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之女可以做后妃吗

商人之女可以做后妃吗

作者: 沐柠

言情小说连载

《商人之女可以做后妃吗》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林若萱永宁讲述了​我身为大周首富的独苗千本要带着丰厚嫁妆嫁入侯可定亲那我做了个怪梦里侯府嫌我商贾出还昧下我的嫁小侯爷为了让他表妹上竟在我生孩子时狠下毒醒来我果断打脸趾高气昂的小侯小侯爷:“你既然定亲往后就别抛头露守好女子的本别连累侯府百年的好名声!”我爹:“你一个闺女怎么接手家业?还是要嫁个好人”可凭什么女子只能居于后宅虚耗光阴?这世道对于女子太过不也...

2025-10-23 18:50:09
我身为大周首富的独苗千金,本要带着丰厚嫁妆嫁入侯府。

可定亲那天,我做了个怪梦。

梦里侯府嫌我商贾出身,还昧下我的嫁妆。

小侯爷为了让他表妹上位,竟在我生孩子时狠下毒手。

醒来后,我果断打脸趾高气昂的小侯爷。

小侯爷:“你既然定亲了,往后就别抛头露面,守好女子的本分,别连累侯府百年的好名声!”我爹:“你一个闺女家,怎么接手家业?还是要嫁个好人家。”

可凭什么女子只能居于后宅虚耗光阴?这世道对于女子太过不易,也该变一变了。

“小姐,快醒醒,宋小侯爷来了。”

我被小翠推醒,愣了一下神。

看着小翠着急的模样,我恍惚了好一会儿。

还没等我说话,就听到楼下有人在争吵。

我伸手掐了自己一把,手臂传来一阵剧痛,心里才踏实了些。

楼下大堂里,永宁侯世子宋亦之带着徐清浅站在那儿,正对着我家掌柜指手画脚呢。

“这支珠钗清浅喜欢,就送给清浅,你一个下人瞎嚷嚷啥?”掌柜不敢多说,毕竟宋亦之刚和我定亲,是主家的姑爷,只能耐着性子解释:“这钗不卖,是东家找来给小姐添妆用的,我可做不了主,您就别为难我了。”

徐清浅轻声说道:“表哥,既然这样,那我不要了,我怎么能拿顾家姑娘心爱的东西呢?”她抬眼的姿势很优雅,眼里好像含着泪,声音又脆又好听。

宋亦之看了,满脸心疼。

“顾知桉不过是个商贾家的女儿,哪配得上李大家的珠钗?”他冷冷地看向掌柜:“给清浅包起来就行,有事让她顾知桉亲自来找我宋亦之。

侯府可不是什么小户人家,她一个商贾女,能和我定亲已经是高攀了,难不成还想把那股子铜臭气带进侯府?”莺时站在我身后,气得够呛,小声嘟囔:“小侯爷咋这么不懂事啊?!”我却没心思生气,只觉得浑身冰凉。

因为,我刚刚做了个梦。

梦里宋亦之也说过这番话。

不光这样,在梦里,我忍气吞声把珠钗送给了徐清浅。

没过多久,我按日子嫁给了宋亦之。

可侯府一直看不起我商贾出身,背地里花我的嫁妆,明面上还嫌我一身铜臭。

后来我爹去世,侯府吞了我家所有家产,宋亦之还娶了徐清浅做平妻。

甚至在我生孩子的时候对我下毒手。

我本来就被这梦吓得不轻,醒了之后竟然看到和梦里一模一样的事儿。

难不成,这梦是一种预兆?我爹是大周首富,可他膝下就我这么一个女儿。

他特别疼我,就怕自己哪天不在了,我没人照应。

所以,他拿万贯家财当赌注,给我找了门好亲事。

永宁侯府,那可是世家勋贵。

论身份,我一个商贾家的女儿,确实高攀不上。

可侯府里头其实没什么钱了,宋亦之又不擅长带兵,继承不了老侯爷的职位。

为了养活侯府几百号人,他们没办法,才跟我定亲。

这样一来,我爹的家业顺理成章归了侯府,好解他们的燃眉之急。

而我也能嫁进高门,往后有个依靠。

我爹是真心为我考虑,可他没想到,侯府忘恩负义,花了我家的钱,却不好好待我,还把我当成耻辱。

我爹死后,我被欺负得丢了性命,还落了个攀高枝、太市侩的骂名。

我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在楼上大声说道:“李大家的传世之作,爹爹为我找来花了多少银子,掌柜的,你清楚不?”掌柜听到我的声音,马上回答:“八百两银子。”

我从楼梯上下来,几步上前,从宋亦之手里夺过那支珠钗。

“可不止八百两,爹爹买消息还花了不少钱呢。”

宋亦之听我三句话不离银子,忍不住皱起眉头:“真是市侩。”

我冷笑一声,没搭理他这话。

我们做生意的,最讲究和气生财,哪怕客人再挑剔,也不能翻脸。

“宋小侯爷是不是喜欢这珠钗?要是喜欢,民女愿意割爱。

“不敢多收小侯爷的钱,小侯爷也别让我亏本。

“八百八十八两,这珠钗我下午就派人给您送到府上。”

宋亦之愣了一下,接着脸涨得通红,忍不住说:“顾知桉,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让我掏钱?”我故作惊讶,捂着嘴笑:“这话怎么说?难道小侯爷您逛铺子从来不付钱?帝京可没这规矩,我们这是小本生意,您可别为难我们。”

“你!”店里可不只宋亦之和徐清浅这两位客人,来买东西的好多都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

这会儿,他们都跟看大戏似的,满脸惊讶地瞧向这边。

这么多人盯着,宋亦之的脸更热了。

原因无他,他还真拿不出八百八十八两来买这珠钗。

自从跟我定亲后,他早把顾家商行当成自家的了,在我家铺子里买东西从来没付过钱。

旁边的徐清浅眼眶里含着泪,轻声说道:“顾小姐,何必让我下不来台呢?看来是我不配了。”

我实在忍不住,背着她翻了个白眼。

在梦里,徐清浅可没少给我气受,抢了我好多珍贵的孤本,还说我没品位,不懂那些孤本的价值。

她一开口,宋亦之更火大了,咬牙切齿地看着我:“顾知桉,你既然跟我定亲了,就不能再沾着商贾的那股子俗气。

一身铜臭,怎么能当好侯府世子夫人?“永宁侯府可丢不起这人。

你要是还想跟我成亲,今天就把这铺子送给表妹赔罪。”

“明天我娘会派两个嬷嬷去你府上教你规矩。

你既然定亲了,往后就别抛头露面,守好女子的本分,别连累侯府百年的好名声!”我被宋亦之的厚脸皮惊到了。

他这哪是贪心,简直是贪得无厌。

想得到我家的钱,还嫌弃我是商贾出身。

这世上的好事都让他占尽了?我气得反倒笑了:“铺子也不是不能给,就看世子能出多少钱。”

“你一张嘴就是钱,就不知道害臊吗?”我假装很惊讶:“难不成世子想白拿我家铺子?“哎呀,您这嘴一张,就要白拿走帝京生意最好的首饰铺子?哪有这种道理?”徐清浅帮腔道:“顾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你和表哥定亲了,还分得这么清?以后你成了侯府世子夫人,不也得靠侯府的名声办事?”我冷笑一声,身后的莺时再也忍不住了:“原来永宁侯府是这么个教养,未婚妻还没过门,就开始算计人家嫁妆了。

我们村儿里都没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家!”“放肆!”宋亦之满脸怒容,抬手就要打莺时。

我把莺时拉到身后:“莺时,快给世子赔不是,怎么说话呢?“世子出身名门,怎么会做这种不要脸的事?就算是破落户,也不会大白天的抢媳妇的嫁妆,侯府就更不会了。”

我又对着宋亦之赔礼:“我这丫鬟被我惯坏了,世子大人大量,别跟一个丫鬟计较。”

店里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小声议论,那些嘲笑的目光落在宋亦之脸上,让他的脸更红了。

他再也忍不住,放狠话道:“商贾家的女儿,果然没教养,你我这亲事就算了!”说完,他带着徐清浅气呼呼地走了。

我拍了拍莺时的胳膊,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就算他不退亲,我也打算找他退亲呢。

等他出了门,我对着店里的客人行礼。

“打扰各位兴致了,实在不好意思,我作为东家给大家赔罪。

今天各位客人的消费,在原有基础上打九折,希望大家别扫了兴。”

“怎么会呢!”“顾小姐大气!”众人看了热闹,还得了实惠,这会儿都挺高兴,纷纷开始挑选首饰。

第二天,这事儿就在帝京传开了。

不过传话的人收了我的好处,更多的是指责侯府太欺负人,没规矩。

我在府里等了三天,都没等到侯府来人退亲。

我爹满脸发愁。

“乖女儿,这可咋整啊?”“要是侯府退亲,你这亲事往后就更难寻了。”

侯府打的就是这个主意,那时候的人对女子向来严苛。

要是退亲,宋亦之还能再定亲,可我的名声就毁了。

如今他们丢了大脸,宋亦之放了狠话,却又舍不得我家的财产。

所以就一直拖着,就盼着我爹带我上门赔罪呢。

毕竟,要是我被侯府退亲,想嫁进高门可就没指望了。

要是没做那个梦,我估计也会跟爹爹一样发愁,只能忍气吞声。

可现在,就算侯府不来退亲,我也绝不再履行这婚约。

宋家自认为是高门世家,其实内里乱七八糟,一家子没良心的人,我嫁进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爹爹,我不想嫁给宋亦之。”

我爹长叹一口气:“你不嫁个好人家,咋守得住这份家业呢?知桉啊,爹爹总有一天会去见你娘亲的,到时候就你一个闺女,万一有人盯上你,抢你的财产可咋办?”“爹,宋家难道就不会抢我的家产了?”我爹犹豫着说:“侯府到底是高门大户,你嫁进去就是世子夫人。

以后有了孩子,身份就不一样了,不再是商贾出身了。”

“高门大户,那才是真的吃人不吐骨头呢。”

“再说了,”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爹,“女儿嫁到谁家,能有在自家自在呢?”“爹要是能照顾你一辈子,那当然好,可我走了以后,你咋办呢?”“难道我就不能接手爹的产业吗?”“你一个闺女家,咋能吃这份苦?”“嫁人可比这苦多了!”我咬着嘴唇,把那天做的梦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爹。

“爹,宋亦之不是个好归宿,女儿宁愿一辈子不嫁,也想亲手打理您的家业。

“再说了,女儿的本事都是您手把手教的,这世上论起经商之道,有几个人能比得上我?”我爹听我说完,脸色都变了。

又是惊讶又是生气。

他一心想给我找个好归宿,听我这么说,自然也不愿再跟侯府结亲了。

“让爹好好想想。”

“明天,我先去侯府退婚。”

……为了让侯府不得不答应退婚,我爹带着侯府的聘礼,大张旗鼓地到了侯府门口,跪着请求退婚。

“姻亲本就是两家人结好,小侯爷既然不喜欢小女,这婚事就算了吧。”

门口围了好多人看热闹,侯府再怎么着,也丢不起这人。

侯夫人火冒三丈,把定亲书给撕了。

“商贾家的女儿真是下贱!”我家的伙计假扮成看热闹的,听到这话大声喊:“侯府可真不要脸啊!”“就是,人家还没进门呢,就惦记人家嫁妆,咱们老百姓都干不出这种事。”

“就是,那天我可在现场看见了,小侯爷跟那个表小姐亲亲热热的,要是我家闺女,我也得退婚。”

早就听说过这事的人也跟着起哄,把侯夫人气得差点晕过去。

侯府想让人把这些人赶走,可人群里有不少泼皮无赖,见有人过来就大喊“永宁侯府杀人啦”。

闹得更难看了。

侯府没办法,只能咽下这口气,关上大门。

我家虽说比不上侯府门第高贵,但胜在有钱。

在我爹大把大把花钱,不遗余力地操作下,宋亦之和徐清浅的那些事儿传遍了各地。

侯府原本想让我不好嫁人,可现在倒好,条件好的姑娘都不愿意考虑宋亦之了。

有一回我去铺子视察,正好碰见借酒消愁的宋亦之。

他看我的眼神就跟看杀父仇人似的,满脸阴沉。

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他阴森森地说:“你迟早会哭着求我的。”

“切,世子别忘了喝酒要结账。”

他甩甩袖子走了。

不过,我把他刚才那阴冷的眼神记在了心里。

侯府现在入不敷出,虽然退了亲,但保不准他们还在打什么坏主意,想霸占我家的财产。

我握着茶杯,心里暗自盘算。

现在这世道,光有钱可不行。

我家虽然是巨富,但没有能保命的法子。

钱和权,富和贵。

宋家铁了心要给我设套,说不定真能得逞。

我得找个可靠的靠山,才能守得住这么大家业。

……四月十八那天,我收到了一张拜帖,邀请我去参加长乐长公主举办的赏花宴。

这拜帖其实不是长公主直接给我的,而是跟我关系不错的官家小姐林若萱邀我一起去。

“这机会很难得,知桉,你可得好好把握。”

商贾出身,向来被人看不起。

要是我没做那个梦,我也不会怀疑这个手帕交。

可在梦里,林若萱为了让宋亦之的妹妹嫁给她哥哥,明里暗里害过我好几次。

现在,我可不敢相信她会安什么好心。

不过,长乐长公主的赏花宴,我确实得去。

因为我手里还有长公主亲自写的帖子。

见我答应了,林若萱特别高兴,眼里透露出几分期待。

“四月十八,我等妹妹,不见不散。”

“那是自然。”

她走了之后,我悄悄吩咐莺时:“派人去查查林若萱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触过。”

有钱能使鬼推磨。

调查林若萱,我家的人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赏花宴那天,我和林若萱同坐一辆车到了地方。

进了门,我借口说要去换身衣服,就和她暂时分开了。

等她走远看不到了,我才找到负责接引的姑姑。

“顾小姐来了?长公主已经等您好一会儿了。”

长乐长公主依旧风姿绰约,眉眼间透着上位者的冷峻威严。

“顾小姐愿意投靠本宫,本宫自然得送你一份见面礼。”

“多谢长公主。”

在梦里,这位长公主发动逼宫,杀了亲弟弟和侄子,以女子之身登上了高位。

那时她就很看重我的算术才能,甚至想让我入朝为官,为她效力。

我原本打算生了孩子后就自立门户,可没想到,宋亦之竟然那么心狠手辣。

还好,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我还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宴席进行到一半,林若萱一个劲地劝我多喝点果酒。

“这可是北地进贡的,平时可喝不到。”

我只是笑笑,没说话。

我家酒窖里什么好酒没有,还会稀罕这一口北地果酒?她是真不了解我家到底多有钱啊。

过了一会儿,我跟她说我头有点晕,让她陪我出去吹吹风。

林若萱很高兴地站起来,带着我往后院走去。

“知桉妹妹,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她找了个借口,把我留在亭子里。

我笑着答应,还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紧张:“姐姐你可要快点回来啊。”

“妹妹放心。”

她刚一走,我就跟着长公主的侍女离开了。

林若萱在我的果酒里下了药,想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可她不知道,她这拙劣的手段早就被我看穿了。

“林小姐,就等着看一场好戏吧,保准让您满意。”

……永宁侯夫人带着一群贵妇走到荷塘边散步,大家正赏着花呢,突然听到假山后面传来奇怪的声响。

众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这像什么话?!”永宁侯夫人吓了一跳,赶紧叫人,大声说道:“这是公主的宴席,什么人这么不知羞耻?“还不赶紧把人拿下问罪!”她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就等着看假山后面那两个人在众人面前出丑呢。

突然,身后有人接话了:“夫人说得太对了,这么美的景色,怎么能让这种腌臜人给破坏了?”永宁侯夫人一愣,僵硬地转过头,看到回廊上亭亭玉立的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那表情滑稽极了。

她没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我几步走到她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夫人,您这次可闯大祸了。”

假山后面,是永宁侯夫人的娘家侄子、徐清浅的哥哥徐卓然,还有刚才还满心欢喜的林若萱。

可这会儿,林若萱衣裳不整,昏昏沉沉没了意识,徐卓然浑身酒气,光着膀子。

“夫人,您送的这份‘大礼’,我可太‘喜欢’了。”

徐家早就败落了。

永宁侯夫人娘家有人的时候,她日子还好过些。

可天有不测风云,她父兄接连去世。

庶弟接手家业,没什么本事,家业很快就败得差不多了。

现在徐清浅兄妹都靠着永宁侯府过活,可永宁侯府看着风光,其实内里空得很,所以才打起了我家钱财的主意。

永宁侯夫人恨死我了,觉得我不知好歹,不肯乖乖把家业交出来,受了点委屈就敢退婚。

她想在赏花宴上把我的名声搞臭,又舍不得我家的钱。

她想出个毒计,让我失身于她娘家侄子,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既能折磨我,又能让我带着钱嫁进侯府。

甚至,因为婚前失贞,像我这样的身份,到时候可能只能给徐卓然做妾。

她这招够狠,要是我没防备,这会儿怕是已经掉进地狱,一辈子都毁了。

所以我只能回敬她。

看到我没掉进陷阱,永宁侯夫人脸色特别难看,觉得丢了大脸。

在场的那些贵人心里都明白这里面有猫腻,但大家都不是爱管闲事、多嘴多舌的人,就在一旁看了半天热闹。

过了一会儿,林家的主母才匆匆赶来。

林夫人是填房,不是林家兄妹的亲生母亲,她嫁过来后也没生孩子。

林家老爷对前妻念念不忘,防着她,林若萱兄妹也把她当仇人,一家人关系很差。

可这会儿,林若萱出了事,林夫人并没有落井下石。

她眼里带着同情,让人给林若萱披上衣服,说话不卑不亢:“我家姑娘向来清清白白、家教良好,如今却被这种无赖给害了。

林家虽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不能受这种侮辱!今天这事,还请各位夫人给我家姑娘留点面子,别到处乱说。”

大家都连忙应和:“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林夫人让丫鬟把林若萱带走,自己留下来处理后面的事。

永宁侯夫人虽然有点尴尬,但也没把这当回事,在林夫人面前,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现在这情况,你家姑娘也没法嫁给别人了。

大家都看见了,就让这两个孩子定亲吧,也算是化干戈为玉帛。”

林夫人脸色很难看,可也不敢擅自替林若萱做主。

把林若萱嫁给徐卓然,眼下看是最好的办法。

在如今这世道,要是不嫁给徐卓然,林若萱以后的日子更没法过。

我站在一旁看着,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觉得心寒。

林若萱想害我,结果把自己的前程给毁了,这是她自作自受。

可这场祸事,最后承担所有后果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对徐卓然来说,白捡了个媳妇,一点亏都没吃。

林家好歹是正经清白人家,林若萱又年轻。

就徐卓然那德行,能娶到林若萱,都算是高攀了。

但即便如此,事情发生后,被动的还是林家。

女人的日子太难了,一步都不能走错。

今天是林若萱,明天说不定就是我,或者其他无数个闺阁女子。

这一局,我算赢了吗?我真的赢了吗?“放肆!”长乐长公主急忙赶来,主家设宴出了这种丑事,她肯定得管。

况且她是手握实权的公主,连皇上做事有时候都得听她的意见,更没人敢得罪这位雍容华贵的公主了。

“在本宫的府上,还从没出过这么腌臜的事。”

她冷冷地看着永宁侯夫人说:“按照大周的律法,强暴侮辱女子的,要受杖刑,还要发配充军。”

“永宁侯夫人好大的口气,竟然把大周律法当摆设,难不成只要跟你永宁侯府沾边,大周律法就得让步?”永宁侯夫人脸色大变,赶忙跪下请罪。”

“公主明鉴,臣妇绝没有这个意思啊!”“可事已至此,难道还要让林家小姐去沉塘吗?”长乐长公主冷笑一声:“林家小姐有什么错?我看林家小姐像是昏迷不醒,肯定是这个无赖趁人之危!”“要是今天放过这种恶人,以后京城里的人都效仿,大周还能安宁吗?”“来人,把这个狂妄之徒押去官府审问!”永宁侯夫人赶紧求情。

徐卓然虽然不成器,但他是徐家现在唯一的男丁。

永宁侯夫人无论如何都得保住这个侄子。

……一番僵持之后,徐卓然还是被押去收监了,等着日后再审判。

众人都散了,我却没回家,而是留在了公主府。

长乐长公主让其他人都退下了,屋里就剩我和她。

“今天这事,你高兴吗?”我琢磨了好一会儿,还是按心里想的回答:“回公主的话,民女不太高兴。”

“林若萱想害我,她这是自作自受,可看到她现在这样,我却觉得兔死狐悲。”

我这会儿心情特别复杂。

恶人有恶报,这符合大家平常对正义的看法。

可这件事的背后,却是因为女子的生存空间太狭窄了。

说完,我都不敢抬头看长乐长公主的脸色,怕她觉得我不知好歹,心里特别忐忑。

可等我说完,长乐长公主却轻声笑了。

“是啊,兔死狐悲。

今天,林家小姐这事儿不是我安排的。”

“我本来打算在朝堂上责难林姑娘的父兄。”

“没想到,徐家那个恶心的家伙胆子这么大,看周围没人,就把林家小姐打晕,拖到假山后面施暴。”

我抬起头,呆呆地看着长乐长公主,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所有的事。

徐卓然色胆包天是真的,想趁机捞一门好亲事也是真的。

女子一旦失节,就只能嫁给他这一条路。

没等到我,等到林若萱也不亏。

我心里一阵恶心。

徐卓然品行太差,林若萱也是活该。

可这难道不是一种不公平吗?“知桉,本宫一直很欣赏你这样的年轻女子。”

“你之前跟我说,愿意把顾家的家产托付给我,每个月让我拿三成红利。”

“但在本宫看来,这三成红利都比不上你重要。”

“你愿不愿意到本宫身边做事?”长乐长公主有自己的幕僚团队,大多都是当世才华出众的女子。

她们当中,有的出身世家,有的来自普通人家。

长公主选人从来不看家世,这些跟着她的女孩后来也都入朝为官,和她一起成就了一段君臣佳话。

那时候宋亦之经常回家抱怨,说长公主干预朝政,那些女官尖酸刻薄,就会讨好上司。

“女人管事,早晚得出问题。”

每次这时候,他那个号称当世才女的表妹,就会委婉地附和他,说女子该守本分,还讲《女则》《女诫》。

徐清浅读了很多书,写过很多诗,比我有才,心思也比我巧。

但她也没比我高明到哪儿去。

礼教束缚了她,她却还在为礼教说话。

好在,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梦里的事还没发生。

我不会被困在宋府的后院里。

我抬起头,看着长乐长公主的眼睛,认真地说:“愿意为长公主效力!”三天后,徐卓然被放回家了。

是永宁侯和林若萱的父亲一起求情,才把他弄出来的。

林若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失了清白,除了嫁给徐卓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林父觉得对不住死去的妻子,舍不得女儿去死,只能忍气吞声,给她定下这门婚事。

徐卓然出来后,第一件事不是去林家提亲,而是在帝京最热闹的青楼,为窑姐大把花钱。

他故意摆谱,就等着林家来求他。

反正徐家已经是破落户了,他也没什么名声可在乎的,丢不起脸的只有林家。

最后,还是永宁侯出面,押着徐卓然去林府提亲。

同一天,林府还出了一件大事。

林夫人乘车回了娘家,说不想再做林家的媳妇,要和离回自己家。

那天在公主府,林夫人看出公主的喜好后,连夜求到了长乐长公主面前。

她没说自己有多委屈,只说自己对长公主有什么用处。

“没嫁人之前,臣妇在边疆长大,从小跟着父兄上过战场。”

“殿下,陆家如今虽然没有男丁了,但臣妇还有一战之力,能撑起陆家军。”

长乐长公主很高兴地答应了。

“本宫记得,你叫陆瑜,对吧?”“正是。”

“温润却不失锋芒的美玉,好名字。”

……虽然总有人说长公主管得太宽,但也得承认,长乐长公主的政治才能相当出色。

她在朝堂上有人脉,还握着太后那边的关系。

所以,当她给陆瑜撑腰,支持她和离时,林家也只能乖乖听话。

这事闹腾了好一阵子,坊间还有学子说,长公主无端让人夫妻分开,违背天伦。

“就算是长公主,我们也得说实话!”“我们读圣贤书,难道要被强权逼迫,连话都不敢说吗?”楼下,来赶考的读书人正大声议论着。

他们说的话里,很少提到长公主,大多是在说陆瑜和林若萱。

“要我说,根本就不应该有和离这回事。”

我站在陆瑜旁边,听到这话已经有点生气了。

可她却好像没事人一样,饶有兴致地看着,甚至还抽空插了句嘴:“不应该和离,那该怎么办?”“当然是休妻!一个女人怎么能嫁两个丈夫?这种谁都能嫁的荡妇,还有什么脸活着?”“要我说,这个林夫人和林家那位小姐,都应该一头撞死才对!”说话的正是宋亦之。

“真是世风日下,女人还敢上门退婚。”

他越说越激动,可能是联想到了自己的事。

呵,蠢货。

他爹都不敢跟真正有实权的长公主作对,他倒在这儿瞎嚷嚷。

“女人不应该退婚,那应该怎样?”我不紧不慢地插了一句。

宋亦之正说得兴奋,接着说道:“退了婚的女人,就该去伴着青灯古佛,还要出钱补偿未婚夫家的损失!”退了婚,摆脱这种蠢货的女人,就该错过大好年华,孤独终老?放他妈的屁!我在楼上鼓起掌,笑着走下楼。

宋亦之看到我和陆瑜一起下楼,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改口,只能尴尬地僵在那儿。

“宋小侯爷真是高见啊,这话你母亲知道吗?”陆瑜嘴角一勾,顺着我的话说道:“小侯爷恐怕不知道,你母亲永宁侯夫人,当年也退过婚。”

宋亦之一愣,大声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陆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母亲当年和我兄长定亲,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一查就能知道。

“退婚书现在还在我家,你要不要看看?”说完,她脸色一冷:“我兄长陆凌云,死守边疆,战功赫赫,是为国捐躯的英雄。

按你的说法,他去世后,你娘就该为他守节,怎么能退婚改嫁呢?“小侯爷还不赶紧回府,把你的高见说给你娘听听。

“告诉她一个女人不能嫁两个丈夫,赶紧随我兄长去了吧。”

宋亦之大怒:“你这个贱人!”他拔出剑,想冲上来伤害陆瑜。

陆瑜随手从桌子上抽了一根筷子,就像随手拈花一样,筷子像利剑一样飞出去,击中宋亦之的手臂,他的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陆瑜脚尖一抬,干净利落地踢起剑,握在手中,剑尖悬在宋亦之胸口。

一时间,酒楼大堂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变故。

我站在陆瑜身后,冷笑一声。

“什么废物,文不行武也不行,整天就盯着女人看。”

“要我顾知桉嫁这种废物男人,绝对不可能!”有人笑出了声,其他人也不再忍着,哄堂大笑起来。

“小侯爷这身手,可真是,啧啧啧。”

看热闹不嫌事大,已经有人开始起哄:“快让永宁侯夫人为陆将军守节啊。”

“哎,那你说,宋小侯爷到时候该叫谁爹呢?”一些低俗的笑声不时响起,宋亦之气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动。

他真怕陆瑜一剑刺下去,让他血溅当场。

陆瑜却没打算真的伤他,耍了个漂亮的剑花,剑脱手而出,直冲向刚才和宋亦之高谈阔论的那一桌读书人。

剑插进木头里,剑身微微颤动。

那些人都闭上了嘴。

“你们自认为是当世才子,学问咋样不知道,嘴却比乡下没读过书的妇人还碎。”

“以后可别再说什么长舌妇了,我看你们这些不知所谓的读书人,才配得上这个称呼。”

我在后面冷笑个不停,大声喊道:“这种无赖,不配在我顾家酒楼吃饭,掌柜的,在门口立个牌子,就写长舌男与狗不得入内!”楼下那些人灰溜溜地走了。

我和陆瑜回到包厢,过了一会儿,我俩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姐姐,你的功夫可真厉害。”

她嘴角轻轻一勾,说道:“我在娘家的时候,功夫比我兄长还好呢,上阵杀敌、骑马夜行,对我来说都不在话下。”

说完,她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惆怅:“可后来父兄去世,我嫁人了,反倒再也没动过刀枪。

“我那个前夫,天天防我跟防贼似的,生怕我害了他的一双儿女。”

“真是笑话,好像我多稀罕给他当填房似的。”

陆瑜这么有本事的女子,被困在后院,实在是太可惜了。

“陆姐姐,你现在也算苦尽甘来了。”

“苦尽甘来,这话我爱听!”陆瑜笑着,显得意气风发。

“那天林若萱出了事,他们一家人都把错怪在我头上,林瀚文还扬言要休妻,说我没给林若萱安排好。”

“长公主抓了人,徐卓然害了林若萱,他一个都不敢得罪,反倒冲我撒气。”

“还休妻,吓唬谁呢?无非就是觉得我娘家没人撑腰,好拿捏罢了。”

我也忍不住冷哼一声。

“长公主说得对,不破不立。”

“怪不得她想办女学,提拔女子当官,只有我们这些人走上高位,才能为其他女子说话。”

“指望男人设身处地为女人着想,那简直是做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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