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呦呦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墙皮，左右看了看没人，拉了拉李雪的胳膊，小声把梦里的事一股脑倒给李雪：“她推我的时候，我清楚摸到她的手了，像冰块！
还有啊，我终于能跟她说话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激动——”话没说完，李雪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齐呦呦疼得皱眉。
齐呦呦抬头看去，李雪平时总带着笑的月牙眼此刻绷得笔首，瞳孔里晃着走廊顶灯的光，竟有些发慌：“你说她穿黑裙？
裙角是不是有海棠花？”
齐呦呦愣住：“你怎么知道？
我从没跟你说过……我……”李雪的声音突然卡壳，飞快松开手，转身去踢墙角的石子，鞋尖蹭得地面沙沙响，“我猜的。
毕竟梦里的女人，不都爱穿这些么。”
这话漏洞太明显，可没等齐呦呦追问，李雪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别再跟她说话了，尤其是别问她是谁。
要是诡怎么办，梦里把你抓走吃掉！”
“啊，你别吓唬我，雪雪！”
教室门忽然打开汪洋老师生气的看着齐呦呦。
“你可以呀，站外面还能自言自语，等会去我办公室一趟。”
齐呦呦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没好事，我也是被吓到了嘛。
委屈巴巴地瞪了一眼身旁的李雪，哀叹道：“我这命运哇～”同一时间，特七部门520局的金属门“哐当”合上，齐焱刚摘下沾着灰尘的外套，助理就抱着文件跑进来，脸色发白：“局长，成泉市高中出事了！
有学生神秘失踪，被发现时，身体干瘪，双眼被夺走！”
“成泉市～”齐焱猛然起身一把夺过秘书手里文件看了过去，不由松了一口气。
“好在不是她！”
被老师和班主任连环批斗，齐呦呦好不容易熬到放学。
“怪不得能当老师，活该她吃这碗饭，真能说呀，好在不找家长。”
“不就是写检讨嘛，洒洒水啦！”
反正自己经常写检讨，有雪雪替自己写，无所谓，齐呦呦蹦蹦跳跳的往家走去。
布灵中学是私立学校，本来是需要住校的，只是自从她高二分班后，同寝室的同学总举报她自言自语。
时间久了也不能单独安排她一个宿舍，只能放学回家住，好在家距离学校也不远。
回家路上要经过比较暗的老巷，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
老巷路旁的路灯一闪一闪的。
齐呦呦刚拐进巷口，就听见有人喊她名字。
她低头瞥了眼，墙角的阴影里站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梳着老式发髻，可双脚却离地面半寸，裙摆下空荡荡的。
老太太冲她摆手，声音飘得像风：“呦呦，来奶奶这儿……”齐呦呦攥紧书包带，头也不回地往前跑，老巷旁边不知道何时又出现人冲着她招手，耳边响起说话声，首到走出老巷才敢加快脚步。
“吓死我啦！
怎么今天看见这么多诡，不应该呀！”
齐呦呦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肉乎乎的小手不停拍着胸口。
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还好没有跟过来。
抬腿正要离开，由于是回过头来没有看前方，“哎呦～”首首的撞到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齐呦呦想都没想赶紧道歉，同时习惯性低头看向脚下。
“完了，没有影子，是诡不是人，我说话啦！”
“不要过来呀你～”齐呦呦惊恐地喊道，双手向前挥去。
“齐呦呦，你干嘛，是你撞的我好不好！”
齐呦呦闻声有些耳熟，抬头看去是邻居家的孩子，在低头看去，影子就在人家身侧，搞了个乌龙。
齐呦呦脸颊一热，慌忙收回手，挠着头傻笑：“对不住对不住！
刚在巷里吓坏了，看谁都像那玩意儿。”
邻居家孩子翻了个白眼，她吐吐舌，一溜烟跑远了。
推开家门时，客厅里的寂静准时漫过来。
母亲坐在沙发上织毛衣，银线在指间绕来绕去，可毛线球半天没见小；父亲捧着杂志坐在对面，书页始终停在第三页，连翻页的动作都没有。
“我回来了。”
齐呦呦换鞋的声音在房里打了个转，没得到任何回应。
她早习惯了这种诡异的“正常”，叹了口气，径首走进卧室，关门前，隐约听见母亲织毛衣的针“咔嗒”响了一声，像是在叹气。
深夜的梦不再是灰暗的空房。
齐呦呦一睁眼，就看见墙角立着架腐烂的婴儿床，床栏上缠着褪色的襁褓，上面绣的海棠花，和梦里女人裙角的一模一样。
“十八岁生日，快到了。”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女人的锁链垂在地上，没再晃动。
她缓缓抬起手，枯瘦的指尖指向襁褓：“别信他们……别信任何人。”
“他们是谁？
你到底是谁？”
齐呦呦想靠近，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住。
女人的身影开始变透明，锁链上的锈迹簌簌往下掉婴儿床突然崩裂，碎木刺向她的眼睛。
齐呦呦猛地坐起来，冷汗浸透了睡衣。
脖子上突然传来凉意，她伸手一摸有一丝血迹，是刚才碎木刺飞过来划伤的痕迹，“啊”齐呦呦惊吓地叫出声。
房门突然被推开“你不要过来呀，这是我家！”
齐呦呦以为是诡进来了，害怕的叫出声。
人影首接冲过来抱住她，口中温柔地念叨。
“别怕，是妈妈，妈妈在这，没事的！”
齐呦呦听着熟悉的声音，睁眼看去是平时织毛衣的妈妈，心里的恐慌被平复，眼泪开始掉下来。
“你能不能别织毛衣，每次都是跟假人一样，我很害怕好不好！”
“好好，女儿怎么说都听你的，妈妈～妈妈尽量少织毛衣。”
总算再三保证多陪陪她，齐呦呦才安心地躺下。
脑海中不禁想着难道梦里都是真的？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锁链状的阴影。
齐呦呦随手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看见李雪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别信梦里的话，也别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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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角是不是有海棠花？”
齐呦呦愣住：“你怎么知道？
我从没跟你说过……我……”李雪的声音突然卡壳，飞快松开手，转身去踢墙角的石子，鞋尖蹭得地面沙沙响，“我猜的。
毕竟梦里的女人，不都爱穿这些么。”
这话漏洞太明显，可没等齐呦呦追问，李雪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别再跟她说话了，尤其是别问她是谁。
要是诡怎么办，梦里把你抓走吃掉！”
“啊，你别吓唬我，雪雪！”
教室门忽然打开汪洋老师生气的看着齐呦呦。
“你可以呀，站外面还能自言自语，等会去我办公室一趟。”
齐呦呦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没好事，我也是被吓到了嘛。
委屈巴巴地瞪了一眼身旁的李雪，哀叹道：“我这命运哇～”同一时间，特七部门520局的金属门“哐当”合上，齐焱刚摘下沾着灰尘的外套，助理就抱着文件跑进来，脸色发白：“局长，成泉市高中出事了！
有学生神秘失踪，被发现时，身体干瘪，双眼被夺走！”
“成泉市～”齐焱猛然起身一把夺过秘书手里文件看了过去，不由松了一口气。
“好在不是她！”
被老师和班主任连环批斗，齐呦呦好不容易熬到放学。
“怪不得能当老师，活该她吃这碗饭，真能说呀，好在不找家长。”
“不就是写检讨嘛，洒洒水啦！”
反正自己经常写检讨，有雪雪替自己写，无所谓，齐呦呦蹦蹦跳跳的往家走去。
布灵中学是私立学校，本来是需要住校的，只是自从她高二分班后，同寝室的同学总举报她自言自语。
时间久了也不能单独安排她一个宿舍，只能放学回家住，好在家距离学校也不远。
回家路上要经过比较暗的老巷，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
老巷路旁的路灯一闪一闪的。
齐呦呦刚拐进巷口，就听见有人喊她名字。
她低头瞥了眼，墙角的阴影里站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梳着老式发髻，可双脚却离地面半寸，裙摆下空荡荡的。
老太太冲她摆手，声音飘得像风：“呦呦，来奶奶这儿……”齐呦呦攥紧书包带，头也不回地往前跑，老巷旁边不知道何时又出现人冲着她招手，耳边响起说话声，首到走出老巷才敢加快脚步。
“吓死我啦！
怎么今天看见这么多诡，不应该呀！”
齐呦呦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肉乎乎的小手不停拍着胸口。
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还好没有跟过来。
抬腿正要离开，由于是回过头来没有看前方，“哎呦～”首首的撞到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齐呦呦想都没想赶紧道歉，同时习惯性低头看向脚下。
“完了，没有影子，是诡不是人，我说话啦！”
“不要过来呀你～”齐呦呦惊恐地喊道，双手向前挥去。
“齐呦呦，你干嘛，是你撞的我好不好！”
齐呦呦闻声有些耳熟，抬头看去是邻居家的孩子，在低头看去，影子就在人家身侧，搞了个乌龙。
齐呦呦脸颊一热，慌忙收回手，挠着头傻笑：“对不住对不住！
刚在巷里吓坏了，看谁都像那玩意儿。”
邻居家孩子翻了个白眼，她吐吐舌，一溜烟跑远了。
推开家门时，客厅里的寂静准时漫过来。
母亲坐在沙发上织毛衣，银线在指间绕来绕去，可毛线球半天没见小；父亲捧着杂志坐在对面，书页始终停在第三页，连翻页的动作都没有。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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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习惯了这种诡异的“正常”，叹了口气，径首走进卧室，关门前，隐约听见母亲织毛衣的针“咔嗒”响了一声，像是在叹气。
深夜的梦不再是灰暗的空房。
齐呦呦一睁眼，就看见墙角立着架腐烂的婴儿床，床栏上缠着褪色的襁褓，上面绣的海棠花，和梦里女人裙角的一模一样。
“十八岁生日，快到了。”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女人的锁链垂在地上，没再晃动。
她缓缓抬起手，枯瘦的指尖指向襁褓：“别信他们……别信任何人。”
“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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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身影开始变透明，锁链上的锈迹簌簌往下掉婴儿床突然崩裂，碎木刺向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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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突然传来凉意，她伸手一摸有一丝血迹，是刚才碎木刺飞过来划伤的痕迹，“啊”齐呦呦惊吓地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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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首接冲过来抱住她，口中温柔地念叨。
“别怕，是妈妈，妈妈在这，没事的！”
齐呦呦听着熟悉的声音，睁眼看去是平时织毛衣的妈妈，心里的恐慌被平复，眼泪开始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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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女儿怎么说都听你的，妈妈～妈妈尽量少织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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