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朝云,京圈太子爷裴衍从孤儿院捡回来的灰姑娘。今晚,是我们订婚的前夜,
也是一场为我准备的“服从性测试”。他最亲密的玩伴林薇薇,用涂着蔻丹的指甲指着我,
娇声嗤笑:“阿衍,这就是你养的新宠物吗?还挺乖的。”裴衍闻言,
将一枚镶钻的项圈丢在我脚下:“傅朝云,戴上它,学狗叫三声,我就承认你是我的未婚妻。
”整个包厢的人哄堂大笑,等着看我这条摇尾乞怜的狗。我缓缓蹲下,捡起了那冰冷的项圈,
但没有戴上。我拿出手机,当着他错愕的脸,按下了录音键。然后,
我拨通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号码。“外公,我是朝云。”“您让我考察的裴家,测试结束了。
裴衍和他父亲涉嫌的经济问题证据链完整,可以收网了。
”电话那头传来威严沉稳的声音:“辛苦了,孩子,回家吧。
”1 项圈下的审判电话挂断的瞬间,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音乐停了,笑声没了,
所有人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表情凝固在脸上。那枚项圈从我指间滑落,
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又刺耳的撞击声。裴衍的脸色从错愕转为铁青,
再从铁青转为一种被戏耍的暴怒。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想抢我的手机:“傅朝云,
***在跟谁演戏?”我侧身躲开,将手机放回口袋,动作平静得不像话。“演戏?裴衍,
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该是你的配角?”一直看我不顺眼的林薇薇尖着嗓子开了口,
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演什么呢?朝云,别开这种玩笑了,快跟阿衍道歉。
你是不是嫌订婚礼物不够贵重,想打电话跟裴叔叔告状啊?你这种从穷山沟里出来的,
耍心机也耍得这么上不了台面。”她的话引来几声附和的窃笑,
众人似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看我的眼神又充满了鄙夷。一个靠男人上位的捞女,
还能翻出什么天?我没理她,只是看着裴衍,一字一句地问:“‘婚前服从性测试’,
是你们圈子的规矩?”裴衍被我平静的眼神看得心头发毛,他强撑着太子爷的架子,
冷笑:“是又怎么样?傅朝云,别给脸不要脸。我能让你站在这里,已经是你天大的福气。
你以为你那个不知道哪来的‘外公’能帮你什么?孤儿院的院长吗?让他来求我,
或许我能多给你点钱。”“是吗?”我轻轻笑了,“我的福气,你给不起。”“你找死!
”裴衍彻底被激怒,扬手就要扇下来。他的手腕在半空中被一只更有力的手攥住。
包厢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涌了进来,将看热闹的宾客隔开。
为首的中年男人,裴衍认识,是他父亲裴建成身边最得力的心腹,张叔。但此刻,
张叔看他的眼神,只有冰冷的陌生。“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裴衍的脸上。
打他的人,是跟着张叔一起进来的,他自己的父亲,裴建成。裴建成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裴衍的鼻子骂:“你这个逆子!蠢货!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裴衍被打懵了,
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爸?你打我?为了这个女人?”裴建成看都没看他,
而是转向我,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带着几分惊恐和讨好:“傅小姐,
是犬子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这……这就是个误会。”我没说话,
只是把地上的项圈踢到了他脚边。裴建成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狠狠一脚踹在裴衍的膝盖窝,逼着他跪下:“跪下!给傅小姐道歉!”裴衍不肯,
脖子梗得像一头倔驴:“爸!你疯了!让我给她跪下?她算个什么东西!”“我算什么东西,
你爸比你清楚。”我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降到冰点,“裴董事长,
你说呢?”裴建成面如死灰,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走进来的是几个身穿制服,神情严肃的男人。
为首一人出示了证件,声音洪亮:“裴建成,裴衍,因涉嫌重大金融诈骗、内幕交易,
请跟我们走一趟。”冰冷的手铐,在璀璨的灯光下,铐上了裴衍和他父亲的手腕。
裴衍终于慌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血丝和疯狂:“是你!是你设计的!傅朝云!
你这个毒妇!”我看着他,缓缓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不,这不是设计。”“这是,
审判。”2 伪装者的觉醒我离开了那间充斥着绝望和尖叫的包厢。走廊尽头,
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安静地等候着。车门打开,外公的秘书王叔对我点头:“小姐,
老先生在等您。”我坐进车里,隔绝了身后的一切混乱。车内很安静,王叔递给我一杯温水。
我握着水杯,指尖的冰凉才渐渐散去。三年来,
我扮演着一个温顺、怯懦、对裴衍百依百顺的傅朝云。一个出生在孤儿院,
被京圈太子爷看上,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灰姑娘。我收敛了所有锋芒,
伪装成他最喜欢的那种菟丝花,柔弱,美丽,且完全依附于他。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是在一个慈善晚宴上,我是被孤儿院院长带去当志愿者的。他众星捧月,我卑微如尘。
他却穿过人群,走到我面前,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因为洗碗而湿透的单薄衬衫上。
“晚上凉,别感冒了。”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那一刻,我相信,他是我的救世主。
他带我离开孤儿院,给我最好的生活,教我上流社会的礼仪,把我从一个土气的丫头,
塑造成一个能站在他身边的名媛。我曾天真地以为,这是爱情。直到一年前,
我无意中听到他和他朋友的对话。“阿衍,对一个孤儿院出来的丫头这么上心,不像你啊。
”“你不懂,就要这种,什么都没有,干净,好拿捏。我爸说了,以后结婚,
找个家世清白的,比什么都强。她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她敢不听话吗?
”那是我第一次感到彻骨的寒冷。原来,我不是他的爱人,我只是他挑选的一件,
最“合适”的商品。他对我所有的好,都明码标价。温柔是投资,宠爱是手段,目的,
是绝对的控制。从那天起,我不再做梦了。我开始不动声色地,配合外公的计划,
收集裴家的一切。裴衍以为他在驯养我,却不知道,他亲手将一把最锋利的刀,
引进了自己的心脏。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内容却让我心脏一紧。“朝云,我是裴衍。用别人的手机给你发的。你听我说,
这一切都是我爸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承认,我对你不够好,我***,我不是人!
但我是真的爱过你!你信我一次,好不好?你跟你的外公说,放过我,我什么都给你!
”我看着那条短信,只觉得可笑。爱?他的爱,就是在朋友面前,让我戴上项圈学狗叫吗?
我没有回复,直接将号码拉黑。车子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
王叔打破了沉默:“小姐,老先生说,关于您父母的案子,有了新的线索。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什么线索?”“裴建成招了。当年您父母车祸的现场,
有第三辆车。那辆车的司机,很可能就是整件事的关键证人。”我握紧了水杯。父母的死,
一直是我和外公心里的一根刺。当年警方以意外结案,但我们都知道,事情绝不简单。
“那个人,找到了吗?”“还没有。”王叔的表情有些凝重,“裴建成说,
那个人拿了一大笔钱,人间蒸发了。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知道,那个人和裴衍,
有过接触。”我的心,猛地向下沉去。裴衍……又和他有关。
车子停在了一处安保严密的别墅前。我刚下车,手机再次疯狂地响了起来。这次,
是一个我无比熟悉,却又无比憎恨的号码。林薇薇。3 林薇薇的哀求我接通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不是林薇薇尖锐的叫骂,而是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啜泣。“傅朝云……不,
傅小姐,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她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那么对你说话,我不该嫉妒你。都是裴衍,是他逼我的!
他说如果我不帮你‘测试’忠诚度,他就要……就要……”“就要什么?”我冷冷地问。
“他就要停掉我家的所有合作!我家公司全靠裴家活着,我不能没有这一切啊!求求你了,
你跟傅老先生说一声,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我罪不至死啊!
”真是可笑。当初她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我时,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林薇薇,
你家的死活,与我何干?”“你!”电话那头的哭声一顿,随即变成了气急败坏的咒骂,
“傅朝云你这个***!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赢了吗?阿衍不会放过你的!他就算是在牢里,
他也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想再听她歇斯底里的咆哮。走进别墅,外公正在客厅等我。他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
眼神锐利。看到我,他脸上才露出温和的笑意。“回来了,孩子。”“外公。”我走过去,
坐在他身边。“都处理好了?”“嗯。”他拍了拍我的手:“我知道你这几年委屈了。放心,
从今往后,没人再敢欺负你。”我靠在外公的肩膀上,感受着这久违的温暖和心安。
这三年的伪装,太累了。“外公,我父母的案子……”“裴建成那边,我会继续让人审。
至于裴衍……”外公的眼神沉了下来,“他是个突破口。你做得很好,让他以为,
你对他还有旧情。”我点了点头。要让他彻底绝望,就必须先给他希望。接下来的几天,
我过得十分平静。裴家倒台的消息在京圈掀起了滔天巨浪,无数依附于裴家的企业瞬间崩塌,
其中就包括林薇薇家。我从财经新闻上看到,她父亲跳楼***,公司破产清算,
她本人也因为涉嫌参与裴家的洗钱活动,被警方带走调查。我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这都是她们应得的。这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看守所打来的,
说裴衍申请见我。我去了。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我看到了他。不过几天时间,
那个意气风发的京圈太子爷,已经变得形容枯槁,胡子拉碴,眼窝深陷。他看到我,
眼睛里瞬间爆发出亮光,扑到玻璃上,声音嘶哑。“朝云!你终于来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他眼神狂热,充满了病态的占有欲。“你听我说,
我爸他就是个疯子!他做的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杀人……我怎么可能沾上那种事!朝云,
你救我出去,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关于你父母的案下,我知道一个秘密!
一个只有我知道的秘密!”我看着他,不说话。他急了,拼命拍打着玻璃。“你相信我!
我用我的命发誓!只要你救我出去,我就告诉你!那个关键证人,我知道他在哪!
我爸把他藏起来了!我知道!”他以为,这是他最后的筹码。可以用来和我交换自由的筹码。
我拿起听筒,缓缓开口:“是吗?他在哪?”“你先答应我!让你外公把我弄出去!
不然我死也不会说!”他面目狰狞,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我笑了。“裴衍,
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站起身,准备离开。他彻底慌了,
在后面疯狂地嘶吼:“傅朝云!你回来!你这个***!你利用我!你不得好死!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个所谓的关键证人,早就被你爸灭口了!你想用一个死人来骗我?
”我的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他最后的希望。他的身体顺着玻璃滑落,瘫坐在地上,
眼神空洞,喃喃自语:“不……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没有再看他一眼,
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林薇薇在里面,
把所有事都招了。包括,你当初是怎么一边追求我,一边又和她上床,还承诺等和我结婚后,
就把她养在外面当你的情人。”“她说,你夸她比我这个死鱼有趣多了。
”4 噩梦的延续裴衍的嘶吼被隔音门彻底断绝。我走出看守所,阳光刺眼,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闷得喘不过气。林薇薇的话,是真的。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裴衍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守着我一个。只是,
当事实血淋淋地摆在面前,心脏还是会传来一阵被凌迟般的剧痛。三年的青春,三年的伪装,
我到底换来了什么?一个真相,和一个千疮百孔的自己。王叔的车停在不远处。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将自己陷在柔软的座椅里。“小姐,您脸色不好。”王叔担忧地问。
“没事。”我闭上眼睛,“回吧。”接下来的日子,我试图让自己忙起来,
接手外公公司的一些业务,学习处理各种文件。我以为这样就能忘记那些不堪的过往。
可每到深夜,裴衍那张温柔又残忍的脸,总会出现在我梦里。他时而抱着我,
轻声唤我“朝云”,时而又将项圈丢在我脚下,眼神轻蔑,说“戴上它”。我从噩梦中惊醒,
浑身冷汗。这天晚上,我再次被噩梦纠缠,醒来后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我起身走到酒柜前,
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燥热。我打开手机,
鬼使神差地,点开了一个加密的相册。里面,全是我和裴衍的照片。有他带我去游乐园,
为我赢得最大号的玩偶,我笑得像个孩子。有他手把手教我打高尔夫,从背后抱着我,
下巴抵在我的肩窝。有他带我去他朋友的聚会,在所有人起哄声中,他低头吻我,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深情。我曾以为,那些眼神是真的。现在看来,
不过是影帝级别的演技。我一张一张地看,又一张一张地删掉。删到最后一张时,
我的手指停住了。那是在海边,夕阳下,他从背后抱着我,我们依偎在一起,
他吻着我的发顶,我闭着眼,脸上是幸福的笑容。那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他说:“朝云,
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一辈子……多么讽刺的三个字。我的眼眶发热,视线变得模糊。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上方,突然弹出来一个视频通话的请求。看到那个名字,
我的血液几乎在瞬间凝固。裴衍。他怎么可能……他不是在看守所吗?我颤抖着手,
按下了接听键。屏幕亮起,出现的是一张陌生的脸,一个穿着看守所制服的男人,
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傅小姐,好久不见。”我认出了他。他是裴衍的狱友,
一个因为重伤害罪入狱的亡命之徒。“裴衍呢?”我的声音发紧。“裴少?”男人笑了,
露出一口黄牙,“他很好。他让我给您带个话。他说,他想你了。”说着,他把镜头一转。
昏暗的牢房里,裴衍被另外两个人按在地上,他身上那件原本还算整洁的囚服,
此刻已经脏乱不堪,嘴角带着血迹,头发凌乱,眼神涣散,似乎失去了意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没什么。”镜头前的男人轻描淡写地说,
“就是跟裴少玩个游戏。裴少以前不是最喜欢玩‘服从性测试’吗?我们就是让他,
也体验一下。”男人说完,镜头再次对准了地上的裴衍。其中一个囚犯,
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用粗糙布条拧成的,简陋的项圈。他狞笑着,把那个项圈,
缓缓地,套向了昏迷中裴衍的脖子。“傅小姐,裴少说了,只要你肯来。
只要你肯跪下来求我们,我们就放过他。他说,他想再看一次,你为他摇尾乞怜的样子。
”男人说完,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残忍至极的微笑。“现在,游戏,开始了。
”5 项链的秘密视频被单方面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浑身冰冷,像是坠入了冰窖。
大脑一片空白。愤怒,恶心,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我不是在担心裴衍。
我是恶心这群人的手段,恶心他们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来挑衅。
他们把裴衍曾经施加在我身上的羞辱,加倍地还给了他。并且,还要逼我去看。逼我,
去“救”他。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我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走到窗边,
拉开厚重的窗帘,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灯火辉煌,车水马龙。这个世界,
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痛苦而停止运转。我拨通了王叔的电话。“王叔,
帮我查一个电话号码的来源。另外,把刚才这段视频通话记录,发给看守所的负责人。
”“小姐,您是想……”“我什么都不想。”我打断他,“我只是作为一个守法公民,
举报监狱内部的霸凌事件。至于他们怎么处理,那是他们的事。”“明白了。”挂了电话,
我删掉了那段通话记录,也删掉了那张我没舍得删掉的合照。连同那个加密相册,一起,
永久删除。过去,到此为止。第二天一早,王叔就给了我回复。“小姐,查到了。
那个手机是黑市买的,无法追踪。但是看守所那边连夜进行了突击检查,
参与视频的几个人都被关了禁闭。裴衍……被打断了两根肋骨,人已经送到监狱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