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京城“金域会所”。水晶吊灯如星河倾泻,香槟塔在光影中流转,男男女女衣香鬓影,
笑语喧哗。这里是权贵的乐园,也是顾承砚的坟墓。牌桌上,顾承砚指尖轻捻黑桃A,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全押。”“顾少,这可是最后一笔流动资金了。”助理颤声提醒。
他不语,只是抬眼,眸色如冰:“输赢,与你无关。”“我跟。
”对面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加注,笑意阴冷。牌翻开——顾承砚输。全场哗然。他却只是起身,
理了理西装,仿佛输掉的不是三亿,而是一场游戏。“顾总,财务部刚打来电话,
说账户被冻结了……”苏念匆匆跑进来,发丝微乱,眼底满是焦急。她穿着简单的米色套装,
素面朝天,却在一片浓妆艳抹中显得格外干净。顾承砚看她一眼,冷笑:“所以?
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办?”“我……我已经联系了银行,暂时用我的名义做了担保,
但最多只能拖三天。”她低声说,声音轻得像风。“你?”他嗤笑,“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也敢替我担保?”周围人窃笑。苏念垂下眼,手指紧紧攥着包:“我知道我不够格,
但我……不能看着你出事。”“不能看着我出事?”顾承砚忽然逼近她,声音低哑,“苏念,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五年了,你跟在我身边五年,是不是以为,我总会有一天爱上你?
”她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却很快压下。“我不是……”“别自作多情。
”他打断她,转身走向电梯,“你只是个助理,别把自己当救世主。”电梯门合上,
苏念站在原地,眼眶泛红,却没让一滴泪落下。她转身,拨通电话:“李律师,
麻烦您立刻起草一份资产担保协议,用我名下的房子和存款……对,全部。”深夜十一点,
苏念坐在空荡的办公室,面前堆着厚厚一叠文件。她刚签完最后一份,手机响了。“苏念,
我在‘蓝调’,过来接我。”是顾承砚的声音,带着酒气。她没问为什么,
只回了一句:“好,马上到。”蓝调酒吧,顾承砚醉倒在卡座上,身边还坐着一个红裙女人,
正娇笑着给他倒酒。“顾总,这位姐姐是谁啊?”女人瞥了苏念一眼,语气轻佻。
顾承砚抬眼,看着苏念,忽然笑了:“她?我的保姆,专门收拾我烂摊子的。
”苏念站在门口,风掀起她的发丝,她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她走过去,轻轻扶起他:“我们回家。”“家?”他笑出声,“我哪有家?你是我家吗?
”她没说话,只是替他披上外套,扶着他走出酒吧。车上,他醉得不省人事,头靠在她肩上,
呼吸温热。她轻轻抚摸他的眉眼,像抚摸一个孩子。“承砚,
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不要你爱上我,我只求你,别再毁了自己。”车窗外,霓虹闪烁,
像极了他们五年前初遇的那晚。那时他还是意气风发的顾家继承人,她是他新来的助理。
他递给她一杯咖啡,说:“以后,你只属于我。”她信了。可后来,
他一次次在赌桌上输掉尊严,一次次带不同女人回家,一次次将她的心踩进泥里。
但她依旧在。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灯,照亮他最黑暗的夜。第二天清晨,苏念刚到公司,
就被叫进总裁办。顾承砚西装笔挺,仿佛昨夜的颓废从未存在。“苏念,
你昨晚用个人资产为公司担保?”他语气冰冷。“是。”“谁允许你自作主张?
”“我……不想看到公司出事。”“你算什么?”他猛地拍桌,“你知不知道,你那点钱,
连利息都不够?”她静静看着他:“我知道。但我只能做这么多。”他忽然沉默。
她转身要走,他却开口:“站住。”“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助理。”她脚步一顿,
背对着他,轻声问:“那我……还能留在公司吗?”“随你。”他冷冷道,
“但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她点头,走出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她靠在墙上,
终于哭了出来。可下午,她还是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顾总,
您最爱的蓝山,不加糖。”他看着她,眼神复杂。她笑:“我知道您不会真赶我走。
因为……您其实,也怕孤独吧。”他没说话。但她知道——他不会赶她走。因为她是苏念,
是那个在他最烂的时候,依旧为他撑伞的人。而这场爱,还没结束。2顾承砚以为,
把苏念调离身边,就能彻底斩断那根隐秘的牵绊。可她就像空气,无声无息,却无处不在。
她不再进他的办公室,却总在茶水间“恰好”泡好一杯蓝山;她不再随他出席应酬,
却在每个他宿醉的清晨,默默把醒酒汤放在他车后座;他摔碎的杯子,
她一言不发地清理;他撕毁的合同,她熬夜重做。而他,照旧赌,照旧换女人。直到那天,
财经头条炸了——“顾氏集团资金链断裂,总裁顾承砚涉赌成性,或面临破产!”照片上,
他正搂着新欢走进**,苏念站在三步之外,低头替他捡起被风吹落的领带夹。
舆论瞬间沸腾。“原来顾少早就烂透了!”“那个女人是谁?贴这么近,不会是小三吧?
”“笑死,正牌女友都没出面,一个助理倒挺上心。”苏念没解释,也没删帖。
她只是默默把所有负面新闻截图保存,连夜写了一份危机公关方案,发到了顾承砚的邮箱。
第二天,顾氏召开紧急发布会。媒体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如刀割般刺眼。顾承砚站在台上,
面色冷峻,苏念站在人群最后,穿着最素的白衬衫黑裙,像一株被遗忘在角落的白兰。
“顾总,请问您是否承认挪用公款堵伯?”“您和这位苏小姐,是什么关系?
”“顾氏是否即将易主?”问题如箭,一支支射来。顾承砚刚要开口,
台下突然冲出一个男人,举起玻璃水杯狠狠砸向他——“你害我倾家荡产,
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玻璃碎裂, shards飞溅。所有人都惊叫躲避。只有苏念,
本能地冲上前,一把将顾承砚推开——“哗啦——”玻璃碎片划过她的手臂,
鲜血瞬间染红了袖口。她踉跄一下,却还是稳稳挡在他身前,面对怒目而视的疯汉,
声音颤抖却坚定:“他是顾氏总裁,但也是人。你若想伤他,先过我这一关。”全场死寂。
记者们疯狂按动快门。顾承砚怔住,第一次,他看着苏念的背影,像在看一座沉默的山。
他伸手拉她:“过来。”她摇头,声音轻却清晰:“我没事。但今天,不能让你出事。
”发布会最终在安保介入下结束。医院里,医生为苏念包扎伤口,
她手臂上三道深浅不一的划痕,像极了这些年,被他一次次刺伤的心。“你何必呢?
”顾承砚坐在床边,声音沙哑,“你不是我什么人,何必为我挡这种事?”她低头笑了笑,
眼神温柔:“可你是顾承砚啊。是我用了五年,也没能放下的人。”他沉默。
她轻声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说,‘以后,你只属于我’。”他闭了闭眼。
她继续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知道你讨厌我的执着。
可我就是改不掉……每次看到你受伤,我就想冲上去,哪怕只是替你挡一滴雨。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良久,顾承砚低声道:“苏念,你再这样下去,会毁了自己。
”“可你已经快毁了自己了。”她看着他,眼泪终于落下,“顾承砚,我不要你爱上我,
我只求你,别再赌了,别再……把自己弄丢了。”他没说话,只是伸手,
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那是五年来,他第一次,主动碰她,不是命令,不是羞辱,
而是……心疼。当晚,苏念出院。她以为一切会变好。可第二天,
娱乐新闻头条却是——“顾少情伤痊愈!新欢曝光,深夜共度五星级酒店!”配图里,
顾承砚搂着一个穿红裙的女人,笑容冷淡,而苏念前天包扎的手臂,还缠着纱布,
出现在照片角落。她看着新闻,终于明白——他不是没看见她的爱,他是不敢信。他怕,
一旦相信了,就再也无法回到那个用酒精和堵伯麻痹自己的世界。而她,
必须让他亲眼看见——她不是一时冲动,她是,非他不可。她打开电脑,写了一封邮件,
发给顾氏所有股东:“我是苏念,顾承砚的前助理。我以个人名义,担保顾氏三亿债务,
期限三年。若他未能偿还,我愿以命相抵。”邮件发送的那一刻,她关掉电脑,
望向窗外的夜。她知道,这场爱,她已经押上了全部。而他,总有一天,会回头。
3顾承砚看到那封发给股东的邮件时,正站在父亲的书房里。顾氏集团总部顶层,
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像无数双眼睛,冷冷注视着这个即将崩塌的帝国。“苏念?
”顾父坐在宽大的红木桌后,声音如冰,“一个助理,敢用个人名义担保三亿?
她是不是以为,顾家的债,是儿戏?”顾承砚沉默,指尖捏着那封打印出来的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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