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殡仪馆准备火化我妈遗体。一位浑身黑亮的老人,在使馆人员的簇拥下走进来。
阻止我把我妈遗体送入火化炉。我愣在原地,怀疑自己幻听了。我妈,
居然是非洲皇室的祖鲁公主?老人是皇室管家。他告诉我,
当年我妈看中来非洲采钻石的中国男人。但皇室有规定,不能与平民结婚。
我妈为了“真爱”,放弃一切跟我爸私奔回国,隐姓埋名生下我。
也难怪从小到大别人喊我“小黑皮”。尤其现在流行短篇小说。
什么黑皮女小三、黑皮转校生……没少把我往坏女人写。管家老泪纵横。陪同的翻译告诉我,
非洲皇室死后遗体必须土葬。无论如何也要将我妈遗体运回国。正在这时,
班长又打电话催我参加同学婚礼。翻译建议先把我妈遗体装灵车上。
接我们的直升机正跟使馆交接手续。想着反正还有几小时。我懒得再磨嘴皮,索性答应班长。
开着灵车,带着我妈的尸体,参加同学婚礼。1.黑白双色的比梅GHOSTER灵车,
悄无声息地停在红色地毯前。老管家说想留在车里,与我妈做最后的道别。
顺便联系直升机确认定位追踪。我一个人下车,走进婚礼现场。新娘子谭清颜看见我,
翻了一个白眼,嘲讽道。“哟,这不是我们班早就失联的小黑皮吗?”“艾璃,
你现在可是名人啊!”“大家快来看,她就是被写烂的黑皮女生。
”宾客们的目光瞬间刺过来。我的呼吸停了一瞬。虽然早已习惯一道道刺目嫌弃的眼神。
小时候,我妈每次看见我放学回家,不是少了截头发,就是衣服裤子被扯烂。她总抱着我哭,
说我是金枝玉叶,是她害了我。原本我以为她只是安慰我。毕竟我妈自己都照顾不好。
做个饭能把厨房烧掉,买个菜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还得我爸打车去接她。
面对生活重担和闲言碎语。最终,十岁那年,我爸郁郁而终。从那以后,
我们母女俩的生活彻底跌进谷底。新娘说的没错,我确实半路退学“消失”了很久。
班长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谭清颜,今天你是新娘,赶紧招呼宾客。”说完,
他把我拽到“无业游民”桌。桌子挨着厕所,味道刺鼻。十人一桌的宴席。
只有我们这桌稀稀拉拉的坐着两三人。我从早上忙着我妈身后事,还没吃过一口饭。
看着满桌美味佳肴,哪怕一旁弥漫着厕所的臭气。我也面不改色心不跳,拿起筷子,
大快朵颐。也不知道回到非洲还能不能吃到中餐。我加快手上的速度。就在这时,
酒店工作人员走到我面前。“这位客人,能挪一下您停在门口的灵车吗?”谭清颜提着裙摆,
怒气冲冲跑到我面前,骂道。“艾璃!以前在学校你就跟我作对,现在还来婚礼捣乱,
没完了是吧!”我咽下嘴里的龙虾肉,点点头。“不好意思,刚才车停得急,忘了告诉你,
尸体还在灵车上。”2.周围宾客一阵哗然。工作人员面露难色。“这位客人,
既然您车上有……人,更应该挪一下吧?”班长脸色一变,嚷嚷道。“艾璃,
你竟然干起殡仪馆的工作,还带着一起喝喜酒?!”他显然误会我是混不下去,才干起活儿。
“你个死黑皮,真晦气!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故意把死人拉到我这儿,是吧?
”谭清颜怒火中烧。她曾是学校带头欺负我最厉害的那个。“不是,今天正好是我妈的葬礼,
她的尸体没来得及火化。”“我就接到班长电话,硬要我过来参加婚礼。
”我抓起一只红烧猪蹄,边啃边回答。“对了,刚才进门忘了给红包,喏,这是我妈的帛金,
四百四十四,你点点。”啃完猪蹄,我擦了擦嘴,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白信封,递给她。
谭清颜脸色一变,“嗷”大叫一声。“你个死黑皮玩我是吧?!”不顾在场宾客的窃窃私语,
她一把掀翻我眼前的酒席桌。“吃吃吃,我让你吃个够!”我眼疾手快,端起一碗鱼翅,
喝了一大口。看得出来,她的婚礼确实下了血本。可惜了一桌上好的菜肴。
谭清颜见我还在吃喝,气急败坏地一把打翻我手中的碗。热腾腾的汤汁泼在她手背上,
顿时烫红了一大片。“啊!你这个死黑皮!!”她不管不顾,撩起九阴白骨爪就要扇我耳光。
幸好被班长一把拉住。“别啊,清颜,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别计较,千万别计较。
”谭清颜甩开他的手。“哼,冯言,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才不会请这个下三滥的东西来!
”“你还好心求我,说要给这个死黑猪介绍工作,就她这副德行,来我家公司干什么?!
”“就算扫厕所,我都不会请她!”谭清颜一口一个“死黑猪”,骂得唾沫横飞。
趾高气扬的模样,仿佛她才是真正的公主。我懒得跟她纠缠,转身就往门口走。
“你给我站住!我的婚礼都被你毁了,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走?!”“怎么了,颜颜?
谁又惹你不高兴了?”随着一声低沉的男声,新郎林朗大步走到我面前。我眯起眼仔细打量,
才认出这男人竟是我当年的“难兄难弟”。那会儿他跟我一样又黑又胖,没少被谭清颜欺负。
如今不知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白瘦小生。“老公,就是这只黑皮猪在捣乱!
”谭清颜撒娇地拽紧林朗,眼睛瞬间红成兔子。林朗愣了愣,似乎才想起尘封已久的绰号。
“你看,我的手都被她烫红了!”谭清颜举起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手背上一片刺目的红。
“宝贝,不痛不痛,来,老公给你吹吹。”林朗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捏起她的手,
夸张地“呼呼”吹气。那股肉麻劲儿,鸡皮疙瘩一下从我脚底直窜天灵盖。安抚好新娘,
林朗转头看我,声音瞬间冷下来。“艾璃,好久不见。今天本该是好日子,
可你把我老婆烫伤了。”“看在老同学的情分上,酒席钱你不用赔,只要你跟颜颜道个歉,
这事就这么算了。”话音刚落,几个膀大腰圆的伴郎立刻堵死了我的退路。3.“林总,
这位女士开来的灵车还停在酒店门口呢。”工作人员像嫌事儿不够大,偏要火上浇油。
林朗闻言一顿,眯起眼朝手下吩咐道。“去,派几个保安,把门口那辆灵车给我砸了!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这么晦气!”“老公,你真好!”谭清颜高兴得扑过去,
抱住林朗狠狠亲了一口,还挑衅地瞥我一眼。我脸色骤变,对林朗道:“外面那辆灵车,
你不能砸!”他低沉一笑。“这酒店是我老婆送我的,方圆几百里都是我的地盘。
你说我能不能砸?”我万万没想到,昔日同病相怜的小伙伴,不仅外表翻了天,
连心肝都烂透了。“就是,艾璃,你还当林朗是读书时的那头小黑猪呢?
”谭清颜得意地抖底。“实话告诉你,他为了我,
整容、磨皮、美白、增高……”“浑身上下花了我整整一千万,才能变成我心仪的新郎!
”她像揭战利品似的,把林朗的底裤都掀了。我嗤笑一声:“原来还是为了钱啊!
”林朗脸色变了变。虽说他是吃软饭的,可新婚之夜当着满堂宾客被掀老底,终究下不来台。
刚派出去的几个手下,灰头土脸地折返回来。“林总,外面那辆车我们使劲砸,
里头的人死活不肯开门,连车窗都不摇一下。”我勾了勾唇。那是当然。
刚才他一挥手让小喽啰出去。我就悄悄给翻译发了消息,让他告诉老管家,
动静闹再大也别开门。这辆皇家礼仪定制版灵车,装了顶级防御系统。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玻璃门窗全是防弹的。“别啊,艾璃,要不你就道个歉算了。
”“万一他们真把灵车或者你的客户……不,是妈给弄坏了,你这份工作可就砸了。
”班长冯言小声拽了拽我的衣角,苦口婆心地劝道。“凭什么?错的人又不是我?
我开着灵车过来参加婚礼,倒是我不对了?”我高声喝道。“殡仪馆怎么了?!
”“人谁没有生老病死?你们有本事死的时候,别让人家干殡仪馆的人碰!!”我也火大了。
职业歧视这么明显。“哟,可以啊,艾璃,还真没看出来你是干一行爱一行啊!
”谭清颜嗤之以鼻。“车你挪不挪?”林朗对我下了最后通牒。“我要是不挪呢?
”我的公主脾气也上来了。就像小时候再怎么被人欺负,我也始终咬着牙,
不哭不低头不妥协。“好,兄弟们,今天就要麻烦你们,把她的衣服给我扒光!
”林朗一声令下。五个伴郎纷纷朝我包围过来,个个摩拳擦掌。“林哥你真够意思,
玩了这么多女人,还从来没试过这么黑的。”“是啊,林哥,胖是胖了点,
不过听说越胖越有味道,不知她身上是不是也那么黑。”围观的宾客没有一个敢上前劝。
谭家家大业大,跺一跺脚,连这座城都要抖三抖。冯言立刻上前劝林朗。“林总,
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艾璃她妈刚过世……其实也挺可怜的。”谭清颜抱着林朗的胳膊,
对冯言“哼”了一声。“我的好班长,知道你是大好人。”“如果你再劝,
下个月我们集团的订单,你们公司也索性别接了。”冯言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宾客们看现场气氛不对,纷纷借口告辞。留下来的,不是想看好戏,跟林朗谭清颜一伙的。
就是幸灾乐祸、拿着手机准备把欺负我的画面录下来的。4.五个伴郎狰狞笑着逼近。
领头的舔了舔唇,伸手抓向我的衣领。我后退半步,鞋跟一勾,掀翻身后的椅子。
“哗啦”一声,挡住他们的去路。“别碰我。”我喊了一声,声音不高,
却让领头男人顿了半秒。对我来说,半秒就够了。我猛地侧身,趁其不备,
肘击狠狠砸在他鼻梁上。“咔嚓”一声脆响,鼻血喷涌,溅了他一脸。众人脸色骤变。
根本没料到我会还击得这么猛。第二个伴郎反应过来,从左边扑来。我矮身撞进他怀里,
肩胛一顶,借冲势将他整个人掀翻。男人猝不及防,摔在桌角,盘盏碎了一地。
林朗、谭清颜,就连冯言都怔住了。谁也没料到我的身手如此利落。我暗自得意。
还好没丢皇室的脸,就算再黑再胖,我也是个灵活的黑皮胖公主!
第三个伴郎见同伴被打成猪头,怒吼一声,冲上来抱腰想锁住我。我趁他逼近,膝盖猛提,
撩起一脚,正中要害,疼得他瞬间弓成虾米。剩下两个伴郎见我如此能打,迟疑片刻,
好像在犹豫。“你们两个谁今天能把这女人的衣服剥下来,谁就能拿到五百万!
”谭清颜气急败坏地吼道。果然,重赏之下,刚才还在犹豫的两人,瞬间变成勇夫。
他们俩交了换下眼色。下一秒,分别左右包抄,猛地朝我围来。我趁谭清颜喊话的时候,
暗中抓起桌上的不锈钢汤勺,藏在手心。等右边的伴郎扑向我。我反手一挥,
勺柄狠狠抽在他手腕上。男人手腕一麻,立刻感觉骨头像裂开,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捂着手腕蜷成一团。我又抄起筷子,迅猛地刺向左边扑来男人的喉结。鲜血顺着喉结滚落,
那人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能瞪大眼睛、捂着脖子重重倒地。“啊!杀人啦!
”谭清颜连连尖叫。“报警!赶紧报警!人证物证都在,艾璃,这回我要让你把牢底坐穿!
”她举起镶满钻石的手机晃了晃。刚才那一幕,全被她录了下来。她最爱把霸凌视频发网上,
如今却成了我伤人的铁证。我喘着气站直,抬手抹掉唇角的血,丝毫不介意满身狼狈。
自从我爸走后,我开始四处打零工养家。送外卖、擦鞋、搬砖……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
比这更狼狈的,我都咬牙挺过来。后来,我在一家跆拳道馆当清洁工。
教练看我骨骼清奇、动作快、反应狠,说要教我。可我哪有钱交学费?于是,
我白天打扫场馆,晚上留下来陪练、陪打、陪摔。用汗水和淤青,才勉强换来刚才的自保。
突然,谭清颜手中电话响起。她看到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声音瞬间软得发腻。“喂,舅舅,
您出差回来了?正好,我这儿有个大案子,您快来酒店!”“凶手不仅毁了我的婚礼,
还杀人了!!”挂断后,嘴里虽然喊着害怕,谭清颜的眼角却笑弯了。“我舅舅回来了,
他可是警察局的!这回你真跑不了了,黑皮猪!”她得意洋洋地炫耀着,
仿佛已经看见我被铐走的模样。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阵吵杂。
老管家和翻译不知何时被人从车里拖出来。他们被林朗的几个手下推搡着押进来。
5.老管家的衣服皱得像揉过的纸。翻译鼻青脸肿,领带也歪到了一边,嘴角还挂着血丝。
“不是让你们别出来?!”我心急如焚,冲翻译吼道。“是啊,可管家见他们人多势众,
又是刀棍又是喊打喊杀的。”“他怕你有危险,坚持要下车。”翻译扯着嗓子喊着解释道。
转头又对着林朗手下喊。“别打,别打!我告诉你们,我是大使馆翻译,
这位是非洲皇室管家!”他拼命地跟对方摆事实讲道理。可谭家势大,哪有道理可讲,
更别提谭清颜的舅舅还是警察局的。“哟,哪儿请来的临时演员?”“还皇室管家呢,
死黑猪,我看是你为了让你妈顺利出殡,花钱雇人演的吧?
”谭清颜笑尖锐的笑声刺得我耳膜生疼。我忍无可忍,拳头攥得“咯吱咯吱”作响,
指节发白。骂我可以,但骂管家,尤其骂我妈。生不能忍,谁他妈也别想让我忍!
何况我可是非洲公主,我怕谁!我猛冲上去,趁她不备,左右开弓,狠狠扇出十记耳光。
每一掌都带着风声,结结实实地抽在她那张涂满脂粉的脸上。其他人全看呆了,
尤其是地上还有五个被我打得半死的伴郎。其中一个脖子上还插着筷子,血淋淋的,
谁敢轻易动我。宴会厅里,只剩谭清颜杀猪般的惨叫,和我“啪啪”脆响的耳光声。
回荡在水晶吊灯下。“林朗!啊!你他妈是死人啊!”谭清颜终于被我揍得清醒了点,
捂着肿成猪头的脸,冲着男人嘶吼。林朗这才回神,脸色铁青地朝我逼近,想拉开我们。
可我正打得上瘾,顺势一个大耳光甩过去。不仅把他脑袋扇得歪到一边,
连他刚整好的高鼻梁都给抽歪了,鼻血瞬间飙出。这下林朗彻底发火了。他抹了把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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