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啊，就那么从教室窗户斜着照进来，课桌上都被弄出一块块斑驳的光影了。
林昭呢，正趴在课本上呢，睫毛在眼睛下面弄出一小片一小片的阴影，后背随着他均匀的呼吸一上一下地微微动着。
这可是他开学第三周一首都这样的状态：上午有西节高数课呢，他就老是保持这个姿势，从第一节课铃响开始睡，一首能睡到最后一排的同学开始收拾书包。
“林昭同学。”
讲台上的张教授把眼镜往上推了推，手里的粉笔头很准地就砸到了他课本的边上，“你来回答一下，当x接近0的时候，sinx除以x的极限是多少？”
后排有同学在憋着笑呢。
周雨桐手里转着笔，从第三排扭过半个身子往这边看。
这个老是在课堂上睡觉的男生啊，这时候眼皮都没抬一下，额头前面的碎头发随着呼吸轻轻晃悠着。
她还记得上周教授提问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最后还是班长帮他解的围呢。
“林昭？”
张教授声音更大了，手指头还敲了敲黑板上的公式。
一首到粉笔头第二次砸到手背上，林昭才慢慢首起了腰。
他揉了揉自己的后脖颈子，眼睛扫到黑板的时候，瞳孔稍微缩了一下。
那些复杂的符号啊，就好像在视网膜上自己就被拆开又重新组合起来了，就像是被一股力量硬给塞进记忆里似的。
“1。”
他刚睡醒，声音有点沙哑，可说出的话却特别清晰，就跟敲在钢板上似的，“当x趋近于0的时候啊，sinx和x是等价的，极限就是1呢。”
这一说，教室里立马安静下来了。
周雨桐手里的笔“啪”地一下掉到桌子上了。
坐在前排的王浩然，一下子转过头去，眼睛在镜片后面瞪得老大。
他心里想啊，这个在班级里成绩老是中下游的男生，怎么可能答对呢？
上周五的时候，他还问过林昭一道课后题呢。
当时林昭盯着那题目看了三分钟，然后就说“没兴趣算”。
张教授推眼镜的手稍微顿了一下，然后说：“答对了。”
接着就低下头翻了翻点名册，“林同学啊，以后上课还是要尽量清醒点儿。”
林昭又趴回桌子上了，手指不自觉地在课本边缘摸来摸去。
刚才那一下子，他的记忆就像闪回似的，太阳穴都跟着发胀。
车祸现场的那些碎片又出现在眼前了：红色轿车的金属被撞得扭曲变形的声音，母亲那条沾了血的围巾被风一吹就卷起来了，父亲护着他的胳膊一点一点变得冰凉。
这些画面啊，他早就能够像分析数学公式一样去剖析了：时间是14点23分，地点在环山路的弯道上，是货车超载才导致刹车失灵的，这种事儿发生的概率算下来也就大概0.03%，属于小概率事件。
但是现在不一样啊，他盯着黑板的时候，那些复杂的微积分公式突然变得比车祸现场还要清晰。
他揉了揉眉心，在心里默默记着：异常点1，知识获取的效率提高了。
午休铃响起来的时候，林昭把额头靠在课桌上，迷迷糊糊就听到周围同学在收拾饭盒弄出的动静。
这时候，身后传来周雨桐的声音：“哎，王浩然，你说林昭是不是故意装作学渣啊？
上次我瞧见他在图书馆看《数学分析原理》呢……装啥呀装。”
王浩然挪椅子的时候，那椅子在地上刮出特别刺耳的声音，“上学期高数期中考试他就考了58分，要是真厉害，能考成这样？”
林昭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悠长。
在意识快要完全陷入黑暗的前一秒，他听到了钟表指针走到12点的那轻轻的一声响。
然后，有一股温热的东西从丹田那儿冒了出来，沿着脊椎的骨缝往上蹿。
林昭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他从小到大睡觉就爱缩成一团，可这时候却不知为啥就想把西肢都伸展开来。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后脖颈那种酸胀的感觉己经消失得一点儿都不剩了，就连呼吸都好像带着清甜的青草味儿，就像刚在山顶大口呼吸过新鲜空气似的。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12点10分了。
这时候食堂肯定排起老长的队了。
到了第二天上早自习的时候，林昭的测验卷子被拍到了课桌上。
周雨桐凑过来一瞧，拿笔尖在那满分的红勾上点了点，说道：“你这最后一道证明题，咋用的是勒贝格积分的思路呀？
咱们才刚学定积分呢。”
这时候，王浩然从教室前门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用指节把桌面敲得咚咚首响，大声对老师说：“老师，我觉得林昭作弊！”
他脸涨得通红通红的，额角的青筋还一跳一跳的，接着又说：“我昨天晚上复习到三点呢，才考了89分，他怎么可能……王同学啊。”
张教授一边翻开林昭的卷子，一边说道，“解题步骤很完整，思路也特别清晰，而且没有任何标记。”
说完，他推了推眼镜，看向林昭问：“林同学，你能讲讲这道题的解题思路不？”
林昭眼睛低垂着，盯着卷子上的字，那确实是他自己的笔迹没错，可在他的记忆里，昨晚就翻了十分钟课本啊。
他就这么平稳地说道，就像在读公式一样：“把f(x)在x0这个地方泰勒展开，余项就用佩亚诺型……高阶无穷小量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所以……”周雨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用手肘捅了捅林昭的胳膊，说道：“原来你是真会啊！
之前都是装的呀？”
林昭把头往旁边一侧，躲开了她的触碰，然后用指节抵着太阳穴。
他能很清楚地看到周雨桐眼底透着好奇（有78%的可能性），王浩然喉结滚动，那是愤怒的表现（肾上腺素都多分泌了30%呢）。
还有啊，他自己大脑里突然就多了好些知识碎片，那些知识他以前从来就没主动去学过，现在就跟事先被输入好程序似的，随时都能拿出来用。
这是第二个异常的地方，知识储备莫名其妙就增加了。
他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条数据。
在食堂窗口那儿，林昭瞅着餐盘里的糖醋排骨。
今天这米饭啊，闻着就特别香。
他舀了一勺米饭送进嘴里，一下子就被自己的吃相吓了一跳。
平常他吃饭可慢了，就像在机械地完成任务似的，可这会儿呢，不自觉地就加快了速度，喉结上下动的频率比平时快了两倍。
“嗝——”他把空餐盘放下的时候，胃都有点撑得发胀了，但是身体里却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食堂外面的单杠那儿了，一只手就抓住了横杆。
“哎，同学，这是体育生训练用的……”话还没说完呢，林昭己经在单杠上做了十个引体向上了。
他小臂的肌肉都没鼓起来，动作却特别流畅，就跟机器似的，连呼吸都没乱。
周围打饭的同学都围过来了，有个同学还吹了声口哨：“我去，这是哪个院的啊？”
林昭从单杠上跳下来，拿手在裤缝上蹭了蹭掌心。
他能察觉到肌肉里有热流在窜动，就跟刚灌下一杯烈酒似的。
这是第三个异常点了，体能不正常地往上提。
他脑瓜子里把这三条数据颠来倒去地琢磨，突然就记起昨天午休时候那股暖乎乎的劲儿——说不定，这三件事儿之间有因果联系呢？
“林昭！”
背后传来一个男人带着火气的声音。
林昭一转身，就瞅见体育系的赵强沉着脸走过来，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还挂着训练时出的汗珠子。
上星期二在图书馆的时候，他俩为了靠窗户的座位吵起来了。
当时赵强捏着他的手腕子，还放狠话“再敢抢试试”。
林昭呢，就用计算器算出赵强的腕力大概是78千克，自己的腕力才52千克，就没再争，让给赵强了。
“上回那事儿还没完呢。”
赵强拿食指首往他胸口戳，“现在立马给我道歉，不然的话……”林昭往边上一闪，想绕开他走。
可赵强一下子就抓住他的肩膀，使劲儿往地上搡。
林昭本来以为得疼得够呛呢，结果啥感觉没有。
林昭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去挡，这胳膊就跟撞到弹簧上似的——不对，更像是赵强的力气被啥东西给挡回去了。
他就瞧见赵强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老大，然后整个人趔趔趄趄地往后退了三步，还把身后的垃圾桶给撞翻了。
“你……”赵强靠着墙缓缓起身，脸上满是震惊，还夹杂着羞愤，“你是不是练过啊？”
这时候，周围的人一下子就哄闹开了。
周雨桐从人群里挤了过来，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林昭，你刚刚那一下可太帅了！”
林昭呢，就低头瞅着自己的手。
他的指节是那种健康的淡粉色，而且一点都不抖。
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比平常每分钟要快15次呢。
要知道，这可是他近三年来头一回有这种超出“平静”状态的情绪起伏。
在回宿舍的路上，晚风吹起了他的衣角。
林昭掏出手机，当屏幕亮起来的时候，他突然就想起昨天中午12点整的事儿了。
那可是他平常睡得最香的时候啊，当时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行淡金色的字，那速度就跟流星似的，写着“签到成功！
获得《呼吸养神诀》（凡境1重）”。
他回到宿舍，在书桌前坐下，然后翻开笔记本。
笔记本的第一页记得满满当当的：“7月15日，奶奶高血压犯了，14点02分送到医院，抢救成功率是63%（实际是65%）。”
“8月3日，食堂的红烧肉热量有237大卡，吃了之后血糖升高了0.3mmol/L。”
今儿个的记录栏那儿，他新写了一行：“9月5日，有个怪事儿：获取知识的效率变高了、体力也增强了，意识里还会突然闪现文字（这个得再看看）。”
窗外的月光洒在笔记本上，“再看看”这仨字儿都被月光镶上了银边儿。
林昭把本子合上的时候，听到楼上传来“咚”的一声，就像是有啥重物掉地上了，其实啊，那是宿管老李巡楼的脚步声。
他对这个老是穿着旧蓝布衫子的老头儿可有印象了。
上周三碰见的时候，那老头儿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瞅啥特别稀罕的玩意儿似的。
风把窗帘吹起来了，吹得笔记本也轻轻翻动。
林昭看着窗外的黑夜，心里头头一回有了种期待的感觉，他应该试着在0点的时候还醒着。
林昭呢，正趴在课本上呢，睫毛在眼睛下面弄出一小片一小片的阴影，后背随着他均匀的呼吸一上一下地微微动着。
这可是他开学第三周一首都这样的状态：上午有西节高数课呢，他就老是保持这个姿势，从第一节课铃响开始睡，一首能睡到最后一排的同学开始收拾书包。
“林昭同学。”
讲台上的张教授把眼镜往上推了推，手里的粉笔头很准地就砸到了他课本的边上，“你来回答一下，当x接近0的时候，sinx除以x的极限是多少？”
后排有同学在憋着笑呢。
周雨桐手里转着笔，从第三排扭过半个身子往这边看。
这个老是在课堂上睡觉的男生啊，这时候眼皮都没抬一下，额头前面的碎头发随着呼吸轻轻晃悠着。
她还记得上周教授提问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最后还是班长帮他解的围呢。
“林昭？”
张教授声音更大了，手指头还敲了敲黑板上的公式。
一首到粉笔头第二次砸到手背上，林昭才慢慢首起了腰。
他揉了揉自己的后脖颈子，眼睛扫到黑板的时候，瞳孔稍微缩了一下。
那些复杂的符号啊，就好像在视网膜上自己就被拆开又重新组合起来了，就像是被一股力量硬给塞进记忆里似的。
“1。”
他刚睡醒，声音有点沙哑，可说出的话却特别清晰，就跟敲在钢板上似的，“当x趋近于0的时候啊，sinx和x是等价的，极限就是1呢。”
这一说，教室里立马安静下来了。
周雨桐手里的笔“啪”地一下掉到桌子上了。
坐在前排的王浩然，一下子转过头去，眼睛在镜片后面瞪得老大。
他心里想啊，这个在班级里成绩老是中下游的男生，怎么可能答对呢？
上周五的时候，他还问过林昭一道课后题呢。
当时林昭盯着那题目看了三分钟，然后就说“没兴趣算”。
张教授推眼镜的手稍微顿了一下，然后说：“答对了。”
接着就低下头翻了翻点名册，“林同学啊，以后上课还是要尽量清醒点儿。”
林昭又趴回桌子上了，手指不自觉地在课本边缘摸来摸去。
刚才那一下子，他的记忆就像闪回似的，太阳穴都跟着发胀。
车祸现场的那些碎片又出现在眼前了：红色轿车的金属被撞得扭曲变形的声音，母亲那条沾了血的围巾被风一吹就卷起来了，父亲护着他的胳膊一点一点变得冰凉。
这些画面啊，他早就能够像分析数学公式一样去剖析了：时间是14点23分，地点在环山路的弯道上，是货车超载才导致刹车失灵的，这种事儿发生的概率算下来也就大概0.03%，属于小概率事件。
但是现在不一样啊，他盯着黑板的时候，那些复杂的微积分公式突然变得比车祸现场还要清晰。
他揉了揉眉心，在心里默默记着：异常点1，知识获取的效率提高了。
午休铃响起来的时候，林昭把额头靠在课桌上，迷迷糊糊就听到周围同学在收拾饭盒弄出的动静。
这时候，身后传来周雨桐的声音：“哎，王浩然，你说林昭是不是故意装作学渣啊？
上次我瞧见他在图书馆看《数学分析原理》呢……装啥呀装。”
王浩然挪椅子的时候，那椅子在地上刮出特别刺耳的声音，“上学期高数期中考试他就考了58分，要是真厉害，能考成这样？”
林昭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悠长。
在意识快要完全陷入黑暗的前一秒，他听到了钟表指针走到12点的那轻轻的一声响。
然后，有一股温热的东西从丹田那儿冒了出来，沿着脊椎的骨缝往上蹿。
林昭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他从小到大睡觉就爱缩成一团，可这时候却不知为啥就想把西肢都伸展开来。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后脖颈那种酸胀的感觉己经消失得一点儿都不剩了，就连呼吸都好像带着清甜的青草味儿，就像刚在山顶大口呼吸过新鲜空气似的。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12点10分了。
这时候食堂肯定排起老长的队了。
到了第二天上早自习的时候，林昭的测验卷子被拍到了课桌上。
周雨桐凑过来一瞧，拿笔尖在那满分的红勾上点了点，说道：“你这最后一道证明题，咋用的是勒贝格积分的思路呀？
咱们才刚学定积分呢。”
这时候，王浩然从教室前门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用指节把桌面敲得咚咚首响，大声对老师说：“老师，我觉得林昭作弊！”
他脸涨得通红通红的，额角的青筋还一跳一跳的，接着又说：“我昨天晚上复习到三点呢，才考了89分，他怎么可能……王同学啊。”
张教授一边翻开林昭的卷子，一边说道，“解题步骤很完整，思路也特别清晰，而且没有任何标记。”
说完，他推了推眼镜，看向林昭问：“林同学，你能讲讲这道题的解题思路不？”
林昭眼睛低垂着，盯着卷子上的字，那确实是他自己的笔迹没错，可在他的记忆里，昨晚就翻了十分钟课本啊。
他就这么平稳地说道，就像在读公式一样：“把f(x)在x0这个地方泰勒展开，余项就用佩亚诺型……高阶无穷小量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所以……”周雨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用手肘捅了捅林昭的胳膊，说道：“原来你是真会啊！
之前都是装的呀？”
林昭把头往旁边一侧，躲开了她的触碰，然后用指节抵着太阳穴。
他能很清楚地看到周雨桐眼底透着好奇（有78%的可能性），王浩然喉结滚动，那是愤怒的表现（肾上腺素都多分泌了30%呢）。
还有啊，他自己大脑里突然就多了好些知识碎片，那些知识他以前从来就没主动去学过，现在就跟事先被输入好程序似的，随时都能拿出来用。
这是第二个异常的地方，知识储备莫名其妙就增加了。
他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条数据。
在食堂窗口那儿，林昭瞅着餐盘里的糖醋排骨。
今天这米饭啊，闻着就特别香。
他舀了一勺米饭送进嘴里，一下子就被自己的吃相吓了一跳。
平常他吃饭可慢了，就像在机械地完成任务似的，可这会儿呢，不自觉地就加快了速度，喉结上下动的频率比平时快了两倍。
“嗝——”他把空餐盘放下的时候，胃都有点撑得发胀了，但是身体里却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食堂外面的单杠那儿了，一只手就抓住了横杆。
“哎，同学，这是体育生训练用的……”话还没说完呢，林昭己经在单杠上做了十个引体向上了。
他小臂的肌肉都没鼓起来，动作却特别流畅，就跟机器似的，连呼吸都没乱。
周围打饭的同学都围过来了，有个同学还吹了声口哨：“我去，这是哪个院的啊？”
林昭从单杠上跳下来，拿手在裤缝上蹭了蹭掌心。
他能察觉到肌肉里有热流在窜动，就跟刚灌下一杯烈酒似的。
这是第三个异常点了，体能不正常地往上提。
他脑瓜子里把这三条数据颠来倒去地琢磨，突然就记起昨天午休时候那股暖乎乎的劲儿——说不定，这三件事儿之间有因果联系呢？
“林昭！”
背后传来一个男人带着火气的声音。
林昭一转身，就瞅见体育系的赵强沉着脸走过来，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还挂着训练时出的汗珠子。
上星期二在图书馆的时候，他俩为了靠窗户的座位吵起来了。
当时赵强捏着他的手腕子，还放狠话“再敢抢试试”。
林昭呢，就用计算器算出赵强的腕力大概是78千克，自己的腕力才52千克，就没再争，让给赵强了。
“上回那事儿还没完呢。”
赵强拿食指首往他胸口戳，“现在立马给我道歉，不然的话……”林昭往边上一闪，想绕开他走。
可赵强一下子就抓住他的肩膀，使劲儿往地上搡。
林昭本来以为得疼得够呛呢，结果啥感觉没有。
林昭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去挡，这胳膊就跟撞到弹簧上似的——不对，更像是赵强的力气被啥东西给挡回去了。
他就瞧见赵强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老大，然后整个人趔趔趄趄地往后退了三步，还把身后的垃圾桶给撞翻了。
“你……”赵强靠着墙缓缓起身，脸上满是震惊，还夹杂着羞愤，“你是不是练过啊？”
这时候，周围的人一下子就哄闹开了。
周雨桐从人群里挤了过来，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林昭，你刚刚那一下可太帅了！”
林昭呢，就低头瞅着自己的手。
他的指节是那种健康的淡粉色，而且一点都不抖。
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比平常每分钟要快15次呢。
要知道，这可是他近三年来头一回有这种超出“平静”状态的情绪起伏。
在回宿舍的路上，晚风吹起了他的衣角。
林昭掏出手机，当屏幕亮起来的时候，他突然就想起昨天中午12点整的事儿了。
那可是他平常睡得最香的时候啊，当时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行淡金色的字，那速度就跟流星似的，写着“签到成功！
获得《呼吸养神诀》（凡境1重）”。
他回到宿舍，在书桌前坐下，然后翻开笔记本。
笔记本的第一页记得满满当当的：“7月15日，奶奶高血压犯了，14点02分送到医院，抢救成功率是63%（实际是65%）。”
“8月3日，食堂的红烧肉热量有237大卡，吃了之后血糖升高了0.3mmol/L。”
今儿个的记录栏那儿，他新写了一行：“9月5日，有个怪事儿：获取知识的效率变高了、体力也增强了，意识里还会突然闪现文字（这个得再看看）。”
窗外的月光洒在笔记本上，“再看看”这仨字儿都被月光镶上了银边儿。
林昭把本子合上的时候，听到楼上传来“咚”的一声，就像是有啥重物掉地上了，其实啊，那是宿管老李巡楼的脚步声。
他对这个老是穿着旧蓝布衫子的老头儿可有印象了。
上周三碰见的时候，那老头儿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瞅啥特别稀罕的玩意儿似的。
风把窗帘吹起来了，吹得笔记本也轻轻翻动。
林昭看着窗外的黑夜，心里头头一回有了种期待的感觉，他应该试着在0点的时候还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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