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个混沌摊，分白天和晚上两种生意。
白天卖给人，晚上点上香，只卖给鬼。
奶奶说，这是做好事，让鬼吃饱了好上路。
今晚，有个怨气极大的鬼要来，奶奶亲自去接，让我看摊。
午夜，一辆车停在摊前，下来几个醉醺醺的男人。
为首的是个地产商，想买我们这条街。他看着我一脸坏笑：
“周家的孙女，这么晚还做生意？”
他丢下一沓钱，“锅里的都要了。”
我说卖完了，让他们走。地产商立刻变了脸：
“别不识抬举，你的摊子我随时能拆了！”
他助理指着我：“金总吃你家的东西是给你脸！再废话，现在就叫人来砸了！”
我有点无奈。
给活人吃的确实卖完了，锅里这些，是给那个刚横死的“客人”准备的。
我奶奶说今晚，有个怨气极大的鬼要来，她亲自去接，让我看摊。
午夜，一辆刺眼的车灯打来，车停在摊前，下来几个醉醺醺的男人。
为首的是个地产商，金总，想买我们这条街。
他看着我一脸坏笑。
“周家的孙女，这么晚还做生意？”
他身边一个穿着西装的助理，拿出一沓钱，直接丢在我面前的案板上。
钱散了一地。
金总随口敷衍：“锅里的都要了。”
我看着锅里那翻滚的高汤，摇了摇头。
“卖完了，你们走吧。”
金总的脸瞬间变了，阴沉着脸。
“别不识抬举，你的摊子我随时能拆了！”
那个助理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金总肯吃你家的东西是给你脸！再废话，现在就叫人来砸了！”
我有些无奈。
给活人吃的确实卖完了，锅里这些，是给那个刚横死的客人准备的。
我抬头，看着他们身后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
“你们想吃什么，我可以去街口的饭店给你们买，我请客。”
金总嗤笑一声。
“你请客？你拿什么请？”
“少废话，老子今天就想吃你这锅混沌！”
他猛地一脚踹在摊位的金属支架上。
整个摊子剧烈摇晃，锅里的高汤溅出来，烫得我往后一缩。
摊位上那盏长明灯的火苗，也跟着猛地一晃，差点熄灭。
我想起了奶奶临走前的叮嘱。
“孙女，今晚的客人怨气大，这碗“往生混沌”是他唯一的指望，长明灯千万不能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赶紧伸手稳住灯盏，压下心里的火气。
金总看到我的动作，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以为我是在乎这个破摊子。
他朝助理递了个眼色。
助理立刻心领神会，阴阳怪气地开口。
“周小姐，你不会是觉得，你这摊子不卖，我们就拆不了这条街了吧？”
“金总这是给你机会，别给脸不要脸。”
金总顶了顶腮帮子，眯起眼睛看我。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一个小姑娘。”
“你这摊子，我给你一百万，你这条街的拆迁款，我再给你加两成。”
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戏谑。
“或者，你今晚把我伺候高兴了，我给你在这条街上盖一栋楼，让你当“混沌女王”怎么样？”
他身后的几个保镖发出一阵哄笑。
我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这里没有你们能吃的东西，立刻离开！”
金总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
他冲助理一扬下巴。
“还愣着干什么？给小爷我拿碗！”
那个助理立马大步上前，伸手就要掀我面前的锅盖。
我冲过去拦住他。
“不行！”
“滚开！”
助理一把将我推开，我撞在后面的墙上，后背生疼。
我看着他们，知道这锅混沌保不住了。
我咬咬牙，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几百块钱，这是今天白天所有的收入。
“几位大哥，这锅混沌真的有问题。我现在就去街口给你们买最好的酒菜，我身上钱都给你们，行吗？”
我卑微求和，想做最后的努力。
可金总看都没看我手里的钱。
他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把锅盖给老子打开！”
一声巨响，助理已经用蛮力将紧扣的锅盖撬开。
一股无法形容的异香，瞬间从锅里弥漫开来。
那不是人间该有的食物香气。
金总等人闻到这股香味，喉结上下滚动，眼睛都直了。
助理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碗，从锅里满满地舀了一大碗。
他端着碗，转身就要递给金总。
我心头一沉。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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