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一点,临江大学女生宿舍二号楼,216寝室。往常这个时间,正是夜谈会的高潮,
叽叽喳喳的八卦和笑声能穿透不算太隔音的门板。但今晚,
216寝室却陷入了一种粘稠的、令人不安的沉默。
只有鼠标点击和偶尔翻动书页的细微声响,反而衬得这安静更加压抑。
雨欣第N次按亮手机屏幕,那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像一条冰冷的毒蛇,
盘踞在收件箱的最顶端:将这条短信转发给5个人,否则,三天之内,
你将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它会一直跟着你,直到……后面是意义不明的乱码,
像某种疯狂的呓语。“烦死了!”慧慧猛地将手机拍在桌上,屏幕还亮着,
显示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内容,只是要求她“手抄20份,分别塞进不同的课桌抽屉”。
佳美没说话,只是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缩成一团,她的短信要求是“在午夜十二点整,
于宿舍走廊尽头默念一遍短信内容”。“都说了是恶作剧,最近学校里小范围传的这个,
别自己吓自己。”雅楠从上铺探出头,她是寝室里唯一没收到短信的,
此刻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凝滞的空气,“肯定是哪个无聊家伙搞的鬼,
明天我们就去辅导员那儿反应一下,查查是谁在散播这种玩意儿。
”“可是……心里还是毛毛的,”雨欣皱着眉,
“‘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这说得也太瘆人了。”“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慧慧附和道,她的胆子在寝室里是出了名的小。就在这时——“叩、叩、叩。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们的对话。离门最近的佳美吓得一哆嗦。“谁啊?
”雅楠扬声问道。门没有锁,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宿管张阿姨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后,
她的表情在走廊昏暗灯光映照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还没睡呢?
”张阿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但目光却缓缓扫过雨欣、慧慧和佳美略显苍白的脸,
最后落在她们桌面上亮着的手机上。“我看你们今晚灯熄得晚,动静也不对,就过来看看。
”“张阿姨……”雅楠刚想解释是恶作剧短信闹的。张阿姨却摆了摆手,打断了她。
她走进寝室,反手轻轻带上门,动作带着一种与她平日利索作风不符的谨慎。
“你们……”她压低了声音,像是在防备隔墙有耳,“是不是收到了那种……诅咒短信?
”216寝室的四个女孩,包括雅楠,都愣住了。张阿姨怎么会知道?
雨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张阿姨的眉头深深皱起,形成一个川字,
她眼角的皱纹在灯光下仿佛更深了。“我就知道……那股味儿又回来了。”“味儿?
”慧慧不解。“不干净东西的味儿。”张阿姨的声音更低了,
带着一种本地人讲述古老传闻时特有的神秘感,“孩子们,这事,可能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不是普通的恶作剧。”“阿姨,您别吓我们……”佳美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声音带着哭腔。
“我不是吓你们。”张阿姨的神情异常严肃,“大概在十五年前,学校里也出过差不多的事。
一开始,也是很多女生收到这种诅咒信,那时候还是纸质信,内容跟你们这个大同小异,
要么转寄,要么手抄。”寝室内落针可闻,只剩下几个女孩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当时大家也都以为是恶作剧,没太当回事。直到后来……”张阿姨顿了顿,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接连发生了三起……离奇死亡事件。”“死……死亡?
”雨欣的声音发颤。“嗯,”张阿姨沉重地点点头,“第一个女孩,
被发现死在图书馆后面的老仓库里,据说是……自己掐死了自己。第二个,
半夜从宿舍楼顶坠落,可天台的门当时是从外面锁死的。第三个,更怪,
在洗漱间淹死在了不到十厘米深的水池里。”一股寒意瞬间从四个女孩的尾椎骨窜上头顶。
寝室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好几度。“警察来了很多次,查了很久,
最后只能以意外或者自杀结案。但学校里的人都知道,那事儿……邪门。
”张阿姨看着眼前几张年轻而惊恐的脸,“后来,那些诅咒信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再也没出现过。没想到,十五年后……”她的话没有说完,
但那股不祥的预感已经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216的每一个人。“那我们怎么办?
”雅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是寝室长,不能先乱。张阿姨沉吟片刻:“信,或者说短信,
这种东西,一旦沾上,就很难轻易甩掉。它认准了你,就像闻到了血味的蚂蟥。不过,
事情过去太久,很多细节我也记不清了。如果你们想弄明白,
或许可以去学校的图书馆碰碰运气。”“图书馆?”“对,
存放旧报纸和过期期刊的那个角落,很少有人去。十五年前的案子,本地报纸应该报道过,
虽然可能语焉不详,但总能找到点线索。”张阿姨看了看窗外浓重的夜色,“记住,
一定要等天亮再去。晚上……那里不太平。”她说完,又叮嘱了几句让她们锁好门,
晚上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轻易开门,便离开了。门关上,216寝室重新陷入寂静,
但这次的寂静,充满了无形的压力和想象中窥视的目光。那条原本被视为恶作剧的短信,
此刻在手机屏幕上,仿佛正散发出幽幽的、不祥的光芒。诅咒……是真的?
十五年前的三条人命,就是这场诅咒的代价?而现在,轮到她们了?
雨欣、慧慧、佳美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而雅楠,
虽然没收到短信,但一种莫名的责任感和对室友的担忧,让她也下定了决心。“明天,
”雅楠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我们去图书馆。”窗外,不知何时起风了,
吹动着老旧的窗框,发出细微的、如同呜咽般的声响。第二天上午,
阳光透过图书馆高大的窗户洒进来,
却驱不散弥漫在过期报刊阅览区的那股陈腐纸墨与灰尘混合的气味。
这里位于图书馆二楼最僻静的角落,光线昏暗,高大的书架像沉默的巨人,投下大片的阴影。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只有雨欣、慧慧、佳美和雅楠四人翻动报纸时发出的“沙沙”声,
显得格外清晰刺耳。按照张阿姨的指引,
她们找到了存放十五年前本地《临江日报》合订本的区域。厚重的合订本蒙着厚厚的灰,
仿佛封印着一段不愿被提及的过去。“找到了!”雨欣压低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指向摊开在桌面上的泛黄报纸。那是十五年前,十月末的几份报纸。社会新闻版块,
几条并不算特别醒目的报道,却让四个女孩的心瞬间揪紧。《临江大学一女生校内身亡,
初步排除他杀可能》十月二十八日报道措辞谨慎,只提及一名大二女生李某,
被发现在学校图书馆后的一处废弃仓库内死亡,死因“疑似窒息”,
现场未发现打斗痕迹及外人闯入迹象,具体原因仍在调查中。
配图是一张仓库外围的模糊照片,拉着警戒线。《临江大学再发坠楼事件,
校方加强心理疏导》十一月五日报道称另一名女生王某于深夜从女生宿舍楼顶坠落身亡,
强调天台门锁完好,暗示其为心理压力导致的轻生行为。照片是宿舍楼远景,楼顶模糊可见。
《离奇!临江大学第三名女生溺亡于洗漱间,
警方介入调查》十一月十二日这篇报道的标题明显带了更多的惊疑。
文章描述大三女生赵某,被发现面部浸没在宿舍公共洗漱间一个仅十厘米深的水池中,
窒息身亡。现场没有挣扎痕迹,水池边缘只有她自己的指纹。报道末尾提及,
警方已并案调查,但未透露更多细节。没有现场照片。尽管报道语焉不详,
极力淡化灵异色彩,但结合张阿姨的叙述,那三行冰冷的文字仿佛活了过来,
化作三个花样年华的女生在绝望中挣扎的惨状。自己掐死自己?锁死的天台?
十厘米深的水池溺亡?每一条都违背常理,透着令人骨髓发寒的诡异。
“你们看这个……”慧慧的声音带着哭腔,
手指颤抖地指向第三篇报道旁边的一小块豆腐干文章。
那是一则关于“恶作剧信件扰乱校园”的短讯,发布在第一次死亡事件报道的前几天。
内容提及近期有部分学生收到内容可疑的诅咒信,要求学生转发或抄写,
校方提醒学生保持理性,勿信谣传谣,并已着手调查信件的来源。时间线对上了!
诅咒信出现在前,死亡事件紧随其后!“真的是……因为那些信……”佳美捂住嘴,
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她昨晚收到的短信要求是“在午夜十二点整,
于宿舍走廊尽头默念一遍短信内容”,这个看似简单的要求,
此刻在她眼中不啻于一道催命符。雅楠强迫自己镇定,仔细翻阅着后续的报纸。
在第三起死亡事件后,关于此案的报道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掐断。
没有后续,没有结果,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没有结果,就是最坏的结果。
”雅楠喃喃道,合上了沉重的合订本,扬起一片灰尘。线索似乎在这里断了。
四人心情沉重地离开报刊区,走在空旷安静的图书馆走廊里,脚步声回荡。阳光透过窗户,
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丝毫无法温暖她们冰凉的内心。“我们现在怎么办?
”雨欣茫然地问,“知道是诅咒,可是怎么破解?张阿姨也没说。”就在这时,
慧慧突然“咦”了一声,停下了脚步。她弯腰,
从走廊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堆放废弃书籍和杂物的小推车里,
抽出了一本破旧不堪、封面已经脱落的笔记本。“这是什么?”笔记本的纸页泛黄发脆,
上面用蓝色墨水写满了娟秀而又略显急促的字迹。翻开的第一页,
就用加粗的笔迹写着:诅咒并非无解,它遵循着某种“规则”。四个女孩的心猛地一跳,
立刻围拢过来。她们快速翻阅着。这似乎是一本十五年前的日记,或者说,是调查笔记。
主人应该也是当时卷入诅咒信事件的学生,她在暗中记录和调查。笔记里的信息断断续续,
有些地方字迹潦草,仿佛是在极度恐惧或匆忙中写下的:“……信的源头无法追溯,
像凭空出现。但第一个收到信的人,似乎总是承受最直接的‘注视’。
”“死亡顺序……并非完全随机?与对待信件的态度有关?抗拒者优先?
”“它们……害怕特定的东西?光?声音?还是……某种‘仪式’?”“注意‘标记’!
被盯上的人,身边会出现不正常的‘湿痕’……”“……有人尝试过‘转嫁’,
将信的内容完整抄写给特定的人,但失败了,后果更惨……”“必须找到最初的‘怨恨’,
才能彻底终结……”笔记在最重要的地方戛然而止,
最后几页被某种暗红色的、像是干涸血液的污渍浸透,字迹模糊难辨。这本意外发现的笔记,
像在黑暗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既带来了些许微光,也激起了更深的涟漪。“最初的怨恨?
”雅楠若有所思,“难道十五年前的诅咒,背后还有什么冤情?”“还有这个‘标记’,
湿痕……”雨欣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地面干燥。慧慧却突然脸色一变,
猛地拉起自己的裤脚。在她白皙的脚踝上方,不知何时,
赫然出现了一小片青黑色的、像是被水浸泡过的痕迹,摸上去一片冰凉!“这……这是什么?
!”慧慧的声音尖锐起来,充满了恐惧。几乎同时,佳美也低呼一声,
指着走廊前方不远处的地面。在那里,有一小滩不起眼的、正在慢慢扩大范围的水渍,
在干燥洁净的地板砖上,显得异常突兀。水渍的边缘,
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朝向她们的脚印形状。图书馆的灯光忽然不稳定地闪烁了几下,
远处的书架深处,似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如同叹息般的吐息。“它……它已经来了?
”佳美颤抖着抱住了雅楠的胳膊。那本破旧的笔记,仿佛是一个警告,也是一个启示。
诅咒的规则正在一点点显现,而她们,似乎已经触动了某个开关。“走!先离开这里!
”雅楠当机立断,拉起几乎要软倒的慧慧,四人顾不上整理那些旧报纸和笔记,
慌忙朝着图书馆出口的方向跑去。身后,那滩水渍静静地留在原地,仿佛一只窥视的眼睛。
跑出图书馆,重新站在明媚的阳光下,四人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仿佛刚从冰窖里爬出来。
慧慧脚踝上那片青黑色的湿痕,像烙印一样灼烧着每个人的神经。“去张阿姨那儿!
”雅楠当机立断,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眼下,唯一可能知道些什么,
并且愿意帮助她们的,只有这位在宿舍楼工作了近二十年的宿管了。
四人几乎是冲进了宿舍楼的管理员房间。张阿姨正在整理登记册,
看到她们气喘吁吁、脸色煞白的样子,尤其是慧慧那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她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怎么了?在图书馆发现什么了?”张阿姨关切地问,
目光敏锐地扫过她们。雅楠快速地将发现旧报纸内容、捡到神秘笔记,
以及慧慧脚踝上突然出现的湿痕和图书馆里那滩诡异的水渍说了一遍。当听到“湿痕”时,
张阿姨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她示意慧慧坐下,撩起她的裤脚,仔细查看那片不祥的痕迹。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冰凉的触感让她眉头紧锁。
“果然是‘标记’……”张阿姨的声音低沉下去,“笔记里说的没错。被那东西盯上的人,
身边总会开始出现不正常的‘水’。先是痕迹,然后是水渍,再后来……可能就不只是水了。
”“阿姨,这到底是什么诅咒?笔记里说的‘最初的怨恨’又是什么?”雨欣急切地问。
张阿姨叹了口气,走到门口看了看走廊,然后关上门,还特意反锁了。
这个动作让房间里的气氛更加紧张。“十五年前那三起案子,警察查不出结果,
但学校里有些老人,包括我,私下里都觉得,那不像是普通的冤魂索命,
更像是一种……‘污染’,或者说,一种遵循着扭曲规则的‘仪式’。”张阿姨压低了声音,
仿佛怕被什么听见。“规则?”“嗯。那本笔记的主人,我记得,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姓林,
她当时也不信邪,一直在偷偷调查。可惜……”张阿姨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但意思不言而喻。“她提到规则,是对的。根据我们后来零碎拼凑的信息,
以及一些……无法证实的传闻,这个诅咒有几个特点。”张阿姨开始讲述她所知的信息,
这些碎片化的规则,与笔记中的记录相互印证,
逐渐勾勒出诅咒狰狞的轮廓:传播与选择:诅咒通过信件或短信传播,
但并非所有收到的人都会立刻成为目标。它似乎有一个“优先顺序”,
首先会“注视”那些对诅咒表现出强烈抗拒、恐惧,或者试图追查根源的人。
消极的顺从如简单地转发或许能暂时延缓,但无法摆脱。
水的媒介:这个诅咒的力量似乎与水有着极强的关联。
死亡现场都与水或潮湿有关窒息对应的体液、坠楼对应的雨水积水、水池溺亡。
被标记者身边会出现不正常的湿痕和水渍,这是诅咒靠近的征兆。感知与误导:被盯上的人,
可能会开始听到若有若无的水滴声、脚步声,或者在眼角余光瞥见移动的阴影、模糊的人形。
它擅长制造幻觉,扰乱心神,甚至会模仿熟悉的声音或形象引诱受害者。
“替身”与“转嫁”的陷阱:有人曾尝试将诅咒信完整地转抄给特定的人,
试图“转嫁”厄运。但结果是灾难性的,尝试者和被转嫁者都未能幸免,且死状更惨。
诅咒似乎厌恶这种取巧的行为。
光与声的暂时阻碍:强烈的光线、持续稳定的声音如念诵、特定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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