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流浪汉的服从度
身体又硬实了几分，五感更锐，反应快得能抓风。
再打开安心贷，申请 1000，秒到账。
转出，+1贡献点，点领取。
系统面板静得诡异，没再卡顿。
但我指尖划过屏幕，知道它在记。
我像台人肉测试机，反复点“提交”。
不是遵守规则，是撞它的边界。
它没崩，却在悄悄学我的路子。
关掉手机，躺到床上，脑子飞速算账。
每+ 1贡献点，就强化一次身体。
每一次强化，都离“系统级感知”更近一步。
那我能不能，把系统本身，变成我的外挂？
天快亮时，我睡着了。
梦里站在巨大的数据大厅，西周全是人。
他们疯跑，头顶“努力值服从度”进度条狂跳。
我抬头看主屏，文字刺眼：“能源回收进度：47.3%异常用户检测：0”。
我笑了。
我明明站在大厅中央，它却看不见。
因为我没跑，我在……静止中前进。
醒来时，手机在震。
不是催收，是速贷通的短信：“速贷通温馨提醒：您尾号 8379的贷款 1500元己逾期 1小时。”
“逾期费率 0.05%/日，未还款将联系紧急联系人。”
我盯着短信，嘴角勾笑，捏了捏手里的消防栓把手。
铁管在掌心轻轻变形，像捏软的面条。
联系紧急联系人？
行啊。
等你们找到我爸妈时，我早不是连 1500都还不上的废物了。
（第一章切尾衔接处）我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
正常人这时候不会催收，可它催了。
点开面板，“贡献点”任务还在。
底下多了行小字：“单日贡献次数己达上限，明日解锁。”
我笑了。
它终于动手了。
不封账号，不删数据，只设了“冷却时间”。
典型的程序逻辑：检测到异常，先限制，再观察。
它拿不准我是漏洞，还是另一个程序。
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
楼下巷子里，流浪汉蜷在纸箱里。
他头顶也有面板：“努力值：0服从度：5贡献点：0”。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活着。
系统就自动给了+ 5服从度——因为他没逃，没反抗，没***，还在城里待着。
我盯着他，忽然想到件事：“活着”能+服从度，那“死”呢？
系统会怎么记？
打开“贡献点”任务，翻到最底下。
隐藏条款里，一行字几乎看不见：“用户死亡后，剩余贡献点自动清零，意识数据归档。”
它不记录“死”，只记录“消失”。
关掉面板，心里有了计划。
今晚，我要让系统，看见一次“死亡”。
但不是我的。
我等了一整天。
系统没再变，也没卡顿。
“贡献点”的“单日上限”还锁着，像扇关死的门。
楼下流浪汉醒了，翻个身又睡。
他头顶的“服从度”涨到 7，系统自动加的。
他连动都没动。
我明白，系统在等我犯错。
设冷却，就是想看我慌。
普通人会急着找别的任务刷，拼命做俯卧撑、喊口号。
想用“努力”换点安全感。
可我不。
它在观察，我就更不能动。
真正的漏洞利用者，从不会慌。
打开手机，翻通讯录，找到“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