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楼诡事恐怖片段

老楼诡事恐怖片段

作者: 壹粒萌主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老楼诡事恐怖片段》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壹粒萌主”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李建军王刚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一九九零渝暑气像是浸透了油的棉厚重粘腻地包裹着这座山城的每一个角长江与嘉陵江的水汽在白日里被烈日蒸傍晚又随着山风卷回让空气里始终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白日蝉鸣嘶哑得像是被晒焦的棉从老黄桷树的枝叶间钻出搅得人心烦意到了夜微风也带不来多少凉反而吹动老旧的窗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那声响不像是木头摩倒像是有人隔着玻用指甲轻轻刮又像是某种...

2025-10-23 23:46:25

一九九零年,夏,渝都。暑气像是浸透了油的棉絮,

厚重粘腻地包裹着这座山城的每一个角落。长江与嘉陵江的水汽在白日里被烈日蒸腾,

傍晚又随着山风卷回来,让空气里始终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白日里,

蝉鸣嘶哑得像是被晒焦的棉线,从老黄桷树的枝叶间钻出来,搅得人心烦意乱。到了夜晚,

微风也带不来多少凉意,反而吹动老旧的窗棂,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那声响不像是木头摩擦,倒像是有人隔着玻璃,用指甲轻轻刮挠,

又像是某种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故事,

就发生在南区一片密集的居住区里,这片房子紧挨着一家规模不小的国营纺织厂,

是典型的厂区家属院。两栋七层高的筒子楼,像两个沉默而疲惫的巨人并肩矗立着。

楼体是陈旧的水刷石墙面,当年建厂时图省事,水泥里掺的沙子不够细,

经年累月的风雨冲刷和纺织厂烟囱里飘出的煤灰侵蚀,

在墙面上留下了大片深褐色的污渍和斑驳的痕迹,如同老人脸上纵横交错的寿斑。没有电梯,

狭窄陡峭的楼梯隐藏在幽暗的楼道深处,

每一级台阶都被无数双脚打磨得中间凹陷、边缘粗糙,积着厚厚的灰尘,

偶尔有孩子掉落的糖纸或大人丢弃的烟蒂嵌在缝隙里,成了岁月的印记。楼梯转角的平台上,

总是堆着各家舍不得扔的旧家具,掉漆的木箱、断了腿的板凳、蒙着塑料布的旧自行车,

在昏暗里像一个个沉默的影子。两栋楼之间,有一块不算宽敞的水泥坝子,

约莫半个篮球场大小,这是孩子们白天追逐打闹的唯一场所。坝子边缘几棵歪歪扭扭的老树,

夏天开着紫白色的花,落得满地都是,踩上去黏糊糊的。但一到晚上,这片坝子就格外寂静,

仿佛白日的喧闹被什么东西一口吞了,天色擦黑开始就进入了静态。没有孩子哭闹,

没有大人闲聊,连狗都不怎么叫,只有老树的叶子在风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听着像极了有人在叹气。坝子的正前方,孤零零立着一个莫名其妙的高台,高出地面约一米,

方方正正,用青灰色的砖块砌成,表面坑坑洼洼,像是某种废弃的基座。

没人知道这高台是干什么的,老工人说建厂时就有,年轻点的猜是以前放机器的台子,

孩子们则喜欢爬上去玩耍,直到有一次一个小孩从上面摔下来磕破了头,

厂里才用铁丝网围了半圈,可依旧挡不住胆大的孩子翻墙上去。高台之后,

便是一堵极高极长的砖墙,足有两米多高,灰扑扑的墙头拉着锈迹斑斑的铁丝网,

网眼上挂着干枯的藤蔓和塑料袋,在风里飘来荡去。这堵墙像是一道无形的界限,

将这两栋楼、这块坝子,严严实实地与外界隔离开来。

墙的另一边是一条同样外面马路的小道,而墙内,就是自成一派的压抑小天地。老住户们,

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茶余饭后总爱搬个小马扎坐在坝子角落,摇着蒲扇念叨些旧事。

他们说,早在这两栋楼还没影儿的时候,

这块地皮上原本是一座香火不算鼎盛但也不曾断绝的小庙,可老人们又说里面供的不是菩萨,

是个黑面娘娘,穿着红衣裳,手里捏着一串佛珠,脸是黑的,眼睛却亮得吓人。

住在一楼的张婆婆牙快掉光了,说话漏风,她含含糊糊道:“逢年过节的,

我们就去给黑面娘娘烧炷香,有位师太也和善,还给我们这些娃娃发糖吃。

”一九七零年厂里要扩建宿舍,推土机毫不留情地就把那庙给强拆了。老人们说,拆庙那天,

天阴得像要塌下来,师太跪在庵门口哭,说这地方镇不住了,可没人听她的。

那时候破四旧的余威还在,大家都觉得这些是封建迷信。推土机一铲子下去,就把木梁掀了,

神像被推倒在地,脑袋滚到了墙角,脸上的黑漆掉了一块,露出里面的木头本色看着像在哭。

更有一种隐秘的传言,是老人们压低声音说的,说这地方自古以来就阴气重,不太平,

长江涨水的时候,这儿以前是片乱葬岗,淹死的、饿死的,都往这儿扔。那座庙的存在,

就是为了镇住地下的脏东西,黑面娘娘就是镇物。如今庙没了神像毁了,封印自然解除,

那些被镇压了不知多少年月的邪祟,也就慢慢地溜达出来了。当然,这种怪力乱神的说法,

在讲究科学的年代,大多只限于老人之间私下流传,年轻人更是嗤之以鼻。王刚,

就是不信邪的年轻人中的一个。今年二十九,差一岁就满三十,个子不高,皮肤黝黑,

肩膀宽宽的,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手。二十岁那年,他顶替父亲进了纺织厂,一干就是快十年。

厂里的工作是三班倒,早中夜轮流转,他在细纱车间,

每天面对的是轰鸣的机器、漫天飞舞的棉絮粉尘,还有永远也做不完的活儿,

把棉纱绕成锭子,再送到下一道工序,一天下来,鼻孔里、耳朵里全是白花花的棉絮,

连咳出的痰都是带棉丝的。辛苦自不必说,但王刚性子憨实,肯吃苦,话不多,手脚却麻利。

他家里条件不好,父母在乡下种地,还有个弟弟在读书,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多攒些钱,

在渝都站稳脚跟,早日娶上个媳妇,成个家,把父母接到城里来。为了这个目标,

他常常主动帮那些有家事拖累的工友顶班,尤其是别人都不太愿意上的深夜班,

深夜班补贴多,一个月能多赚十块钱,对他来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长此以往,

他的睡眠严重不足,眼袋深重得像挂了两个小口袋,脸色总是带着一种缺乏日照的苍白,

嘴唇也常常干裂。但每次发工资,他把钱分成三份,一份寄给家里,一份存起来,

一份留作生活费,看着存折上缓慢增长的数字,想到未来那个模糊却温暖的家,

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前不久,厂里终于给他分了房,就是这两栋筒子楼其中一栋的五楼,

一个单间。虽然只有十几个平方,墙壁上还留着前一任住户贴的旧年画,

墙角有一块发黑的霉斑,而且要和隔壁的老王家共用厨房厕所,但王刚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花了半个月工资买了新的床单被套,又从旧货市场淘了个木衣柜,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

晚上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蝉鸣,都觉得是乐声。“什么阴气重,什么邪祟作怪?

”他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念叨。“我王刚行得正坐得直,浑身阳气足,怕个球!”这天夜里,

又是他上深夜班。子夜零点接班,他得像往常一样,在十一点左右出门。夏夜闷热,

狭小的房间更是如同蒸笼,水泥地面被晒了一天,散发出阵阵热气,连空气都像是烫的。

王刚用搪瓷盆接了点凉水,胡乱抹了把脸,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落在锁骨上,

带来一丝短暂的清凉。他套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领口磨得发亮,

袖口还缝了一块补丁,那是他母亲去年来的时候给补的。

拿起放在床头的手电筒和饭盒准备出门。望了望窗外,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

月亮躲在云层后面,只透出一点朦胧的光。他下意识地朝对面那栋楼扫了一眼,

动作猛地顿住了。对面七楼,最靠边的那户人家。黑漆漆的阳台里,

似乎……挂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长长的,直溜溜地垂着,上端隐没在阳台顶部的阴影里,

下端离地大概一尺来高,一动不动地悬在那里。借着云层缝隙漏出的一点月光,

能看出一个模糊的、人形的轮廓头是圆的,身体是直的,胳膊垂在两边,

像一个……吊着的人。王刚心里猛地一怔,心脏咚咚地跳了起来。他的视力极好,

这是当年差点被选去当兵时测出来的,在昏暗里也比常人看得清楚。他揉了揉眼睛,

再仔细看…没错,那轮廓,那垂坠感,太像一个人了。那是谁家?他眯着眼,

努力在黑暗中辨认。对面七楼的住户最靠边的那间,对了,是厂里那对年轻夫妇,

男的叫李建军,三十出头,在机修班当钳工,人长得高高瘦瘦,说话总是带着笑。

女的名叫张小兰,比李建军小两岁,也在细纱车间,和王刚是一个车间的,

只是不在一个班组。他们结婚刚满一年,厂里照顾新婚夫妇,特意分了这七楼带阳台的单间。

要知道,带阳台的房子可是抢手货。平时上下班碰到,张小兰会笑着喊他刚子哥,

李建军也会递根烟给他,关系不算亲近,但也算熟络。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

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三伏天里,这股寒意却冷得他牙齿都差点打颤。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后颈,全是冷汗。“出事了?”他第一反应是赶紧过去看看,

抬腿就要往门口走,但刚走两步,又猛地停住了,抬腕看了看那块老旧的上海牌手表,

表盘上的荧光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过五分。深夜班是零点准时接班,从住的地方到车间,

走路要十五分钟,要是现在过去敲门,万一真是误会,耽误了时间,上班迟到是要扣钱的。

迟到十分钟以上,当天的工资就没了,更别说这个月的全勤奖。“或许是自己眼花了?

夜里光线不好,看错了也是常有事。也许是谁家晾的衣服没收,风一吹,形状看着像人?

”最终,纠纠结结,对迟到扣钱的担忧,还是暂时压过了那瞬间的不安。他深吸一口气,

暗骂自己疑神疑鬼,不就是个影子吗?有什么好怕的!他用力带上门,哐当一声,

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响亮,他甚至听到对面邻居家传来一声咳嗽,

大概是被他的关门声吵醒了。噔噔噔,他快步下楼,楼梯间的黑暗里,他的脚步声像是敲鼓,

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然而,越是往下走,脑海里那个悬挂着的影子就越是清晰。

那绝对不是衣服!衣服不会有那种僵直又微微晃动的姿态,不会有那种脑袋耷拉着的角度。

纺织厂的工作服都是浅色居多,职工家里的衣服也大多是蓝、灰、白,那影子却是深色的,

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晦暗的、像墨汁一样的质感,连月光都透不过去。

“万一……万一是真的呢?”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万一张小兰真的出事了,

我这一走,耽误了救人……”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

勒得他喘不过气。走到三楼的时候,他脚步放慢了,心里的愧疚感越来越重。他停下脚步,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胸口起伏着,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浸湿了工作服的领口。“不行,

得去看看!”他咬了咬牙,就算迟到扣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可能发生的悲剧不管!他转身,

准备往对面楼跑,可刚走两步,又停住了。自己一个人去?万一真出事了,

一个人也处理不了。而且,深夜里敲别人家的门,万一真是误会,人家还以为他图谋不轨。

不如先去找点人,一起过去看看,也好有个见证。想到这里,他改变方向,

没有直接去对面楼,而是跑向了不远处的小卖部。那是这片居民区,

深夜唯一还可能有点人气的地方。小卖铺是厂里退休的老周开的,一间十来平方的小房子,

门口支着个简陋的15瓦灯泡,发出昏黄的光,在夜里像个小小的灯塔。

几个男人正围着一张方桌酣战麻将,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老周则蜷缩在老式展柜后的竹制凉椅上,摇着一把蒲扇,

眯着眼睛看着柜台上那台小小的黑白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放《新白娘子传奇》,

白素贞正在和法海斗法,雪花点多得像漫天飞舞的棉絮,但老周看得津津有味,

时不时还跟着哼两句主题曲。王刚顾不便打扰,径直走到柜台旁的公用电话前。电话接通了,

王刚语速极快。“主任,我王刚…今晚的夜班,我……我可能要晚点到,或者请个假……对,

有点急事,我……我看到对面楼,七楼,好像……好像有人吊在阳台上了!

”他尽量压低声音,但吊在阳台上这几个字,还是像一颗冷水滴进了滚油锅,瞬间炸开了花。

麻将声戛然而止,所有打牌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手里的牌掉在桌上也顾不上捡,

齐刷刷地扭过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老周也猛地坐直了身体,脸上的肥肉颤了颤,

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蒲扇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耶,刚娃子,你刚说啥子?哪个吊起了?

哪个楼?”王刚放下电话,转过身,面对着众人惊愕的目光,咽了口唾沫,喉咙发紧,

艰难地重复道:“我对面那栋,七楼,李建军他们家阳台……我刚刚出门看到,

好像……好像有个人吊在那里……我不确定,但看着太像了!”一瞬间的寂静之后,

是炸开锅的议论。“真的假的哦?莫乱说!建军和小兰两口子不是好好的吗?

”说话的是机修班的老吴,和李建军关系不错。“七楼?建军他们家?

我下午还看到小兰在坝子上晒被子呢!”“你看清楚没得?是不是衣服哦?夜里光线暗,

别是看错了!”“走走走,去看哈!看哈就晓得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关人命,

没人再顾得上麻将。老周第一个站起来,捡起蒲扇,顺手抓了柜台上的手电筒:“走!

去看看!”几个牌客也跟着起身,有的摸起桌上的烟,有的拿起自己的外套,

一行人七八个人,跟着王刚,急匆匆地返回了两栋楼之间的空坝子。而这个时候,

楼里一些还没有早睡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也纷纷打开门探出头来:“啷个回事?

大半夜的吵啥子?”“出啥子事了?”“好像是建军家出事了!”有人喊道。“走!去看看!

”两栋楼里面住的基本上都是纺织厂的职工和家属,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多都认识。

而且本身这楼就传得邪门,一听说出事,更是让大家惊慌,没一会儿,一群人就来到楼下。

楼层结构有些特殊,每层四户,后来因为职工多,房子少,就改成了八户。

把原本的一室一厅隔成了两个单间,中间留了一条狭窄的通道。李建军家是右边靠里那间,

带一个小小的阳台,外面还有一户是只有单间的邻居,姓陈,大家都叫他老陈,

是厂里的退休工人,六十多岁,孤身一人,平时不爱说话,和邻居们来往不多。

由于楼道的灯是厂里统一管理的,晚上十点之后就自动熄灭,一群人吵吵嚷嚷,

像一股混乱的潮水,涌进了楼道,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乱晃,

照亮脚下布满灰尘和杂物的台阶,以及墙壁上孩子们歪歪扭扭的涂鸦,在昏暗的光线下,

那些涂鸦显得有些诡异。脚步声在狭窄封闭的空间里回荡,王刚跟在人群中,心脏跳得厉害,

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手心全是汗,紧紧攥着手电筒,指关节都泛白了。

他既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只是一场乌龙,又害怕真的面对一具冰冷的尸体。终于爬到了七楼,

气喘吁吁。砰砰砰!老周用力敲响了最外面的大门,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响亮,“老陈!

老陈!开门!出事了!”敲了好一阵,里面才传来一个睡意惺忪、带着不满的声音:“哪个?

深更半夜的,搞啥子名堂?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门开了一条缝,

一个穿着灰色汗衫、头发蓬乱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正是老陈。他眯着眼睛,

看到门外黑压压一群人,手里还拿着手电筒,光柱照在他脸上,吓得他猛地后退一步,

睡意瞬间去了大半:“咋……咋回事?你们这是干啥?”“老陈,是我们!

”老周急促地解释道,“快,建军他们家可能出事了!我们看到阳台上吊着个人!

快开门让我们进去!”老陈愣了一下,眼神里满是疑惑,侧耳听了听隔壁李建军家的方向,

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嘴唇哆嗦了一下:“不……不会哦?

我刚才睡得沉,没听到啥子动静啊……”但看着众人凝重焦急的表情,他不敢怠慢,

连忙拉开门:“进来进来!快进来!”老陈打开了通道里的灯,那是一盏15瓦的白炽灯,

电线裸露在外,挂在天花板上,发出昏黄的光,昏暗得如同虚设,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

房门虚掩着,没有关严,留着一条一指宽的缝,像是在邀请他们进去,又像是在无声地警告。

老周和老吴在前,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老周深吸一口气,伸出手,

谨慎地推开房门,吱嘎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鬼哭。

伴随着开门声,屋子里弥漫着的一股劣质烟味和剩饭菜的酸臭味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

呛得人忍不住咳嗽。“建军?小兰?”老吴试探着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所有人都顾不上客气,径直冲向阳台,阳台和卧室之间隔着一扇木门,也是虚掩着的。

老周一把推开木门,一股带着湿气的夜风扑面而来,吹得阳台上挂着的东西猛地晃动了一下。

两个胆子大的年轻男人,是厂里的搬运工,平时干力气活,胆子也大,

立刻拿着手电筒照了过去,两道光柱瞬间聚焦在那个悬挂的黑影上。

光圈首先落在那悬挂黑影的脚下,那里倒着一只木质方凳,凳面是长方形的,

四条腿有一条已经有些松动,此刻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凳面上还有一个浅浅的脚印。

光柱缓缓向上移动,照亮了那双穿着塑料凉鞋的脚,那双脚没有一点血色,

皮肤是一种毫无生气的青白色,脚趾蜷缩着像是冻僵了一样。再往上,

是深蓝色的卡其布裤子,裤脚卷起一点,露出脚踝,同样是青白色的皮肤。最后,

光柱颤抖着,定格在那张脸上。是张小兰!她的眼睛圆睁着,瞳孔散大,

空洞地望着漆黑的夜空,像是在看什么遥远的东西,又像是在盯着每一个闯进阳台的人。

舌头微微伸出,颜色发紫,嘴角挂着一丝黑色的血迹。脸色青紫肿胀,

早已没有了任何呼吸的迹象。一根小指粗细的麻绳,紧紧勒在她的脖子上,绳子的另一端,

系在阳台顶部那根粗陋的水泥横梁上。“死了……没气了……”一个上前探查的年轻男人,

伸手探了探张小兰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颈动脉,然后猛地缩回手,回过头,

声音干涩而恐惧地对众人说道。尽管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确认,

所有人还是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不少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有人甚至发出了压抑的啜泣声。王刚站在人群后面,只觉得一阵眩晕,胃里翻江倒海,

差点吐出来。他扶住旁边的墙壁,才勉强站稳,他真的看到了,那不是错觉!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刚才,以这种诡异的方式终结了。“快!报警!快去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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