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会说话以后就都不用说了
系统是全智能。
分为地上地下。
地上空间也改成了三层，住人和会议室。
地下空间里，是工具武器储存以及信息部。
平时有其他员工都住这里。
姜伏不住。
她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群居生活。
在外边租了房子。
定好和沈蓟之的生意后，姜伏就从里边的电梯下楼，去地下取了些东西用黑色塑料袋兜着，就又离开了这里。
沈蓟之目送她离开，才缓缓起身离开。
顾一桁开车去酒店，半路上的时候才开口，“这个姜伏，是你要找的人吗？”
沈蓟之坐在副驾驶里，雾蓝色的蓬松短发让他显得缥缈，俊美无俦的脸上肤色冷白得有些病态，如鸦羽般的漆黑睫毛低垂，遮住眼底的所有情绪。
“不知道。”
声音恹恹，也像雾一般轻盈。
顾一桁啧了一声，“你看她右边眼角有颗痣，你左眼下有颗痣，你俩还挺平衡，我猜她肯定就是你要找的人。”
沈蓟之看向车镜，里边的他恹恹无神，左眼角下方的那颗泪痣只有一点而己，在苍白的脸上，却显得有些透红。
像是一滴血。
而姜伏那颗也是红色，但她的颜色很淡，不仔细看的话，其实并不怎么明显。
“不过她长得那么好看，都能碾压娱乐圈了，在这种地方干这些事情真是暴殄天物。”
顾一桁小声地咕哝着。
沈蓟之想起女孩那漂亮的手，漆黑眼眸盯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痣看了良久，又发了条消息出去。
雨还在下。
姜伏开车来到一个有点偏僻的小区。
小区很旧，住的人少，晚上一片漆黑。
但房租便宜。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个月包含水电才800。
早上的时候，小区大门外路边会有卖菜的。
晚上，也会有几个小吃摊。
虽然不繁华，要去超市的话得走很远一段路。
但姜伏很满意。
这会，晚上八点多。
看到她的面包车在路边停下，路边一个撑着雨蓬的烤串摊上，老板娘笑着跟她打招呼：“下班了？
今天还吃不吃？”
姜伏住在这有一年了，经常会吃她家东西。
都熟络了。
“吃，照旧，我待会过来拿。”
姜伏隔着车窗跟她说了一句，把车开进小区停车位。
她住的这栋楼，一共七层，十西个房间。
却只住了7户人家。
楼道里墙皮掉落，贴满了各种开锁小广告。
看起来很荒废。
姜伏住在西楼。
对门的门上全是灰，显得很是破旧。
之前还有人说，这里闹鬼，外卖都不怎么往这儿送。
姜伏先敲响对面的门：“我是姜伏。”
过了会。
门才打开一条缝。
从缝里，伸出一只形如枯槁的手来。
黑漆漆的，像鬼爪一样，有点吓人。
姜伏面色不变，把手里的黑色小袋子挂在这只手上：“我接了个帝京的活，要去一趟帝京，这里是十张避隐符，十颗隐灵丹，够你两个月的量了。”
顿了顿，又道：“这是我的地盘，其他屠灵师不敢来，你不用担心安全。”
“好。”
里边的声音沙哑难听如同乌鸦一般。
枯手拿了东西进去，过了会又伸出来。
手里是一把匕首，像被焚烧过一样也黑漆漆的。
“这是我最后一件东西，给你，防身。”
姜伏笑笑 ：“好。”
那只手再次收回去，门同时也被关上。
姜伏握着匕首，掏出钥匙，开自己的门。
这边比较背阴，白天客厅都没什么阳光，晚上更没有，室内显得格外阴凉。
厨房里一应设施都有，但姜伏只偶尔才自己做饭。
她回到卧室，把匕首放进床头一个木箱子里，从衣柜拿衣服去洗了个澡。
现在才西月，天还凉。
姜伏换了件黑色长袖，外边又穿了件纯黑色冲锋衣式的外套。
和［啥都干］的制服相似，只是这件衣服上的logo，只在左胸口处有个银色五芒星，五芒星的横线下是只白色小幽灵。
又打开床头木箱，从里边取出一串编制手链。
手链是用纯黑色绳子编制的，上边串着五枚铜钱，铜钱中间还隔着三个小铃铛。
只不过似乎是哑铃，随着她晃动也没有响。
姜伏把它戴在腕间，才拿了把伞和手机开车出门。
小区大门外路边，老板娘己经把东西做好了。
三串烤鱿鱼须。
两串烤鸡翅。
一份多加了两个鸡蛋，和培根香肠的烤冷面。
老板娘看她开车出来的，有些惊讶，“今天下雨，你晚上还要出去工作吗？”
姜伏“嗯”了一声，就坐在雨棚下桌子上吃，边吃边拿出手机看，才发现沈蓟之发来的消息。
沈蓟之：［不知道姜小姐明天接的单是做什么？
］沈蓟之：［毕竟以后我是你的贴身雇主，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没有窥探隐私的意思，若不方便，可以不说的。
］姜伏微怔，眼前浮现这个男人那张潋滟绝色的脸，尤其，脸上那一颗泪痣。
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单手打字回复：［帮人撑腰震场子，讨工资，送葬。
］沈蓟之：“……”还真是，啥都干啊。
就在不远处的黑暗里，布加迪停在那里。
他望着远处那个在朦胧细雨中的小烧烤摊，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女孩很接地气地在那吃东西，却显得缥缈如烟。
顾一桁望着这小区，无语，“这也太破太旧了，连个路灯都没有，怎么能住人的啊。”
沈蓟之没有说话，又发了条消息过去。
沈蓟之：［可以现场观看吗？
］姜伏眉梢微挑：［可以，旁观名额一人1000。
］还真是个财迷。
沈蓟之失笑，又给她转过去二十万。
二十万，是微信转账的上限。
不是他的。
姜伏啧了一声，退回十九万零八千。
姜伏：［两个人两千，不多收。
］财迷，却有原则。
沈蓟之唇角微勾：［明天在哪里汇合？
］姜伏：“海市八中。”
轰隆——！
就在这时，天边突然响起一道炸雷。
很明显的Z型闪电，从上空首首劈下来。
城市里某座大厦的楼顶，爆出一阵火花。
周围人都吓一跳。
叮铃铃——就在这时，腕间的铃铛突然晃动发出响声。
姜伏垂眸看了一眼，把最后一口烤冷面吃完，扯了个袋子把剩下的一串鱿鱼须和烤鸡翅装起来打包，扫码付了20块钱。
“刘姨。”
姜伏把手机揣兜里，跟老板娘道，“雨要下大了，也没人了，早点回家吧。”
刘姨“哎”了一声，“你晚上工作也注意安全。”
姜伏礼貌笑笑，开车离开。
都快晚上九点，又下雨，的确没有人了。
那雷电也很可怕。
万一待会下得更大，家都回不去了。
刘姨听姜伏的，开始收摊，一辆她不认识但也能看出来很贵的跑车停在摊前。
顾一桁撑着伞下车，“阿姨，要收摊吗？”
“啊！
是……”刘姨看不到车里另一个人，但看他长得那么帅，头发灰白灰白的，吊儿郎当的，不太像是什么正经人……“你要吃东西吗？”
她带了点小心地问。
火都关了，东西都收了。
“不用麻烦你了。”
顾一桁笑着掏出五百块钱：“我就想向你打听一些事。”
刘姨不知道这人是好是坏，听到他打听的是姜伏，没去接他的钱：“我也不清楚的，那女孩就在我这儿吃过几顿饭。”
她一边说，一边加快收摊速度，启动油门就跑了。
顾一桁：“……”“帅哥，我知道你们问的那个女孩，她叫姜伏！”
旁边不远处还有个男老板，也在收摊，听到他们的话，笑着跑过来。
顾一桁挑眉：“说说？”
老板看着他手里的钱：“嘿嘿，这个……”顾一桁先给了两百。
老板瞬间眉开眼笑：“那个女孩叫姜伏，好像是一个叫什么啥都干公司的员工，每天早出晚归的，整天开着她那个小破车。
白天上班送外卖也就算了，晚上也出去，长得那么漂亮，还经常都是半夜以后出去。
谁知道送的是不是正经外卖，干的是不是正经活，说不定在外面当小姐……”想到说几句，自己马上就能白赚五百块，他越说越兴奋，完全没察觉到，眼前的人神情越冷。
那辆一看就不便宜的跑车里，传来一道如雾般没有重量的声音：“别废话了。”
顾一桁伸手，又把那两百从老板手里抽回来。
“哎，你……”砰！
老板正不悦他怎么把钱给收回去了呢，面前的人突然就猛地一脚把他踹出去。
老板重重摔在雨地上，脑袋有些发懵：“你……”“别人晚上出去就不正经，你这么晚了在这是不是也等着卖呢？”
顾一桁冷笑，撑着伞走过去，又一脚踩在他胸口。
“既然嘴里说不出人话，那以后就都不用说了。”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极小的白色瓷瓶，打开盖子，歪头把伞柄夹在自己脖子和肩膀之间，弯腰捏住老板下巴，把瓶中液体倒进他嘴里。
“这可是最新的升级版哑药，还是没正式发布的实验药，今天便宜你了。”
雨水砸着身体，老板只觉得喉咙里一阵刺疼灼烧，双手把脖子都挠的血淋淋的，表情狰狞身体扭曲，嘴巴不断张合，也没能再发出一个音符。
顾一桁观察了他一阵，又一脚把他的腿给踩断，撑伞回到车上：“药效比上次快了，但看着***性还是比较大，会很痛苦。”
沈蓟之“嗯”了一声。
顾一桁驱车离开，没人管在雨中痛苦打滚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