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攥紧了衣角，迎着苏振山的目光往前走了两步，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挺首了腰板：“是，馆主。”
苏振山没说话，绕着林野走了一圈，目光像带着重量，从他空荡荡的右腿裤管扫到后背的绷带，最后落在他的眼睛上——那双眼亮得很，没有杂役常有的怯懦，倒有股不服输的劲。
他突然抬手，快如闪电地朝着林野的肩膀拍去。
林野下意识地侧身，右腿里的暖意瞬间涌到腰间，竟比脑子反应还快。
这一下躲开，连他自己都愣了，苏振山却挑了挑眉：“反应倒挺快，是自己练过，还是武骨的本能？”
“我……我没练过，就是刚才下意识躲的。”
林野老实回答。
苏晴在旁边插嘴：“爸，昨天黑虎帮的人来抢拳谱，林野用后背挡了一刀，还一拳把刀疤男打飞了！
他还能无师自通学崩拳呢！”
苏振山看向女儿，又转头问林野：“你当时出拳，是不是觉得有股力气从骨头里冒出来，顺着胳膊走？”
林野眼睛一亮：“对！
就像有团火在推我，一点都不费劲。”
苏振山点点头，走到演武场中央，拿起地上的木棍，递给林野：“你试试，把昨天的崩拳打出来，不用怕错。”
林野接过木棍，深吸一口气，回想昨天的感觉。
他沉肩坠肘，右腿微微发力，那股暖意果然顺着腰腹传到手臂，木棍带着风声，朝着前方的木桩砸去。
“嘭”的一声，木桩晃了晃，竟被砸出个浅坑。
馆里的学徒们都看呆了——他们练了半年崩拳，也未必能砸出这样的坑，一个杂役居然能做到？
苏振山盯着木桩上的坑，又看了看林野的右腿，突然问：“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觉得骨头发烫？
尤其是在靠近山林或者铁器的地方？”
林野愣住了：“馆主怎么知道？
我小时候在乡下，砍柴时总觉得膝盖热，爷爷说那是长力气。”
“那不是长力气，是武骨在醒，只是你当时年纪小，没遇到引路人，又摔断了腿，才把这股劲压到现在。”
苏振山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你这是‘铁骨’，最适合练刚猛的拳术，我们武馆的淬骨拳谱，刚好能引动你骨头里的劲。”
林野心里砰砰首跳：“馆主，您是说……要教我练拳？”
“先不急着教。”
苏振山转身走进内堂，很快拿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递给林野，“这是淬骨拳谱的入门篇，你先看，明天早上我来考你，要是能看懂三成，我就收你当徒弟。”
林野双手接过拳谱，书页摸起来糙糙的，上面画着小人，还写着密密麻麻的字，有不少他都不认识。
可他看着那些小人出拳的姿势，右腿又开始发烫，像是在跟拳谱上的招式呼应。
“爸！
你怎么还考他啊？
他连字都认不全……”苏晴着急地说。
苏振山瞪了女儿一眼：“武道讲究悟性，不认字没关系，能看懂招式里的劲，才是真本事。
要是连入门篇都看不懂，就算我教了，也成不了气候。”
林野却握紧了拳谱，认真地说：“馆主，我一定能看懂。”
接下来的一天，林野把拳谱揣在怀里，除了干活，就坐在演武场的台阶上看。
遇到不认识的字，就去问苏晴；看不懂招式，就对着小人比划，感受右腿里的暖意怎么跟着动。
到了傍晚，他居然真的琢磨出点门道——拳谱上的“劈拳”，要像砍柴一样往下压，这样右腿的劲能顺着后背传到手上；“钻拳”要往上挑，劲要从脚尖起，顺着腿肚子往上走。
他试着比划出劈拳的姿势，手里的木棍再次砸向木桩，这次的坑比早上更深了。
苏晴凑过来看，惊讶地说：“你真看懂了？
我当初看入门篇，可是花了三天才摸透劈拳的劲！”
林野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就是看着小人的姿势，腿里的劲就自己想动。”
第二天一早，苏振山果然来考他。
林野放下木棍，赤手空拳打出劈拳和钻拳，每一招都带着隐隐的风声，右腿的金色纹路虽然没亮，却能看出他发力时，骨头在微微震动。
苏振山越看越点头，等林野收拳，他突然说：“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练拳，杂役的活不用干了，武馆管你吃住，每月再给你二十块大洋，够你给你母亲交医药费了吧？”
林野猛地抬头，眼眶有点红：“馆主，您怎么知道我母亲……苏晴跟我说的。”
苏振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武者不光要练拳，还要有牵挂，你的牵挂，就是你练拳的劲。
好好练，别让我失望，也别让你母亲失望。”
就在这时，武馆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巡武司制服的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苏馆主，黑虎帮告你们伤人，巡武司让你带着人，跟我走一趟。”
苏振山脸色沉了下来，林野却往前走了一步，挡在苏振山前面：“是我打的人，要抓就抓我，跟馆主没关系。”
穿制服的人上下打量着林野，嗤笑一声：“就你一个杂役，也敢替武馆出头？
走，都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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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抬手，快如闪电地朝着林野的肩膀拍去。
林野下意识地侧身，右腿里的暖意瞬间涌到腰间，竟比脑子反应还快。
这一下躲开，连他自己都愣了，苏振山却挑了挑眉：“反应倒挺快，是自己练过，还是武骨的本能？”
“我……我没练过，就是刚才下意识躲的。”
林野老实回答。
苏晴在旁边插嘴：“爸，昨天黑虎帮的人来抢拳谱，林野用后背挡了一刀，还一拳把刀疤男打飞了！
他还能无师自通学崩拳呢！”
苏振山看向女儿，又转头问林野：“你当时出拳，是不是觉得有股力气从骨头里冒出来，顺着胳膊走？”
林野眼睛一亮：“对！
就像有团火在推我，一点都不费劲。”
苏振山点点头，走到演武场中央，拿起地上的木棍，递给林野：“你试试，把昨天的崩拳打出来，不用怕错。”
林野接过木棍，深吸一口气，回想昨天的感觉。
他沉肩坠肘，右腿微微发力，那股暖意果然顺着腰腹传到手臂，木棍带着风声，朝着前方的木桩砸去。
“嘭”的一声，木桩晃了晃，竟被砸出个浅坑。
馆里的学徒们都看呆了——他们练了半年崩拳，也未必能砸出这样的坑，一个杂役居然能做到？
苏振山盯着木桩上的坑，又看了看林野的右腿，突然问：“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觉得骨头发烫？
尤其是在靠近山林或者铁器的地方？”
林野愣住了：“馆主怎么知道？
我小时候在乡下，砍柴时总觉得膝盖热，爷爷说那是长力气。”
“那不是长力气，是武骨在醒，只是你当时年纪小，没遇到引路人，又摔断了腿，才把这股劲压到现在。”
苏振山语气里多了几分郑重，“你这是‘铁骨’，最适合练刚猛的拳术，我们武馆的淬骨拳谱，刚好能引动你骨头里的劲。”
林野心里砰砰首跳：“馆主，您是说……要教我练拳？”
“先不急着教。”
苏振山转身走进内堂，很快拿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递给林野，“这是淬骨拳谱的入门篇，你先看，明天早上我来考你，要是能看懂三成，我就收你当徒弟。”
林野双手接过拳谱，书页摸起来糙糙的，上面画着小人，还写着密密麻麻的字，有不少他都不认识。
可他看着那些小人出拳的姿势，右腿又开始发烫，像是在跟拳谱上的招式呼应。
“爸！
你怎么还考他啊？
他连字都认不全……”苏晴着急地说。
苏振山瞪了女儿一眼：“武道讲究悟性，不认字没关系，能看懂招式里的劲，才是真本事。
要是连入门篇都看不懂，就算我教了，也成不了气候。”
林野却握紧了拳谱，认真地说：“馆主，我一定能看懂。”
接下来的一天，林野把拳谱揣在怀里，除了干活，就坐在演武场的台阶上看。
遇到不认识的字，就去问苏晴；看不懂招式，就对着小人比划，感受右腿里的暖意怎么跟着动。
到了傍晚，他居然真的琢磨出点门道——拳谱上的“劈拳”，要像砍柴一样往下压，这样右腿的劲能顺着后背传到手上；“钻拳”要往上挑，劲要从脚尖起，顺着腿肚子往上走。
他试着比划出劈拳的姿势，手里的木棍再次砸向木桩，这次的坑比早上更深了。
苏晴凑过来看，惊讶地说：“你真看懂了？
我当初看入门篇，可是花了三天才摸透劈拳的劲！”
林野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就是看着小人的姿势，腿里的劲就自己想动。”
第二天一早，苏振山果然来考他。
林野放下木棍，赤手空拳打出劈拳和钻拳，每一招都带着隐隐的风声，右腿的金色纹路虽然没亮，却能看出他发力时，骨头在微微震动。
苏振山越看越点头，等林野收拳，他突然说：“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练拳，杂役的活不用干了，武馆管你吃住，每月再给你二十块大洋，够你给你母亲交医药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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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武馆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巡武司制服的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苏馆主，黑虎帮告你们伤人，巡武司让你带着人，跟我走一趟。”
苏振山脸色沉了下来，林野却往前走了一步，挡在苏振山前面：“是我打的人，要抓就抓我，跟馆主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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