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新郎家门口换了新娘(席律言柳素心)最新完结小说推荐_热门小说排行榜我在新郎家门口换了新娘席律言柳素心

我在新郎家门口换了新娘(席律言柳素心)最新完结小说推荐_热门小说排行榜我在新郎家门口换了新娘席律言柳素心

作者:夏竹听雨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我在新郎家门口换了新娘》本书主角有席律言柳素心,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夏竹听雨”之手,本书精彩章节:柳素心,席律言,沈知微是著名作者夏竹听雨成名小说作品《我在新郎家门口换了新娘》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柳素心,席律言,沈知微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我在新郎家门口换了新娘”

2025-10-18 09:38:42

车门拉开的瞬间,席律言亲手将我拽了出来。我穿着价值千万的定制婚纱,像个破败的娃娃,

被他毫不留情地甩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甚至没有低头看我一眼。转身,他朝另一辆车伸出手,

牵出一个穿着同样婚纱的女人。在无数闪光灯和宾客惊愕的目光中,他扶着那个女人,

走上了通往席家大宅的红毯。那条红毯,本该由我走向他。今天,是我们的婚礼。

第一节“喻凝,别让我说第二遍。”席律言的声音,像淬了冰,砸在我耳边。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的手还维持着伸向他的姿势,指尖残留着他衣袖上冷硬的布料触感。几秒钟前,

这只手还挽着他的手臂。我们坐在加长的劳斯莱斯里,穿过缀满白玫瑰的拱门,

在席家大宅门口停下。我以为,接下来,他会像演练过无数次那样,绅士地为我打开车门,

牵我走上红毯,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可他没有。他自己先下了车。然后,

他拉开了我这边的车门,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到陌生的眼神看着我。不等我反应,

一股巨大的力量就从手臂传来。天旋地转。昂贵的婚纱裙摆在空中划出一个狼狈的弧度,

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头纱歪了,精心打理的发髻散落下来,几缕发丝狼狈地贴在脸颊上。

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痛,大概是蹭破了皮。但我感觉不到。所有的感官,

都聚焦在站在我面前的那个男人身上。席律言。我的未婚夫。今天,本该是我的新郎。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张我爱了整整五年的脸,此刻写满了漠然和……厌恶。是的,

是厌恶。像在看一件急于甩掉的垃圾。“为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几乎听不见。

他好像根本没打算回答。他的目光越过我,投向我身后。我下意识地回头。

另一辆黑色的宾利,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停在那里。车门打开,一只穿着水晶高跟鞋的脚,

踩了出来。然后,是层层叠叠的、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婚纱裙摆。一个女人,

从车上走了下来。她也戴着头纱,看不清脸。但那身形,那窈窕的姿态,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我的眼睛里。席律言动了。他绕过我,径直走向那个女人。他朝她伸出了手。

那个动作,温柔又珍重。仿佛那才是他期待已久的珍宝。女人的手,搭在了他的掌心。

他将她牵到自己身边,替她整理了一下头纱,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然后,他拥着她,转身,

面向席家大宅门口那条长长的、铺满了鲜花的红毯。从始至终,他再也没有看过我一眼。

仿佛我只是一个幻影,一团空气。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媒体记者们最先反应过来,

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像机关枪一样响起,闪光灯疯狂地闪烁,要把这荒诞的一幕永远定格。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来。“天啊,什么情况?新娘怎么被换了?

”“那个被扔在地上的……不是喻家大小姐吗?”“席少这是在做什么?疯了吗?

这可是现场直播啊!”这些声音,像无数只手,撕扯着我身上最后一点可笑的尊严。

我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可那身繁复沉重的婚纱,像一个巨大的囚笼,

将我死死地困在原地。我越是挣扎,就越是狼狈。席家的保安终于反应过来,冲上来,

不是为了扶我,而是为了驱赶那些试图冲破防线、怼着我脸拍的记者。场面一片混乱。

而制造了这场混乱的始作俑者,却拥着他的新娘,一步一步,从容不迫地,

走上了那条通往幸福的红毯。他的背影,挺拔、决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我的心,

在那一刻,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碾了过去。碎了。连带着我过去五年所有的爱恋和期盼,

一起,碎成了齑粉。我终于放弃了挣扎。就那么瘫坐在地上,透过模糊的泪眼,

看着那个我爱入骨髓的男人,拥着另一个女人,接受着本该属于我的荣耀和祝福。

阳光刺眼得厉害。我却觉得,浑身冰冷。第二节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场荒诞剧的主角终于走进了那扇象征着无上荣耀的鎏金大门。红毯尽头,席律言的继母,

柳素心,正站在那里。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紫色旗袍,脸上挂着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笑容。

她亲热地拉过那个“新娘”的手,仿佛那才是她期待已久的儿媳。

她甚至还朝我这边瞥了一眼。那一眼,充满了胜利者的怜悯和……轻蔑。我的心,又是一沉。

记者们被挡在了外面,但他们的镜头,依旧死死地对着我。我像一个被公开处刑的囚犯,

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这时,一双高跟鞋停在了我的面前。“喻凝,起来。

”是姜颂的声音。我最好的闺蜜,也是我今天的伴娘。我抬起头,看到她通红的眼眶,

和手里拿着的一件男士西装外套。她脱下自己的高跟鞋,费力地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然后将那件带着体温的外套,紧紧地裹在我身上,遮住了我大部分的狼狈。“我们走。

”她架着我,试图带我离开这个地狱。可我的脚,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我还是不明白。

为什么?就在今天早上,席律言还亲自来喻家接我。他穿着和我配套的白色礼服,

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他单膝跪地,将捧花递给我,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他说:“凝凝,

我来娶你了。”上车的时候,他还细心地用手护着我的头,怕我撞到车门。一路上,

他都紧紧握着我的手。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是我最熟悉、最安心的温度。可为什么,

短短一个小时,一切都变了?“喻凝!你清醒一点!”姜颂的声音带着哭腔,

用力地摇晃着我。“别看了!那对狗男女,不值得!”我木然地被她拖着,走了几步。身后,

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哟,这不是我们今天的新娘子吗?怎么坐地上了?婚纱脏了,

多可惜啊。”我脚步一顿,回头。是席律言的表妹,席蔓琳。她向来与我为敌,

此刻更是毫不掩饰脸上的幸灾乐祸。她身边围着几个名媛,都用看好戏的眼神打量着我。

“蔓琳,你别胡说。人家喻小姐……可能是太激动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摔了一跤?

呵呵,你见过谁家新娘摔跤,新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席蔓琳的声音不大不小,

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要我说啊,有些人就是没那个福气。

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就是,律言哥是什么人物,能看上她,

都是她的福气了。还不知足。”那些恶毒的、嘲讽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刀刀见血。

我浑身发抖,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你们他妈的给我闭嘴!”姜颂像一只被惹怒的母狮子,

挡在我面前。“一群落井下石的长舌妇!席律言自己眼瞎心盲,你们也跟着颠倒黑白!

喻凝哪里配不上他?是你们那个道貌岸然的律言哥,配不上喻凝!”“姜颂,你敢骂我们?

”席蔓琳脸色一变。“骂你们怎么了?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姜颂家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发起疯来,席蔓琳她们还真有几分忌惮。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疾驰而来,一个急刹车停在我们面前。车门打开,我的父亲,喻正宏,

和我那所谓的“继母”王雅兰,脸色铁青地从车上下来。“爸……”我看到他,

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可他接下来的话,却将我彻底打入了万丈深渊。

第三节“你还有脸叫我爸?”喻正宏冲过来,扬手就想给我一巴掌。

姜颂眼疾手快地将我拉到身后,那一巴掌落了空。“喻伯伯!您这是做什么!

喻凝才是受害者!”“受害者?”喻正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她要是安分守己,席家会当众悔婚?都是她!不知检点,在外面乱搞,

丢尽了我们喻家的脸!”我如遭雷击。“我没有……”“你还敢狡辩!

”喻正宏从王雅兰手里拿过手机,点开一个视频,狠狠地怼到我面前。“你自己看!

这是什么!”视频里,光线昏暗,像是在某个酒吧的包厢。一个穿着暴露的男人,

正亲密地搂着一个女人的肩膀,那个女人的侧脸……和我有七八分相似。“这不是我!

”我失声尖叫。“还嘴硬!席家已经把证据都发过来了!就是因为这个,律言才临时换人!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我们喻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喻正宏的声音,

充满了暴怒和失望。王雅兰在一旁假惺惺地劝着:“正宏,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

小凝她……她还小,可能就是一时糊涂……”她不说还好,一说更是火上浇油。“小?

她都二十四了!马上就要结婚的人,还做出这种丑事!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

”父亲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们早就为我准备好了罪名。“私生活不检点”。多么可笑,又多么完美的理由。

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我这个受害者身上。让我从一个被同情的新娘,

变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荡妇。席律言,你好狠。你好毒。第四节“爸,你再仔细看看,

那真的不是我。”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解释。“我的右边耳骨上,有一颗很小的痣,

视频里的人没有。”这是我身体上一个很细微的特征,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我满怀希望地看着喻正宏。他是我父亲啊。他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女儿?喻正宏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朝我的耳朵看去。王雅兰却抢先一步,拉住了他的胳膊。“哎呀,正宏,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那么多宾客和媒体都看着呢!席家那边已经发话了,

说我们喻家教女无方,要重新考虑两家的合作。这才是眼下最要紧的啊!”她的话,

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喻正宏眼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动摇。他脸上的愤怒,

迅速被焦虑和权衡利弊的精明所取代。他看着我,眼神变得复杂而冰冷。“够了,别再说了。

”他挥了挥手,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你,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

你立刻跟我回去,不许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在他眼里,我此刻的存在,

只是一个污点,一个麻烦。一个影响他生意和利益的,丢人现眼的东西。我的心,彻底凉了。

“我不走。”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喻凝!”喻正宏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我说,

我不走。”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我要进去,问问席律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疯了!”喻正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现在进去,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喻家的笑话吗?”“笑话?”我凄然一笑,“我们喻家,

现在不就已经是全城最大的笑话了吗?”被未来的女婿当众抛弃,还要反过来帮着他,

给自己的女儿泼脏水。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你……你这个逆女!

”喻正宏气得扬起了手。这一次,我没有躲。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打啊。

”“你打死我好了。”“打死了,就一了百了,再也不会给你丢人了。”我的目光,

空洞而绝望。喻正宏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王雅兰赶紧上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正宏,有话好好说。小凝也是一时受了刺激。”她转向我,

换上一副慈母的嘴脸。“小凝啊,听话。跟我们先回去,啊?你爸爸也是为了你好。

今天这事,我们从长计议。你现在冲进去,只会让事情更糟糕。”“为了我好?

”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觉得无比恶心。“为了我好,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我定罪?

”“为了我好,就是把我当成一件可以随意牺牲的商品,去维系你们的商业利益?

”“王雅兰,收起你那套吧。”“我妈是怎么死的,你我心知肚明。这些年,你装得不累,

我都替你累。”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戳破了她伪善的面具。王雅兰的脸色,

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

”我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们。我推开挡在我面前的姜颂,拖着沉重的婚纱,一步一步,

朝着席家那扇紧闭的鎏金大门走去。我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像踩在刀尖上。身后,

是喻正宏气急败坏的怒吼,是王雅兰惊慌失措的尖叫,是姜颂担忧的呼喊。

还有无数记者疯狂的快门声。我什么都听不见了。我的眼里,只有那扇门。门里面,

有我想要的答案。我要去问席律言。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他一句。为什么。

我们之间那五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那些海誓山盟,那些温柔缱绻,

难道都是一场精心编排的骗局吗?哪怕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第五节大门被两个高大的保安拦住了。“喻小姐,抱歉,您不能进去。”他们的表情很为难,

但态度很坚决。“让开。”我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喻小姐,

这是席先生的吩咐。今天的婚礼,您不是宾客。”不是宾客。呵呵。我是今天的新娘,

却连做宾客的资格都没有。多么讽刺。“我再说一遍,让开!”我试图从他们中间挤过去。

但他们就像两座山,纹丝不动。“喻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们。”“滚!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我像个疯子一样,推搡着,撕扯着,

只想冲进那扇门。可我所有的挣扎,在两个训练有素的保安面前,都显得那么徒劳和可笑。

更多的保安围了上来,形成一道人墙,将我彻底隔绝在外。我被他们推搡着,一步步后退。

脚下的高跟鞋一崴,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再次狼狈地摔倒在地。这一次,比上一次更惨。

头纱彻底掉了下来,露出了我那张惨白如纸、布满泪痕的脸。婚纱的裙摆,

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我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蝴蝶,丑陋地趴在地上,

再也飞不起来了。周围的闪光灯,更加密集了。我能想象,明天的头版头条,

会用怎样不堪的字眼来形容我此刻的模样。“喻家千金大闹婚礼,被扫地出门。

”“豪门弃妇,丑态百出。”我完了。我的人生,在今天,被彻底毁了。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那扇紧闭的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出现在门口。是席律言。他换下了一身白色的礼服,穿上了一套深灰色的西装。

金丝边的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目光,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他身边,

没有那个新娘。只有他一个人。他迈开长腿,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周围的喧嚣,

仿佛在这一刻都静止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我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他……是来接我的吗?他后悔了吗?他是不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现在是来向我道歉,

带我进去的?一丝可笑的、卑微的希望,从我心底最深处,悄然升起。我挣扎着,

从地上坐起来,仰着头,满怀期盼地看着他。他终于,走到了我的面前。他停下脚步,低头,

俯视着我。他的影子里,我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卑微。“席律言……”我开口,

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我想问他,你是不是后悔了。可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他就先开口了。他的声音,比外面的阳光还要刺眼,比脚下的地面还要冰冷。他说:“喻凝,

游戏结束了。”“从今天起,你我之间,再无任何关系。”“席家的门,你,不配进。

”说完,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他弯下腰,不是为了扶我。而是,

捡起了掉在我身边不远处,那个沾了灰尘的头纱。他用手帕,极其仔细地,

擦拭着头纱上根本不存在的污渍。那个动作,优雅而残忍。擦完之后,他将那方用过的手帕,

像丢垃圾一样,扔在了我的脚边。然后,他拿着那个本该属于我的头纱,转身,头也不回地,

重新走进了那扇门。大门,在我面前,缓缓地,无情地,关上了。将我,和我那可悲的爱情,

一起,永远地关在了门外。我看着脚边那方洁白的手帕,上面绣着一个精致的“Y”。

那是他的姓氏首字母。也是我的。曾经,我以为这是我们天生一对的证明。现在我才明白。

这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件可笑的婚纱。然后,我伸出手,

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将它撕开。“刺啦——”布料碎裂的声音,异常刺耳。也异常,

决绝。第六节“小凝!你干什么!”姜颂冲过来,想要阻止我的动作。可我已经疯了。

我撕扯着身上的婚纱,

那件由法国顶级设计师耗时三个月为我量身定做的、独一无二的梦幻嫁衣。

蕾丝、碎钻、珍珠……所有象征着美好和幸福的东西,都被我亲手撕得粉碎。

就像我那段可悲的爱情一样。“别碰我!”我推开姜颂,赤红着双眼,像一头困兽。

喻正宏和王雅兰也围了上来,试图控制住我。“逆女!你真是疯了!快住手!”“小凝,

你别这样,你冷静一点……”我谁也听不见,谁也不理。我只想毁掉这一切。

毁掉这个让我沦为笑柄的身份。不知道撕了多久,直到那件华美的婚纱,

变成了一堆破布挂在身上,我才停了下来。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力气,

好像在这一刻,全部被抽空了。我抬起头,环视着周围。记者们还在拍。席蔓琳那群人,

还在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我的父亲,还在用失望透顶的目光瞪着我。我的继母,

还在假惺惺地掉着眼泪。所有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没有一个人,真正在乎我的死活。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我拨开围着我的人群,一瘸一拐地,朝着马路边走去。

“喻凝!你要去哪儿!”姜颂在我身后焦急地大喊。我没有回头。我走到路边,伸出手,

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在我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的那一刻。我最后回头,

看了一眼席家那座金碧辉煌、如同宫殿般的大宅。那扇门,依旧紧闭着。冰冷,而无情。

我收回目光,钻进了出租车里。“师傅,去机场。”司机从后视镜里,

看了一眼我这身狼狈不堪的打扮,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但他什么也没问,发动了车子。

车子汇入车流,将那场属于别人的盛大婚礼,远远地抛在了身后。我靠在车窗上,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泪,终于忍不住,无声地滑落。第七节我掏出手机,

点开了我和席律言的微信聊天界面。置顶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今天早上他发来的。

凝凝,等我。多么讽刺。我向上翻着我们的聊天记录。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海誓山盟,

此刻看来,都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我点开他的朋友圈。背景图,

还是我们俩的合照。在巴黎铁塔下,他从身后拥着我,笑得一脸灿烂。

那是我们交往三周年的时候,他带我去旅行拍的。他说,喻凝,

你就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我曾信以为真。我将我所有的青春,所有的爱恋,

所有的信任,都毫无保留地给了他。换来的,却是今天这场蓄谋已久的、极致的羞辱。

为什么……我还是想不通。如果他不爱我,他可以直说。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把我捧上云端,再狠狠地摔下来。让我在全世界面前,颜面尽失,尊严扫地。这对他,

到底有什么好处?我的手指,颤抖着,点开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我想给他打电话。

我想听他亲口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可是,当我准备按下拨号键的那一刻,

我犹豫了。我还能问出什么呢?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还不够清楚吗?“游戏结束了。

”“你我之间,再无任何关系。”“席家的门,你,不配进。”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

凌迟着我的心。再打电话过去,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我缓缓地,放下了手机。眼泪,

已经流干了。剩下的,只有一片麻木的、冰冷的死寂。我闭上眼睛,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

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席律言冰冷的眼神。那个新娘窈窕的背影。柳素心胜利者的微笑。

席蔓琳幸灾乐祸的嘴脸。我父亲的暴怒和不分青红皂白。所有人的冷漠和嘲讽。这些画面,

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疼。疼得我快要无法呼吸。第八节不知道过了多久,

车子停了下来。“小姐,机场到了。”我睁开眼睛,付了钱,推开车门。

走进机场大厅的那一刻,我身上的“破烂”婚纱,引来了无数异样的目光。我毫不在意。

我走到售票柜台,买了最近一班飞往国外的机票。一个我从未去过的,陌生的城市。

我只想逃离。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逃离所有认识我的人。在候机厅里,我用手机,

做完了最后一件事。我将席律言所有的联系方式,微信、电话、QQ……全部拉黑,删除。

然后,我将那张我们唯一的合照,也一并删除了。做完这一切,我关掉了手机。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话。喻凝,

从今天起,你就当席律言已经死了。那个爱了他五年的你,也死了。

第九节我在国外待了整整一个月。那座陌生的海滨小城,安静而美丽。

我租了一间能看到海的公寓,每天除了发呆,就是睡觉。我切断了和国内所有的联系。

没有网络,没有电话。我像一个活在孤岛上的人。我以为,这样就能忘记一切。可那些伤痛,

却像跗骨之蛆,日日夜夜地啃噬着我。我每天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梦里,全是婚礼那天,

席律言那双冰冷的眼睛。我瘦得脱了相,精神也变得恍惚。直到有一天,我在海边散步,

看到一个街头画家。他画的,是一艘在暴风雨中航行的帆船。海浪滔天,电闪雷鸣。

那艘小小的帆船,仿佛随时都会被吞没。但它,却始终昂着头,朝着远方的、微弱的灯塔,

奋力前行。我站在那幅画面前,看了很久很久。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不一样的梦。

我梦见了我妈。她还是那么温柔,笑着摸我的头。她说:“凝凝,别怕。天塌下来,

也要自己撑着。你是我白舒的女儿,不能被人看扁了。”醒来的时候,我泪流满面。是的,

我是白舒的女儿。我妈当年是商界有名的女强人,一手创立了“舒雅集团”,

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果她还在,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这么欺负她的女儿。

我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了。我不能让那些伤害我的人,看我的笑话。我更不能,

让我妈在天之灵,为我蒙羞。席律言,喻家,柳素心……所有欠了我的,我都要一笔一笔地,

讨回来。那天起,我开始重新振作。我找了心理医生,积极地接受治疗。我报了健身班,

每天挥汗如雨。我开始学习金融,学习企业管理,学习一切能让我变强的东西。

我把我妈留给我的那笔不菲的遗产,全部投入了进去。

我不再是那个只知道谈情说爱的喻家大小姐。我要做回白舒的女儿。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第十节一个月后,我回国了。当我重新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时,我的内心,已经平静如水。

机场里,铺天盖地都是关于席家那场世纪婚礼的后续报道。新娘沈知微的身份被扒了出来,

一个家世普通的邻家女孩。媒体将他们的结合,渲染成了一出现代版的“灰姑娘”童话。

而我,喻凝,则成了那个童话里,恶毒、善妒、最终被王子抛弃的姐姐。网上,

充斥着对我的谩骂和嘲讽。那些曾经追捧我的所谓“朋友”,也都对我避之不及。喻家,

也公开发表了声明,宣布和我断绝关系。理由是,我“行为不端,败坏门风”。

我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我看着那些新闻,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回到我妈生前给我买的一套小公寓里,那是唯一完全属于我的地方。

姜颂早就在那里等我了。看到我的那一刻,她冲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我。“你这个死丫头!

终于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你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拍了拍她的背,

轻声说:“我没事了。都过去了。”“怎么可能没事!”姜颂放开我,上下打量着我,

“你瘦了这么多……席律言那个王八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颂颂,”我打断她,

“我的事,我自己来。”姜颂愣住了。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小凝,

你……”她发现,我变了。我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柔弱和天真。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冰冷的坚定。“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看着窗外,

一字一句地说道。“所有伤害过我的人,一个都别想跑。”第十一节接下来的日子,

我开始着手调查。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搞清楚,那段陷害我的视频,到底是谁的手笔。

虽然席家和喻家都一口咬定是我,但我知道,那背后一定有推手。而这个推手,十有八九,

就是柳素心。只有她,最不希望我嫁进席家。因为我是席律言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一旦我嫁进去,就会威胁到她和她那个不成器的亲生儿子席子昂的地位。

我利用我妈以前留下的一些人脉,很快就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个视频,

最早是从一个娱乐八卦博主那里流出来的。而那个博主,和柳素心的一个远房侄子,

关系匪浅。线索,就这么对上了。但我没有轻举妄动。我知道,仅凭这点捕风捉影的线索,

根本扳不倒柳素心那只老狐狸。我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更重要的,是我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我重新回到那个圈子,接近他们的契机。就在这时,一个机会,主动送上门了。

“风尚之夜”的慈善晚宴。这是本市一年一度最顶级的时尚盛会,

几乎所有的豪门权贵、名流明星都会出席。席家,自然是最大的赞助商。

席律言、柳素心、沈知微,他们,都会去。第十二节“你要去‘风尚之夜’?

”姜颂听到我的决定,惊得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你疯了吗?你现在去,

不就是自取其辱吗?”“那些人,看到你还不得像苍蝇见了血一样围上来?

”我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神色平静。“我不去,他们就不在背后议论我了吗?”“那不一样!

眼不见为净!”“颂颂,”我抬起头,看着她,“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喻凝,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可是……”姜颂还是很不放心,

“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得来?”“谁说我是一个人?”我冲她神秘一笑。晚宴那天,

我盛装出席。我选了一件黑色的露背晚礼服,剪裁利落,线条流畅。

和我那天那身繁复的婚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长发被我挽起,

只留几缕微卷的发丝垂在耳边。妆容精致,红唇似火。当我挽着姜颂的哥哥,姜哲的手,

出现在晚宴现场时,几乎所有的目光,都瞬间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惊讶、鄙夷、幸灾乐祸、好奇……各种各样的眼神,像探照灯一样,

将我从头到脚扫射了一遍。我能听到周围传来的窃窃私语。“那不是喻凝吗?

她怎么还有脸来?”“是啊,不是说被喻家赶出家门了吗?居然还能搞到邀请函。

”“你看她身边那个男人,是姜氏集团的太子爷吧?啧啧,这才一个月,

就勾搭上新的金主了?本事不小啊。”这些话,不堪入耳。但我,却面不改色。

我挺直了背脊,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仿佛那些议论,都与我无关。姜哲感受到了我的僵硬,

低声在我耳边说:“别怕,有我。”我冲他感激一笑。姜哲是我妈朋友的儿子,

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一直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我。这次我回国,也是他帮了我不少忙。

我们刚走进宴会厅,就迎面撞上了几个人。席蔓琳,还有她那群跟班。“哟,我当是谁呢?

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喻小姐吗?”席蔓琳阴阳怪气地开口,

眼神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来刮去。“真是稀客啊。我还以为,

你这辈子都没脸再出现在这种场合了呢。”我还没开口,姜哲就先冷下了脸。“席小姐,

请注意你的言辞。”“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席蔓琳仗着这里是席家的地盘,有恃无恐。

“一个被我哥当众抛弃的女人,一个被自己家赶出门的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她的话,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我轻轻拉了一下姜哲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然后,

我抬起眼,看向席蔓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席小姐说笑了。”“我今天来,

是受‘风尚集团’的创始人,乔老先生的亲自邀请。”“至于我有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恐怕,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我的反应,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恼羞成怒。只有平静,

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的淡漠。席蔓琳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一个月不见,

那个在她印象里柔弱可欺的喻凝,会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你……”她气得脸色涨红,

还想说什么。我却不再给她机会。“姜哲哥,我们去那边跟乔老先生打个招呼吧。

”我挽着姜哲的手,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擦肩而过的那一刻,

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席小姐,

有时间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不如多关心一下你男朋友的公司。”“我听说,

最近好像出了点麻烦?”席蔓琳的身体,猛地一僵。我没有回头,但能想象得到,

她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穿过人群,我一眼就看到了今晚的目标。柳素心。

她正端着一杯香槟,和几个贵妇相谈甚欢。她身边,站着那个“灰姑娘”新娘,沈知微。

沈知微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妆容清淡,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和这里的纸醉金迷,

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似乎很紧张,一直紧紧地跟在柳素心身边,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而柳素心的另一边,站着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席律言。他也看到了我。我们的目光,

在空中,短暂地交汇了一秒。他的眼神,依旧是那么深,那么冷。像一口望不见底的古井。

我看到他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然后,他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仿佛我们只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我心中冷笑。席律言,好久不见。我们的游戏,现在,

才刚刚开始。第十三节“小凝,你刚才跟席蔓琳说什么了?我看她脸都白了。

”姜哲给我递过来一杯果汁,好奇地问道。“没什么。”我接过果汁,浅浅地抿了一口,

“就是提醒她,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席蔓琳的男朋友家是做房地产的,

最近因为资金链的问题,焦头烂额。这件事,还没被爆出来。

我是通过我妈以前的一个金融圈的朋友得知的。我就是要让席蔓琳知道,我喻凝,

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手里,也握着你们的把柄。姜哲看着我,眼神复杂。

“小凝,你真的变了很多。”“人总是要长大的,不是吗?”我笑了笑,笑容里,

却不带一丝温度。“对了,你让我查的事,有结果了。”姜哲压低了声音。

“那个替你当新娘的沈知微,背景很简单,普通工薪家庭,在一家小公司当文员。

唯一的疑点是,她母亲常年住院,医药费开销巨大,凭她的收入,根本负担不起。”“所以,

她的钱,是柳素心给的。”我几乎可以肯定。“八九不离十。”姜哲点点头,“而且,

我查到,柳素心最近在暗中收购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动用的资金量很大,

来源……有点不太干净。”“哦?”我来了兴趣,“怎么个不干净法?

”“像是通过好几个海外账户,分批转进来的。我找人查了,但线索到那里就断了。

”海外账户,非法转移资产。这可是个大瓜。如果能拿到证据,足够让柳素心喝一壶的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继续帮我盯着。”“放心吧。”正说着,宴会厅的灯光,

突然暗了下来。主持人走上台,宣布晚宴正式开始。一系列冗长的领导致辞和明星表演之后,

终于到了今晚的重头戏——慈善拍卖。拍卖的物品,都是由各位名流捐赠的。

柳素心作为席家的女主人,自然是当仁不让。她捐赠的,

是一条名为“深海之心”的蓝宝石项链,据说是某国王室的旧藏,价值不菲。起拍价,

五百万。现场的气氛,一下子被点燃了。几个富商和阔太,纷纷举牌。价格,

很快就被抬到了一千万。柳素心坐在台下,脸上挂着矜持而得体的微笑,享受着众人的追捧。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彻全场。“一千一百万。”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当他们看到举牌的人是我时,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所有人的脸上,

都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柳素心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搅局的人,

会是我。我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神色自若地坐在那里,仿佛我举的,不是一千一百万,

而是一千一百块。主持人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报着价。“一……一千一百万,

这位……喻小姐出价一千一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一个跟柳素心交好的贵妇,

大概是想替她出头,举起了牌子。“一千两百万。”我毫不犹豫地再次举牌。“一千五百万。

”我直接加了三百万。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一个被家族抛弃的落魄千金,哪来这么多钱?那个贵妇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刚,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跟。“一千五百万一次,

一千五百万两次……”就在主持人准备落槌的时候。另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响了起来。“两千万。”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我猛地转过头。举牌的人,是席律言。

他坐在离我不远的主桌上,神色淡漠地看着台上,仿佛只是在参与一场与他无关的游戏。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这是什么意思?替柳素心解围?还是……单纯地想和我作对?

我看着他那张冷峻的侧脸,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了上来。好。你想玩,是吗?我奉陪到底。

我再次举起了牌子。“两千一百万。”“三千万。”席律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直接报出了一个让全场倒吸一口凉气的价格。疯了。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俩都疯了。

花三千万,去买一条价值不过一千多万的项链。这已经不是拍卖了。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和对决。姜哲在我身边,急得直冒汗。“小凝,别冲动!这不值得!

”我当然知道不值得。但我争的,不是这条项链。是面子。是尊严。我不能输。尤其,

不能输给他。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再次举牌。一只手,却突然从旁边伸过来,

按住了我的手。我一愣,转头。是姜哲。他冲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里,

满是恳求和担忧。我看着他,心里的那股火,慢慢地,熄灭了一些。是啊。

我在这里跟他置气,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让他,和所有人,看我的笑话。我缓缓地,

放下了举着牌子的手。最终,那条“深海之心”,被席律言以三千万的价格,拍了下来。

他上台,从主持人手里,接过了项链。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拿着那条项链,

径直走到了柳素心的面前。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把项链送给这位名义上的母亲,以示孝心。

柳素心的脸上,也露出了期待的笑容。然而,席律言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越过了她。

他走到了沈知微的面前。那个从晚宴开始,就一直安静得像个隐形人的新晋席太太。

沈知微显然也懵了,受宠若惊地看着他。席律言什么也没说。他亲手,

将那条价值三千万的“深海之心”,戴在了沈知微的脖子上。蓝色的宝石,

衬着她白皙的皮肤,熠熠生辉。那一刻,所有的闪光灯,都对准了他们。席律言这个举动,

无疑是在向全世界宣告。沈知微,才是他席律言承认的、唯一的妻子。他用三千万,

买下了柳素心的面子,又亲手将这份面子,送给了他的新娘。狠狠地,打了柳素心的脸。

也狠狠地,再次将我钉在了耻辱柱上。柳素心的笑容,彻底凝固了。而我,

看着台上那对“璧人”,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平静。我端起桌上的果汁,轻轻地抿了一口。

姜哲不解地看着我。“小凝,你……不生气?”“为什么要生气?”我放下杯子,轻声说。

“今晚,我不是来看戏的吗?”“戏,才刚刚开场呢。”第十四节晚宴结束后,

我拒绝了姜哲送我回家的提议。“我想一个人走走。”“可是……”“放心,我没事。

”我冲他笑了笑,独自走出了酒店。夜晚的风,有些凉。我紧了紧身上的披肩,沿着人行道,

漫无目的地走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回放。席律言的每一个眼神,

每一个动作。看似是在羞辱我,是在和柳素心作对。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的恨,

太刻意了。他的爱,也太刻意了。一切都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戏剧化到……失真。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悄无声息地在我身边停下。车窗降下,露出席律言那张冷峻的脸。

“上车。”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停下脚步,看着他,没有动。“我以为,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让你上车。”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我心里冷笑。凭什么?凭什么你让我上车,我就要上车?我转身,

准备继续走。“喻凝。”他叫住我。“你匿名发给《财经前沿》的那份邮件,写得不错。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我回头,死死地盯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吗?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柳素心名下那家‘华诺生物’,

财务报表确实做得天衣无缝。可惜,你找的那个审计师,忘了把原始数据清理干净。

”我的心,沉了下去。那件事,我做得极为隐秘。除了我和姜哲,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他是怎么知道的?“你想怎么样?”我冷冷地问。“上车,我们谈谈。”我犹豫了几秒。

最终,还是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第十五节车里,空间很大。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松味,

是他身上惯有的味道。曾经,我最迷恋这个味道。现在,只觉得刺鼻。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无人的街道上。我们之间,一片沉默。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你的目的,

是什么?”最终,还是我先开了口。“搅黄柳素心的生意,让她损失几个亿?”他目视前方,

没有看我。“你觉得,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能扳倒她?”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轻蔑。

“我承认,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一个月不见,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喻家大小姐,

也学会咬人了。”“不过,你的牙齿,还不够锋利。”“你这样做,除了激怒她,

让她把怒火全都撒在你身上,没有任何意义。”“那也比坐以待毙强。”我冷声反驳。

“至少,我让她不痛快了。”“不痛快?”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了一声。“喻凝,

你太天真了。”“在柳素心眼里,你这点报复,就像小孩子过家家,可笑至极。

”“她想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他的话,像一盆冷水,

将我心头刚刚燃起的那点复仇火焰,浇得半灭。是啊。柳素心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半辈子,

根基深厚,人脉广博。我这点小打小闹,对她来说,确实不痛不痒。“那你呢?”我看着他,

“你今晚花三千万拍下那条项链,又当众送给沈知微,就是为了做一场戏,

让我和柳素心都难堪?”“你觉得,你很高明吗?”他终于转过头,看向我。

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深邃得像黑洞,仿佛要将我吸进去。“喻凝。”他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而危险。“有些游戏,不是你能玩的。”“离她远一点。”“也离我,远一点。

”“否则,下一次,你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幸运了。”说完,他不再看我。“停车。

”他对司机命令道。车子,在路边停下。“下车。”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两个字。我没有动。

我只是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经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我突然发现,我好像,

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他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他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种强烈的、想要探究真相的欲望,压倒了所有的恨意和屈辱。我没有下车。我反而,

朝他那边,凑了过去。我们的距离,瞬间拉近。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错愕。我伸出手,

摘下了他脸上的眼镜。没有了镜片的遮挡,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就那么毫无防备地,

暴露在我面前。我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震惊,看到了戒备,

还看到了一丝……我看不懂的、一闪而过的痛楚。“席律言。”我看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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