他指尖的荧绿色液体滴在物理练习册上,瞬间将封面腐蚀出一个冒着青烟的洞。
“销啊"他甩了甩沾满卦辞的拂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贫道昨夜夜观星象,发现你的命格里缺了件东西——比如救我的KPI。”
我盯着练习册上的洞,里面正涌出北宋年间的雨水:“说人话。”
"简单说,我把自己卡在飞升前的死循环里了。”
他掏出手机——别问哪来的,上周用炼丹炉和谢灵运换的——点开一段视频:二十三岁的他正在三清殿顶蹦迪,星轨锁链缠成荧光应援棒,配文”家人们!
渡劫打榜冲第一!
““ 看好你哦~”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一个凡夫俗子,手无缚鸡之力的苦逼初中生(装jpg)当我是什么从奇幻小说走出来的似的……“放心,我说你能你就能。
你都能和我们对话了,还有什么不能的?
做好了说不定以后能升维呢!
"景忽悠道。
“那我还真谢谢您!
有你们是我的福气!
唉......说吧怎么弄?”
..............行吧,知道了。
销伸手去碰那滩液体时,指尖传来千年前丹炉炸裂的灼痛。
无数画面在视网膜上闪回——茅山夜雨击打青铜鼎的脆响、葛洪递来《抱朴子》时袖口的沉水香、还有某个雪夜在星图上推演出的,本该属于他的飞升时刻的命盘轨..........................................后事区..................................销:行行行,笔给你们,你们写,你们写。
以你陶弘景现在的修为,自己当天历还差不多......景:唉嘿~虚抅加工艺,懂不懂。
运:神棍一个.......征$怀民:开心就好...愉:(冒出,吃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