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八岁生日那天，被姑父送进了地狱。而我的初恋，冷漠地旁观。父母惨死，
姑姑自杀……一切都源于我这张脸，他用八年织了一张网，把我困在身边，如今，
该轮到我收网了。欢迎来到，我的复仇直播间……1.我被关在房间里已经不知道多久了，
吃喝拉撒全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空气很难闻，但我已经有些习惯了。姑父美其名曰，
“净室”。这个房间是他专门为我打造的，没有窗户，暗无天日……每次我不听话了，
这个地方就是我的暂住地。这次也一样，周三晚上，他在外应酬，夜里两点才回家。熟睡中，
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呵，我每次都反锁，但都毫无用处。我假装睡着，
能闻到他周身的酒气，铺天盖地，令人作呕。他开始抚摸我，嘴里还念念有词：“囡囡，
我知道你没在睡。”滚烫而又粗糙的手，毫无顾忌地探入了我的睡衣。我强忍泪水，
不敢发出任何呜咽，手却悄悄伸向了枕头下藏着的剪刀。到底还只是个18岁的孩子，
我不敢扎他的脑袋，只在他强行解我的纽扣时，用力扎向了他的手背。一声惨叫响起，
我慌忙起身想要逃往门外，但还是晚了一小步，他双手奋力地箍住我的脖子，把我往外拖。
我使劲儿掐他，咬他，奋力挣扎，无济于事，在一个成年男子面前，
我的力量小的可以忽略不计……“囡囡，怎么又不听话了，啊？
姑父只是想好好疼疼你啊……”“你别怪我，只能送你去老地方了，想通了再出来啊，乖。
”我尖叫，嘶吼，统统无济于事。偌大的别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回应我的只有我自己的回声。挣扎中，姑姑的黑白遗照从桌上掉落，没有碎裂，
只是就那样静静躺着，微笑着，看着我被他的丈夫，我的姑父—杜平，
生生拖进那个让人绝望的净室。2.“囡囡，洗手吃饭喽。”“好！哇，
妈妈今天怎么烧了那么大一桌子菜呀！”“今天有客人来呀，不准偷吃哦，快去洗手。
”等我洗好手回到客厅，家里多了一个白净斯文的男人。他的笑容和煦，
看着我的眼神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惊喜与兴奋。“小妹妹，几岁了呀？”“叔叔好，我十岁了。
”饭桌上，他坐在了我的身边，偶尔给我夹菜。爸爸妈妈对他很热情，
他们总是不断重复着说：“杜平，多吃些啊，别客气。”原来这个叔叔叫杜平，
和爸爸是同学。听他们聊天，他一直都住在加拿大，
这次回来是因为家中的老父亲生病住院了。还有几天就出院，他也就回去了。临走的时候，
他送了我一盒外国的巧克力，蹲下身，摸着我的小脸，“囡囡，你好漂亮。
”我十岁生日那天，他又出现了，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妈妈说杜平叔叔以后都定居在这里了，
不回加拿大了。“老夏，前阵子杜平不是还跟你说的加拿大那边业务很忙吗，
怎么想着回国定居了！”妈妈好奇地问着爸爸，爸爸摇头，“可能是因为儿子的关系吧。
毕竟…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杜平说妈妈做的菜很好吃，隔三差五就来我家，
每次来都会给我带礼物。我不讨厌他，却也…说不上有多欢迎他。
十岁的小姑娘对性已经有了启蒙的意识，他的每一次亲手摸脸抱抱，都让我无比抗拒。
当他再一次把我抱在身上，大手在我身上肆意流走，趁四下无人，亲我的脸时，
我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他，他的眼里有一刹那的阴狠，但很快平复了。我有些害怕，
第一次告诉了我的妈妈，她笑着说：“你个小鬼头，你才多大点儿，杜叔叔那是喜欢你，
谁让我们囡囡人见人爱呢。”呵，她和我一样无知，不知道那个，其实叫做猥亵。
我也并没有被安慰到，仍然抗拒他的每一次接触。直到有一天，
妈妈叫上了离异不久的姑姑一起来吃饭，杜平也在。姑姑似乎很满意杜平，
眼神既渴望又羞涩，杜平没有那么热情，他只是时而盯着我这里，像在思考什么。后来，
他们俩开始谈起了恋爱，水到渠成地结了婚。从此，杜平摇身一变，成为了我的姑父。
我渐渐长大，兴许是大了的缘故，他再没有对我动手动脚。我开始相信了妈妈说的，
那只是大人对小孩子的疼爱而已。可有时，姑父看我的眼神还是有些怪。十五岁，
一场车祸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爸爸妈妈被困在车里，大火熊熊燃烧，逃生无望。葬礼上，
姑姑牵起我的手，哭着说：“囡囡，以后就把姑姑姑父当成爸妈好吗？”我无助地点头，
泪水模糊间似乎看到了杜平在笑……3.他的笑，越来越大声，表情也越来越狰狞，
他红着眼睛看向我：“囡囡，你是我的了。”“啊！”我大声尖叫，汗水浸透了全身。
依旧是极致的黑，“呼…”我松了口气，原来又做梦了。这里昼夜不分，
我已分不清自己是清醒着在回忆还是不断地在噩梦里徘徊。
是个人都会失常的吧…杜平一次次想逼我求饶，我偏不！人在黑暗的环境里，
听觉会变得异常敏锐，我听见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好像是塑料袋的声音，有人来了。
紧接着，是密码输入的声音，门被打开了。光线“嗖”地扎向我的双眼，痛极了。
视力还没有全部恢复，朦朦胧胧地，门边似有个人影。“之白，吃饭了。
”我的身体狠狠地一颤，“你怎么来了？收起你的好心，拿走！”“听话好吗？”“滚！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滚啊！”男人不再劝我，好似也有些生气，
“哐”地一声把饭盒扣在了餐桌上。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偏头对着暗处的我说：“快到舅舅舅妈的祭日了……”“你要是乖一些，
爸爸他…会同意你去的。”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跪伏在地板上。是啊，乖一点。夏之白，
你做不到吗？你才十八岁，你只能妥协啊！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但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走向了餐桌。我拿着叉子强迫自己吃些进去，
余光却瞥到了虚掩着的大门！去他的要乖！“哥…”杜康下意识地皱眉，
他从来都不喜欢我这样叫他。“什么？”“我有些渴，可以去帮我倒杯水吗？
”杜康明显有些开心，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温声细语地跟他说话了。“好，你等着。
”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我抄起叉子，迅速地跑向大门！阳光太刺眼了！我穿着睡裙，
赤着脚，在阳光下定了几秒，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估计有些低血糖。“之白！你要到哪去！
快回来！”眼看着杜康就要追出来了，我顾不得其他，拔腿就跑。现在是正午，
路上几乎没人，柏油路面烫的脚生疼，杜康还在后面紧追不舍。为什么没有人？为什么！
来个人救救我！眼看着杜康就要来抓我的手臂了，十字路口走过来一个巡视的保安，
我一下躲到保安大叔的身后，紧紧拽住他的衣角。“叔叔，求你了，救救我！
”保安也有些惊慌，看着跑上前的杜康，伸手制止了一下。我好像看到了一线希望，“叔叔，
帮我报个警吧！有人囚禁我，求求你，救救我！”此时的我已经声泪俱下，
不断地拉扯着他求助。“误会！误会！保安大叔，这是我妹妹，
她…”杜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这段时间偶尔会发病，我带她回家，不影响你们的工作。
”保安将信将疑，看看我，又看看杜康。“你别信他，我没有病，没有病的……”“这样吧，
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来跟你说。”杜康果断拨给了杜平，说了几句递给了保安。“喂，
哦，哦原来是杜老板啊，好好好…我知道了，嗯。”看着保安谄媚赔笑的脸，
我的心如堕冰窟。又是这样，总是这样，一句我脑子有病，这些人就轻易地把我送回虎口。
没救了，没救了，我的嘴里念着，此刻，倒真像是一个疯子……杜康要来拉我手的时候，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叉子，轻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脖子……颈间有温热流出，
天地开始不断地在打转，我听见杜康在大吼，“快打120！”他抱着我，
满身的血……4.“囡囡，快来，这是你杜康哥哥，我去买菜，你帮姑姑招待一下哥哥啊。
”姑姑走了，只剩下个明艳少女和俊朗少年独处一室。少年很害羞，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好，我叫杜康。”“夏之白，我该叫你一声哥哥？
”少女笑了，清脆悦耳的嗓音萦绕在少年的心头，挥之不去。渐渐地，
他从寒暑假来一次变成了一个月来三次。他辅导她功课，带她去玩儿游戏机，
甚至还为她打了几次架。少女为他擦拭嘴角的血时，他握住了她的手，那一刻，
两颗年轻的心终于还是贴到了一起……他们在无人处牵手，在角落里试着接吻，
在杜平的眼皮子底下谈起了恋爱。彼时，少年19岁，少女17岁，有情饮水饱的年纪。
少年很温柔，把所有的喜欢都给了她。当那拉丝的爱意再也藏匿不住的的时候，
杜平终于发现了端倪。他当着少女的面，砸烂了书房里的一切，对自己的儿子也不惜下狠手，
把他打进了医院。似乎还没法平息他的怒火，“你就是这么教育囡囡的！”“啪！
”姑姑被他扇了狠狠一个巴掌！少女惊慌失措，她犯的错，却惩罚了姑姑。“不要！别打她，
姑父，我错了。”杜平看也没再看妻子一眼，对着少女恢复了平静，“我不允许再有下次。
囡囡，你要为你姑姑着想。”杜平俨然已经成为了说一不二的大家长。年轻恋人的酸涩爱意，
再也无法宣之于口。这之后，姑姑姑父争吵的次数越来越多，
也就代表着姑姑被打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最后一次听到他们大吵特吵，是在三个月前。
“杜平！你还是人吗？”“你竟然对着…对着她的照片…做这样龌龊下流的事！
”“你让我怎么面对我的哥哥嫂子！”姑姑声泪俱下，句句都在控诉！少女靠着墙站在门外，
所以，他们吵架是因为自己吗？姑姑说姑父做了什么？“不该管的事你少管，
安心做你的杜太太！”“呵，既然被你撞见了，我也懒得跟你再掰扯，你以为，
我当初为什么要跟你结婚？”房间里一下子没了声音，过了很久，姑姑崩溃大吼，
“你这个禽兽！”她哭着冲出了房门，与少女四目相对……“囡囡，
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好吗？”少女不明所以，点点头。三天后，姑姑割腕了，
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她再没了亲人！姑姑出殡后的第二天，是少女18岁的生日。她不想过，
却被杜平硬拉着来到了餐桌旁。鲜花，蛋糕，礼物摆了满满一桌。“囡囡，生日快乐。
”他笑着，眼里在期冀着什么。“姑姑才走，我不想过。”我起身就要走。“你必须过！
”杜平一拳砸向桌面。少女吓坏了，她战战兢兢坐下，眼里瞬间蓄满了泪。“囡囡，
我等今天，已经很久了。”“我一直在等你长大……”中年男人的嗓音有些浑浊，
带着一丝颤抖，少女却听得心惊肉跳。她的牙齿不停地在打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男人的手抚过她细腻的脸庞，“我们之间，再没有阻碍了，囡囡。”蛋糕鲜花洒了一地，
头被重重地磕在餐桌上，少女眼前一阵发黑。手脚也被杜平牢牢禁锢住，他覆身而上，
如同魔鬼一般，撕扯着少女身上的衣物。“不要！不要！姑父！求你…求你！
”任凭少女嚎叫哀求，丝毫无济于事，杜平反而更加地亢奋，此时，大门被打开，是杜康！
少女仿佛看到了救星！“杜康，救我！”“救……”她惊愕地死死盯着门口，
甚至忘记了说出第二个救字。杜康只踏进了半步，此时，他收回脚，
默默地关上了大门……成人的这一天，一切都崩塌了。
5.“爸爸…爸爸…妈妈…别走…别…”我忽然惊醒，手心里淬满了汗。过去的记忆，
像有毒的藤蔓，在梦境中不断纠缠。病房里没有人，安静地落针可闻。我摸摸脖子，
那里缠了厚厚的纱布。呵，活着是困局，想死，也成了难事。有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
是杜平。他的领口敞着，眼下乌青，有些狼狈。“囡囡，还疼吗？”我没有回答，
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听着他如何自说自话，尽情地表演。“囡囡，
你是我的一切,你也应该把我当成你的一切！”“他们都死了，他们也该死，呵，
我从不信什么老天，我只信事在人为。”“所有我和你之间的障碍，我都会一一拔除。
”“在你十岁，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深信，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囡囡，
我等了八年，又怎么会轻易让你死？”他俯下身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走到门边。“好好休息，
等你回家。”他走后，我再也抑制不住我的眼泪。事在人为？一一拔除？他是什么意思！
记忆碎片不断在脑海中闪回，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说他等了八年……他初次见我时的眼神，他突然回国定居的决定，他对我所有亲密的举动，
为了接近我而和姑姑结婚……还是不满足，眼看着我渐渐长大，为了更接近我，
让我成为孤儿？！杜康不足为惧，他只不过是个可怜的懦夫，所以，
暴打一顿就简单解除了威胁…剩下的，只有姑姑！他故意挑起争吵，
故意频繁在姑姑面前表现出对我的渴望和占有。他要折磨她，刺激她！
他如愿了……他解决掉了所有爱我的人！我的身体抖如筛糠，好像掉进了一张巨大的网，
挣脱无门。我缓慢起身，移到镜子前，一圈一圈拆下纱布，狰狞丑陋的伤疤呈现在眼前，
很痛，还要再痛！再痛一些！我自虐式地按住了伤口，有血从指缝间溢出！紧咬牙关，
我没发出一丝声音。夏之白，你痛都不怕，死都不怕，还怕他吗？杜平，杜康，
我要你们父子下地狱！6.半个月后，我出院了。被杜平接回了那个所谓的“家”。
他依旧不想我与人接触，包括杜康。他把家里大门的锁也换了，装了十几个探头，
杜康要来必须报备。我的声带受损，发出的声音很难听，于是，我也索性不说话了。
现在的我想要报仇，举步维艰。高中肄业，无社交，孤立无援。在被杜平强迫的那晚，
他就把我手机扔了，只说看我表现……状况已经是最糟糕了，还能再糟到哪里去呢！
一连十几天，我都表现得很乖顺，看的出杜平很满意 。我也看见了他眼里的急迫……晚上，
还在浴室洗澡的我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他缓缓走到浴室门边，一丝不挂……“囡囡，
我要进来了。”他看不到我眼里的恨意！泪水被花洒冲淋得一干二净，
还有他那令人作呕的亲吻！我很乖，没有反抗，只是顺从地任他摆布。呵，所幸，
遭罪的时间并不长…中年男人的十几分钟，也是尽力了……他有些恼火，
走之前在我脸上掐了一下。这个澡我洗了很久，恨不能拿钢丝球来擦，直到全身遍布红痕，
手脚发白起皱。好在，杜平这个人，有个最大的生活习惯，他喜欢独睡。姑姑在时，
他们就一直分房睡。我嘴角弯了弯，安心地睡去。连着两天，杜平都早出晚归，也没有碰我。
第三天早上走之前，他似乎有些得意，“囡囡，等我忙完手头这个项目，我准备提前退休了，
那时候，我就能天天陪着你了。”我脸上笑着回应，心头却似有万只蚂蚁在爬。我不要！
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了！要想办法…晚上他在书房办公，我破天荒第一次端了水果给他送去。
我穿上了他喜欢的白色睡衣，轻轻推开了门。他很惊讶，摘了眼镜笑着看着我。
“今天怎么这么乖。”我有些不自然地坐到了他大腿上，头歪在他的颈窝，“姑父，
我每天在家都很无聊，可以给我买一个手机吗？电视不好看。”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他拿葡萄的手明显一顿。他是不是生气了？他会怀疑什么吗？我很忐忑，
但还是闭上眼睛凑上前亲了他的脸。能感觉到他在我腰间的手掐的更紧。第一次主动的代价，
就是书房里的一片狼藉和满身被掐的红印。这个老男人，发泄兽欲的时候永远不分地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