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挖根之辱思过崖顶,寒风如刀。云芷躺在冰冷的祭坛上,
丹田处传来的剧痛让她模糊的意识清醒了几分。她睁开眼,看见的是沈惊澜那张俊美无俦,
此刻却冰冷如霜的脸。他的手指修长如玉,此刻却沾满了她的血,
正缓缓从她破碎的丹田中抽出。一枚氤氲着蓝色光晕,纯净剔透的灵根,被他握在手中。
那是她的水灵根,天生道体,纯净无瑕。“为什么?”云芷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荒谬。沈惊澜尚未开口,一个穿着白裙,
娇弱如菟丝花的女子便依偎进他怀里,怯生生地看向云芷,眼中却带着藏不住的得意。
“姐姐,对不起……”白薇薇声音带着哭腔,眼圈泛红,“都是我不好,是我身子不争气,
承受不住宗门的烈阳功法,惊澜哥哥才……才不得已用你的水灵根为我调和。姐姐,
你那么善良,一定会理解我们的,对不对?”云芷差点笑出声。理解?
理解你们这对狗男女一个狼心狗肺,一个又当又立?她,云芷,万年前纵横六界,
神魔皆惧的玄芷神尊,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竟被一个下界小仙门的首席弟子,
为了讨好另一个女人,亲手剖开了丹田?
这要是让她当年那帮小弟如今个个都是称霸一方的大佬知道,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然后掀了这九重天?沈惊澜看着手中那枚水灵根,眼神复杂了一瞬,但看向云芷时,
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云芷,你的灵根在薇薇身上,能发挥更大的价值。这,是你的福气。
”“福气?”云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剧痛让她额角沁出冷汗,
眼底却是一片沉寂万古的寒潭,她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沈惊澜,这福气给你,
你要不要啊?”沈惊澜眉头一蹙,似乎没料到一向温顺懦弱的云芷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沉下脸:“休要胡言乱语!念在往日情分,留你一命,你好自为之!”说完,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水灵根渡入白薇薇体内。白薇薇周身顿时蓝光大盛,灵气充盈,
修为肉眼可见地攀升了一截。她惊喜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看向云芷的眼神更加怜悯,
也更显得意:“谢谢姐姐!薇薇一定会好好使用这份‘礼物’的。”云芷没再看他们,
目光投向灰蒙蒙的天空。呵,礼物?拿了她玄芷神尊的东西,也不怕烫手。
她感觉到生命力在随着血液流失,意识再次模糊。最后的感觉,是沈惊澜袖袍一挥,
她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被扫落万丈思过崖。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还有崖顶隐约传来的白薇薇娇滴滴的声音:“惊澜哥哥,姐姐她……不会有事吧?
我好担心……”坠落,无尽的坠落。就在她即将彻底失去意识时,
一滴蕴含着淡金色神力的血液,从她伤口溢出,
滴落在崖底一块不起眼的、布满青苔的石碑上。“嗡——”石碑微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
一道细微的裂缝蔓延开来,一丝混沌、古老、蕴含着天地初开本源力量的气息,
悄无声息地钻入她破碎的丹田。那比所谓的天生灵根,高级了何止万倍。云芷在彻底昏迷前,
最后一个念头是:这届年轻人,手真潮,挖个灵根都挖不干净,还留了点儿本源……正好,
姑奶奶用这混沌之气,重塑个更好的。第二章 崖底“奇遇”不知过了多久,
云芷在一阵湿冷的寒意中醒来。她躺在崖底的乱石堆中,浑身剧痛,丹田处空空如也,
像个漏风的破口袋。换做任何一个修士,此刻早已道基尽毁,沦为废人,绝望等死。
但云芷只是皱了皱眉,慢吞吞地坐起身。“麻烦。”她低语一句,开始检查身体。
情况比预想的还糟糕点,但这具身体残存的本能恐惧和绝望,对她来说如同微风拂过山岗,
掀不起半点波澜。她可是从神魔战场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这点小场面,算个屁。
她目光扫过四周,崖底阴暗潮湿,毒瘴弥漫,寻常修士在此,撑不过一炷香。
但云芷却敏锐地感觉到,此地灵气虽稀薄,却隐隐流动着一丝她极为熟悉的……古老道韵。
她撑着剧痛的身体,循着那丝道韵,拨开层层藤蔓和荆棘,来到一个隐蔽的山洞前。
洞口被阵法掩盖,粗糙简陋,在她眼里跟没穿衣服差不多。“啧,现在的小辈,
布阵手法这么糙?”她随手点了几下,那阵法便无声无息地瓦解。走进山洞,
里面并非什么传承洞府,而是一座更为古老的祭坛,积满了灰尘,
中央供奉着一枚蒙尘的、毫不起眼的黑色铁戒指。看到那祭坛的样式和符文,云芷沉默了。
这他妈……不是她万年前随手开辟的、用来存放杂物的其中一个“行宫”吗?
还是最不起眼的那种!她走到祭坛前,看着那枚铁戒指,眼神有些复杂。
这是她的本命神器——“混沌戒”,当年她陨落时,它也随之隐匿,没想到流落到了这里。
她咬破指尖,挤出一滴带着淡金色的血,滴在戒指上。“嗡——!”铁戒指爆发出璀璨神光,
上面的锈迹和灰尘瞬间剥落,露出古朴神秘的纹路。
一个激动得几乎要破音的小奶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主人!主人!是您吗?!
呜呜呜……小戒终于等到您了!您怎么……您怎么混这么惨啊?!灵根都没了!
是哪个杀千刀的王八蛋干的?!小戒去弄死他!”云芷被它吵得脑仁疼:“闭嘴,安静点。
”混沌戒立刻噤声,但戒指本身在她手指上微微颤抖,显示着器灵的激动和委屈。“说说,
现在什么情况?”云芷一边用神识探查戒指内部,一边问。
里面堆积如山的顶级神材仙药倒是没少,可惜她现在这破身体,一样都用不了。
小戒立刻叭叭地把情况说了。原来她陨落后,神魂散落,
其中一缕附在了这个因灵根资质平庸,在宗门备受欺凌,又被心上人沈惊澜当做替身娶回家,
最后还被挖了灵根的可怜少女云芷身上。而白薇薇,据小戒探测,
身上绑定了一个叫“万人迷系统”的域外邪物,能掠夺他人气运和天赋。
沈惊澜之所以觉得白薇薇像他梦中模糊的“白月光”,就是系统制造的幻觉。
那“白月光”的原型,根本就是云芷自己前世残留在此界的一丝道韵影像!云芷听完,
饶是她见多识广,也忍不住挑了挑眉。好家伙,替身替到正主头上,
还把她这个正主的灵根挖了送给冒牌货?这情节,够狗血,她喜欢。“主人,现在怎么办?
您赶紧用里面的神丹恢复修为,出去弄死那对狗男女!”小戒义愤填膺。“急什么?
”云芷慢条斯理地坐下,开始引导那丝混沌之气修复丹田,“演戏要看全本。
他们不是喜欢演吗?姑奶奶就陪他们好好玩玩。”她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仙界最基础、但也最接近本源的一部功法——《引气诀》。
这是当年她随手创了,给刚飞升的小仙打基础用的。“现在的修仙功法,花里胡哨,
都是我们当年玩剩下的阉割版。”她吐槽了一句,开始运转功法。刹那间,
崖底看似稀薄的灵气,连同那弥漫的毒瘴,甚至四周草木的生机,都化作丝丝缕缕的能量,
被她以鲸吞之势吸入体内,融入那丝混沌之气中。
破碎的丹田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重塑,变得更加坚韧、广阔。
一种远比所谓水灵根更本源、更强大的力量,在她体内悄然滋生。第三章 废物?你眼瞎!
三个月后。青云宗外门广场,人声鼎沸。今日是外门弟子晋升内门的考核之日。
广场中央的擂台上,法术光芒闪烁,弟子们斗得激烈。而在广场最边缘,一个角落里,
云芷靠在一根石柱上,闭目养神。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裳,身上没有丝毫灵力波动,
在众多光鲜亮丽、气息不弱的弟子中,显得格格不入。“啧,她怎么还敢回来?
”“灵根都被沈师兄亲手挖了,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脸皮可真厚!
”“听说她掉下思过崖没死,真是命大。不过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死了干净。
”“肯定是舍不得沈师兄呗,也不照照镜子,现在连给白师姐提鞋都不配!
”议论声如同苍蝇,嗡嗡地传入云芷耳中。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这三个月,
她在崖底用混沌之气重塑了根基,虽然距离恢复万分之一的力量都还差得远,
但对付这些炼气、筑基期的小虾米,足够了。她回来,一是拿回一点“小东西”,
二是……看看那对男女的戏唱到哪一出了。突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面前,阴影笼罩下来。
“云芷,你这个废物,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来人是个锦衣青年,名叫赵虎,
是白薇薇的忠实舔狗之一,筑基初期修为。云芷缓缓睁开眼,眼神平静无波:“好狗不挡道。
”赵虎一愣,随即大怒:“你说什么?!你这个贱人,还敢嘴硬!薇薇师姐心善,
不与你计较,但我今天就要替她教训教训你!跪下,给薇薇师姐磕头道歉,我就饶你一命!
”说着,他筑基期的威压猛地释放开来,试图让云芷当众出丑。周围的弟子们纷纷看来,
有的幸灾乐祸,有的面露不忍,但没人敢出声阻止。毕竟,
为了一个废物得罪如日中天的白薇薇和赵虎,不值得。白薇薇和沈惊澜此刻正坐在高台之上,
被一众长老和内门精英弟子簇拥着。白薇薇看到了这边的动静,轻轻拉了拉沈惊澜的衣袖,
柔声道:“惊澜哥哥,赵师弟他……云芷姐姐毕竟曾经是你的道侣,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沈惊澜看着台下那个形容憔悴,却背脊挺得笔直的云芷,心中掠过一丝极淡的烦躁。
他冷声道:“她既已不是我的道侣,所作所为,与我无关。赵师弟自有分寸。”白薇薇闻言,
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台下,赵虎见云芷在他的威压下居然纹丝不动,
只是用那种看跳梁小丑的眼神看着他,更是火冒三丈。“找死!”他怒喝一声,五指成爪,
带着凌厉的劲风,直接抓向云芷的天灵盖!这一下若是抓实,云芷必死无疑!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就在那爪风即将触及云芷额发的瞬间,她动了。她甚至没有起身,
只是随手从旁边捡起一根掉落的枯树枝,手腕轻轻一抖。没有灵光闪耀,没有气势磅礴。
那根枯树枝仿佛只是随意地向前一点,恰好点在了赵虎手腕的某处穴位上。“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啊——!”赵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整条手臂瞬间软塌塌地垂落下去,剧痛让他冷汗直流,他感觉自己的修为正在飞速流逝!
云芷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因为剧痛和恐惧而脸色惨白的赵虎,
风轻云淡地开口:“不好意思,手滑。”静!死一般的寂静!整个广场,
所有人的动作、声音,仿佛都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根树枝?废了一个筑基期弟子?
这他妈是什么魔幻情节?!高台上,白薇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沈惊澜猛地站起身,
瞳孔骤缩,死死盯着台下那个手持枯枝,神情慵懒的女子。她……她不是灵根尽毁了吗?
怎么可能?!云芷随手扔掉那根树枝,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高台,
与沈惊澜震惊的目光对上。她嘴角微不可查地一勾,带着无尽的嘲讽。沈惊澜心中巨震,
强大的、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刚才云芷那随手一击的韵味……怎么会……那么像“她”?
第四章 秘境“救美”云芷一根树枝废掉赵虎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青云宗,
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有人认为她走了狗屎运,
得了什么奇遇;更多人则认为赵虎太过轻敌大意,才被这废物钻了空子。但无论如何,
云芷这个名字,再次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不再是单纯以“沈惊澜前道侣”或“被挖灵根的废物”这样的标签。
宗门高层对此事的态度暧昧,并未深究。毕竟一个被挖了灵根的弟子突然有了点古怪本事,
虽然稀奇,但在修仙界也不算太罕见,或许是得了什么炼体秘术。只要不影响大局,
没人愿意为了一个赵虎去深究一个“废物”。不久后,宗门十年一度的秘境试炼开启。
这次试炼的“云雾秘境”据说是上古战场碎片所化,里面机遇与危险并存。
所有筑基期以下的弟子都必须参加。云芷这个“毫无修为”的,自然也在名单之列。
所有人都觉得,云芷这次进去,绝对是九死一生。秘境里可不禁止弟子互相争斗,
以她得罪白薇薇的情况,进去就是送菜。进入秘境当天,白薇薇在一众拥趸的簇拥下,
如同众星捧月。她修为已达炼气大圆满,距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加上拥有云芷那枚水灵根,
气息纯净,引得不少长老点头称赞。她看到孤身一人、站在角落的云芷,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随即又换上甜美笑容,走上前去:“云芷姐姐,秘境里危险重重,你……没有灵根,
要不还是别进去了吧?我可以去求求长老们……”云芷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只回了三个字:“管好你自己。”白薇薇脸色一僵,泫然欲泣地退回到沈惊澜身边。
沈惊澜看着云芷,眉头紧锁,沉声道:“云芷,秘境非儿戏,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云芷直接当他放屁,第一个踏入了秘境入口的光门。秘境之中,古木参天,
蛮荒气息扑面而来。云芷一进来,就感觉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神识锁定了自己。她嗤笑一声,
身形几个闪烁,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密林深处,那几道神识瞬间失去了目标,面面相觑。
她来秘境,可不是跟这些小虾米玩过家家的。
她感应到了一丝微弱的、属于她当年某件破损法宝的气息。白薇薇看着云芷消失的方向,
对身边的几个心腹使了个眼色。那几人会意,悄悄跟了上去。……云芷按照感应,
来到一处幽深的峡谷。谷内弥漫着灰色的雾气,能隔绝神识探查。刚进入峡谷没多久,
就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和妖兽的咆哮。只见白薇薇和她的几个拥趸,
正被一头相当于筑基中期的铁甲爆炎熊围攻,情况岌岌可危。
白薇薇的水系法术打在爆炎熊身上,效果甚微,而她的拥趸已经倒下了两个。“惊澜哥哥!
救我!”白薇薇花容失色,尖声叫道。沈惊澜作为筑基期,
进入秘境后被传送到不同区域就在这时,她看到了闲庭信步般走来的云芷,
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恶毒,随即大声喊道:“云芷姐姐!快救我们!这妖兽发狂了!
”她一边喊,一边暗中催动一张符箓,一股奇异的气息笼罩向云芷。这是引兽香,
能吸引妖兽的仇恨!果然,那铁甲爆炎熊猩红的双眼立刻转向了云芷,放弃白薇薇等人,
咆哮着冲了过来!地面都在震颤!白薇薇和她的拥趸眼中露出计谋得逞的冷笑。这下,
看你这废物怎么死!面对狂奔而来的庞然大物,云芷停下了脚步,脸上没有丝毫惊慌,
反而……有点无聊?
她甚至从混沌戒里外人看不见摸出一把在秘境里顺手摘的、类似瓜子的灵植种子,
“咔嚓”磕了起来。“吼!”爆炎熊巨大的熊掌带着烈焰,朝她当头拍下!
就在熊掌即将落下之际,云芷抬起眼眸,淡淡地瞥了那爆炎熊一眼。没有杀气,没有威压。
只是纯粹的眼神接触。那狂暴无比的铁甲爆炎熊,动作猛地一僵,
高举的熊掌硬生生停在了半空。它那猩红的双眼中,狂暴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敬畏!它从那个渺小的人类身上,
感受到了一种如同面对洪荒霸主般的恐怖气息!“噗通!”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
那头凶悍的铁甲爆炎熊,竟然前肢一软,如同小山般匍匐在地,巨大的脑袋紧紧贴着地面,
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如同幼崽般的哀鸣,庞大的身躯瑟瑟发抖。
云芷磕完最后一粒“瓜子”,拍了拍手,走到爆炎熊面前,用脚尖踢了踢它坚硬的脑门。
“蹲这儿干嘛?挡我路了。”爆炎熊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挪到一边,让开道路,
依旧趴着不敢动。云芷看都没看旁边已经石化的白薇薇等人,径直朝着峡谷深处走去。
那爆炎熊犹豫了一下,竟然缩小了体型,变成一只大狗般大小,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
尾巴还讨好地摇了摇。白薇薇等人:“!!!”他们看到了什么?!一头筑基中期的凶兽,
被一个“废物”看了一眼,就跪了?还他妈的变成宠物跟班了?!这世界疯了吗?!
白薇薇脸色煞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云芷这个废物,
一定是用了什么邪术!……峡谷深处,云芷找到了那丝感应的源头——半截锈迹斑斑的断剑,
正是她当年某个制式佩剑的碎片。她随手收了起来。就在这时,她身后的空间突然一阵扭曲,
一股强大、暴戾、带着滚滚妖气的威压骤然降临!一个穿着玄色锦袍,容颜俊美近乎妖异,
眉心有一道火焰纹路的男子,撕裂空间,一步踏出!他气息浩瀚如海,远超金丹,甚至元婴!
赫然是妖皇——墨渊!墨渊原本是感应到此地有异宝出世的气息,前来查看。然而,
当他目光扫过峡谷,掠过那只瑟瑟发抖的爆炎熊,最后定格在那个拿着半截断剑,
背对着他的纤细身影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那双睥睨天下、冷酷无情的妖瞳,
在触及那道背影的瞬间,猛地收缩,
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狂喜、以及……深入骨髓的敬畏和委屈!他死死盯着那道背影,
呼吸变得急促,身体甚至因为极致的激动而微微颤抖。他无视了峡谷里其他蝼蚁般的存在,
一步步,如同朝圣般,走向云芷。在距离云芷十步远的地方,这位凶名震慑六界的妖皇,
猛地单膝跪地,声音因为极致的压抑和激动,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哽咽,
响彻整个峡谷:“……是……是您吗?”第四章:秘境驯兽,妖皇俯首墨渊这一跪,
如同九天惊雷,把整个峡谷都炸懵了。白薇薇和她的拥趸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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