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去世一年后,我突然收到她发来的短信:“老公,我回来了,在家等你。
”警方确认她的尸体至今还躺在停尸房的冰柜里。我疯狂跑回家,推开门,
看到她正坐在沙发上,微笑着向我招手。而她的脚边,正躺着一具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
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正对着一杯冷掉的咖啡发呆。
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和空调的低鸣,窗外城市的灯火初上,晕染着灰蓝色的天幕。然后,
那个熟悉的、我设置成特殊铃声的提示音就响了——一声清脆的“叮咚”,像冰锥刺破耳膜。
我的血液,大概在那一瞬间凝固了。手指僵硬得不像自己的,我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才划开解锁键。屏幕上,
的发件人清晰地显示着那个我一年来从未敢拨出、却又在心底默念了千万遍的名字——苏晴。
内容只有简短的十几个字:老公,我回来了,在家等你。”时间戳,就是几秒钟前。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然后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胸腔,
发出沉闷的、只有我自己能听见的巨响。耳鸣声尖锐地响起,盖过了办公室里的一切杂音。
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的后背,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苏晴?我妻子苏晴,一年前,
死于一场离奇的车祸。车子冲出了跨江大桥的护栏,坠入冰冷的江心。打捞了三天,
才找到她那被水泡得面目全非、但通过DNA和随身物品确认无误的遗体。
是我亲自去认的尸,是我亲眼看着她被推进那个编号为B-17的、冒着寒气的停尸房冰柜。
葬礼上,墓碑上,刻着她的名字和生卒年月。一个死人,怎么会发短信?
恐慌像潮水般灭顶而来。是恶作剧?谁的恶作剧会如此残忍?我颤抖着手指,
几乎握不住手机,第一个念头是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
依旧是那句冰冷而标准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关机?
那短信是怎么发出来的?混乱中,残存的理智让我想到了另一个人——负责苏晴案子的刑警,
老陈。那场车祸因为一些无法解释的疑点,最终以“意外”结案,
但老陈私下里一直觉得事有蹊跷,这一年来也偶尔会联系我,询问是否想起什么新的线索。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拨通了他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老陈那边声音嘈杂,
似乎正在外面办案。“林默?这么晚了,有事?”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疲惫和警惕。
“陈警官……”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
“我……我收到一条短信……是苏晴……苏晴发来的!”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老陈明显严肃起来的语调:“林默,你冷静点。说清楚,什么苏晴的短信?
你是不是看错了,或者……”“没有!我看得清清楚楚!发件人就是她!
她说……她说她回来了,在家等我!”我语无伦次地低吼着,办公室里有同事好奇地看过来,
我赶紧背过身,压低了声音,“陈警官,我求你,求你帮我确认一下!
苏晴的遗体……她的遗体是不是还在停尸房?”老陈的呼吸声加重了,
他似乎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林默,我理解你的心情,
但是这种玩笑……”“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几乎要崩溃了,“求你!就现在!
帮我确认一下!否则我……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或许是听出了我声音里濒临极限的绝望和恐惧,老陈犹豫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好,
你等着,我马上联系停尸房那边。保持电话畅通。”电话没有被挂断,
我能听到他切换线路、拨号、与对方沟通的声音。等待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死死攥着手机,指甲掐进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办公室里明亮的灯光变得刺眼,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稀薄了,让我呼吸困难。苏晴的笑脸,她最后出门时穿着的那件米色风衣,
葬礼上黑白的遗像,
还有停尸房那惨白的灯光和刺骨的寒气……所有画面在我脑中疯狂闪回、交织。几分钟后,
老陈的声音重新清晰地传了过来,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悚。
“林默……”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我刚刚和停尸房的值班人员确认过了。
他们……他们核对了记录和监控。苏晴的遗体……编号B-17,从入库到现在,
没有任何异常。冰柜的电子锁记录完整,没有开启过。监控录像里,
那个位置也……一切正常。”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苏晴的遗体,
确实还好好地躺在停尸房的冰柜里。我以我的职业信誉担保。”世界,在我耳边轰然倒塌。
停尸房。冰柜。完好的遗体。那此刻,在我家里,等我回去的……是什么?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但比恐惧更强烈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想要立刻弄明白一切的冲动。
家,我必须立刻回家!我甚至忘了跟老陈说再见,手机从汗湿的手中滑落,
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我像一枚被发射出去的炮弹,猛地从工位上弹起,撞开了椅子,
不顾一切地冲向电梯间。身后传来同事惊愕的询问声,但我听不清,也顾不上。
电梯数字缓慢地跳动,每一秒都是煎熬。我冲进电梯,疯狂地按着关门键和一楼。
冲出写字楼,晚风带着初冬的寒意吹在我滚烫的脸上,稍微唤醒了一丝理智。不能开车,
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握不住方向盘。我冲到路边,粗暴地拉开一辆刚好下客的出租车门,
几乎是把自己摔进了后座。“师傅,锦华苑!快!用最快的速度!
”我的声音因为急促的喘息而变形。司机被我吓了一哆嗦,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大概是我惨白的脸色和猩红的眼睛让他意识到了不寻常,他没多问,一脚油门,
车子窜了出去。城市的夜景在车窗外飞速倒退,霓虹灯拉成模糊的光带。我死死盯着前方,
心脏快要跳出喉咙。手机还躺在那间冰冷的办公室里,我现在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就是这辆飞驰的出租车,和那个即将抵达的、名为“家”的恐怖目的地。
苏晴……如果真的回来了?那停尸房里的又是谁?如果停尸房里的是苏晴,
那家里的……是什么东西?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子。鬼魂?幻觉?
还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针对我的巨大阴谋?这一年来,我努力想要恢复正常生活,
但苏晴的死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时时刻刻折磨着我。我无数次幻想过她能回来,
可当这种幻想以如此诡异的方式似乎成真时,带来的只有深入骨髓的寒意。
车子终于一个急刹,停在了小区门口。我扔下一张钞票,没等找零就拉开车门冲了出去。
夜风更冷了,小区里路灯昏暗,树影幢幢,像隐藏着无数鬼魅。我家在那栋楼的十二层。
电梯依旧慢得令人发指。我盯着那跳动的红色数字,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终于,
“叮”一声,十二楼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楼道里的声控灯大概坏了,一片漆黑,
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牌散发着幽微的光。我家就在走廊的尽头,那扇熟悉的防盗门,
此刻像一张沉默的、等待着吞噬什么的巨口。我放轻了脚步,几乎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血液冲上头顶,又迅速回流,让我一阵阵发冷。口袋里没有钥匙,
手机也丢了,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进去。是敲门?还是……就在我站在门前,
犹豫不决、被巨大的恐惧包裹时,门内,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嗒……嗒……嗒……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缓慢,
带着一种我熟悉到刻骨铭心的节奏。是苏晴!她在家时,总喜欢穿着那双软底的羊皮拖鞋,
但有时心情好,或者等我回家时,会提前换上我喜欢看她穿的那双细高跟。
脚步声停在了门后。我的呼吸停滞了。全身的肌肉都僵硬得像石头。然后,
我听到门锁传来“咔哒”一声轻响。门,被从里面,缓缓地拉开了一条缝。
温暖的、带着淡淡栀子花香气的空气从门缝里飘了出来。那是苏晴最喜欢的香薰味道,
一年来,我从未更换过。缝隙后面,光线昏暗,但我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女性的轮廓。
恐惧和一种病态的期待交织在一起,让我动弹不得。我死死地盯着那条门缝,
看着它逐渐扩大。门,完全打开了。门口站着的,正是苏晴。
她穿着一件柔软的米白色家居服,长发松松地挽起,露出光洁的脖颈。
脸上带着一丝略显疲惫、却又无比真实的微笑,眼神温柔地看着我,
就像过去无数个我晚归的夜晚一样。她的样子,和我记忆中的苏晴,分毫不差。
甚至连眼角那颗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泪痣,都还在原来的位置。“老公,你回来啦。
”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是我魂牵梦绕的音调,“站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呀,外面冷。
”她侧过身,让出通道,还习惯性地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我的拖鞋,
整齐地放在门口的地垫上。这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得让我几乎要相信,
过去一年的痛苦才是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我的苏晴回来了。我像一具被操控的木偶,
机械地迈开脚步,跨进了门槛。熟悉的玄关,熟悉的客厅布局,
甚至连空气中漂浮的细微尘埃,都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苏晴关上门,跟在我身后,
轻声说:“累了吧?我给你倒了杯水,在茶几上。”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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