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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生活《野草疯长——私立高中的生活》是大神“青云归来”的代表作,秦岳李浩然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浩然,秦岳,张静的女生生活,萌宝,校园小说《野草疯长——私立高中的生活》,由网络作家“青云归来”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6415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5 01:43:1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野草疯长——私立高中的生活
第一章 无声的处置八月末的中原市郊,暑气裹着尘土往人毛孔里钻,
育才中学军训基地的老槐树被晒得蔫头耷脑,知了叫得嗓子发劈,声儿混在风里飘进宿舍,
搅得人心里发毛。夜里十一点,熄灯哨早没了影,女生宿舍三楼最里间却漏着点粉莹莹的光。
张静、李晓、王楠、刘悦挤在靠窗的下铺,四个脑袋凑成个小圈,
眼睛死死粘在中间那部裹着亮片的手机上。屏幕光映在她们汗津津的脸上,
鼻尖上的汗珠都透着光,手指攥着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快到副歌了,
楠楠你表情再放开点!” 李晓压着嗓子催,指尖悬在屏幕边,指节都泛了白。
王楠深吸口气,刚要把嘴角扯得更夸张些,“吱呀 ——” 一声,
老旧的木门突然发出刺耳的呻吟,一道手电光柱像冰锥似的扎进来,正好罩住她们四个。
时间像冻住了。手机里的音乐还在不知死活地蹦跶,屏幕上的人影扭得欢,
可现实里的四个人像被抽了骨头,脸上的红潮 “唰” 地褪成惨白,
连手里的手机壳都透着凉。“出来。” 门外是王主任的声音,平得没一点起伏,
却比吼出来更吓人。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慌慌张张地捏着衣角跟出去。走廊里黑沉沉的,
只有尽头办公室的灯亮着,拖鞋踩在水磨石地上,“嗒嗒” 声在寂静里响得格外清楚,
每一声都像踩在心上。办公室的日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王主任把那部粉色手机往桌上一放,
亮片在光里闪得人眼晕。“说说吧,怎么回事?”没人敢抬头。李晓攥着校服下摆,
指节都白了,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
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们就是拍了段视频…… 想发给家里人看看。”第二天一早,
德育主任办公室的空气比昨天还冷。“军训期间严禁使用手机,入学教育时强调过多少次?
” 王主任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房间都静了,“学校决定,手机暂扣,高考结束后归还。
同时,给予你们留校察看处分。”“什么?” 王楠猛地抬头,声音发颤,
“那档案里不就永远有污点了?”“能不能换个处分?” 刘悦的声音带着哭腔,
眼泪早就在眼眶里打转,“我们真的知道错了。”王主任摇了摇头:“这是校规。
”李晓咬了咬嘴唇,猛地抬头:“如果这样,我们宁愿退学。”“你们想清楚。
” 王主任皱起眉,“这不是儿戏。”“想清楚了。” 李晓、王楠、刘悦异口同声,
只有张静还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指甲缝里都嵌了木屑。“老师,我接受处分。
” 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让另外三个人都愣住了。办公室外的走廊很快挤满了家长。
李晓的父亲是个面色黝黑的中年人,听完处分决定,眉头皱成了疙瘩:“这处分太重了,
孩子以后还怎么做人?”“爸,我不念了。” 李晓拽着父亲的衣角,眼眶通红,
“咱们回家。”另外两个家长也围着王主任交涉,声音时高时低。张静的母亲是最后来的,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还卷着,一进办公室就不停地鞠躬,
腰弯得像棵被压弯的麦子:“老师,孩子给您添麻烦了,我们接受处分,
一定好好改正……”晨色渐亮时,李晓、王楠、刘悦跟着家长收拾行李离开,
连晾在走廊的军训服都没来得及收。张静默默把三件衣服叠整齐,叠得方方正正,
放在空床上。同宿舍的女生看着她,眼神里有好奇,有同情,却没人说话,只有风扇转着,
“嗡嗡” 声里透着尴尬。回去的路上,张静跟在母亲身后,月光把她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路边的杨树叶子在风里沙沙响,像有人在小声说话。“妈,对不起。”母亲停下脚步,
回头看着她,眼里满是疲惫,眼角的皱纹都深了些:“记住这个教训。咱们家条件不好,
你更要争气。”夜里的宿舍空了三张床,张静躺在自己的床上,听见下铺的女生在小声议论。
“听说那三个是自己要退学的?”“张静怎么没走?要是我,
肯定没脸待下去……”她把脸埋进枕头,眼泪悄悄浸湿了枕巾,手指无意识地捏着校服拉链,
“咔嗒咔嗒” 地拉来拉去,那声音在安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清楚。第二天军训,
三个空位置格外显眼。消息像长了翅膀,没半天就传遍了整个年级。队列里,
张静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同情,更多的是像躲瘟神似的疏离。
教官点名时,刻意跳过了那三个名字,仿佛她们从来没在这个宿舍待过。
秦岳站在七班队列旁,心里不是滋味。作为班主任,他理解学校的决定,
可看着那个独自站在队伍里、努力把脊背挺得笔直的女生,又觉得一阵无力。
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过训练场,他在值班日志上写下:“规则之下,
每个选择都要付出代价。只是这代价,对有些人来说,未免太过沉重。”夜色渐深,
基地慢慢静了下来。巡逻教官的手电光偶尔划过窗户,像流星一闪而过。在某个黑暗的角落,
枕头下的一部老人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又迅速熄灭,只留下一点余温。
第二章 分班与标签军训最后一天,下起了细雨。育才中学的校车在雨幕里驶离基地,
车窗上蒙着一层雾,载着疲惫的学生返回市区。高一七班的教室在一楼西侧,
窗外的老槐树枝叶快探进教室里来,雨滴打在叶子上,“沙沙” 地响。新生们鱼贯而入,
找位置时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客气,教室里静得能听见雨声,还有自己的脚步声。
秦岳站在讲台边,目光扫过台下 —— 他知道,今天不只是分班,
更是一场无声的 “定位”,谁是好学生,谁是 “问题生”,很快就会被贴上标签。
门被轻轻推开,张静走了进来。几乎所有目光 “唰” 地集中过去,又在下一秒刻意移开,
像怕沾染上什么似的。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校服,领口有点卷边,头埋得低低的,
瘦削的脊背却挺得笔直。她没看任何人,径直走向最后一排靠墙的空位,
把书包轻轻放在桌肚里,动作轻得像怕打扰到谁。
秦岳在心里叹了口气 ——“手机事件幸存者” 这个标签,已经像烙铁一样烫在了她身上,
甩都甩不掉。“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秦岳,教语文。” 他尽量让语气轻松些,
“未来三年,咱们就是一个集体了。”前排的陈志远正低头包书皮,
他用的是最便宜的白色牛皮纸,边角都裁得整整齐齐。手指捏着胶带,一点点把边角贴好,
像在完成一件大事。包好数学课本后,他在扉页上用力写下 “逆袭” 两个字,
笔尖都快戳破纸页,墨汁晕开一点,像个小小的印记。
陈志远是靠中考超常发挥才挤进育才中学的,他知道自己底子差,偷偷瞥了眼角落里的张静,
眼神里掠过一丝同情,很快又被紧张取代 —— 他怕自己跟不上进度,
怕成为下一个 “被标签” 的人。“报告!”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李浩然踩着早读课的铃声走进来,校服拉链敞开着,露出里面印着骷髅头的 T 恤,
头发用发胶抓得翘起来,带着股不服管的劲儿。“进来吧。” 秦岳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李浩然漫不经心地扫了圈教室,径直走到张静前面的空位坐下,把空荡荡的书包塞进桌肚。
他手伸进校服内袋,摸出一部老式按键手机,在桌下飞快地按动键盘,手指翻飞,
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同桌的男生凑过来,压低声音问:“浩哥,你不怕被抓啊?
军训时那几个……”李浩然从鼻子里哼了声,声音压得很低:“怕个毛。
交个模型机就能搞定的事。”。秦岳翻了翻中考成绩单,抬头喊道:“王悦,在吗?”“到。
” 一个清晰的声音响起,中间排的女生站起来,她戴着黑框眼镜,梳着利落的马尾,
脸上没什么表情,脊背挺得笔直。“开学初期,麻烦你先代理班长职责。”“好的,老师。
” 王悦微微颔首,坐下时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 —— 有审视,有认可,
更多的是无声的疏离,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课间休息时,教室里渐渐有了说话声,
可张静周围像有个 “真空地带”,没人靠近。她安静地翻着新发的教材,
手指在书页上慢慢划过,书页边缘被她摸得有些发毛。李浩然和几个男生在走廊上嬉闹,
声音很大,隔着窗户都能听见。经过张静的窗口时,他突然压低声音,
语气里带着点嘲讽:“看见没,就是她。另外三个都走了,就她留下来了。”“为啥啊?
” 同伴好奇地回头看,眼神里带着点探究。“谁知道呢,” 李浩然耸耸肩,嘴角撇了撇,
“估计是家里没地方去吧。”这些话飘进教室,像针一样扎在张静心上。
她握笔的手指微微发白,指节都泛了青,却还是低着头,像什么都没听见,
只是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小小的洞。陈志远在预习数学,听见对话后皱了皱眉,
手里的笔都停了。他想起自己写在课本上的 “逆袭”,又看看角落里的张静,心里堵得慌,
像塞了团湿棉花。王悦抱着作业本从办公室回来,正好听见这番话。她停下脚步,
看着李浩然,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请不要在背后议论同学。
”李浩然撇撇嘴,没再说话,带着同伴走了,脚步声渐渐远了。放学铃声响起,
学生们陆续离开,张静总是最后一个走。她仔细检查每扇窗户,把歪掉的桌椅摆正,
动作很慢,像是在拖延时间,又像是在给自己找点事做。走出校门时,
她看见母亲推着辆旧自行车等在路边,车筐里放着一个布包,里面是她的晚饭。
“在新班级还好吗?” 母亲小心翼翼地问,声音里带着点担忧。“挺好的。
” 张静接过书包,挂在车把上,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她们沿着林荫道慢慢走,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像军训那天晚上一样。“别在意别人说什么,” 母亲突然开口,
声音很轻,“咱们问心无愧就好。”张静点点头,手指又开始捏校服拉链,
这个动作从军训后就没停过,拉链头都被她捏得发亮。教室里,秦岳正在整理新生档案。
他在张静的档案页停留了很久,最后在备注栏轻轻画了个星号。窗外,
老槐树的叶子在秋风里簌簌作响,落下几片,飘在窗台上。
第三章 分数的断崖开学一个月后,
七班的教室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 今天要公布第一次月考成绩。
空气里像飘着看不见的线,把每个人的心脏都绷得紧紧的。陈志远早早来到教室,
把昨晚复习的笔记翻出来看。他的笔记本记得工工整整,用红笔标重点,蓝笔写解析,
页角因为反复翻看已经卷了边,有些地方还沾着淡淡的墨水印。“别看了,
再看也考不了满分。” 李浩然踩着铃声进来,把书包往桌上一扔,发出 “咚” 的一声,
震得桌上的笔都跳了跳。他今天换了件印着火焰图案的 T 恤,领口还沾着点油渍,
不知道是昨天吃什么沾上的。张静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素描本,铅笔在纸上轻轻划着。
她在画窗外的老槐树,枝条在秋风里弯着腰,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连叶子都透着股没精神的样子。第一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来,
脸上没什么表情,教室里瞬间静得能听见呼吸声,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这次月考,我们班的数学成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
像在审视什么,“最高分 92,只有一个同学及格。”教室里响起一阵细碎的骚动,
有人悄悄叹气,有人低下头,不敢看老师的眼睛。“全班平均分 ——38 分。
” 老师的声音更冷了,像结了冰,“很多同学连初中的知识点都没掌握,这课没法教。
”死一般的寂静。陈志远的手心冒了汗,黏糊糊的,攥着笔都觉得滑。等试卷发到手里,
那个鲜红的 “49” 像重锤一样砸过来,他头晕目眩,眼前都有点发黑。他翻着试卷,
错题大多是复习过的类型,可考场上就是想不起来怎么做,脑子像被浆糊糊住了。
李浩然接过写着 “21” 分的卷子,看都没看就揉成一团,抬手扔进教室后面的垃圾桶,
动作又快又准,像在扔什么垃圾。“瞧见了没?” 他对着同桌笑,语气里满是不在乎,
可眼神里却藏着点烦躁,“这就不是人学的玩意儿。
”张静看着自己卷子上的 “35” 分,默默把试卷折好,折得方方正正,
塞进课桌最里面。她的铅笔在素描本上划着横线,一下比一下用力,线条越来越粗,
最后 “啪” 的一声,笔芯断了,铅芯屑撒在纸上。王悦是班里唯一及格的,
她看着卷子上的 “92” 分,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
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坐立难安,连卷子都不敢多看一眼。
下课铃一响,陈志远就冲出教室,跑进卫生间,把自己锁在最里面的隔间。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他慢慢滑坐在地上,瓷砖的凉气透过裤子传过来,让他打了个哆嗦。
外面水龙头没关紧,“滴答滴答” 的声音像在嘲笑他,每一声都敲在心上。他张着嘴,
想喊却喊不出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红痕,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有些差距,不是靠努力就能弥补的,就像隔着一条河,
他拼命想游过去,却总被浪打回来。办公室里,秦岳拿着七班的数学成绩单,
眉头皱得紧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着那些刺眼的分数:49、21、35、18…… 王悦的 92 分在里面显得格外突兀,
像一片绿草地里冒出的一朵红花。数学老师在旁边抱怨,声音里满是无奈:“基础太差了!
很多知识点初中都没学明白,高中课程根本跟不上,讲再多也没用。”秦岳没反驳,
他看着成绩单,像在看一张诊断书 —— 这些学生不是不努力,
而是知识体系有巨大的断层,就像断了节的竹子,怎么也长不高,再怎么浇水施肥,都没用。
午休时,教室里异常安静,大多数学生都趴在桌上睡觉,脸上带着疲惫,眉头还皱着,
像是在梦里都在做题。李浩然和几个男生在最后一排打扑克,声音压得很低,
扑克牌的 “哗啦” 声偶尔飘过来,像蚊子在叫。张静还在画素描,
这次画的是揉皱的试卷,铅笔的阴影一层层铺上去,把纸张的褶皱画得像真的一样,
连纸上的红叉都透着股绝望。陈志远红着眼睛回到教室,眼眶还是肿的。
他把垃圾桶里的试卷捡出来,小心翼翼地展平,用胶带粘好破口,
胶带在纸上贴了一层又一层。然后他趴在桌上,一题一题地订正,手指因为用力而发抖,
却没停下笔,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 “沙沙” 的声音。放学后,秦岳留在教室,
想给有疑问的学生讲题。让他意外的是,第一个过来的是陈志远。“老师,
这道题我还是不明白……” 陈志远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秦岳的眼睛。
窗外,夕阳慢慢沉下去,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老槐树的影子斜斜地投在课桌上,
把陈志远的侧脸分成明暗两半。秦岳耐心地讲着,偶尔抬头,看见张静还在画画,
李浩然已经没了踪影,王悦在组织值日生打扫卫生,教室里的人渐渐少了。
这个由五十二个学生组成的集体,在第一次真正的考验面前,已经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像一条条小溪,从一条大河里分出去,不知道会流往哪里。夜色渐浓,
教学楼的灯一盏盏熄灭。秦岳最后离开时,看见陈志远还在走廊的路灯下看书,
瘦削的身影在灯光里拉得很长,像一根孤零零的电线杆。秋风卷起几片槐树叶,
在空中打着旋儿,慢慢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第四章 烟雾与惩罚数学月考的阴云像块湿透的抹布,沉甸甸地压在七班每个人心头。
课间时,教室里没了往日的喧闹,连说话声都带着压抑,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喘不过气来。
李浩然把玩着桌洞里的老式手机,按键被他按得 “咔嗒” 响,
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楚。陈志远失魂落魄的背影、自己那 21 分的卷子,
像两块石头堵在他心里,不是愤怒,是憋闷,像被关在笼子里,到处都撞得疼,
却不知道该往哪儿使劲。“走了,透口气。” 他碰碰同桌的胳膊,起身走出教室,
脚步有些烦躁。男卫生间是课间的 “安全屋”,瓷砖墙壁回荡着水滴声,能掩盖不少声音。
李浩然和两个男生挤在最里面的隔间旁,窗户开着一道缝,风从缝里钻进来,带着点凉意,
吹在脸上能稍微缓解点心里的憋闷。一个男生从皱巴巴的烟盒里弹出一根烟,
烟盒都快被揉烂了。他的手指都在抖,像是在拿什么宝贝,又像是在害怕。
另一个男生立刻凑过去,用身体挡住门口,手里攥着个廉价打火机,外壳都掉了漆。
“咔哒” 一声,火苗窜起来,黄黄的,点燃了烟头。拿烟的男生猛吸了一口,
烟雾吸进肺里,他呛了一下,然后眯起眼,脸上紧绷的肌肉松了点,像是舒服了些。
只吸了两口,他就把烟递给李浩然,手指都有点抖。李浩然接过烟,贪婪地吸了两口,
尼古丁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去,暂时压下了心里的烦躁。烟雾在胸腔里转了圈,
又被他小心地吐向窗外,怕被人看见。烟蒂接着传给下一个人,像在传递一个秘密,
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大声喘气。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秦岳本来只是路过,
可那丝淡淡的烟味让他停住了脚步 —— 那是种劣质香烟的味道,带着点呛人的气息。
他推开门,隔间旁的三个人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术。最后拿着烟蒂的男生手一抖,
烟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用手接住,慌乱地想藏起来。只有李浩然,愣了一下后,
反而摆出破罐破摔的样子,把烟蒂猛吸了一口,然后才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动作里带着点挑衅。他抬起头,迎上秦岳的目光,眼里带着点不服气,
像在说 “你能把我怎么样”。秦岳没发火,他的目光在三个人脸上扫过,
最后落在地上那个被踩扁的烟头上,烟蒂还冒着一点小小的火星,很快就灭了。
“学校的规矩,都清楚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没人说话,
卫生间里只有水滴声,“滴答滴答” 的,像在倒计时。“处理办法,” 秦岳顿了顿,
看着他们三个紧绷的脸,“你们一起买一本有价值的书,捐给班级图书角。书钱,
放假时我还你们。另外,一起写篇读后感给我,不用太长,走心就行。
”这个惩罚让三个人都愣住了,连李浩然都皱起了眉 —— 他以为至少要记过,
甚至请家长,没想到会这么轻。他们互相看了看,眼里都带着点意外。下午放学后,
李浩然和另外两个男生不情不愿地走进学校附近的书店。书店不大,书架上摆满了书,
空气里透着纸墨的味道。“随便拿本便宜的、薄的。” 李浩然嘟囔着,
目光在书架上扫来扫去,手指划过书脊,最后抽出一本封面印着猪的书,“就它了,
《动物农场》,看着挺薄,应该不贵。”几天后,
一本崭新的《动物农场》放在了秦岳的办公桌上,书的封面还很平整,没有折痕。
旁边还压着张皱巴巴的纸,纸的边缘都卷了。秦岳拿起来,上面是三种笔迹,
歪歪扭扭的:“《动物农场》读后感:看了。动物造反了。李猪最后当了领导,
会骗人了。张我们不是动物,但我们也有点像。王老师,我们以后不抽烟了。
合写”秦岳拿着纸,沉默了很久。他想指出他们对书的理解太浅,
很多深层的含义都没看出来,可最后只是把纸小心地夹进书里,夹在扉页后面。他知道,
对这三个孩子来说,能写出这些,已经不容易了。第二天班会课,
秦岳拿起那本《动物农场》,对着全班说:“这本书会放在咱们班的图书角,
希望它不只是一个惩罚的象征,大家有空可以看看,说不定能有不一样的收获。”台下,
李浩然和另外两个男生把头埋得很低,耳朵都红了,像熟透的西红柿。
教室后排的陈志远看着那本新书,又看了看李浩然,
突然觉得 —— 那些看起来叛逆的同学,其实和自己一样,都在用力对抗着什么,
只是方式错了,他们也需要被理解,被温柔对待。
第五章 模型机那点靠共享香烟攒下的 “共犯情谊”,没在七班维持多久。
各科小测接踵而至,黑板上 “高考倒计时” 的数字虽然还远,却像悬在头顶的钝刀,
让人喘不过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下午第一节是历史课,阳光懒洋洋地照进教室,
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暖洋洋的。老师讲着古代农耕文明,语调平缓,像催眠曲,
对大多数觉得前途无望的学生来说,这简直是最好的催眠曲,听着听着就困了。
李浩然坐在最后一排,把历史书竖起来,像个拙劣的遮挡,挡住老师的视线。书后面,
他正拿着智能手机玩游戏,屏幕上的角色在激烈地打斗,发出 “砰砰” 的音效,
他戴着入耳式耳机,听不见外面的声音,拇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
完全没注意到教室后门的小窗上,多了一双眼睛。年级主任像警犬一样,
悄无声息地从后门走进教室,脚步很轻,没发出一点声音。几步就跨到李浩然身后,
阴影一下子罩了下来。李浩然才猛地反应过来,心里 “咯噔” 一下,
可已经晚了 —— 一只大手伸过来,一把抽走了手机。屏幕上的游戏角色因为没人操控,
瞬间被打倒,“失败” 的图标跳了出来,红通通的,像在嘲笑他。“干什么你!
” 李浩然像被烫到一样跳起来,转身怒吼,语气里满是愤怒和慌乱。
可看清眼前是脸色铁青的年级主任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像被泼了盆冷水,
瞬间就蔫了。“干什么?” 年级主任气得笑了,声音都有点抖,“李浩然,你挺能耐啊?
上交模型机,偷带真手机,上课还打游戏!你这是公然骗学校,挑衅校规!
”每句话都像耳光,扇在李浩然脸上,火辣辣的。他梗着脖子,想反驳,
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年级主任拽着胳膊拉出了教室,胳膊被抓得生疼。
办公室里的气氛像凝固了一样,连空气都好像不流动了。“把你家长叫来!
” 年级主任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带着命令的口吻。李浩然的父亲很快就来了。
他穿着沾了果渍的旧外套,袖口还磨破了点,皮肤黝黑,是常年在太阳下晒的,背有点驼,
一看就是常年干体力活的。走进办公室,他看着低头不语的儿子,
又看看脸色难看的年级主任,脸上满是窘迫和疲惫,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爸……” 李浩然刚开口,想解释什么,就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啪” 的一声,
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楚。父亲的手布满老茧,这一下用了狠劲,
李浩然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脸上瞬间红了一片,火辣辣地疼。“我起早贪黑卖水果!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父亲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像破锣一样,
“骗家里的钱买电摩还不够!现在又骗到学校来了!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 他说着还要打,胳膊都扬起来了,被秦岳和其他老师急忙拦住,拉到一边。“电摩?
” 年级主任抓住了重点,眉头皱得更紧,眼神里满是探究。李浩然捂着脸,脸上又疼又热。
最初的震惊过后,是汹涌的屈辱和愤怒,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父亲当着所有老师的面,
把他的 “秘密” 全说出来,那些他小心翼翼藏着的事,一下子被扒得干干净净。
积压的委屈、不满一下子涌上来,堵在喉咙里,让他喘不过气。“对!我就是骗!怎么了?
” 他猛地抬头,眼睛赤红,像被逼到绝境的小兽,声音都在抖,
“你们除了管我、骂我、打我,还会干什么?这破学上了有什么用?我不上了!”吼完,
他甩开秦岳的手,转身冲出办公室,脚步声又急又快。把父亲的呼喊和老师们的目光,
狠狠甩在身后,像甩掉什么脏东西。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李浩然父亲粗重的喘息声,
他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慢慢垂了下去,眼里满是失望和疲惫。
办公桌上 —— 那里并排放着两样东西:一部屏幕还停留在 “失败” 界面的智能手机,
屏幕上还有几道裂痕;和一个做工粗糙的塑料模型机,颜色都不均匀。
模型机的外壳泛着假塑料的光,和真机屏幕上的裂痕一样,刺眼得让人难受,
像在诉说着一个少年的谎言和挣扎。第六章 工地的教育李浩然冲出校门时,
胸口像烧着一团火,火辣辣的,带着股跟全世界作对的悲壮。他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
脚下的鞋子磨得脚疼,也没停下。直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孤单,
像一根孤零零的电线杆,他才停下脚步,站在路边,看着来往的车辆。去哪?回家?
他受不了父亲失望的眼神,也不想看母亲掉眼泪,更不想听他们没完没了的唠叨。
他摸出老式手机,手指有点抖,拨通了赵小波的电话。“波哥,我…… 出来了。
”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还带着点没消下去的愤怒。电话那头很吵,有音乐声和笑声,
还有人在喊赵小波的名字。“浩然?早该出来了!过来玩,晚上带你去‘拉车门’!
” 赵小波的声音带着点兴奋,像在引诱他。“拉车门” 三个字像针,
戳破了他刚筑起的逃离泡沫。那是偷东西,他虽然叛逆,却也知道那是错的。
“我…… 我先找地方安顿下来。” 他含糊地挂了电话,心里乱糟糟的。最后,
他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了远房表叔承包的建筑工地。工地很大,到处都是钢筋水泥,
机器的轰鸣声震得耳朵疼。表叔看着他一身校服,皱了皱眉,没多问,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扔给他一顶安全帽和一副磨破边的手套,
手套上还沾着水泥:“跟着老刘搬砖,一天一百二,管住不管吃。”工地的现实,
比他想象的更残酷。第一天,他抱着十几块红砖来回跑,每块砖都沉甸甸的,硌得胳膊生疼。
没几趟,手掌就被砖面磨出了水泡,火辣辣地疼,稍微一碰就钻心。汗水把工装浸透,
粘在背上,混着灰尘和水泥,浑身都难受,像裹了层泥。晚上,他躺在工棚的大通铺上,
床板硬得硌人。耳边是工友们震天的鼾声和浓重的脚臭,还有人在说梦话,声音乱七八糟的。
他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白天搬砖的场景,
还有父亲打他的那一巴掌。工友们大多很沉默,休息时要么蹲在阴凉处用方言聊天,
说的话他也听不懂;要么就呆呆地看着天,眼里没什么光,像失去了灵魂。
李浩然偷偷用老式手机连工地的 Wi-Fi,信号时好时坏。登上 QQ,
班级群里静悄悄的,没人提起他,好像他从来没在这个班里待过一样。他点开陈志远的空间,
最新一条是转发的物理题,下面还写着 “今天又弄懂一道”,配了个加油的表情。
他烦躁地关掉手机,把手机扔在一边,心里更堵了。一天午休,天气很热,
太阳烤得地面都发烫。他听见两个年轻工友在说话,声音压得很低。“等结了工钱,
我想去报个电焊班。” 一个说,语气里带着点期待。“报那玩意儿有啥用?
” 另一个嗤笑,语气里满是不屑,“出来了就回不去了,咱这命,就跟这水泥一样,
定了型了,再怎么折腾也没用。”这句话像冰锥,扎进李浩然心里,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突然想起父亲的水果摊,每天天不亮就出去进货,晚上很晚才回来,风吹日晒的,
挣点钱不容易。又想起秦岳在班会课上说的 “每个选择都有代价”,鼻子一酸,
眼睛有点红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是那么荒唐可笑。第七天傍晚,
他领到了八百四十块钱,纸币上沾着灰和汗,还带着点油腻的味道。他没告诉赵小波,
也没回工棚,径直去了汽车站,买了回市区的票。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
心里五味杂陈。站在育才中学的铁门外,他看着里面亮着灯的教学楼,晚自习已经开始了,
灯光透过窗户洒出来,暖暖的。他没回家,直接去了教师公寓,站在秦岳的门口,
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敲响了门。门开了,秦岳看着眼前的学生 —— 浑身是灰,
衣服上还有水泥印,眼窝深陷,黑眼圈很重,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还有几道划痕。
可眼里那股混不吝的劲儿,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和一点迷茫。李浩然没道歉,也没解释,
只是用沙哑的声音说:“老师,我还想上学。” 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第七章 警钟李浩然回到七班后,教室表面上恢复了往日的节奏,上课、下课、考试,
一切都按部就班。可有些东西已经变了。他课间不再第一个冲出教室,不再和男生们打闹,
偶尔会盯着黑板发呆,眼神里多了点沉静,少了以前的浮躁。这天上午第二节课后,
秦岳刚回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年级主任就带着两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
他们穿着普通的夹克,不是学校老师的样子,气质却和校园格格不入,眼神平静却有穿透力,
让人不敢直视。“秦老师,这两位是市局的同志。” 年级主任压低声音,凑近秦岳说,
“需要找你们班几个同学了解情况,在校内安静点进行,别影响其他学生,免得引起恐慌。
”秦岳心里一沉 —— 没有警笛,没有制服,显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看来事情不小。
他拿出学生名册,摊在桌上。看着便衣警察指出的名字,
心里咯噔一下 —— 里面有刚返校的李浩然,还有经常缺课的赵小波,
这两个名字让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请他们到小会议室吧,我让班长去叫。
” 秦岳对送作业来的王悦说,语气尽量平静。王悦愣了一下,大概是看出了气氛不对,
很快点头:“好的老师。”课间的走廊依旧喧闹,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着,说说笑笑,
没人知道一场风暴正在酝酿。王悦走到李浩然桌前,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波澜:“李浩然,
班主任找你去小会议室一趟。”李浩然正低头按手机,屏幕上是一道数学题,
他难得地在认真看。闻言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像被抓包的小偷。他站起身,
动作有点僵硬地跟着王悦走了,脚步很慢,心里七上八下的。接着是赵小波。
他今天难得来上课,正趴在桌上睡觉,嘴角还流着口水。当王悦叫他名字时,他猛地抬起头,
脸上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瞬间没了,眼神闪烁,东张西望,还下意识地看向窗外,
像是想逃跑,身体都紧绷起来。大多数同学还在打闹,讨论着中午吃什么,
只有少数细心的人注意到 —— 李浩然和赵小波被叫去了很少用的小会议室,
而且进去后就没出来,门口还站着两个陌生男人,气氛有点不对劲。小会议室内,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李浩然坐在椅子上,手指紧紧抠着裤缝,手心全是汗,黏糊糊的。
便衣警察的语气很平和,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问他退学那几天去了哪、见了谁、知不知道赵小波在做什么,每个问题都像在审问。
李浩然的喉咙发干,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他老老实实地说自己去了工地,
还拒绝了赵小波 “拉车门” 的邀请,一点都不敢隐瞒。每说一句,
他都觉得后怕 —— 要是当时没忍住,跟着赵小波去了,
现在可能就不是 “了解情况” 了,说不定已经被抓起来了。另一间房间里,
赵小波的心理防线早就垮了。警察拿出一些证据 —— 监控截图、找到的赃物照片后,
他脸色惨白,像纸一样,哆哆嗦嗦地交代了 —— 他和社会上的混混一起,
在老旧小区和停车场 “拉车门” 偷东西,看到没锁的车就拉一下,有值钱的就拿走。
把偷来的钱上交,换几百块 “零花钱”,用来上网、买东西。问话持续了近一个小时。
李浩然和另外两个只是被问话的学生先回了教室,他们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脚步匆匆,
像在躲避什么。而赵小波和另一个参与盗窃的学生,则在家长赶来后,
被便衣警察带着从学校侧门离开,去了派出所,走的时候头埋得很低,不敢看周围的人。
消息还是传开了,像风一样快。赵小波被警察带走的事,像暗流一样在班级里蔓延,
没人喧哗,却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每个人都在小声议论,眼神里带着点害怕。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秦岳走进教室。教室里静悄悄的,连翻书的声音都很轻。
他没提赵小波的名字,也没说警察的问话,只是说:“今天,我们班有同学因为触犯法律,
可能暂时不能和大家一起学习了。我想跟大家聊聊‘代价’。”他没讲大道理,
只是说了几个关于选择的小故事 —— 有人因为一时冲动打架,把人打伤了,
赔了很多钱还留了案底,以后找工作都受影响;有人因为偷东西,被学校开除,
没考上想去的学校,一辈子都后悔。每个故事都很真实,像就发生在身边。
“规则、校规、国法,” 秦岳最后说,目光轻轻扫过李浩然,眼神里带着点担忧和期许,
“它们不是限制你们的框,是保护你们不掉下悬崖的栏杆。我希望你们不管成绩如何,
未来都能有平安的人生,能有选择的权利,而不是被命运推着走。
”教室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每个人都在低头思考,想着秦岳说的话。李浩然盯着课本,
字一个也看不进去 —— 秦老师的话,工地表叔的叹息,工友麻木的眼神,
警察平静的问话,在他脑子里乱转,像一团乱麻。他放在桌下的手,悄悄握成了拳,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没觉得疼。曾经让他觉得很威风的电摩,此刻突然变得轻飘飘的,
一点分量都没有了。他第一次明白,真正的威风,不是耍帅、叛逆,
而是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第八章 战火赵小波事件带来的压抑还没散,
校园里又起了新的风波。夏末的 “秋老虎” 很厉害,午后的阳光白晃晃地烤着大地,
像一个巨大的火炉。食堂像个大蒸笼,吊扇转得飞快,“嗡嗡” 地响,
也只能吹起湿热的风,让人更难受。只有正对中央空调出风口的几个座位,
成了大家眼里的 “头等舱”,谁都想抢着坐。这天中午,七班的王磊运气好,
抢到了一个风口下的座位。凉爽的风吹着他汗湿的头发,他舒服地叹了口气,
把餐盘放在桌上,里面是刚打的饭菜,还冒着热气。转身去买饮料 —— 他忘了拿可乐,
心里还想着赶紧回来,别座位被人占了。他刚走,
高三五班的几个男生就端着餐盘过来了。为首的高强是体育生,身材高大,肌肉很结实,
热得满脸是汗,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他一眼就看见那个空座位,想都没想就坐了下去,
还对着同伴笑,语气里满是得意:“爽!终于凉快了!”王磊举着冰镇可乐回来,
可乐瓶上还挂着水珠。看见自己的座位被占了,餐盘还被挪到了一边,放在地上,
一股火 “噌” 地窜上来,直冲头顶。“喂!这有人了!” 他的声音很冲,
年轻人那点 “领地意识” 在这一刻被放大了,一点都不想退让。高强正舒服地吹着空调,
享受着难得的凉爽,被这么一吼,面子挂不住了。他斜着眼瞥王磊,
眼神里带着点不屑:“写你名了?谁抢到就是谁的,这座位又不是你家的。
”“我餐盘还在这儿呢!” 王磊指着自己的餐盘,声音更高了,手里的可乐都晃了晃,
差点洒出来,“你没看见吗?”“挪一边怎么了?” 高强的同伴帮腔,
语气里带着高三对高一的轻视,像在欺负小孩子,“小屁孩别没事找事,赶紧走,
别在这儿碍眼。”“你们讲不讲理?” 王磊的脸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子,
心里的火气更大了。“小屁孩跟谁吼呢?” 高强 “嚯” 地站起来,
身高差带来的压迫感很明显,他比王磊高了一个头还多。他盯着王磊,眼神里带着点威胁,
想让王磊服软。争吵越来越激烈,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周围很多人的目光。推搡中,
王磊手里的可乐掉在地上,“哐当” 一声,瓶子摔破了,
褐色的液体和泡沫溅了高强一裤腿,裤子上湿了一大片,黏糊糊的。这一下,
像点燃了炸药桶,瞬间炸了。“操!” 高强骂了一句,声音里满是愤怒,
伸手推了王磊一把。王磊没站稳,向后倒去,撞到身后的餐桌,餐盘 “哗啦” 掉在地上,
饭菜撒了一地,米饭、菜汤到处都是。几乎是同时,
七班和五班在附近吃饭的男生都站了起来,像被点燃的导火索。
平时积压的学业压力、没处发泄的精力,还有重点班和普通班之间那点微妙的不服气,
全都爆发了。“敢动我们班的人!” 七班的男生吼道,撸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高三的了不起啊!” 另一个男生也喊道,声音里满是不服气。
叫骂声、餐盘碰撞声、身体摩擦声,瞬间填满了食堂,乱成一团。其他学生吓得躲开,
有的赶紧端着餐盘跑开,有的站在远处观望,有人跑去叫老师,心里又害怕又兴奋。
等政教处的老师和两个班的班主任气喘吁吁地赶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把两拨人分开时,
地上已经一片狼藉,好几个学生的校服被扯破,脸上还有抓痕,头发也乱了,
像刚打完架的小混混。事情没就此结束。王磊的母亲接到电话后,很快就赶到了学校,
骑着电动车,速度很快。她冲进政教处,看见儿子脸上的抓痕,一下子就炸了,
声音尖利:“你们学校怎么管的?高三的欺负高一的,还有没有王法?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有老师想劝她去隔壁冷静一下,喝口水,
她反而更激动了,声音更大了:“我冷静不了!我儿子被人打成这样,你们还让我冷静?
”听说高三的学生在另一间办公室,她直接冲了过去,脚步很快,像一阵风。
五班的班主任正在训斥高强等人,语气很严厉,高强他们低着头,不敢说话。
王磊母亲进去后,指着高强的鼻子就骂,声音又尖又利:“就是你打我儿子是吧?
有人生没人教的东西!高三了还打架,肯定考不上大学,就是个废物……”她骂得正起劲,
越骂越难听,没注意到高强的脸色越来越沉,从红变青,又从青变黑。这个年纪的男生,
最恨的就是这种侮辱性的话,尤其是骂自己的父母和未来。突然,高强攥紧了拳头,
指节都泛了白,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往前踏了一步,眼神里满是怒火,像要吃人。
他身边的两个男生也站了起来,眼神凶狠地盯着王磊母亲,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
像随时都会爆发。那股凶戾的气势,像一盆冰水,把王磊母亲的火气浇灭了。
她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脸上的嚣张没了,只剩下惊恐,身体都有点发抖。
她往后退了半步,小声嘟囔:“你们…… 你们想干什么?” 最后,在老师们的目光里,
灰溜溜地走了,脚步都有点踉跄。学校最后给了两边各打五十大板的处分,都记了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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