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恨有钱人
陈帆僵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是幻觉吗？
还是什么新型病毒？
他无法用常识来解释眼前的异常，只好再次闭上眼。
"欢迎宿主使用地球管理员权限系统！
"那个半透明的界面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出来，如同首接投影在他的视野里。
界面设计简洁冰冷，泛着淡蓝色的微光，上面排列着各种图标和标签：属性参数任务记录......还有中央空着的搜索框。
这不是幻觉。
一股混杂着荒谬和期待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缠绕住陈帆的心脏。
他试着在脑海里想象控制屏幕正中的光标，界面上的焦点果然随之移动。
他控制光标停在了属性的图标上，随手点开了它。
界面切换，出现了一个新的输入框：请输入目标识别信息（姓名、身份证号、或进行视觉锁定）。
"视觉锁定？
"陈帆犹豫了一下，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想找人实验，轻轻拨开百叶窗的一条缝隙。
楼下，街对面那盏昏黄的路灯下，黄毛居然还没走。
他正和另一个小混混勾肩搭背地站在屋檐下躲雨，手里比划着什么，似乎在兴奋地讲述傍晚时的"战绩"——怎样轻松拿捏了他这个"怂包大学生"。
就他了。
陈帆集中精神锁定目标，在心里默念：视觉锁定，楼下路灯旁，黄头发那个。
系统上的文字闪烁了一下，随即刷新。
黄毛的属性面板跳了出来：目标识别：张强（绰号：黄毛） 属性· 力量：6 （普通成年男性平均水平）· 敏捷：5 （反应速度一般）· 体质：5 （抗打击能力普通）· 魅力：2 （外观与气质缺乏吸引力）· 幸运：4 （运气平平）看着这如同游戏角色面板一样的数据，陈帆感到一种极不真实的荒诞感。
地球......管理员权限......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只是一个巨大的、可以***控的程序？
他的目光落在力量后面的数字"6"上，旁边跟着一个不起眼的灰色小箭头。
他尝试着用意识"点击"了那个箭头。
数字"6"立刻变成可编辑的输入框，旁边甚至还有小小的"-"和"+"号。
傍晚被推搡、被辱骂的无力感突然涌上心头，手心因为紧张微微出汗。
陈帆小心翼翼地，用意识在输入框里把"6"改成了"5.8"。
这个改动微乎其微，连他自己都怀疑是否真的有效。
他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楼下的黄毛。
几乎就在按下"确认"的一瞬间——或许只是心理作用——他看见黄毛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像是突然有点头晕，扶了下同伴的肩膀，甩了甩头，嘴里骂骂咧咧了一句，但没其他异常。
成功了？
还是巧合？
陈帆有些失望，却更多是如释重负。
果然，现实世界怎么可能像游戏一样被随意修改。
他回到电脑前重新坐下，试图理清纷乱的思绪。
点开大学班级群，里面依旧热闹。
那个靠着家里关系、抢走他面试机会的富二代李哲，正在晒今晚在高级餐厅的消费账单，配文是："家常便饭，无聊。
"下面一排点赞和恭维："李少牛逼！
""这地方人均至少三千吧？
羡慕了！
"陈帆看着屏幕上那些刺眼的文字，一股郁结之气堵在胸口。
鬼使神差地，他再次闭上眼，调出了那个管理员界面。
他试着在搜索框里输入"李哲"的名字。
界面迅速响应，跳出了他的属性面板，比黄毛的详细不少，甚至还有资产社会关系等菜单。
他看向那个格外显眼的属性上：幸运：8 （经常能遇到好事，偶尔能化险为夷）8点。
远高于普通人的幸运。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他总能轻易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一股不甘的情绪涌了上来。
陈帆盯着那个数字，像盯着一个命运的作弊器。
再次尝试点开幸运值的编辑框，这次没有顾虑，反而带着测试系统底线的冲动，把那个刺眼的"8"，首接改成了"-5"。
做完这一切，他立刻断开与管理员界面的连接，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
房间里重新变得寂静，雨似乎小了些，只剩下零星的滴答声。
陈帆靠在床上，长长地、缓慢地吐出一口气，刚刚做的事太魔幻了，不像真的。
深深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他今年才23岁，可身上的种种负担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
休息了许久，想到刚才的举动带着情绪，现在冷静下来反而有些不安——这能力超出常理，不知是好是坏。
"难道是我最近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他喃喃自语，试图用理性的解释安抚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
他关掉电脑，准备洗漱睡觉。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需要时间慢慢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