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企业家张浩在同学会上意气风发,嘲笑我这种看相的不过是江湖骗子。
他当众羞辱我:“你这种底层人,也就只能靠这点伎俩混饭吃了。”我看着他发黑的印堂,
只轻声提醒:“你三日内有血光之灾。”全场哄笑中,我悄然在他杯中滴入一滴特制药水。
第二天,他开始当众失禁、胡言乱语,成了全市笑柄。 医院查不出任何问题,
他的商业帝国一夜崩塌。在他跪求我解救时,
我轻声告诉他:“还记得十年前那个跳楼的女孩吗?” 他惊恐的眼神中,
我摘下假发和伪装,露出那张他永远忘不掉的脸。1“鎏金”宴会厅,名字起得直白而贪婪,
像是要把这满室的灯火辉煌,所有衣香鬓影下的算计与虚荣,
都熔铸成一块沉甸甸、明晃晃的金锭。
空气里搅拌着昂贵香水、陈年雪茄和顶级食材的复杂气味,甜腻得让人喉咙发紧。
水晶吊灯泼洒下过于灿烂的光,落在锃亮的银质餐具上,反射出无数个变形、扭曲的人影,
晃得人眼晕。这里是张浩主办的“念旧情,叙新谊”同学会。横幅上的字烫着金边,
透着股虚情假意的热络。场中真正的主角只有一个——张浩。
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logo却含蓄得恰到好处的深色西装,
微胖的身躯被包裹得还算利落,只是凸起的腹部仍显眼地宣告着这些年酒精和应酬的功绩。
他端着一杯琥珀色的干邑,手指上那枚硕大的翡翠戒指在灯光下绿得渗人,
像某种冷血动物的眼睛。他正被一群人簇拥在中央,声音洪亮,意气风发,每一个手势,
每一次大笑,都精准地掌控着全场的节奏。“李总,王局,还有各位老同学,见笑见笑!
就是运气,赶上了好时候!”他嘴上谦虚,眼角眉梢却全是压不住的得意,“城东那块地,
对,就是以前咱们学校后头那片荒地,总算拿下了!费了点劲,不值一提,哈哈,不值一提!
”周围的人,无论男女,都配合地发出赞叹,举杯附和。
那些曾经在青葱校园里或许与他平起平坐,甚至比他更耀眼的脸庞,
如今都堆砌着或真或假的谄媚与羡慕。岁月磨平了棱角,也镀上了不同的颜色,有人光鲜,
有人黯淡。而我,林默,就坐在这片浮华喧嚣最边缘的角落。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布衣,
与周遭的西装革履格格不入。面前的柠檬水只啜饮了一小口,
冰凉的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像我此刻微冷的指尖。我没有主动与任何人寒暄,
只是静静地看着,像一块被遗忘在河床底部的石头,看着水面之上的浮光掠影。
偶尔有目光扫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好奇,或者干脆是鄙夷,旋即又飞快地移开,
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沾染上穷酸气。我安然承受,
目光掠过一张张被酒精和欲望熏蒸得发红的脸,最后,落在了众星拱月的那位主角身上。
张浩。他的面色红润得有些不自然,是那种长期浸泡在酒池肉林里的浮肿的红。
但在这片红光之上,眉心之间,那一小块被称为“印堂”的方寸之地,
却凝聚着一团难以化开的青黑之气。那气色沉滞、晦暗,并非灯光阴影,
而是从皮肉底下隐隐透出,像一块即将腐烂的肉上萌生的霉斑。我看得专注,
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2张浩显然捕捉到了我这“不合时宜”的注视。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端着酒杯,分开人群,径直朝我这个角落走了过来。
靴底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骤然降低的嘈杂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巡游姿态。全场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瞬间聚焦过来。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一种充满期待的寂静。所有人都知道,有好戏看了。“哟!
这不是咱们班当年那个……林、林默,对吧?”张浩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
用拿着酒杯的手指点着我,语气轻佻,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听说你现在……搞起玄学了?
看相算命?可以啊老同学,这行当来钱快不?
是不是比我们这些搞实业、天天求爷爷告奶奶的轻松多了?”他话音未落,
周围已经响起一阵压抑的低笑声。那些目光变得更加赤裸,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我抬起头,迎上他带着嘲弄和审视的眼睛,平静地回答:“混口饭吃,比不得张总家大业大。
”“家大业大谈不上,就是踏实干事,为国家GDP做点微末贡献。”他故作谦虚地摆摆手,
腕间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闪烁着冷硬的光,“不过我说林默啊,
咱们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怎么就……走上这条路了?这玩意儿,
说好听点叫传统文化,说难听点,不就是封建迷信,忽悠那些没什么文化的老头老太太吗?
”他凑近了一些,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是不是正经工作不好找?要不这样,
看在老同学份上,我公司还缺个仓库管理员,或者打扫卫生的,活儿是累了点,
但起码是正经收入,比你干这个……嗯?强吧?”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他要把我彻底踩在脚下,用我的“不堪”来反衬他的“成功”。笑声更响了一些,
已经有人不加掩饰地笑出了声。我看着他那张志得意满的脸,
看着他印堂处那团愈发明显的青黑,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水杯。杯底与桌面接触,
发出轻微却清晰的一声“嗒”。3“张浩。”我开口,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那些笑声,
让场面再次安静下来。他挑眉,似乎很意外我敢直呼其名。“看相算命,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人微言轻,确实只能混口饭吃。”我的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像是经过仔细斟酌,“不过,
既然是老同学,我免费送你一相。”我抬起手,指尖虚虚点向他的眉心。
张浩下意识地想后退,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硬生生停住了,
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和愠怒。“你印堂发黑。”我一字一顿,
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色泽青黑,晦暗无光,状如蒙尘。这是大凶之兆,
主灾厄临身。”人群里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随即是更大的窃窃私语。
张浩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像是被当众抽了一耳光。我无视他难看的脸色,继续说下去,
目光紧紧锁住他的眼睛:“气色侵扰疾厄宫与命宫,凶煞之气已成型。如果我看得不错,
你三日之内……”我刻意停顿了一下,让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吊到顶点。“必有血光之灾。
”死寂。绝对的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在张浩如此风光无限的时刻,在他主办的同学会上,
居然有人敢如此诅咒他?下一秒,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声!“哈哈哈!血光之灾?
林默你他妈是想笑死我继承我的花呗吗?”张浩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印堂发黑?我还说你印堂发绿呢!怎么,老婆跟人跑了?
”他身后的跟班们更是笑得东倒西歪,纷纷附和:“浩哥,别理这神棍,我看他是穷疯了!
”“就是,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一套!”“嫉妒,赤裸裸的嫉妒!”张浩好不容易止住笑,
用指尖揩了揩眼角,脸上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鄙夷,他指着我的鼻子,
声音带着笑过后的沙哑:“林默啊林默,我本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现在看来,
你这种底层人,也就只能靠这点上不得台面的伎俩,在这里危言耸听,骗吃骗喝了是吧?
”他环视四周,像是在寻求所有人的认同:“大家看看,这就是典型的失败者心态!
自己过得不如意,就巴不得别人倒霉!还血光之灾?我告诉你,我张浩行的端坐得正,
有的是贵人相助!我的运势,好得很!”“是吗?
”面对这狂风暴雨般的嘲讽和周围形形色色的目光,我只是极淡地反问了一句,
声音轻得几乎要被残留的笑声淹没。4宴会的气氛在张浩的刻意引导下,
很快又重新热烈起来。刚才那段插曲,似乎只是助兴的余兴节目,
更加印证了主人家的宽宏大量和跳梁小丑的不自量力。人们继续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只是偶尔投向我的目光,多了几分毫不避讳的指点和议论。“啧,
真是疯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张总真是好涵养,
要是我早叫人把他轰出去了。”我依旧坐在那个角落,像一块被遗忘的礁石,
任凭喧嚣的浪潮拍打,岿然不动。柠檬水已经见底,只剩下几片透明的柠檬贴在杯壁上。
张浩显然志得意满,觉得已经彻底将我碾压。他端着酒杯,四处应酬,声音比之前更加洪亮,
笑容也更加张扬。他甚至在经过我这边时,故意提高了音量:“大家吃好喝好!
别被某些人坏了兴致!咱们的成功,是靠双手打拼出来的,不是靠嘴皮子诅咒出来的!
”又引来一阵附和与恭维。没有人注意到,在他又一次大声谈笑,
吸引全场注意力的某个瞬间。我放在桌下的手,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食指与拇指之间,
捏着一支比小指甲油还要迷你、通体漆黑的玻璃瓶。我的动作快得超出了肉眼捕捉的极限,
像是只是无意间调整了一下坐姿。袖口微拂,一滴清澈无比、几乎没有任何气味的液体,
从瓶口滑落,精准地滴入了他刚刚放下、就在我桌面不远处的那杯还剩小半的干邑中。
酒液微微荡漾了一下,那滴“水”瞬间融入,消失无踪,没有泛起一丝涟漪。我收回手,
指尖那微不可察的冰凉触感很快散去。迷你瓶滑回袖中的暗袋,仿佛从未存在过。
张浩很快转回这边,顺手拿起那杯酒,毫无所觉地仰头喝了一大口,继续他的高谈阔论。
我看着他把那掺了“料”的酒液咽下,喉结滚动。他印堂处那团青黑,似乎在这一刻,
变得更加浓郁、粘稠了一些。种子,已经种下了。我垂下眼睑,
遮住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冷芒。拿起桌上干净的餐巾,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根本没有沾染任何东西的指尖。宴会还在继续,音乐悠扬,灯光璀璨。
但有些东西,从这一刻起,已经悄然改变。命运的齿轮,在无人知晓的暗处,
发出了细微却清晰的、开始转动的咔哒声。5第二天,
阳光透过“浩宇集团”总部顶楼巨大的落地窗,将董事长办公室照得一片明亮。
张浩坐在宽大奢华的真皮老板椅上,正准备主持一个重要的视频会议。屏幕另一端,
是几位关键的海外投资人。他志得意满,清了清嗓子,开始阐述他宏伟的商业蓝图。
起初一切正常,他的声音洪亮,逻辑清晰。然而,就在他讲到最关键的数据时,
一股完全无法抑制的、强烈的便意毫无预兆地袭来!他的话语猛地一滞,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试图夹紧双腿,强行忍耐,但那股冲动汹涌澎湃,根本不受控制。
“张先生?您怎么了?”屏幕里的投资人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关切地问。
“没……没事……”张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都在发颤。他想站起来冲向洗手间,
但身体刚一动弹,下身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痉挛。
“噗——嗤——”一声悠长、响亮、完全不该出现在这种严肃场合的声音,猛地响起,
透过他身下昂贵的意大利进口真皮座椅,甚至隐约传到了收音灵敏的麦克风里!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屏幕那头的投资人脸上,表情从疑惑变成了惊愕,
然后是极力压抑的、扭曲的古怪神色。张浩整个人僵在原地,
一股温热、腥臊的液体已经不受控制地浸透了他的定制西裤,顺着腿根流下,
滴落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恶臭开始弥漫。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耻辱感像海啸一样将他淹没。这,仅仅只是开始。6接下来的几十个小时,
对张浩而言,是一场活生生的、无法醒来的噩梦。视频会议中的“意外”以病毒传播的速度,
在圈内流传开来,配上了各种不堪入目的标题和嘲笑。
“浩宇集团董事长在重要会议上当场拉裤”成了当天最热门的八卦。公司的股价应声下跌,
合作伙伴的电话被打爆,质疑和取消合作的声音纷至沓来。而这,还只是外部的风暴。
在集团内部,一场原本稳操胜券的董事会上,张浩正准备强力推行一项并购案。
他站在投影幕布前,挥舞着手臂,试图重振雄风。然而,话说到一半,他的眼神开始涣散,
舌头像是打了结。“这个项目……它……它那个……咕噜咕噜……”他发出无意义的呓语,
然后突然指着空无一物的墙角,惊恐地大叫起来,“鬼!有鬼!红色的!穿着白裙子!
别过来!别过来!!”他挥舞着手臂,打翻了桌上的水杯,文件散落一地。他涕泪横流,
瘫软在地,裤裆再次湿润,散发出恶臭。董事们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然后纷纷露出厌恶和恐惧的表情,夺路而逃。在医院的高级VIP病房,情况同样糟糕。
面对闻讯赶来的记者和探望者,张浩时而狂躁地砸东西,把病房弄得一片狼藉,
时而又像受惊的鸵鸟一样蜷缩在床底,胡言乱语,说着谁也听不懂的疯话。
他大小便彻底失禁,需要护士全天候清理,尊严荡然无存。最权威的专家联合会诊,
最先进的仪器全身扫描,血液、尿液、脑脊液……所有能做的检查做了个遍,
结果却显示一切正常!“生理指标未见明显异常。”主治医生拿着厚厚的报告,眉头紧锁,
“张先生的表现,更倾向于……急性应激性精神障碍,或者,某种极其罕见的……癔症?
”“放屁!你们这些庸医!废物!”张浩的父亲,一位退居二线的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
却无可奈何。浩宇集团的股票连续跌停,市值蒸发数十亿。银行催贷,股东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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