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暴雨把海城浇得透凉,苏晚站在苏家别墅的废墟前,手里攥着的全家福照片边角被雨水泡得发卷,父亲公司破产跳楼,母亲急病离世,不过半月。
苏晚她从云端跌落泥沼,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她疼了十几年的养妹林薇薇。
“姐姐,外面雨大,先跟我回去吧?”林薇薇撑着伞走来,白色连衣裙衬得她无辜又温柔,可苏晚分明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
刚被林薇薇以“安全为由”收走最后一张银行卡,苏晚连住的地方都没了,只能跟着她去了城中最奢华的“铂悦酒店”。
林薇薇说“要帮她找陆氏集团的陆承渊求情”,却在她的酒杯里下了药。
意识昏沉间,苏晚被人扶进客房,温热的手掌揽住她的腰,带着清冽雪松味的呼吸扫过她的颈窝。
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记得他指尖的薄茧擦过她的皮肤,留下灼人的温度——那是她人生里最荒唐的一夜,也是命运埋下的陷阱。
第二天清晨,苏晚在空荡的房间里醒来,身上只剩陌生的男士衬衫。
手机里弹出的新闻让她如坠冰窟:“陆氏集团总裁陆承渊与林氏千金林薇薇订婚,好事将近”。
配图里,林薇薇挽着陆承渊的胳膊,戴着的钻戒,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窗外阳光刺眼,苏晚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血腥味混着恨意,在心底蔓延开来。
苏晚踉跄着冲出酒店房间,走廊里的地毯吸走了她的脚步声,却吸不走胸腔里翻涌的恶心与愤怒。
苏晚扶着冰冷的墙壁干呕,胃里空空如也,只有苦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原来林薇薇说的“求情”,是把她当成了攀附陆承渊的垫脚石,用一场卑劣的算计,偷走了她的人生。
苏晚攥着那件宽大的男士衬衫,布料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可这气息此刻却像针一样扎着她。
苏晚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雨水早已打湿她的头发,冰冷地贴在脸上。路过报刊亭时,巨大的电子屏正循环播放着陆承渊与林薇薇的订婚采访,林薇薇笑靥如花,对着镜头说:“我和承渊是一见钟情,他很照顾我。”
“照顾”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苏晚的心脏。
苏晚猛地抬头,看向电子屏上陆承渊那张冷硬的脸——这个男人,昨夜还与她肌肤相亲,此刻却成了养妹的未婚夫,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林薇薇那张虚伪的脸:“姐姐,你怎么跑出来了?承渊还问起你呢……哦不对,他现在只认我这个未婚妻。”
林薇薇晃了晃手上的钻戒,“对了,苏家的墓地我已经‘帮’你选好了,爸妈泉下有知,应该会感谢我这个‘好女儿’吧?”
苏晚浑身发抖,想冲上去质问,却被林薇薇的保镖死死按住。
林薇薇凑到她耳边,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姐姐,你太碍眼了。从今天起,没有苏晚,只有我林薇薇,是陆承渊的妻子,是海城最风光的女人。”
轿车绝尘而去,溅起的泥水打在苏晚的身上。
苏晚瘫坐在雨里,看着林薇薇远去的方向,眼底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
雨水冲刷着苏晚的脸,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苏晚慢慢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鲜血混着雨水滴落在地面——林薇薇,陆承渊,今日之辱,今日之恨,我苏晚若不死,定要你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