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月破庙残阳如血,将西天烧成一片炼狱色时,凌渊握着那柄染血的“青霄剑”,
踉踉跄跄地冲出了破庙。庙门腐朽的横梁在他身后轰然砸落,带起漫天烟尘。他没回头,
只是死死攥着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虎口被崩裂的伤口渗出血丝,
与剑身上的暗红血迹混在一起,黏腻得恶心。身后的破庙里,
仿佛还回荡着那女子清冷又带着一丝破碎的声音:“凌渊,忘了我,就当……从未认识过。
”荒谬!他想嘶吼,想回头质问,可胸口的剧痛让他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那是被她亲手刺中的一剑,位置刁钻,避开了要害,却足以让他在短时间内失去大半修为。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夜风骤起,卷起山林间的枯叶,
打在他脸上,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就在这时,天边那轮巨大的圆月挣脱了云层的束缚,
猛地将清辉泼洒下来——不是寻常的银白,而是带着诡异血色的圆轮,
将整片山林照得亮如白昼,每一片树叶的脉络,每一块岩石的裂痕,都清晰得刺眼。
凌渊踉跄着停下脚步,扶着一棵粗壮的古松大口喘息。青霄剑无力地垂落,
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沟,火星四溅。他抬起头,望着那轮血月,只觉得荒谬又讽刺。
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月圆之夜,他在“望月秘境”的断崖下,第一次见到了苏晚。
那时他还是清霄宗最受器重的弟子,奉命进入秘境寻找失传的“引雷诀”残篇。
却在一处瀑布下,撞见了被魔修追杀的她。她一身红衣,像朵淬了毒的曼珠沙华,
明明受了重伤,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几分狡黠和倔强。她看见他时,非但没有畏惧,
反而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喂,正派的小哥哥,帮个忙?事后分你半瓶‘回春露’。
”凌渊本想恪守门规,对魔修不假辞色。可她那双眼睛太亮了,
亮得像秘境深处最纯净的琉璃,让他一时竟说不出拒绝的话。那场架打得狼狈不堪,
他为了护她,左臂被魔修的毒爪撕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她却在他快支撑不住时,
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沓符纸,指尖灵力跳动,竟施展出了清霄宗失传已久的“星火符”。
“你怎么会我们宗门的术法?”他又惊又疑。她眨眨眼,把一瓶莹润的回春露塞进他怀里,
转身就跑,只留下清脆的笑声在山谷回荡:“秘密!下次见面,记得还我人情哦,凌渊师兄!
”他后来才知道,她叫苏晚,身份不明,却对各门派的失传术法似乎都有所涉猎。那之后,
他们竟在秘境中偶遇了数次。她会抢他找到的灵草,却又在他被妖兽围困时,
悄无声息地扔来几颗烟雾弹;她会嘲笑他“清霄宗的人都是木头”,
却又在他闭关冲击筑基期时,在他洞府外布下一个简陋却有效的防御阵。情愫,
就在一次次的试探与靠近中,悄然滋生。他带她去看秘境中只在月圆夜开放的“昙梦花”,
她趴在他背上,指着星空给他讲那些光怪陆离的魔族传说。
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并肩同行的人,哪怕她身份成谜,哪怕清霄宗与魔门势不两立。
直到三个月前,魔教大举进攻清霄宗的护山大阵“九霄雷域”。那一天,
苏晚一身黑红相间的魔教圣女服饰,站在魔修大军的最前方。
她身边是魔门至尊“血煞魔君”,两人并肩而立,宛如一对璧人。凌渊冲出战团,
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晚晚,你……”她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手中出现了一柄与他青霄剑极为相似的长剑,剑身流转着诡异的黑色魔气:“凌渊,
念在往日情分,你退下吧。清霄宗今日,必灭。”“为什么?”他声音颤抖,“那些日子,
都是假的吗?”“是真是假,重要吗?”她笑了,笑容里带着他从未见过的冰冷,
“正派也好,魔门也罢,不过是立场不同。你我之间,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敌人。”那场战役,
清霄宗损失惨重,数位长老陨落。而他,被她亲手以“魔化”之名,废去了大半修为,
逐出了山门。若不是师门长辈拼死护着,他早已死在她的剑下。可他不信。
他潜意识里总觉得,她眼底深处,藏着他看不懂的挣扎。就像刚才,在那座破庙里,
他被清霄宗派来的“清理者”追杀,走投无路时,竟是她突然出现,救了他一命。可转身,
她又刺了他一剑,将他推向了另一条未知的路。“到底是为什么……”凌渊望着血月,
青霄剑在他手中发出一声悲鸣。第二章 旧梦残痕凌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片山林的。
他像个游魂,凭着残存的记忆,一路向东,走到了一处名为“忘川镇”的边陲小镇。
镇子不大,依着一条浑浊的河流而建。他找了间最便宜的破屋住下,用身上仅存的一点灵石,
换了些伤药和干粮。夜深人静时,他常常会拿出那半瓶“回春露”。
莹润的液体在玉瓶中轻轻晃动,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想起在望月秘境的最后一天,
昙梦花盛开得绚烂至极。她趴在他背上,忽然轻声说:“凌渊,你说,人有没有可能,
同时活在两个世界?”当时他只当她是随口胡言,如今想来,却觉得字字诛心。
为了弄清真相,也为了找回失去的修为,凌渊开始一边养伤,一边梳理自己的记忆,
试图找出苏晚身份的线索。他想起她使用的那些失传术法,除了清霄宗的“星火符”,
还有玄月谷的“凝水诀”,甚至连早已销声匿迹的“傀儡门”秘术,她都能信手拈来。
一个人,怎么可能精通如此多门派的绝学?他还想起,有一次他无意中看到她的手腕上,
有一个淡红色的莲花印记,那是魔教圣女的标志。可当时她很快就用袖子遮住了,
笑着打岔说那是小时候贪玩留下的疤痕。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在骗他了。
可她为什么要接近他?仅仅是为了打探清霄宗的消息吗?那她后来的相救,又算什么?
疑问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让他日夜难安。半个月后,凌渊的伤势渐渐稳定,
虽然修为未复,但至少行动无碍了。他决定去一趟魔教的总坛——“万魔窟”附近的城镇,
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他换上一身粗布衣衫,将青霄剑藏在背后,离开了忘川镇。
一路向西,越靠近万魔窟,空气中的魔气就越浓郁。山林间偶尔能看到一些形貌怪异的魔修,
或独行,或成群结队。凌渊收敛气息,小心翼翼地避开他们。这日,他在一处山谷休息,
忽然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好奇心驱使下,他悄悄摸了过去。只见山谷空地上,
三名魔修正围攻一个穿着素白长裙的女子。那女子身法灵动,手中一柄软鞭使得出神入化,
鞭梢上缠绕着淡淡的银光,显然是正道修士。可她毕竟寡不敌众,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被一名魔修的骨爪划伤了手臂,鲜血直流。“束手就擒吧,小美人!跟了哥哥们,保你快活!
”为首的魔修淫笑着逼近。女子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却仍在苦苦支撑。
凌渊心中一动。他与这女子素不相识,但眼看一个正道修士要被魔修欺凌,他无法坐视不理。
更何况,那女子使用的软鞭技法,竟有几分像他在清霄宗的一位师姐。他不再犹豫,
猛地拔出青霄剑,低喝一声:“住手!”三名魔修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纷纷转头看来。当他们看到凌渊那身粗布衣衫和背后的断剑他的剑在之前的追杀中受损,
剑刃有一处明显的缺口时,都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哪里来的野狗,也敢多管闲事?
”凌渊没有废话,运转起残存的灵力,身形一晃,青霄剑带起一道凌厉的风刃,
直扑为首的魔修。他的修为虽未恢复,但战斗经验还在。那三名魔修只是些不入流的货色,
被他巧妙地利用地形和剑术周旋,很快就被一一击败。解决了魔修,凌渊才松了口气,
转身看向那名女子。女子正惊讶地看着他,
目光在他的青霄剑和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了许久,
忽然开口问道:“你……是清霄宗的人?”凌渊一怔,点头道:“是。姑娘是?
”“我是玄月谷的弟子,苏清瑶。”女子收起软鞭,对着凌渊盈盈一拜,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凌渊。”“凌渊……”苏清瑶喃喃自语,
眼神忽然变得复杂起来,“你就是那个被……被圣女大人……”凌渊的心猛地一沉,
他知道苏清瑶想说什么。他苦笑道:“姑娘认识她?”苏清瑶沉默了片刻,
才道:“谈不上认识,只是略有耳闻。凌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凌渊点点头。他能感觉到,苏清瑶对苏晚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情绪,或许从她这里,
能打听到一些关于苏晚的事。两人一路同行,凌渊旁敲侧击地询问苏晚的情况。
苏清瑶起初不愿多谈,但在凌渊的坚持下,
终于缓缓开口:“圣女大人……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哦?”凌渊追问,
“那她是怎样的?”“她很可怜。”苏清瑶叹了口气,“她本不是魔门之人,
是被血煞魔君强行掳走,逼她做了圣女。这些年,她一直在暗中反抗血煞魔君的控制,
甚至偷偷帮助过不少落难的正道弟子。”凌渊瞳孔骤缩:“你说什么?她是被掳走的?
”“千真万确。”苏清瑶道,“我玄月谷与魔教素有渊源,我师父曾受过圣女大人的恩惠,
所以我才知道这些内情。清霄宗之战,她是被迫为之。她刺你那一剑,也是为了保你性命,
否则血煞魔君绝不会放过你。”真相如同一道惊雷,在凌渊脑海中炸响。原来,
他一直错怪了她。她的冷漠,她的背叛,都是装出来的。她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在血煞魔君的眼皮底下,保护他,保护更多的人。“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凌渊急切地问。苏清瑶摇摇头,神色黯然:“自从清霄宗之战后,
血煞魔君就对她起了疑心。我听说,他正在逼迫她修炼一种禁忌的魔功‘血魂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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