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死人兄弟还了十年债,才发现他全家都是骗子(李哲江源)免费阅读全文_免费完结版小说我给死人兄弟还了十年债,才发现他全家都是骗子李哲江源

我给死人兄弟还了十年债,才发现他全家都是骗子(李哲江源)免费阅读全文_免费完结版小说我给死人兄弟还了十年债,才发现他全家都是骗子李哲江源

作者:不吟诗不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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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死人兄弟还了十年债,才发现他全家都是骗子》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不吟诗不作对”的原创精品作,李哲江源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源,李哲,周亚芬的男生生活,爽文,逆袭,家庭,虐文小说《我给死人兄弟还了十年债,才发现他全家都是骗子》,由网络作家“不吟诗不作对”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04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8 01:28:4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给死人兄弟还了十年债,才发现他全家都是骗子

2025-10-18 04:15:22

“江源,滚过来!家里马桶堵了!”电话那头,程锐他妈,

也就是我现在名义上的“伯母”周亚芬,嗓门还跟十年前一样,自带一种穿透耳膜的尖利。

我正蹲在一家小饭馆后厨,拿个铁丝费劲地通着地沟。满手的油污混着剩饭的馊味儿,

熏得我直犯恶心。“哎,来了来了,周伯母,我这边忙完就……”“忙?你忙个屁!

我儿子的命重要还是你那破活儿重要?思思要上厕所,你让她憋着吗?你安的什么心?!

”话跟机关枪似的,嘟嘟嘟,不给人留一点空隙。我叹了口气,没再争辩。跟周亚芬讲道理,

不如跟这堆地沟油讲。“我马上到。”挂了电话,我跟饭馆老板点头哈腰地道歉,

工资自然是没拿到。老板嫌恶地挥挥手,像赶一只苍蝇。我习惯了。这十年,

我就是这么过来的。十年前,一场车祸。我最好的哥们程锐,当场没了。他妹妹程思思,

下半身瘫痪。交警的报告写得清清楚楚:驾驶员,江源,疲劳驾驶,负全责。从那天起,

我的人生就不是我自己的了。程家没告我,没让我坐牢。他们说,要让我用一辈子来还。

于是,我成了他们家的狗。不,狗都比我活得有尊严。

我更像个24小时待命、会喘气、能上门维修的钱包。我放弃了建筑设计师的工作,

因为那个工作需要出差,加班,没法让他们随叫随到。我现在打三份零工:白天送外卖,

晚上当代价,周末给人通下水道、修电器。挣来的每一分钱,除了留下三百块伙食费,

其余全部打进周亚芬的卡里。我住在一个月两百块的地下室,潮得墙上能长蘑菇。而他们,

住在我当初用第一笔设计费给程锐家付了首付的大平层里。

骑着我那辆二手电瓶车赶到程家时,门没关。周亚芬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敷着张绿色的面膜,

一边指挥着程叔叔,程立军,拖地。“让你用消毒水拖,你耳朵塞驴毛了?思思身体弱,

细菌感染了你负责?”程立军唯唯诺诺,一米八的大个子,被训得跟个孙子似的。

看见我进来,周亚芬把眼睛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指了指卫生间:“快去,臭死了。

”那口气,自然得好像我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我二话不说,拎着工具箱进了卫生间。

马桶里堵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恶臭。我戴上手套,开始干活。客厅里,

周亚芬的声音还在继续。“哎呀,佩佩啊,你别急,阿姨在催江源了。他啊,就是个废物,

干什么都慢吞吞的。钱?钱你放心,下午就给你转过去。五万是吧?没问题。

咱们家思思的腿要紧,那个国外回来的专家,必须得请!”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佩佩,

是周亚芬的侄女,周佩佩。一个在朋友圈里天天晒包晒旅游,活得比谁都滋润的女人。

请专家,又要钱了。我埋头继续通马桶,水“哗啦”一下,通了。我冲干净,

又拿消毒液把整个卫生间擦了一遍,连地上的头发丝都捡干净了。走出去的时候,

周亚芬已经打完电话了。她撕下面膜,露出那张保养得很好的脸,皱着眉看我。“江源,

你过来。”我走到她面前,站着。“思思的病,你还记着吧?”她问。我点头:“记着。

”怎么可能不记着。我每天睁开眼,闭上眼,都是程思思坐在轮椅上的样子,

和程锐倒在血泊里的画面。这是我的罪。“我托佩佩,

好不容易联系上一个美国回来的康复专家,姓刘。人家说了,思思这种情况,

不是完全没希望。用他们最新的‘神经激活疗法’,有三成的机会能重新站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种话,这十年我听了不下二十遍。每次都是“最新的疗法”,

“国外的专家”,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钱花出去,水花都看不见一个。“需要多少钱?

”我问,声音干涩。“一个疗程,五十万。先付一半做定金。”周亚芬轻描淡写地说,

好像在说五十块钱。二十五万。我把身上所有零工的钱都掏出来,也就三千多。“伯母,

我……我没那么多钱。”周亚芬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像六月的天。“没钱?江源,

你再说一遍?”“我这个月工资已经都给您了。二十五万,我实在是……”“啪!

”她一巴掌扇在我脸上。不疼,但是特别响。“你没钱?”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陡然拔高,

“我儿子就有一条命,你赔得起吗?我女儿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你拿什么赔?让你出点钱,

你就哭穷?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江源,我告诉你,这钱,你就算去卖血、去卖肾,

也得给我凑出来!三天之内,二十五万,少一分钱,我就去法院告你,让你把牢底坐穿!

”程立军在旁边,想劝又不敢劝,最后只是低下头,继续拖地。我捂着脸,没说话。这时候,

程思思的房门开了。她自己摇着轮椅出来,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连衣裙,头发很长,

皮肤很白。看起来还是那么脆弱,那么需要人保护。“妈,你别冲他喊。”她声音轻轻的,

带着一种病态的柔弱,“江源哥也不容易。”她看向我,眼睛里带着歉意:“江源哥,

对不起啊,又给你添麻烦了。都是我,我这个身体不争气……”说着,她眼圈就红了。

周亚芬立刻过去搂住她:“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都怪他!是他害了你!

”程思思靠在妈妈怀里,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三个字。我看懂了。

她说的是:哥,救我。我的心,瞬间就像被一只大手攥住了,疼得喘不过气。是啊。

这是我欠她的。程锐死了,我没办法。但思思还活着,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能放弃。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好。”我说,“三天就三天。二十五万,我给。

”周亚芬的脸色这才由阴转晴。她哼了一声,扶着程思思回了房间。

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脸上火辣辣的疼。二十五万。三天。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就是卖房子了。我爸妈留给我的老房子。也是他们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房子在中介那挂了“急售”,价格比市价低了快二十万。中介小哥眼睛都亮了,

拍着胸脯跟我保证,三天内肯定能出手。签完合同,我心里空落落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喂,是江源吗?”一个有点耳熟,

但又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我是,您是?”“我是你王叔啊!你爸厂里那个!

你个小兔崽子,多久没给你爸打电话了?他手机坏了,托我问问你,这个周末回不回家吃饭?

”王叔。我爸的老工友。我脑子“嗡”的一下。我爸。这两个字,

我已经很久没主动想起过了。自从程锐出事后,我就搬了出来,跟我爸断了联系。

不是他不要我,是我没脸见他。我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工人,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

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连一句重话都没骂我。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去跟程家道歉,给人下跪,

求人家原谅。程家人没收他的钱,但也没给他好脸色。我忘不了,我爸佝偻着背,

从程家出来时,一夜之间白了的头发。我觉得我就是个灾星。我怕我再待在他身边,

会把他最后那点精气神也克没了。所以我搬走了,换了手机号,

除了每个月固定给他卡里打一千块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偶尔通过老邻居找到我,

我也总是三言两语就挂了。“江源?你在听吗?”王叔在那头喊。“啊……在,在听。王叔,

我爸他……他还好吗?”“好个锤子!”王叔的语气不太好,“都快七十的人了,一个人过,

能有多好?前两天换季,老毛病犯了,咳得跟个破风箱似的。我让他去医院,他非说没事,

怕花钱。你这个当儿子的,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的心揪了一下。

“我……我这个周末就回去。”挂了电话,我在马路边上蹲了很久。风吹过来,有点凉。

我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件油腻腻的通渠工作服。周五那天,中介打电话说房子卖出去了,

买家全款,钱已经到账了。扣掉中介费,一百零八万。我没有犹豫,

直接把二十五万转到了周亚芬的卡上。她秒回了一条语音,点开,

是她尖锐的声音:“算你识相。”剩下的八十多万,我看着那个数字,有点恍惚。这笔钱,

我该怎么处理?我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给我爸。给他换个好点的房子,请个保姆,

让他安度晚年。这个念头刚升起来,我就自嘲地笑了。我有什么资格?

我连他儿子都算不上了。周六,我买了些水果和补品,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车,

回了那个我逃离了十年的家。还是那个老旧的小区,墙皮都脱落了。楼道里堆满了杂物,

灯也是坏的。我站在家门口,门上贴的春联已经褪色了。我犹豫了很久,才抬手敲门。

敲了半天,没人应。我心里一慌,赶紧摸出藏在门垫下的备用钥匙。门一开,

一股混杂着药味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屋子里很暗,窗帘拉着。我喊了一声:“爸?

”没人回答。我冲进卧室,床上是空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我松了口气,他应该是出去了。

我把东西放下,开始打扫卫生。抹桌子,扫地,拖地。屋子不大,但灰尘很厚,

看得出来很久没彻底收拾过了。我在桌上看到一张药单,

上面写着“慢性支气管炎”、“高血压”。我心里又是一紧。打扫到厨房的时候,

我打开冰箱。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个蔫了的青菜,和一碗看起来放了好几天的剩饭。

最显眼的,是冰箱门格子上,用保鲜膜仔仔细细包好的十几个煮鸡蛋。我鼻子一酸,

眼泪差点掉下来。小时候,我妈走得早,我爸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做什么好吃的。

他最拿手的,就是煮鸡蛋。每天早上,他都会给我准备两个,让我带到学校吃。他说,

鸡蛋有营养,吃了长得高,脑子聪明。这么多年了,他这个习惯还没改。只是这些鸡蛋,

再也没人吃了。我正发着呆,门响了。我爸提着一个菜篮子走进来,看到我,他愣住了。

浑浊的眼睛里,先是惊讶,然后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源……源源?你回来了?

”他头发全白了,背也更驼了,比我记忆中苍老了太多。“爸。”我喊了一声,喉咙哽咽。

他手忙脚乱地把菜篮子放下,搓着手,有点不知所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吃饭了没?

爸给你做饭。”“我吃了。”我撒了个谎。“吃了也再吃点。

”他从篮子里拿出刚买的肉和菜,“你王叔说你周末回来,我特意去市场买的,新鲜。

”他一边说,一边走进厨房,熟练地淘米、洗菜。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特别陌生,

又特别心酸。这十年,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过的吗?吃饭的时候,他不停地给我夹菜,

把他碗里的肉都给了我。“多吃点,看你瘦的。”“工作别太累了,钱够花就行,身体要紧。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全是些不痛不痒的关心。绝口不提程家的事,

也不问我这十年过得怎么样。好像我只是出了一趟远门,今天刚回来一样。我吃着饭,

眼泪终究是没忍住,滴进了碗里。“爸,对不起。”他夹菜的动作停住了。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叹了口气。“傻孩子,跟爸说什么对不起。人这辈子,谁还没个行差踏错的时候。

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他越是这么说,我心里越是难受。吃完饭,他把我拉到沙发上,

从卧室里拿出一个泛黄的存折。“源源,这里面是爸这些年攒的钱,还有厂里给的补偿款,

一共二十万。爸知道你那边用钱的地方多,你拿着。不够的话,咱们再想办法。

”我看着那个存折,上面是他的名字:江建国。我再也忍不住了,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

从我爸那回来,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爸给我的那二十万,我没要。我跟他说,房子卖了,

钱够用。他听了,没说什么,只是眼神黯淡了一下,好像在心疼那套老房子。

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回到我的地下室,周亚芬的电话又来了。这次不是骂我,而是催我。

“江源,刘专家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下周三就给思思做第一次治疗。你这几天过来一趟,

有些术前准备,需要你帮忙。”“帮忙?”我有点疑惑,“什么准备?”“哎呀,

就是些体力活!让你来你就来,废什么话!”又是这种命令的口气。我捏着手机,

第一次有了一种烦躁的感觉。以前,我觉得这是我该受的。但从我爸家回来后,

我心里那杆秤,好像有点歪了。周三那天,我还是去了。所谓的“术前准备”,

就是让我把程思思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都搬出去,再把医院租来的那种专业护理床给搬进来,

安装好。一整套床架,死沉死沉的。我一个人,楼上楼下,搬了四个小时,累得腰都快断了。

周亚芬和程立军就在客厅看着电视,嗑着瓜子,连口水都没给我倒。等我把所有东西都弄好,

累得瘫在地上,程思思摇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了。她递给我一瓶水。“江源哥,辛苦你了。

”我接过来,拧开,一口气喝了半瓶。“应该的。”我说。她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

“江源哥,你……是不是很恨我?”我愣了一下。“没有。”“真的没有吗?”她追问,

“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应该是个很出色的建筑师,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家庭。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沉默了。是啊,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我现在会是什么样?“思思,别想那么多了。”我强扯出一个笑,

“好好治病,等你站起来了,比什么都强。”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江源哥,谢谢你。”那天之后,一连一个星期,都很平静。周亚芬没再给我打电话。我猜,

那位“刘专家”的治疗,应该开始了。我心里也松了口气。那剩下的八十多万,

我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地给我爸了。我取了十万现金,又买了一堆营养品,

打算周末再回去一趟,把钱给我爸,顺便带他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但就在周五晚上,

我送完最后一个外卖,准备收工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

请问是江源先生吗?”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是我。”“您好,我是市交警大队的张宇。

有点关于十年前,也就是XX年X月X日,在解放路发生的那起交通事故,

想跟您核实一下情况。”我的心,猛地一沉。十年前的事故?怎么现在又提起来了?“警官,

有什么问题吗?案子不是早就结了吗?”“是这样。”张警官的语气很客气,

“我们最近在系统梳理旧案卷宗,发现您这个案子,有一些疑点。您明天有时间吗?

想请您来队里一趟,做个补充笔录。”疑点?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好的。

我明天上午过去。”挂了电话,我一夜没睡。那场车祸的每一个细节,

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我记得那天是程锐的生日,我们几个朋友给他庆祝,

都喝了点酒。回家的路上,是我开的车。我记得我很困,眼皮直打架。然后,就是一声巨响,

刺眼的车灯,和无尽的黑暗。等我醒来,已经在医院了。我脑震荡,断了两根肋骨。

程锐死了。程思思瘫了。是我,是我害了他们。第二天,我揣着不安,走进了交警大队。

张宇警官很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他把我带到一个询问室,给我倒了杯水。

“江先生,别紧张。就是例行公事,问几个问题。”他拿出一份泛黄的卷宗,打开。

“江先生,您还记得当时车祸发生时,车上一共有几个人吗?”“三个。我,程锐,程思思。

”“您坐在哪个位置?”“驾驶位。”“您确定吗?”张警官看着我,眼神很锐利。

我心里咯噔一下。“确定。”“好。”他点点头,翻了一页,“那您还记得,

当时您系安全带了吗?”我努力回忆。“……应该系了吧。

”“根据我们当时的现场勘验报告,”张警官指着卷宗上的一行字,“驾驶位的安全带卡扣,

没有任何使用痕迹。反而是副驾驶的安全带,有明显的拉扯和断裂痕迹。”我愣住了。

“这……这说明什么?”“说明当时坐在副驾驶的人,系了安全带。而驾驶位上的人,没有。

”张警官顿了顿,继续说,“另外,我们调取了您和程锐先生的体检报告。您的血型是O型,

程锐先生是A型。我们在驾驶位的气囊上,检测到了A型血的血迹。”我的大脑,

瞬间一片空白。A型血……程锐是A型血!“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张警官拿出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您认识这个人吗?”照片上,

是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中年男人。我摇头。“他不认识我。但他认识你。

”张警官说,“他叫刘伟,是十年前那场车祸的目击证人。据他回忆,当时出事后,

他第一个跑到车边。他亲眼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年轻人,从驾驶位上,

把另一个昏迷的年轻人,拖到了副驾驶,然后自己坐了上去。”“……”“他还说,

当时车后座有个女孩,一直在哭着求他,求他不要报警,说他们会私了。”张警官看着我,

一字一句地说:“江先生,我们有理由怀疑,十年前那场车祸的真正驾驶员,并不是你。

”“是程锐。”轰的一声,我感觉我的世界,塌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交警大队的。

阳光很刺眼,照得我头晕。张警官的话,像复读机一样,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

驾驶位气囊上的A型血。目击证人。哭着求情不要报警的女孩。真相像一把生了锈的锯子,

一下一下,拉扯着我的神经。程锐才是司机。他酒驾,他超速,他害死了自己,撞残了妹妹。

然后,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把我这个喝得不省人事的“兄弟”,从副驾驶拖到了驾驶位,

让我替他背上了这口黑锅。而程思思,那个看起来柔弱无辜,哭着让我救她的女孩,

她从头到尾,都知道真相。她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他们全家人,当成罪人,当成畜生,

榨干了整整十年。十年。我最好的十年。我像个游魂一样,在街上走了很久。最后,

我停在了程家楼下。我仰着头,看着那扇熟悉的窗户。那里曾经是我另一个家,现在看来,

不过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吃人的陷阱。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周亚芬的电话。“喂?

钱又花完了?我告诉你江源,别跟我哭穷……”“周伯母。”我打断她,

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害怕,“程思思的腿,不是我撞的。”电话那头,沉默了。

足足过了十几秒,周亚芬才尖叫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江源,你是不是疯了!

想赖账是不是?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没疯。”我说,“我刚从交警队出来。

当年的事,有目击证人。”“什么鬼证人!你别想耍花样!你……”“程锐是A型血,

我是O型。驾驶位气囊上,验出来的是A型血。周伯母,你儿子是什么血型,

你应该比我清楚吧?”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这次,我没等她再开口,

直接挂了电话。我转身,打车,去了我爸家。推开门,我爸正坐在小马扎上,戴着老花镜,

费劲地用针线缝着我一件破了洞的旧外套。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源源?

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钱不够……”我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过那件衣服,然后,对着他,

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爸,儿子不孝。”我爸慌了,赶紧来扶我。“你这孩子,干什么!

快起来!”我没起。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从十年前的车祸真相,

到这十年我过的日子,再到今天交警队里的一切。我爸听着,嘴唇哆嗦着,眼睛通红。

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等我说完,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进了房间。

再出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根擀面杖。“走!”他哑着嗓子说,“找他们算账去!他娘的,

把我儿子当猴耍!老子今天跟他们拼了!”我看着我爸气得发抖的身体,

和那双因为愤怒而变得锐利的眼睛,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断了。我拉住他。“爸,

别去。”“怎么能不去!他们这是诈骗!是敲诈!必须报警!”“不用。”我站起来,

扶着他坐下,“爸,这件事,我自己来解决。”我的眼神,一定很吓人。因为我爸看着我,

没再坚持。他只是拍了拍我的手,说:“源源,别怕。有爸在。”晚上,

我接到了程思思的电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楚楚可怜。“江源哥,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冷笑,“是你哥自己爬到驾驶位上,

给你表演了一个魔术吗?”“不是的……我哥他……他当时也是昏了头了。他怕你坐牢,

他……”“他怕我坐牢?”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程思思,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你哥死了,死无对证。可你还活着。你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你爸妈当牛做马,榨干了十年,

你心安理得吗?”“我对不起你……”她开始哭了,“江源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你来我家,我们当面谈,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你……”“好啊。”我说,

“我来。”挂了电话,我对我爸说:“爸,你把手机录音功能打开。待会儿我过去了,

你就报警。就说这里有人敲诈勒索,金额巨大。”我爸愣了一下,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一个人,再次来到了程家。这次,开门的是程思思。她坐在轮椅上,哭得梨花带雨,

眼睛肿得像核桃。客厅里,周亚芬和程立军也在。两个人脸色煞白,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

“江源……”周亚芬刚想开口。我没理她,径直走到程思思面前,蹲下,平视着她的眼睛。

“说吧。”我说,“我想听听,你们打算怎么编。”程思思哭得更凶了。“江源哥,

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当年……当年我哥喝了酒,非要开车。我拦不住他……出事以后,

他看你昏过去了,就……就把你换到了驾驶位上。他说,你是他最好的兄弟,

肯定不会让他坐牢的。”“他当时流了好多血,跟我说,让我一定照顾好爸妈。

说完……说完就咽气了。”“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怕警察来了,

会说我哥是酒驾肇事逃逸,他死了都不得安宁。所以我才……我才跟警察撒了谎。对不起,

江源哥,我真的对不起你……”她一边哭,一边说,声情并茂,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我肯定会心软,会相信她。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所以,

”我看着她,冷冷地问,“这十年,你们全家花着我的血汗钱,心安理得地演戏,

就是为了让你哥‘死得安宁’?”程思思不说话了,只是哭。旁边的周亚芬憋不住了,

冲了过来。“江源!你别血口喷人!就算开车的不是你,那也是我儿子拿命换了你的自由!

你替他还点钱,照顾一下我们孤儿寡母,不是应该的吗?!”“应该的?”我站起来,

看着这个颠倒黑白的女人,气笑了,“周伯母,你是不是忘了,你儿子是酒驾!

就算我不替他顶罪,他死了,保险公司一分钱不会赔,他自己还得负全责!你女儿的医药费,

你们的生活费,谁来出?”“是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是我江源,像个傻子一样,

被你们骗了十年!我打三份工,住地下室,把挣来的每一分钱都给了你们!你们呢?

你们用我的钱,买名牌包,请所谓的‘外国专家’,实际上呢?

那钱是不是都进了你那个好侄女周佩佩的口袋里了?”我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

那是我刚刚在来的路上,托一个朋友查到的。周佩佩的朋友圈,

昨天刚发了一张在巴厘岛度假的照片,背景是一家豪华酒店。定位,清清楚楚。

“五十万的治疗费?周伯母,你这算盘打得真精啊。”周亚芬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还有你。”我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程立军,

“程叔叔,你是个男人。这十年,你就眼睁睁看着你老婆孩子这么骗我,你心里过意得去吗?

哦,我忘了,你那辆新买的别克,也是用我的钱吧?”程立军的头,埋得更低了。最后,

我的目光落回程思思身上。“程思思,你最让我恶心。”我说,“你哥死了,你腿残了,

我同情你。但是你利用我的同情,我的愧疚,把我当猴耍。你心安吗?

”“你知道我爸一个人过得什么日子吗?你知道他为了我,给人下跪求情吗?你们吸我的血,

就是在吸我爸的血!”“我……”程思思的脸色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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