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戡开局甘露之变，反手掏空太监老家(李戡李戡)在线阅读免费小说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李戡开局甘露之变，反手掏空太监老家(李戡李戡)

卷一：诗骨・残灯初燃第一回 朱雀门书生素袖手，

蓬莱殿稚子初献策长庆三年823 年的长安朱雀街，

比过年还热闹 —— 不是因为宫里赏灯，是成德藩镇的使者来了。

那使者骑着匹油光水滑的黑马，马蹄踏在青石板上 “得得” 响，

溅起的泥点差点甩到路边卖胡饼的老汉脸上。老汉刚想骂两句，

就被使者身后的亲兵瞪得缩了脖子 —— 那亲兵腰里的刀鞘磨得发亮，

刀柄上还挂着颗不知谁的脑袋骷髅，在太阳底下晃得人眼晕。人群里，

十七岁的李戡攥紧了手里的《杜工部集》。他穿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袖口磨出了毛边，

却把书页护得严严实实，连个折角都没有。这是他爹临终前交给他的，说 “咱李家的根，

都在这纸上了”。他爷爷是李白？不，是李贺 —— 那个写 “报君黄金台上意，

提携玉龙为君死” 的李贺。另一个爷爷按族亲算是杜甫，就是 “朱门酒肉臭，

路有冻死骨” 的杜子美。旁人提起这两位，都得竖大拇指说 “诗仙诗圣”，

可到了李戡这儿，只剩 “诗礼传家” 四个字的空壳子 —— 家里穷得叮当响，

连他读书的灯油，都是邻居王婆婆偶尔接济的。“少爷，咱回吧，看这干啥，气人。

” 身后传来老仆李忠的声音。李忠跟着李家几十年，头发都白了，背也驼了，

却还管李戡叫 “少爷”，仿佛当年李家还没败落时，

能请得起戏班子、喝得起陈年酒的日子还在眼前。李戡没动，

眼睛还盯着那藩镇使者：“李伯，你说我爷爷他们写了一辈子诗，说要‘致君尧舜上’，

可现在呢？藩镇的人在长安街上横着走，比皇帝的仪仗还威风，这诗，到底有啥用？

”李忠叹了口气，拉着他往巷子里走，声音压得低低的：“少爷，你忘了我跟你说的？

你贺爷爷当年，为了给朝廷写策论，熬夜熬得吐了血，可最后呢？连个芝麻官都没捞着，

三十七岁就病死在客栈里，连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你杜爷爷更惨，安史之乱后到处逃，

最后饿肚子死在湘江的船上，身边就一个小孙子陪着……”风吹过巷子，卷起地上的落叶，

李戡手里的书页 “哗啦” 响了一声。他忽然想起杜甫写的 “国破山河在，

城春草木深”，以前只觉得是写景，此刻才懂，那 “山河在” 的背后，

是多少人攥着拳头、咬着牙的坚持。“我不相信诗没用。” 他停下脚步，

抬头看向巷子口的阳光，“李伯，我要去考科举，我要把爷爷们没做到的事，

做给他们看 —— 用文的，也能治得了那些舞刀弄枪的。”李忠看着他眼里的光，没说话，

只从怀里摸出个布包，里面是几个干硬的麦饼：“吃点吧，考科举得有劲儿。咱李家的骨头，

不能软。”第二回 科场墨污君子志，藩镇剑指圣人颜三年后，

李戡站在长安贡院的放榜墙前，把榜单从头到尾看了三遍，

连最后一个名字都没放过 —— 还是没有 “李戡” 两个字。

旁边有人拍他肩膀：“兄台，别找了，今年的榜我都背下来了，没你这名儿。

” 那人是跟他一起住客栈的张秀才，手里拿着个酒壶，喝得醉醺醺的，“你说咱十年苦读，

天天点灯熬油，到头来还不如那些官宦子弟，递个条子就能上榜，这科举，就是个笑话！

”李戡没接话，只觉得胸口闷得慌。他不是没准备 —— 考前他写了三篇策论，

从 “轻徭薄赋” 说到 “削藩安边”，自己觉得句句在理，可考官连看都没看一眼。

后来才从客栈老板那儿听说，今年主考官是牛党牛僧孺一派的人，

而他在策论里提了句 “李公李德裕昔年削藩之策，可鉴今日”，就这一句话，

直接把他的卷子扔到了废纸堆里。“走了，不在长安待了。

” 李戡把《杜工部集》往包袱里一塞，转身就往城外走。张秀才在后面喊他，

他也没回头 —— 长安这地方，到处是官宦的轿子、富商的马车，

就是没有他这样寒门书生的路。他要去河北，去那些藩镇盘踞的地方看看。别人都说那里乱，

可他想知道，到底乱到了什么地步，到底是什么让朝廷连削藩的胆子都没有。

从长安到成德镇的路，走了一个多月。越往北走，

越见不到像样的村子 —— 有的房子被烧得只剩断壁残垣，有的田地里长满了野草，

偶尔见到几个百姓，都是面黄肌瘦，穿得破破烂烂，见了生人就躲，像受惊的兔子。

一天傍晚，他在路边的破庙里遇到个成德军的小吏，姓王，是个负责收税的。

两人围着一堆篝火，就着块烤红薯聊天，王吏喝了口酒，叹了口气：“兄台，

你以为我们愿意跟着节度使反？可你看这税 —— 朝廷要收一次，节度使要收一次，

下面的将领还要再捞一次，百姓哪有那么多钱？去年有个村子交不起税，

节度使直接派兵把村子烧了，十几口人没跑出来……”李戡攥紧了拳头：“朝廷不管吗？

”“管？怎么管？” 王吏冷笑一声，“朝廷要养着西北的兵防吐蕃，

还要给我们这些藩镇‘岁赐’安抚钱，每年国库都空得能跑老鼠。

上次宰相派人来劝节度使归降，节度使直接把使者骂回去了：‘你们给的钱，

还不够我养兵的零头，凭啥让我听你们的？’”那天晚上，李戡躺在破庙里的草堆上，

看着屋顶的破洞，心里第一次有了清晰的念头：削藩不是光喊口号就行的，得有钱，有兵，

还得有能顶住压力的人。他摸出怀里的纸笔，借着篝火的光，

开始写《削藩三策》—— 第一策，整顿财政，裁撤冗余官员；第二策，训练中央禁军，

强化边防；第三策，分化藩镇，拉拢听话的，打击顽抗的。纸是粗糙的草纸，

笔是断了尖的毛笔，可他写得很认真，每个字都像刻在纸上一样。

他不知道这策论将来能不能用，但他知道，他得写下来 —— 就像他爷爷李贺当年那样，

哪怕没人看，也得把心里的话写出来。第三回 白衣献策惊四座，

青衫入幕隐暗流大和四年830 年，李戡揣着《削藩三策》，又回到了长安。

这次他没去考科举，而是直接去了宰相李宗闵的府门前。宰相府的门房见他穿件青布长衫，

手里攥着个布包，以为是来要饭的，挥着手里的鞭子就赶：“去去去，

宰相府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再不走，我放狗了！”李戡没退，把布包举起来：“我是李戡，

有削藩良策要献给宰相大人，烦请通报一声。”门房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眼神挺坚定，

不像骗子，就撇撇嘴：“等着，我去给你问问，要是宰相不见，你可别赖着不走。”没想到，

李宗闵还真见了他。在宰相府的客厅里，李宗闵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杯茶，

慢悠悠地问：“你就是李戡？李贺是你祖父？”“是。” 李戡把《削藩三策》递过去，

“晚辈不才，有一些关于削藩的想法，写在这上面，想请宰相大人指点。”李宗闵接过策论，

翻了几页，眉头慢慢皱了起来。旁边的几个幕僚也凑过来看，有的点头，有的摇头，

还有的偷偷打量李戡，眼神里带着点轻视 —— 一个没当过官的白衣书生，还想谈削藩？

看了大概半个时辰，李宗闵把策论放下，笑了笑：“年轻人，有胆量，有想法，不错，

真是少年英才啊。”李戡心里一喜，刚想说话，就听李宗闵接着说：“不过，削藩是大事，

得从长计议。你这策论里提到‘裁撤冗余官员’，

可那些官员都是跟着先帝打天下的老臣后代，动他们，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有‘训练禁军’，

得花钱吧？国库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李戡愣了一下，刚想反驳，

旁边一个幕僚偷偷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兄台，宰相说你‘少年英才’，

意思就是让你再等二十年 —— 等那些老臣都死了，等国库有钱了，再谈削藩。

这官场的规矩，你还不懂？”李戡这才明白，李宗闵不是觉得他的策论不好，是不敢用。

现在朝堂上，牛党和李党李德裕一派斗得正厉害，李宗闵是牛党首领，要是他推行削藩，

李党肯定会说他 “邀功冒进”，到时候不仅策论推行不了，

他自己的宰相位置都可能保不住。“那宰相大人，晚辈的策论……”“我收下了。

” 李宗闵打断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先回去吧，以后有机会，我会召你的。

”李戡走出宰相府，心里像被泼了盆冷水。他抬头看了看天，长安的太阳还是那么亮，

可他觉得，比河北破庙里的篝火还冷。旁边那个拉他袖子的幕僚追了出来，

递给他一两银子：“兄台，别灰心。宰相虽然不用你的策论，但心里是认可你的。

这银子你拿着，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慢慢来 —— 官场这地方，就像熬粥，得慢慢熬，

急不得。”李戡接过银子，捏在手里，沉甸甸的。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河北遇到的王吏说的话：“朝廷不是不想削藩，是不敢，也不能。

” 以前他不信，现在信了 —— 这官场就像一张大网，你想扯断一根线，结果发现，

那根线连着无数根线，一动就会牵扯到所有人。他没去住客栈，

而是去了长安城外的一座破道观。道观里只有一个老道士，见他来，就给了他一间小屋子。

李戡把《削藩三策》抄了一份，藏在道观的房梁上，然后每天去城里的书坊打工，

帮人抄书挣钱。他没放弃 —— 就像他爷爷杜甫当年在湘江上，哪怕饿肚子，

也没停过写诗。他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看到他的策论，会有人跟他一起，

把这混乱的中唐，拉回正轨。卷二：权谋・甘露惊雷第四回 金銮殿暗伏龙骨阵，

丹凤门血染谏臣衣大和九年835 年十一月二十一日，长安的天刚亮，

李戡就跟着一群文官往皇宫走。他现在是左拾遗从八品上的谏官，虽然官小，

但能跟着宰相李训、凤翔节度使郑注一起，参与一件大事 —— 诛杀宦官。

自从安史之乱后，宦官的权力越来越大，连皇帝的废立都由他们说了算。现在的唐文宗，

就是被宦官仇士良立起来的，心里早就憋着一股火。李训和郑注看出了文宗的心思，

就想趁机除掉仇士良等宦官，而李戡因为之前写过《削藩三策》，被李训看中，

拉进了这个计划。计划很简单：谎称金銮殿后面的石榴树上降了 “甘露”祥瑞的象征，

请仇士良等宦官去看，然后埋伏在周围的士兵冲出来，把他们全杀了。走到丹凤门时，

李戡看到李训站在门口，穿着紫色的宰相官服，脸色很严肃，见了他，

就递给他一把短刀：“等会儿要是乱起来，保护好陛下。”李戡接过刀，藏在袖子里，

手心全是汗。他不是怕杀人，是怕计划失败 —— 一旦失败，不仅他们这些人要死，

连文宗都可能被宦官废掉。进了金銮殿，文宗坐在龙椅上，脸色也不太好。

仇士良带着几个大宦官站在殿下，眼神里满是警惕 —— 他们也不是傻子，

最近李训和郑注动作频频，他们早就有所察觉。“陛下，听说后院石榴树上降了甘露，

是吉兆啊，臣等请陛下移驾观看。” 李训出列，躬身说道。文宗点了点头，刚想起身，

仇士良忽然开口：“宰相大人，既然是甘露，为何不先让臣等去看看，免得惊扰了陛下？

”李戡心里 “咯噔” 一下 —— 计划要变！他看了看李训，李训脸上没慌，

笑着说：“仇公公说的是，那就有劳公公先去看看。”仇士良带着几个宦官往后院走，

李训给旁边的将军韩约使了个眼色，韩约立刻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 按计划，

韩约会带着士兵埋伏在院子里，等仇士良进去就动手。可没过多久，后院突然传来喊杀声，

接着就见仇士良提着刀冲了出来，脸上全是血，对着殿里的宦官喊：“有埋伏！

快护着陛下走！”李戡心里一沉 —— 计划失败了！殿里瞬间乱了起来，

宦官们护着文宗就往丹凤门跑，李训冲上去想拉住文宗，却被仇士良的手下一刀砍中了胳膊，

鲜血溅了一地。李戡拔出袖子里的短刀，想冲上去帮忙，却被几个宦官围住了，刀光剑影里，

他看到文官们有的被砍倒，有的在逃跑，金銮殿的屏风上溅满了血点子，

像突然开了一丛红刺莓。“抓住李戡！他是李训的人！” 仇士良的声音响起来，

李戡知道不能再待了，他趁宦官不注意，转身就往殿外跑，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远，

可他耳边却一直响着李训刚才的话：“保护好陛下……”跑到丹凤门时，

他看到韩约被宦官绑在柱子上，已经没了气，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门口的士兵都换成了宦官的人，见了他就喊：“抓刺客！别让他跑了！”李戡不敢停，

顺着墙根往小巷里跑，跑了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 —— 宦官的追兵来了。

他慌不择路，躲进了旁边一座废宅的院子里，刚想找地方藏起来，

就听到院子里有孩子的哭声。第五回 乱军丛中拾残卷，

枯井深处藏遗孤李戡顺着哭声找过去，在废宅的柴房里，看到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男孩，

穿着件小锦袍，哭得满脸是泪，手里还攥着一张纸。“别哭，孩子，我不是坏人。

” 李戡走过去，蹲下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点。小男孩抬起头，眼睛红红的，

看了看李戡，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短刀，哭声小了点：“你是…… 你是我爹的朋友吗？

我爹是王御史，他让我在这里等他，

可他还没来……”李戡心里一酸 —— 王御史是他的同事，

昨天还跟他一起讨论过削藩的事，今天肯定也参与了甘露之变，

现在恐怕已经……“你爹会来的，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好不好？

” 李戡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把他手里的纸拿过来一看，是首诗，是杜甫的《春望》，

上面还有王御史的批注：“教小儿记之，勿忘家国。”就在这时，

院墙外传来宦官的喊声：“仔细搜！别让李戡跑了！”李戡心里一紧，

拉着小男孩就往后院跑。后院有一口枯井，井口用石板盖着，上面长满了杂草。他掀开石板，

对小男孩说：“你先躲进去，我一会儿就来陪你，别出声，好不好？”小男孩点了点头，

虽然害怕，但还是钻进了枯井里。李戡把石板盖好，又用杂草遮住，刚想找地方躲起来，

就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这里有座废宅，进去搜！”李戡没办法，

只好躲到了井旁边的柴堆里，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宦官们在院子里搜了半天，

翻遍了柴房、厨房，就是没注意到那口枯井。“奇怪，人跑哪儿去了？

” 一个宦官的声音响起，“算了，先回去吧，仇公公还等着回话呢。”脚步声渐渐远了，

李戡才敢从柴堆里出来，他走到枯井边，掀开石板：“孩子，出来吧，他们走了。

”小男孩从井里爬出来，身上沾了不少泥土，却还攥着那张《春望》的诗稿。他看着李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