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壁画惊魂我,林薇,国家级壁画修复师,此刻正悬在敦煌莫高窟第220窟的壁画前,
指尖隔着薄薄的手术级手套,轻触着那片起甲严重的供养人像。颜料剥落得厉害,
美人的眉眼模糊,衣饰褪色,唯有她唇角那一抹极淡的朱红,历经千年风霜,
固执地残留着一丝凄艳。不知为何,每次触碰这片壁画,我的心总像被什么东西揪着,
隐隐作痛。“薇薇姐,小心!”助手小杨在下方喊了一声。我下意识想扶稳脚手架,
脚下却猛地一空——那看似坚固的木板竟毫无征兆地断裂!失重感瞬间攫住了我,
天旋地转间,我仿佛看到壁画上那供养美人唇角的那点朱红,骤然放大,
化作一片吞噬一切的血色旋涡。最后的感觉,是后脑勺撞击地面的剧痛,
以及鼻腔里充斥的、并非尘土,而是某种清冽又陌生的……檀香混合着沙土的气息。
……头痛欲裂。我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而是低矮的、糊着黄泥的顶棚,空气里弥漫着草药和羊奶的腥膻味。“娘子!您醒了?!
”一个带着哭腔的、生硬汉语女声响起。我偏过头,
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襦裙、梳着双丫髻的少女,正跪在榻边,眼睛红肿。娘子?
这称呼……我想坐起来,却浑身酸软。目光扫过四周,土坯墙,简陋的木案,
案上放着一只缺口的陶碗,碗里是黑乎乎的药汁。这不是现代,绝不是。“这是……哪里?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娘子,您摔下马,磕到了头,昏睡一天了!这里是大唐瓜州城啊,
您是、您是……”少女嗫嚅着,似乎不知该如何介绍我。大唐?瓜州?我心脏猛地一缩。
我……穿越了?还穿到了一千多年前的唐朝瓜州,敦煌的所在地?
混乱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我叫阿晚,是瓜州都督府录事参军林明远的庶女。半月前,
父亲为巴结上官,
将我送给即将路过瓜州、前往安西都护府赴任的安西大都护——卫大将军霍临渊为妾。
霍临渊,年近三十,军功赫赫,却也传闻中性格冷戾,不近女色。他勉强收下了我,
队伍行至瓜州城外,我却因惊马坠鞍,磕破了头……然后,就成了我林薇。我撑着坐起,
摸了摸后脑,果然缠着厚厚的布条,还在隐隐作痛。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纤细,苍白,
指甲修剪得还算整齐,但指腹间却没有常年握修复工具留下的薄茧。这不是我的手,
又或者说,是这具身体原本的手。“我……我的东西呢?”我哑声问,心存侥幸,
或许我的工具包……侍女,名叫阿禾,
怯生生地指向角落一个打开的包袱:“娘子的随身物件都在那里了,
只有几件换洗衣裙和一些……画画的颜料。”我心一沉,挣扎着下床,扑到包袱前。
里面是几件半新不旧的唐代衣裙,还有一个小小的布囊,打开,
是几块用剩的、品质低劣的矿物颜料,赭石、石青、石绿,还有一小片……朱砂。
朱砂……壁画上那点凄艳的朱红……我坠落时那片血色旋涡……莫名的熟悉感再次袭来。
“霍……将军呢?”我稳住心神,问道。阿禾脸色一白,
低声道:“将军……将军将娘子安置在此处农舍,留下两个兵士看守,
今早已率大队人马启程往西去了。说……说等娘子养好伤,
再、再自行设法前往安西……”2 穿越之谜我愣住了。自行设法?从瓜州到安西龟兹,
今库车,千里之遥,沿途多是戈壁荒漠,盗匪横行。他这哪里是安置,分明是变相的遗弃,
任我自生自灭!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原主阿晚,
或许就是这场“意外”和“遗弃”的牺牲品。而我,林薇,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灵魂,
难道要刚穿越就面临绝境?不。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林薇,
是能在千年壁画前沉心静气的修复师,是能用最精密仪器和最传统手艺与时间对话的人。
困境,不过是另一幅需要修复的、残破的“历史画卷”。我拿起那块朱砂,
指尖摩挲着粗糙的颗粒。目光落在陶碗里那浑浊的药汁上,
又看了看阿禾因为常年劳作而粗糙开裂的手。“阿禾,去打盆清水来。”我轻声吩咐,
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再找些干净的布,要最细软的。”既然暂时回不去,
既然被遗弃在这千年之前的戈壁边缘,那么,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而活下去,需要资本。
我的资本,就是我这双手,和脑海里超越千年的知识。……接下来的几天,
我以“养伤”为名,没有哭闹,没有试图去追霍临渊的队伍,只是安静地待在农舍里。
我让阿禾找来一些常见的植物、矿物,甚至一点点油脂。利用有限的材料,
我尝试着提纯、配伍。我先是改良了那苦涩难咽的伤药,
加入了有轻微消炎镇痛效果的本地植物汁液,用自己提纯的、相对纯净的油脂基底,
制成了药膏。涂抹在伤口和后脑的肿包上,清凉舒适,愈合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我又注意到阿禾手上的冻疮和裂口,用羊油、蜂蜡和几种具有修复作用的植物粉末,
做出了最简单的护手膏。阿禾将信将疑地用了两天,裂口竟然明显好转,她看着我的眼神,
从最初的怜悯,渐渐变成了惊异和一丝敬畏。“娘子……您、您怎么会这些?”她忍不住问。
我看着窗外昏黄的天空,淡淡一笑:“梦里,有位仙人教的。”这借口拙劣,
但在笃信神佛的古代,有时却最有效。伤稍好,我便开始在农舍附近走动。
我仔细观察这里的土壤、植被,向农人请教本地作物和药材。我甚至用那几块劣质颜料,
凭着记忆,在捡来的破陶片上,练习勾勒莫高窟壁画的线条,
特别是那身着我始终无法完全记起的、特殊纹样的供养人服饰。
看守我的两个兵士起初还警惕,
后来见我只是个安静“作画”、偶尔“鼓捣”些奇怪东西的弱质女流,也渐渐松懈。
直到那天,农舍主人的小儿子在河边玩耍,被一种毒虫咬了,小腿迅速肿胀发黑,高烧不退,
村里的巫医束手无策,一家人哭天抢地。我闻讯走去。看到那孩子的症状,我心中一动。
这种毒虫的特征,我在一份敦煌遗书后世发现的医药卷子里看到过类似的记载,
上面还附了一个简单的解毒方子,所需药材似乎本地就有。“让我试试。”我平静地开口。
在一片怀疑和绝望的目光中,我指挥阿禾和农人,按我说的寻找那几味草药。找到后,
我亲自清洗、捣碎、滤汁,
加入一点点我先前用特殊手法制备的、具有强吸附性的炭粉我试着烧制过几种本地木材,
给那孩子内服外敷。一夜煎熬。第二天清晨,孩子的烧退了,腿上的黑肿也消了大半。
奇迹般的“痊愈”,让整个小村落轰动了。“林娘子是菩萨派来的!”人们纷纷传言。
我利用这份刚刚建立的、微小的“声望”,开始了我的计划。我深知,仅凭一点医药知识,
不足以让我在这乱世立足,更别提千里跋涉去安西,或者……寻找回去的可能。
我需要更多的资源,需要融入这个时代,需要了解……那个遗弃了我的男人,霍临渊,
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为何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原主阿晚的坠马,真的只是意外吗?
冥冥中,我感觉原主的命运,那片壁画上的朱红,以及我自己的穿越,
似乎有着某种隐秘的关联。我开始有意识地接触往来于丝绸之路的商队。瓜州是交通要冲,
虽不及敦煌繁华,但信息并不闭塞。我用改进的护手膏、效果更好的金疮药,
甚至根据记忆复原的、比当下更精准的西域地图草图得益于多年研究敦煌史料,
与商队交换信息、银钱,以及……信任。从商队首领们零星的谈论中,
我拼凑着关于霍临渊的信息。霍临渊,出身河西将门,少年从军,战功卓著,
年纪轻轻便官至安西大都护,镇守大唐西陲。他治军极严,用兵如神,
突厥、吐蕃闻其名而胆寒。但他也以冷面无情著称,不结党,不营私,
皇帝对他既倚重又忌惮。至于女色……传闻他亡故的发妻,是他在西域征战时所救的胡女,
情深意重,发妻难产去世后,他便再未续弦,也极少沾染其他女子。收下我,
纯粹是碍于瓜州官员的情面,不得已而为之。这样一个男人,
会因为不耐烦一个“礼物”似的妾室,就故意遗弃,甚至可能暗下杀手吗?
逻辑上似乎说得通,但直觉告诉我,没那么简单。3 绝境求生几个月后,我的伤已痊愈,
也积累了一些银钱和初步的人脉。我决定不再等待,主动西行。留在瓜州,
迟早会被林家发现,或者被其他势力盯上。去安西,虽然危险,但也是接近霍临渊,
查明真相,或许还能找到与莫高窟、与我的穿越相关线索的唯一途径。
我买了一匹耐力好的驼马,准备了充足的物资,
雇佣了一个可靠的、曾受过我恩惠的胡人老向导,带着阿禾,踏上了西去的丝绸之路。戈壁,
沙漠,雪山,长河落日。沿途的壮丽与残酷,远超我的想象。风沙如刀,缺水断粮是常事,
还遭遇过小股马匪。幸好我准备的药物和地图派上了用场,老向导经验丰富,
我们才有惊无险。一路上,我不断绘制沿途的地理水文、植被矿产,记录风土人情。
这既是我的专业习惯,也是为了尽可能多地收集这个时代的一手资料。
我甚至在一些重要的水源地和关隘,
悄悄留下了只有我自己能看懂的、源自现代测量学的标记。或许有一天,
这些能成为我的护身符,或者……回归的坐标。经过两个多月的艰苦跋涉,
我们终于抵达了安西都护府所在地——龟兹。龟兹城比瓜州繁华数倍,街上行人如织,
汉人、胡人、粟特人、波斯人……各族杂处,语言各异,商品琳琅满目。
浓郁的异域风情扑面而来。然而,还没等我喘口气,打听霍临渊的都护府所在,
麻烦就找上门了。我们在客栈落脚当晚,一群兵士便闯了进来,为首的小校目光凶狠,
直接锁定了我。“你就是林氏?录事参军林明远之女?”他语气不善。“是。
”我心中警铃大作,面上保持平静。“拿下!”小校一挥手,“此女涉嫌勾结突厥细作,
窃取军情!押送都护府受审!”阿禾吓得尖叫,老向导想理论被推开。我脑子里飞速旋转。
勾结细作?窃取军情?这罪名来得突兀又致命!是霍临渊终于要对我这个“麻烦”下手了?
还是……我在瓜州和路途中的某些举动,引起了误会?亦或是,原主阿晚的身份,
本身就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隐秘?我没有反抗,这个时候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我被粗暴地带走,押往那座戒备森严的都护府。都护府大堂,森严肃穆。
两排持戟甲士目光如电,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抬起头。终于,
看到了他——霍临渊。他端坐在主位之上,并未穿着铠甲,而是一身玄色常服,
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比我想象中更年轻,也更冷峻。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下颌线条利落如刀削。他的眼神,深邃如同我穿越前看到的敦煌夜空,此刻正落在我身上,
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果然……冷戾无情。“林氏,”他开口,
声音低沉,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并无多少情绪起伏,“你父送你入我府中,
你却沿途绘制地图,记录关隘水文,与形形色色之人交往过密。抵达龟兹,
又有人密报你与突厥商人秘密接触。你,作何解释?”他果然知道我的动向!这一路,
我们看似自由,实则一直在他的监视之下?那这次的罪名,是他默许,
还是……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不能慌,绝对不能慌。“将军明鉴。
”我抬起头,直视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声音清晰,不卑不亢,“妾身绘制地图,记录风物,
只因自幼喜好地理,且觉西域万里河山,瑰丽奇崛,若不记录,甚是可惜。沿途与人交往,
多为换取路途所需,打听前方路径安危。至于与突厥商人接触……”我顿了顿,
脑中闪过在龟兹城外集市,确实有个突厥商人想高价买我的“改良地图”,被我拒绝。
当时并未觉得异常,现在看来,竟是个圈套?“妾身并未与任何突厥商人有逾矩接触,
更不曾窃取军情。若将军不信,可搜查妾身所有行囊,妾身所绘地图、所记笔记,皆在此处。
”我示意了一下被兵士收缴的包袱,“其中并无涉及安西防务机密之处。
将军麾下必有精通地理之人,一观便知。”我将包袱推向旁边的一名文官模样的属僚。
霍临渊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在衡量我话语的真假。
属僚打开我的笔记和地图,仔细翻看。半晌,他抬头,对霍临渊躬身道:“大将军,
此女所绘地图,虽笔法新奇,标注详尽,但多为山川地貌、道路驿站,确无我军布防标记。
所记笔记,也多是风物见闻,药材矿产……”大堂内一片寂静。霍临渊的手指,
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笃,笃,笃……每一声都敲在我的心上。“即便未曾窃密,
”他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冰冷,“你一路行为,已属可疑。按律,可囚禁审查。
”我的心沉了下去。囚禁?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旦被囚,生死就真的由不得自己了。
必须拿出更有力的东西!能证明我价值的东西!电光石石间,
我想起了路上听闻的一件事——霍临渊麾下精锐的骑兵,近来战马多有罹患一种怪疾,
奔跑无力,蹄甲脆弱,军中医药官束手无策,严重影响战力。“将军!”我猛地抬头,
声音提高了几分,“妾身或许能解军中战马之疾!”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连霍临渊敲击扶手的动作都顿住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
随即又被更深沉的审视所取代。“你可知,信口开河,罪加一等?”他声音冷冽。
“妾身愿立军令状!”我豁出去了,目光坚定地与他对视,“若不能解决战马之疾,
妾身甘愿领受任何处罚!但若妾身侥幸成功,请将军还妾身自由,并容妾身在安西立足!
”我将“自由”和“立足”作为条件提了出来。这是我唯一的机会。霍临渊沉默了。
他盯着我,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看到来自千年后的秘密。良久,
他缓缓站起身。“带她去马场。”他下令,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给你三天时间。
”4 医者仁心……军马场的状况比我想象的更严重。上百匹精壮战马无精打采,
蹄甲出现裂纹甚至溃烂,兽医们愁眉不展。我仔细检查了病马的口腔、蹄甲,
观察了它们的饲料、饮水,甚至查看了马厩的土壤。结合一路西行对本地矿物、植被的了解,
以及现代动物营养学知识,我心中渐渐有了猜测。这不是传染病,而是……矿物质缺乏症,
很可能是缺锌和缺生物素一种维生素,虽当时无此概念,但我知道某些食物富含。
安西地处高原,土壤中某些微量元素本就匮乏,加上军马运动量大,对营养需求更高,
长期单一的草料喂养,终于导致了问题爆发。我开出“药方”:一,
大量喂食本地一种常见的、豆科植物富含蛋白质和微量元素的草料;二,
量我特意要求寻找的、一种本地产的、富含锌等矿物质的深色岩粉类似后世添加剂;三,
用我配置的、促进蹄甲生长的药膏主要成分是富含生物素的酵母提取物,
我利用发酵原理自制了简易版涂抹患处。军马场的兽医们将信将疑,但在霍临渊的严令下,
只得照做。三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日夜守在马场,观察记录。霍临渊没有再来,
但我知道,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我。第三天傍晚,
几匹病情最轻的战马首先出现了好转迹象,精神明显振奋,蹄甲的溃烂开始收敛。
到了第五天,大部分病马的情况都稳定下来,并逐步恢复。奇迹,再次发生。
当军马场主管激动地向霍临渊汇报结果时,我站在马场边,看着夕阳下逐渐恢复生机的战马,
心中百感交集。我再次用知识,为自己赢得了喘息之机。霍临渊来了。他独自一人,
踏着夕阳的余晖走来。他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长长的影子,将我笼罩。他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我,那双一贯冰冷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动,复杂难辨。“你,
究竟是谁?”他问,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我是谁?我是林薇,
是来自未来的壁画修复师。我也是阿晚,是被你遗弃在瓜州的可怜妾室。
我看着天边那轮与千年后并无不同的落日,轻声道:“我是能帮将军解决问题的人。
将军麾下,需要的应该不只是冲锋陷阵的勇士吧?”他沉默片刻。“你想要自由和立足之地?
”他问。“是。”“好。”他答应得出乎意料的干脆,“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妾室林氏。
你以医士身份,暂留都护府,负责照料军马,兼管部分药材事宜。”他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份,
一个可以相对独立行走的空间。这比我想象的更好。“谢将军。”我行礼。他转身欲走,
却又停住,背对着我,说了一句:“安西不比瓜州,龙蛇混杂。你好自为之。”这话,
是警告,还是……一丝微妙的提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握紧了袖中的手。第一步,
总算迈出去了。然而,就在我稍微松懈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都护府一角,某个回廊尽头,
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那身形,那隐约的侧脸轮廓,
像极了我在莫高窟壁画上看到的、那个唇角有着凄艳朱红的供养人!我心头巨震,
猛地转头望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回廊和摇曳的灯笼。是错觉吗?还是……这安西都护府里,
也藏着与那壁画,与我的穿越,息息相关的秘密?霍临渊的冷漠,原主阿晚的坠马,
突如其来的罪名,神秘的供养人身影……这一切,像一团巨大的迷雾,将我层层笼罩。
我知道,我在安西的日子,绝不会平静。而霍临渊,这个深沉如海的男人,他对我,
真的仅仅是从“麻烦”到“有用之人”的转变吗?深情不及久伴,厚爱无需多言。
可我与他的“伴”刚刚开始,而“言”与“爱”,更是遥不可及。前路漫漫,危机四伏,
但我别无选择,只能一步步走下去,在这千年的流光里,寻找真相,也寻找……或许存在的,
归途或羁绊。霍临渊给了我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却也把我放在了风口浪尖。以女子之身,
凭借一手“奇术”留在都护府,还掌管部分军马和药材,这在那时无疑是惊世骇俗的。
明里暗里的目光,有好奇,有审视,但更多的,是嫉妒与敌意。
尤其是那些原本负责军马和医药的属官,对我这个空降的“林医士”更是百般不服。
我早有预料。在绝对的实力和明确的利益面前,偏见才能被暂时压下。我并未急于争权,
而是沉下心来,将现代畜牧兽医知识与唐代的条件相结合,
系统性地改良军马饲养和疾病防治体系。我编写了更科学的饲料配比手册,
制定了严格的马厩清洁和防疫流程,甚至利用蒸馏提纯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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