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黄现场,我被误认为头目。身穿警服的前女友拎着手铐凭空出现。
她扫视过暖昧的粉紫灯光,又落在我身上。“解释一下,
你把我召唤到这种地方……”“是想自首?”空气是粘稠的,
带着劣质香精和消毒水混杂的、甜腻又刺鼻的味道。粉紫色的暧昧灯光从头顶打下来,
勉强照亮“春意盎然足疗”内部狭窄的、铺着暗红色地毯的走廊。
陈默缩在走廊尽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身上那件明显大了一号的、皱巴巴的保安制服像是把他整个人都吞了进去。
他才来了不到四个小时,工牌甚至还没捂热。外面先是传来几声短促尖锐的哨响,
紧接着是杂沓而有力的脚步声,像骤雨砸在铁皮屋顶上,
瞬间盖过了包间里隐约传出的、黏糊糊的情歌。有人用扩音器厉声喊话,声音冰冷,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警察!临检!所有人原地不动!”心脏猛地一缩,然后疯狂地擂鼓。
陈默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下意识想往更深的阴影里蜷缩,可已经晚了。“砰!
”走廊另一头的门被猛地撞开,几道强光手电的光柱像利剑一样劈开粉紫色的混沌,
瞬间锁定了他。光线刺得他睁不开眼,只听到脚步声迅速逼近。“报告!发现一个,在角落!
”“控制住!”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胳膊,力道很大,不容挣扎。
陈默想开口,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他徒劳地试图摇头,
想说自己只是第一天上班,什么都不知道,但恐惧让他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看他这位置,鬼鬼祟祟的,像是个望风的。”一个年轻警察打量着他。另一个稍微年长的,
目光锐利地扫过陈默身上那件极不合身的制服,又看了看他因为紧张而毫无血色的脸,
眉头皱起:“不像简单的。说不定是条大鱼,装傻充愣。”“头目?
”年轻警察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兴奋。“带过去,重点问话!”“头目”两个字像两记重锤,
砸得陈默眼前发黑。他不是,他真不是!他只是个因为某些原因丢了身份证明,走投无路,
只想找个管饭的地方混口吃的黑户!这保安的活儿,
还是他求了店里那个一脸横肉的经理半天才得来的……被半推半搡地带到足疗店的大厅,
这里灯光亮了许多,白惨惨的,照着一片狼藉。几个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抱着头蹲在地上,
旁边站着面色冷峻的警察。之前那个对他颐指气使的经理,此刻也鹌鹑似的缩在墙角,
肥硕的身体抖得像筛糠。混乱中,有人把一部老旧的、屏幕都有裂痕的手机塞到他手里,
大概是之前混乱中掉在地上的。“叫你律师!或者找个能帮你说话的!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律师?他哪请得起律师。能帮他说话的?他在这座城市举目无亲。
绝望像冰冷的海水,淹没了口鼻。就在几乎窒息的时候,
一个几乎要被遗忘的记忆碎片猛地浮上心头——那是在他和林瑶还在一起的时候,某个午后,
她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在他手机里存了一个号码,备注是“万能呼叫中心”。
“要是哪天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打这个,”她当时笑得狡黠,眼睛亮晶晶的,
“说不定有奇迹哦。”他从未当真,只当是她诸多古灵精怪念头中的一个。此刻,走投无路,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哆嗦着手指,凭着肌肉记忆在通讯录里疯狂翻找。找到了!
“万能呼叫中心”!拨号键按下去,他把冰凉的手机贴到耳边,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听筒里传来的不是正常的接通音,
而是一种极其轻微、仿佛来自遥远虚空的、持续不断的嗡鸣。
一个穿着制服的女警正好走到他面前,准备记录,看到他拿着手机,厉声喝止:“干什么呢!
不准打电话!”陈默吓得一抖,手机差点脱手。他语无伦次,
几乎是哭着喊了出来:“我…我不是打电话…我、我叫个翻译!对!翻译!
我听不太懂你们的话!”这借口拙劣得可笑。女警眉头紧锁,刚要伸手夺过手机,
异变陡生——以陈默为中心,周围两三米范围内的空气猛地扭曲了一下,
像是盛夏柏油路面上蒸腾的热浪,但更剧烈,更不合常理。光线弯曲,声音仿佛被瞬间抽空,
形成一个短暂的、令人心悸的寂静区域。紧接着,
一股微弱却带着奇异排斥力的气流向四周扩散开来,
离得最近的女警被推得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脸上写满了惊愕。下一秒,扭曲的空气平复。
一道高挑、挺拔、穿着笔挺夏季警服常服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陈默面前。短发利落,
帽檐下的眉眼清晰锐利,如同出鞘的刀。她的肩章在足疗店混杂的光线下反射着冷硬的光,
右手随意地拎着一副不锈钢手铐,锃亮的金属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而危险的“咔哒”声。
时间仿佛凝固了。大厅里所有的嘈杂声,警察的呵斥,蹲着的人的啜泣,
甚至空气流动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
惊疑不定地聚焦在这个凭空出现的、同样穿着警服的女人身上。陈默张着嘴,瞳孔放大,
大脑彻底宕机。林…林瑶?!真的是她。和两年前分手时相比,她似乎没什么变化,
只是那身警服让她多了几分陌生的、令人不敢逼视的威严。
她的目光先是带着一丝刚刚切换场景的细微茫然,迅速扫过周围——粉紫未褪的灯光,
穿着暴露蹲在地上的男女,一片狼藉的环境,
还有那些穿着制服、同样目瞪口呆望着她的同事们。最后,那锐利如鹰隼的视线,
落在了场中唯一站着、而且离她最近的男人——陈默身上。
她看着他那身滑稽宽大的保安制服,看着他苍白如纸、写满惊恐的脸,
看着他手里还捏着的、屏幕碎裂的老旧手机。短暂的死寂。林瑶微微偏了下头,
细长的眉毛挑了起来。她向前走了一步,逼近陈默,手里拎着的手铐不再晃动,
被她稳稳握住。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刚才那一丝茫然,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洞悉一切的、混合着荒谬和极度危险的询问意味。红唇轻启,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打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
带着一种几乎要将人冻结的寒意:“解释一下,”她的目光像手术刀,刮过陈默的脸,
又扫了一眼这充满情色暗示的场所,“你把我召唤到这种地方……”她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是想自首?”……陈默感觉自己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冻住了。
林瑶的眼神,比周围任何一个警察的都要冷,
那里面淬着一种他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公事公办的寒意,
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被冒犯的怒意?“不…不是!林瑶,
你听我解释……”他慌得舌头打结,几乎要语无伦次地上去抓她的胳膊。林瑶手腕一抖,
那副冰冷的手铐“咔”一声轻响,精准地隔开了他试图靠近的手,
动作流畅而带着不容侵犯的疏离。“注意你的行为。”她声音平淡,却自带威压。
旁边那个年长些的警察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他警惕地盯着林瑶,尽管对方也穿着警服,
但这出现的方式太过诡异:“这位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怎么进来的?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和守在那里的同事。林瑶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从常服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色的证件夹,刷地打开,亮了一下。“市局刑侦支队,
林瑶。”她的目光掠过问话的警察,再次落到陈默身上,像是在审视一件棘手的证物,
“接到‘特殊线报’,涉及此人。”她用拎着手铐的手指了指面如死灰的陈默。“特殊线报?
”年长警察眉头拧成了疙瘩,市局刑侦支队?这地方最多也就是个治安案件,
怎么会惊动刑侦?而且这出现方式……他强压下心头的疑虑,眼前这女同事的气场做不了假,
那证件看起来也绝非仿冒。“他说他是叫翻译……”“翻译?”林瑶嗤笑一声,
那笑声又冷又脆,像冰片碎裂,“我和他之间,确实需要‘翻译翻译’。”她上前一步,
几乎与陈默脚尖对着脚尖,压迫感扑面而来,“陈默,我给你三十秒。说清楚,
你怎么在这里?这身衣服怎么回事?以及——”她晃了晃手机,
屏幕上赫然是那个“万能呼叫中心”的拨号记录,“这个,你怎么还能用?”死亡的三十秒。
陈默在这令人窒息的压迫下,脑子反而被逼出了一丝清明。他不敢看林瑶的眼睛,低着头,
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语速飞快地交代:“我…我证件丢了,找不到工作,
没钱吃饭……看到这里招保安,包吃住,我就来了……今天,今天第一天上班,真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刚换上这衣服没多久,外面、外面就……”他声音带上了哭腔,
“那个号码……是你以前存我手机里的,说……说万能……我没办法了,我吓傻了,
就想试试……我不是想害你!我真不知道会这样!”他语无伦次,但关键信息都蹦了出来。
黑户,求职,第一天,扫黄,走投无路拨了那个号。林瑶听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松动,
只是眼神细微地变幻着,似乎在高速分析他话语中的可信度。周围的警察们面面相觑,
信息量太大,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队长,”之前那个年轻警察凑到年长警察耳边,
低声道,“查过了,门口和窗户我们都有人,没人看见她是怎么进来的。
监控……监控刚才那段时间,好像受到了不明干扰,雪花了一下。
”年长警察的眼神更加凝重了。就在这时,蹲在墙角那个胖经理,
似乎觉得这是个甩锅的机会,突然抬起头,指着陈默嚷嚷:“警察同志!他撒谎!
他肯定是跟那些人一伙的!我看他鬼鬼祟祟的就不像好人!”“你胡说!”陈默猛地抬头,
急得眼睛都红了,“是你说的!只要我站着充个人样就行!你说出了事你担着!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血口喷人!”“够了!”林瑶一声冷喝,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她没再看那经理,目光如同探照灯,死死锁定陈默:“你说你今天第一次来,
对这里完全不了解?”“千真万确!”陈默举手发誓,“我连哪个包厢是干嘛的都不知道!
”林瑶沉默了两秒,忽然开口:“308包厢,门口地毯下面有什么?”陈默一愣,
完全茫然:“啊?”“大厅西北角那个绿色盆栽,泥土的颜色有什么异常?
”“我……”“从更衣室到你这个‘岗位’,需要经过几个消防栓?”三个问题,
一个比一个细节,一个比一个刁钻。陈默张着嘴,一个都答不上来。他这才来了几个小时,
大部分时间都像个木桩一样杵在这个角落,哪里会注意这些?然而,
他这副茫然无措、不似作伪的样子,反而让林瑶紧绷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丝丝。
如果他是老手,或者是核心成员,不可能对这些基础环境细节一无所知。就在这时,
技术勘察的警察从里面一个包厢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
里面装着几台小巧的设备:“队长,在里面发现了偷拍设备,硬盘不在现场,
可能被转移或者远程控制了。”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卖淫嫖娼了,
可能涉及更严重的违法犯罪。林瑶眼神一凛,立刻追问:“设备型号?安装位置?线路走向?
”那警察下意识地报告了情况。林瑶听罢,目光再次转向陈默,带着审视:“关于这个,
你知道什么?”陈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赌咒发誓:“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是个站岗的!”林瑶盯着他,似乎在判断他最后的底线。足足过了十几秒,
她才移开视线,对那年长警察说道:“李队是吧?他的基本情况,我需要进一步核实。
从目前来看,涉嫌违法雇佣黑工,以及可能存在的组织容留卖淫案件,需要深入调查。
至于他……”她看了一眼陈默,“我需要单独问他几个问题,关于他如何联系到这份工作,
以及……其他。”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性,
直接将陈默从“扫黄头目嫌疑人”的范畴,暂时拉到了“违法雇佣及潜在证人”的位置。
李队沉吟了一下。林瑶的出现方式和身份虽然存疑,
但她表现出的专业素养和对案件方向的把握,让人不自觉信服。而且,
眼前这个叫陈默的年轻人,看起来确实不像大奸大恶之徒,
更像是个稀里糊涂卷入旋涡的倒霉蛋。“可以。”李队点了点头,示意旁边的同事,
“带他们去旁边那个小办公室。”陈默被两个警察带着,
踉踉跄跄地走向旁边临时征用的小办公室。林瑶跟在他身后,步伐稳定,
手里的手铐已经收了起来,但那股无形的压力却丝毫未减。门在身后关上,
隔绝了外面大厅的大部分声音。办公室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灯光同样白得刺眼。
林瑶没坐,她走到窗边,背对着陈默,看着窗外依旧闪烁的警灯。她的背影挺拔,
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疲惫。“那个号码,”她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以为早就失效了。”陈默站在房间中央,手足无措,像个小学生面对教导主任。
“我…我没动过…就一直留在手机里……”林瑶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眼神锐利依旧:“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是什么性质吗?非法召唤警务人员,干扰执法。
正常情况下,够你进去蹲几天了。”陈默吓得一哆嗦。“说说吧,”林瑶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示意他也坐,“分开这两年,你怎么混成这副德行?连个身份都没了?”这个问题,
比之前所有的质问都更让陈默难堪。他颓然坐下,双手插进头发里,
声音沉闷而沙哑:“……被骗了。之前跟人合伙做生意,说能帮我弄个新身份,
方便走账……结果卷了我所有的钱跑了。原来的身份证也过期了,老家……回不去了。
”他省略了其中的许多辛酸和挣扎,但寥寥数语,
已足够勾勒出一个失足落入社会缝隙的狼狈形象。林瑶静静地听着,
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你呢?”陈默鼓起勇气,抬起头,
看向她这身笔挺的警服,“你……真的当警察了?以前你说想考,
我还以为……”还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他们分手,有一部分原因,
就是他觉得她那些关于理想、关于未来的规划,太过不切实际。“以为我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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