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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

像是有人拿着钝器,一下下敲打着我的太阳穴,伴随着心脏沉闷的跳动,每一次搏动都震得颅腔嗡嗡作响。

胃里翻江倒海,残留的酒精还在肆意燃烧着我的喉咙。

昨晚喝了多少?

忘了。

只记得是为了纪念和苏晴分手……三个月?还是四个月?

时间像黏稠的液体,在这间弥漫着霉味和空虚的出租屋里缓慢流淌,失去了刻度。

砰!砰!砰!

砸门声毫无预兆地炸响,粗暴地撕破了清晨的死寂,也差点把我的脑仁震碎。

“谁啊?!”我哑着嗓子吼了一声,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门外没人回应,只有更急促的敲门声,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蛮横。

我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脚下踢到了好几个空酒瓶,叮当作响。揉着发木的脸,踉跄着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

楼道里空无一人。只有清晨灰白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来。

谁他妈恶作剧?

憋着一肚子火,我猛地拉开门,带着宿醉的暴躁准备开骂。

门口确实没人。

只有一个冷冰冰的、鲜红得刺眼的快递文件袋,静静地躺在门口的地垫上。

像一摊凝固的血。

一种莫名的不安瞬间攫住了我,压过了宿醉的难受。我弯腰捡起文件袋,很薄,里面似乎只有一张纸。寄件人信息栏是空的。

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我撕开了封口。

抽出来的,是一张大开本的卡片。触手是细腻厚重的铜版纸质感,边缘烫着奢华的金线。

这他妈是什么?银行信用卡促销?还是哪个健身房的开业邀请?

我带着嘲讽,翻开了它。

然后,时间停止了。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冻僵,又在下一秒疯狂倒流,冲上头顶,轰鸣声远超刚才任何一次头痛的发作。

那是一款设计精美的婚礼请柬。

正中是两个烫金的名字,紧密依偎,每一个笔画都闪烁着幸福而刺眼的光芒。

新郎:陈浩

新娘:苏晴

陈浩?

苏晴?!

我的眼睛猛地瞪大,几乎要凸出眼眶。我反复确认那两个字,像是要从笔画里找出PS的痕迹。

陈浩,我最好的兄弟,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一起逃课一起打架一起在烧烤摊吹牛畅想未来的铁哥们。

苏晴,我爱到骨子里,分手后至今让我痛不欲生,以为时间能冲淡却只是自欺欺人的前女友。

他们俩的名字,以这样一种方式,并列在一起。

这他妈是个拙劣的玩笑?!谁干的?!陈浩?他自己来告诉我我都未必会信!

我的手指颤抖着,几乎捏不住那轻飘飘的请柬。

目光艰难地向下移动。

婚礼日期:9月9日

我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今天是9月5号。

婚礼……

就在三天后。

请柬从指间滑落,飘落在堆满烟蒂和泡面桶的茶几上,那抹鲜红在一片狼藉中扎眼得可怕。

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回沙发里,巨大的荒谬感和撕裂般的疼痛同时席卷了我。

背叛?愤怒?震惊?

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感觉,像是有人把手伸进我的胸腔,捏爆了我的心脏,又顺便搅碎了我的脑子。

呼吸变得极其困难。

为什么?

他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分手前?还是分手后?

陈浩那张总是带着爽朗笑容的脸,苏晴那双含情脉脉又最终变得决绝的眼睛,在我脑海里疯狂交替、旋转、最后重叠在一起,变成一种极其恶毒的嘲讽。

“啊——!!!”我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猛地抓起茶几上的空酒瓶,狠狠砸向对面的墙壁!

“啪嚓!”

玻璃碎片四溅,金色的酒液残汁在肮脏的墙面上炸开一朵丑陋的花。

不够!远远不够!

我像一头困兽,在狭小的客厅里喘着粗气,双眼通红地寻找下一个发泄目标。

手机!对!

我要问清楚!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疯了一样扑到沙发角落,从一堆脏衣服里刨出快要没电的手机。

手指因为剧烈的颤抖,好几次都输错了锁屏密码。

终于解锁。

通讯录。苏晴。

拨打。

我把手机死死贴在耳边,听着里面传来的单调拨号音。

快接!快接!苏晴!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这是假的!是打印错了!是别人的恶作剧!

求你了…

“嘟…嘟…嘟…”

冗长的忙音。一遍又一遍。

最终,自动挂断。

她没接。

心脏像是沉进了冰窖。

没关系,也许她在忙?也许没听见?

我再打!

又一次拨打。同样的结果。

微信!发信息!

我颤抖着手指点开那个熟悉的,曾经每天都要刷无数次的对话框。上一次留言还停留在我发出的,她一直没回复的“晚安”。

我飞快地打字,语句因为激动而混乱不堪:

苏晴!请柬是怎么回事?!

你和陈浩?!开什么国际玩笑?!

接电话!求你!接电话!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接电话啊!!!

一连发了十几条。绿色的对话框密密麻麻,占满了屏幕。

石沉大海。

没有任何回应。连“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都没有。

绝望开始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勒越紧。

陈浩!对!陈浩!

我找到陈浩的号码,拨过去。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也没接。

再打!继续打!

我像个偏执狂,一遍遍轮流拨打着那两个曾经我最熟悉、最信任的号码。回应我的,只有运营商冰冷而礼貌的自动应答。

为什么都不接电话?!

是做贼心虚吗?!

是怕我闹事吗?!

巨大的愤怒和屈辱淹没了我。我狠狠地把手机摔在沙发上终究没舍得砸向墙壁,抱着头,发出痛苦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客厅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

窗外的阳光变得强烈了些,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窗照进来,灰尘在光柱里翻滚,像极了此刻我混乱不堪的内心。

就在我被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失落折磨得快要发疯时——

嗡…嗡…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震动声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惊心。

我猛地抬头,眼睛死死盯住屏幕。

来电显示——

苏晴!

她回了!她终于回了!

巨大的惊喜瞬间冲垮了所有负面情绪,我几乎是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用最快速度按下了接听键,迫不及待地放到耳边。

“苏晴!苏……”

我的话卡在喉咙里。

听筒那边,没有任何预想中的声音。

没有解释,没有道歉,甚至没有呼吸声。

只有一片死一样的、无比漫长的沉默。

深不见底,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默。

“苏晴?是你吗?说话啊!”我急切地追问,心跳如擂鼓。

依旧没有回应。

但那沉默并非绝对的真空。我屏住呼吸,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听筒上。

隐隐约约地,我听到了一点极其微弱的背景音。

像是……一种被极力压抑着的、从鼻子里发出的呜咽声?断断续续,仿佛嘴巴被什么东西牢牢堵住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奇怪的、富有规律的摩擦声。

嘶…啦…

嘶…啦…

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一下下,富有节奏感,听得人头皮发麻。那是什么?像是在磨什么东西?又像是某种粗糙的东西在反复摩擦麦克风?

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寒意,毫无征兆地顺着我的脊椎急速爬升,瞬间遍布全身。

这感觉不对!

完全不对!

这不是恶作剧,也不是心虚的沉默!

这是一种……极其不祥的寂静。

“苏晴?!你怎么了?!你说话!你那边怎么回事?!”我对着话筒大吼,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就在我的声音达到最高点时——

“咔哒。”

电话被毫无征兆地挂断了。

干脆利落。

忙音瞬间灌入耳中。

我僵在原地,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凉透了。

几秒后,我像是才反应过来,发疯一样回拨过去。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系统女声,宣判了最终的结局。

关机了。

我无力地垂下手,手机从掌心滑落,掉在地板上,屏幕碎裂开来,像一张嘲讽的蜘蛛网。

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

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

刚才电话里那诡异的呜咽声,那令人不安的摩擦声,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无限循环,放大。

她不是不想接电话。

她是不是……不能接?

那呜咽声……是被强迫发出的吗?

那摩擦声……到底是什么?

请柬……三天后……诡异的电话……

所有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指向一个让我浑身发冷的事实。

出事了。

苏晴肯定出事了!

那绝不是一场两情相悦的婚礼!

强烈的担忧和一种更深沉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冲垮了之前的愤怒和背叛感。

我必须去!

我必须去那个婚礼现场!

我必须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哪怕砸了那场见鬼的婚礼!我也要把苏晴带走!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窗外——

对面楼的屋顶边缘,一个极其模糊的、瘦长的黑影,似乎静静地站在那里,正对着我的窗户。

像一道扭曲的剪影。

没有清晰的五官,没有具体的形状。

但我能感觉到……它在“看”着我。

在我瞳孔骤然收缩,想要看清的瞬间,那黑影倏地一下——

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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