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将妻子送进精神病院。因为她总说我们活在小说里。而我,是会为她而死的深情男主。
很快你就会相信我了。她被带走时笑得很诡异,当第一百次循环结束,
你会亲手杀了我。直到我在她遗留的日记里,
发现了自己的笔迹:别相信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他已经杀过我九十九次。
电梯门“叮”一声滑开。顶楼走廊的风,裹挟着消毒水的味道,猛地灌进来,冰冷而刺鼻。
我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迈步而出。
皮鞋踩在光洁得能倒映出顶灯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旷的回响。
这里是全市最昂贵的私立精神疗养中心,极致的安静,却更像一种无声的嘶鸣。
我手里紧握着一份文件,纸张边缘被我无意识地捻得有些卷曲、潮湿。病房的门虚掩着。
我推开门,看见林晚正背对着我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夕阳的金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将她整个人勾勒出一圈虚幻的光边。她没回头,
只是望着窗外楼下那些精心修剪、却渺小如模型般的庭院景观。你来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头发沉。我走到她身边,
将那份《自愿入院治疗同意书》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纸张与玻璃桌面接触,
发出轻微的异响。签字吧,林晚。我的声音干涩,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你需要治疗。
林晚终于缓缓转过头。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里面没有我预想中的愤怒、恐惧或者哀求,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深不见底的洞察。治疗?
她轻轻重复了一遍,嘴角弯起一个极淡、极诡异的弧度,沈默,
你只是还没拿到属于你的‘剧本’。又来了。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强压下心头翻涌的烦躁。又是这套荒谬绝伦的说辞。什么小说世界,什么情节循环,
什么深情男主……这几个月,我听得太多了。最初只当是她压力太大产生的幻想,耐心安抚,
带她散心,看心理医生。直到她越来越偏离常轨,开始在一些公开场合也胡言乱语,
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和社交。甚至在我开车时试图抢夺方向盘,
尖叫着说:这条路下一秒会塌陷,我们必须绕行……我不能再纵容下去了。为了她,
也为了我自己。看看你周围,林晚!我抬高了声音,
指向这间堪比五星级酒店套房的病房,看看你把我逼成了什么样子!我是你的丈夫,
不是你的敌人!林晚的目光掠过我,似乎穿透了我的身体,落在了某个更遥远的地方。
很快你就会相信我了。她说着,视线重新聚焦在我脸上。那笑容扩大了些,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当第一百次循环结束,沈默,你会亲手杀了我。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猝然攥紧。又是这句话。上次她试图跳楼被救下来时,
也说过同样的话。我猛地俯身,几乎是粗暴地将笔塞进她手里,
手指着同意书的签名处:签字!林晚低下头,看着那份决定她未来命运的文件,
没有挣扎,也没有再看我。她握住笔,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泛起一抹刺目的白。
在签名栏那里,她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工整,甚至带着一种诀别的优雅。
放下笔,她抬起头,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嘲讽,有悲伤,
还有一种……解脱?记住她轻声说,别相信穿白大褂的。我一把抓回文件,
仿佛那纸张烫手。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转身,几乎是逃离了病房。身后,
两名穿着白色护士服的护工无声地走了进去。厚重的病房门在我身后合拢,
发出沉闷的“咔哒”声,彻底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我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剧烈地喘息着,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走廊尽头,
一个穿着熨帖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医生带着两名护士快步走来。沈先生,
为首的医生停下脚步,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我是江辰,林晚女士的主治医师。请放心,
我们会为她提供最好的治疗。我看着眼前这位气质儒雅的医生,勉强点了点头,
将手里的同意书递了过去。我注意到江辰接过文件时,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
似乎极快地扫了一眼签名,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满意?一定是太累了。
我甩开这个荒谬的念头,与江辰简短地握了握手。对方的手指修长,干燥,
却带着一种非人的凉意。拜托了。我哑声说,然后逃似的迈向电梯。回到家,
屋里空荡得令人窒息。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残留着林晚的气息,还有她那些疯话的回音。
我扯开领带,将自己摔进沙发,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混乱的神经。我成功了,
把那个疯女人关起来了,生活终于可以回到正轨了。我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几天后,
我开始整理林晚的东西,准备将它们打包封存,或者直接扔掉,试图抹去她存在的一切痕迹。
在书房最底层那个带锁的抽屉夹层里——我以前从未在意过,
甚至不知道那里有个夹层——找到了一本硬壳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笔记本。是林晚的日记。
我犹豫了一下,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最终,好奇心,或者说某种更深沉的预感,
驱使我翻开了它。前面的内容,让我心惊肉跳。
里面详细记录了许多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的商业机密,
一些我内心最阴暗、从未宣之于口的念头。
甚至包括我少年时期一些极其私密的、我以为早已遗忘的糗事。可林晚怎么会知道?
难道她一直在暗中调查我?或者……偷窥我?
这种被彻底窥视、毫无隐私可言的感觉让我怒火中烧。我加快了翻阅的速度,
日记的内容也逐渐从记录“事实”,转向成了那些我早已听腻的“疯话”。三月十七日,
晴。他又加班到很晚。我知道不是加班,
是情节力量在引导他去遇见那个后来会导致我们产生误会的女客户。我提醒他。我提醒了他,
他不信。他还说我胡思乱想。四月二日,雨。车祸发生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位置。
我提前划伤了他的轮胎,他换了车,躲过去了。他骂我疯了。如果能救他,
疯一点又有什么关系?五月十日,阴。第一百次循环就要来了。我能感觉到。
周围的‘边界’越来越不稳定。沈默,这次,你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字里行间,
充斥着“情节节点”、“循环次数”、“世界边界”这样的词汇,我越看心越沉,
同时也有一股被愚弄的愤怒。林晚不仅疯了,还疯得如此有“条理”,
像真的在记录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我烦躁地将日记本翻到最后几页。突然,
我的动作僵住了,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最后几页的字迹,不再是林晚那种清秀工整的笔迹。
那是一种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
带着凌厉笔锋和特定连笔习惯的字迹——那是我自己的笔迹!就连墨水的颜色也略有不同。
更深,更沉,像是用不同的笔,在不同的时间写下的。第七十三次。她在咖啡馆等我,
穿蓝色裙子。我还是去晚了三分钟。爆炸发生了。我没能拉住她。第八十一次。
我提前到了,没让她穿蓝色裙子。带她走了后门。后门的煤气管道泄露,爆炸范围更大。
第九十五次。我阻止了咖啡馆爆炸。回家的路上,高空坠物……只差零点五秒……
一条条,一件件,全是失败的记录。像一份冰冷的实验报告,
充满了绝望的重复和徒劳的挣扎。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神经上。
我的呼吸变得粗重,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这不可能!我从未写过这些东西!是谁?
是谁模仿了我的笔迹?是林晚?她为了证明自己的疯话,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最后一页,那最后一行,
是用几乎要划破纸背的力道写下的字:别相信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他已经杀过我九十九次。穿白大褂的医生……江辰医生?!“嗡”的一声,
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离我远去。冰冷的恐惧像藤蔓一样从脚底缠绕而上,
勒得我几乎窒息。林晚被带走时的话,
如同鬼魅般在耳边响起:很快你就会相信我了……当第一百次循环结束,你会亲手杀了我。
别相信穿白大褂的。日记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地板上。假的!
都是假的!是林晚的阴谋!是她精心设计的骗局!我猛地站起身,
在空旷的客厅里像困兽一样来回踱步,试图用理智否定这荒谬的一切。可那些笔迹,
那些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那些精准的、关于我过去和内心的记录……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刺穿了我自欺的盔甲。
我冲进书房,翻出自己以前的笔记、签过的文件,一遍遍比对。越是对比,
心越是沉向无底深渊。一模一样。日记上那些“我自己”的笔迹,无论是起承转合,
还是那些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留意过的书写小习惯,都完全一致,毫无破绽。
这根本不是模仿能达到的程度。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在一种魂不守舍的巨大恐惧里。
我不敢再去疗养中心,不敢接听江辰医生打来的、例行公事般汇报林晚“病情稳定,
正在好转”的电话。我请了假,把自己关在家里,酒精也无法让我获得片刻安宁。一闭上眼,
就是林晚悲悯的眼神,就是日记上那些血淋淋的“死亡记录”,
就是江辰医生那张温和却让我不寒而栗的脸。一种强烈的、无法解释的冲动驱使着我。
我必须再去见林晚一面。我需要亲口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从她那里,
得到一个答案,哪怕那个答案是疯狂的。一周后,我再次站在了那家疗养中心的顶楼。
这一次,没有预约,我直接闯了上来。江辰看到我的那一刻似乎有些意外,
但很快恢复又了那副职业性的温和表情:沈先生,您怎么来了?林女士最近情况不太稳定,
正在接受深度治疗,不太方便探视。我要见她,现在!我的声音沙哑,
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眼神里布满了血丝。江辰微微蹙眉,打量了我片刻,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请跟我来。不过,时间不能太长,也不要刺激她。
病房的门被推开。林晚依旧坐在窗边,但整个人瘦脱了形。原本灵动的眼眸失去了焦距,
变得空洞而呆滞。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更显得脆弱不堪。
她手里无意识地捏着一枚国际象棋的棋子——黑色的国王。看到我,她的眼神波动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死寂。她举起手中的棋子,对着光线,
喃喃自语:王不能见王……这是规则……你来了,‘清理’就要开始了……林晚!
我几步冲到她面前,抓住她瘦削的肩膀,那本日记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笔迹!
林晚被我晃得如同风中落叶,她看着我,眼神里似乎有瞬间的清明,
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命般的麻木。第一百次了……沈默,这次,你选择相信了吗?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告诉我!什么是循环?那个医生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我几乎是在咆哮,未知的恐惧和极度的焦躁灼烧着我的理智。就在这时,
身后的江辰忽然用一种极其平缓、却带着诡异韵律的声调开口:林晚女士,你累了,
该休息了。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林晚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的那点清明瞬间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恐惧。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比恐怖的东西,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抽气声。
不……不……他来了……他来了!她尖利的叫声划破了病房的宁静。我猛地回头,
看向江辰。只见他上那惯有的温和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非人的冰冷。
他的金丝眼镜反射着顶灯的光芒,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沈先生,请您先出去,
病人需要镇静。江辰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两名身材高大的护工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
放开我!你们要对她做什么!我奋力挣扎,却根本无法抗衡那两个男人的力量。
我被他俩强行拖向门外。在被拖出病房的那一刻,我最后看到的景象,
是江辰不紧不慢地从白大褂口袋里取出一个注射器,排尽空气,
细长的针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芒。而林晚,像一只受惊的幼兽,蜷缩在沙发角落,
用那种彻底绝望的、空洞的眼神望着我被带走的方向,嘴唇无声地动了动。那口型,
分明是——救我。病房门在我眼前再次重重关上,隔绝了一切。
我被“请”出了疗养中心,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车上。我双手死死抓着方向盘,
指节泛起触目的白。林晚最后的那个眼神,那个无声的“救我”,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灵魂上。我错了!大错特错!这个世界是假的?我们是小说里的人物?这太疯狂了!
可如果……如果是呢?如果那本日记是真的,如果那一百次循环,九十九次死亡是真的!
如果医生江辰,就是那个手持屠刀的存在!那个穿白大褂的……不能相信穿白大褂的!
林晚的叮嘱,日记本上醒目的字眼不断在我脑海中重复。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混合着巨大的悔恨和一种奇怪的、仿佛源自灵魂深处的保护欲,瞬间攫住了我。
我不能把林晚留在那里!绝对不能!我启动汽车,引擎发出沉闷低吼。我需要计划,
需要武器,需要想办法把她救出来!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江辰。我盯着那个名字,活像看见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一笔一划都淬着冰冷的毒,让人头皮发麻。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才按下了接听键。沈先生。电话那头,江辰的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歉意,
刚才的情况希望您能理解。林女士的情绪非常不稳定,我们不得不采取紧急措施,
现在她已经稳定下来了。我强压着心头翻涌的惧意,
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她……怎么样了?用了些镇静药物,已经睡了。江辰顿了顿,
声音压低了一些,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诚恳,沈先生,有件事,我觉得必须提醒您。
根据我们最新的评估以及林女士偶尔清醒时的片段叙述,我们怀疑,
她可能……对您存在严重的妄想性敌意。她似乎坚信,您会伤害她,甚至……杀了她。
我的血液瞬间冷了下去。所以,为了您和她自身的安全,在未来一段时间,
我们建议您暂时不要来探视。这也是治疗的一部分,希望您能配合。电话挂断了。
我缓缓放下手机,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像潮水般涌来将我一点点淹没。来自凶手的警告,
被保护粉饰的囚禁。我仿佛看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缓缓收拢,而我和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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